貝菲兒啊貝菲兒,我貝知南可不是活菩薩,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羽然,小容抓的藥是在咱們的珍藥坊麽?”貝知南懶懶問道。


    “迴娘娘的話,不管是靈胎散還是您開的藥,隻有咱們珍藥坊有的。”方羽然看到小女且似乎在想著什麽對策,“小女且,是不是不忍心對二小女且那般,可是她又陷你不義?”


    貝知南抬眸忘了羽然一眼,“被你說中了。不過還有一事讓我煩著呢!”


    “是王爺對你提的條件麽?!”方羽然為她斟了一杯茶,“依奴婢看,王爺對您的心估計沒變,大概也是有什麽苦衷,否則也不會出此下策!”


    貝知南喝了一口茶,聽到這話,差點沒被搶到,“羽然,你到底向著誰說話啊!亞慎元就是一個禽、獸,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從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方羽然莫名其妙看著小女且對自己吼著,“可是娘娘,王爺以前可是處處遷就你呃……”。


    “哼!那他大概是喜新厭舊,都是臭男人!臭男人!”


    “娘娘居然還說不在意王爺,羽然看您是太在意王爺了吧!”方羽然竊笑道。


    “胡說八道!”


    長夜慢慢,亞慎元來到聽雨軒中,貝知南正在假寐。


    “王妃,你這樣可是不妥哦!本王還沒過來,你怎麽就睡下了呢?!”亞慎元板過她背對自己的肩膀,“別裝了!”


    “呃,臣妾以為王爺不來了呢!”貝知南假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亞慎元在侍女的侍奉下寬了衣,慢慢道,“王妃以為這樣就能套的掉?!”


    貝知南坐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亞慎元的深邃的雙眼,“王爺,若是我能給煜兒和煦兒生個小妹妹,王爺就一定要請命,把兩個孩子抱到恭王府撫養!”


    “沒問題。”亞慎元不等她說完,就封住了她的唇,侍女們看到,臉不禁紅了紅,紛紛落下帷幔,點上熏香,退了出去。


    長夜朦朧,明月高懸,又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啊!


    貝菲兒聽說,自己臥病的這幾日,王爺竟夜夜宿在貝知南的寢殿,隻覺得胸中十分憋悶,已經躺了好多天了,王爺竟然也沒來看自己一眼。


    貝菲兒又覺得自己後來吃的藥有些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小容,這些藥都是哪裏來的?!”貝菲兒在床邊咳個不停,前幾日還有血絲,這幾日好多了。


    “側妃娘娘,這些都是那日,王妃娘娘給您開的藥,不過這藥,都隻能在京城的珍藥坊抓的到,別處都抓不到的。”小容看著自家小女且的臉色一天天好起來。


    “可是我總覺得這藥沒有前兩天好,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貝菲兒隻覺得渾身疲累,又躺了下去。


    “這藥中有一味舌根草,是珍稀藥物,可是珍藥坊說沒有這味藥了,可以用枯蘭迭代替,藥效是一樣的。奴婢看著這些天您的病情一天天好轉,臉色也比以前好上許多,覺得王妃給您開的藥應該是沒問題的!您在躺幾天修養休養就應該差不多了。”小容對自家小女且無微不至的照顧。


    貝菲兒內心有點悵然,可是腦海中隻要浮現出昔日貝知南和王爺那如膠似漆的模樣,就內心忠滿了恨意。


    對,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不得不如此!要怪就隻能怪她奪走了王爺,還一個人霸占著王爺不放,現在又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讓王爺對她言聽計從,日日住在她那裏!這可都是她逼我的!


    “咳咳...咳咳咳……”,貝菲兒情緒有些激動,臉色通紅,“小容,你...你說我這麽做是不是不對?她幫了我,救了我,現在我要跟她搶王爺……”。


    小容看著麵色蒼白的貝菲兒,安慰道,“娘娘,王爺可不是她一個人的,王爺是大家的,她一個人霸者算什麽道理?!況且,那日她口出狂言,讓別人休想跟他搶王爺,這種女人不能姑息的!”


    貝菲兒聽到小容這麽說,內心的不安就緩和了一些,貝知南,等著瞧吧。


    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感覺王妃的氣勢又迴來了,王爺又對王妃重新寵了起來,紛紛巴結方羽然,羽然當然發了財,拿了這些錢聽了小女且的吩咐,投了珍藥坊。


    好像說是叫,“投資”和“股份”,雖然方羽然不懂,但是投了錢,每個月都能拿點分紅,自己的腰包也是鼓鼓的。


    貝菲兒終於有動靜了,她精神好了很多,正逢著亞慎元下朝,又在王府門口盼望迎接,身子單薄,侍女和侍衛看了都甚是心疼。


    這位側王妃真是命不好,先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關緊柴房裏麵,後來好不容易能進得了王爺的法眼,好景不長,王妃迴來之後,馬上就又失了寵,如今滑了胎,看著模樣淒淒慘慘戚戚,令人心疼,王爺卻沒怎麽看一眼了。王爺有時候,真是無情啊!


    貝知南倒是悠哉悠哉的王府的後花園喂喂魚,躺在椅子上,看著宮裏的作畫的人給煜兒和煦兒作的畫,樂得自在。


    方羽然突然跑過來,“娘娘,王爺剛下完朝,叫您去書房,貝菲兒側王妃也在……”。


    貝知南拈了一口糕點,拍拍手,“走,本王妃去會會她!”


    一進門,便看到貝菲兒站在亞慎元的書桌旁,滿臉淚痕,十分憔悴,往日都是對自己和亞慎元十分的殷勤,今日卻是充滿怨恨的看著自己。


    “呦,妹妹,你怎麽這樣傷心?!你的病看起來好的差不多了。”貝知南看著貝菲兒點點頭,兀自坐在了亞慎元的旁邊。


    “王爺,都是她,都是王妃姐姐算計的菲兒……”,貝菲兒氣急攻心的樣子,一直咳個不停。


    “妹妹說話如此艱難,不如讓姐姐替你說吧,你是想說我派了人故意用藥讓你滑胎?”貝知南緩緩呷了一口茶水,“本王妃還沒這麽閑,大家也都別廢話了,也別哭哭啼啼的,就聽王爺一句話,”說著,貝知南把頭轉向亞慎元,“王爺,您聽誰的呢?信誰的呢?!”


    亞慎元不悅的皺了皺眉,隻看向貝知南,“王妃,你先說吧。”


    貝菲兒欲言又止,明顯自己落了下風,不行,不能輸的一敗塗地,她已經派小容去將軍府請自己的爹爹貝守宗了。


    先前,自己因幫助貝知南脫逃恭王府,被囚禁在柴房,因為是王府的醜事,沒有宣揚,貝守宗並不知道,可是這次,是側妃娘娘滑胎的大事,而且涉及王妃的女主人,亞萱然,一定要鬧個人盡皆知才行。


    “王爺,臣妾以為……”,貝知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趕過來的管家的話打斷了。


    “啟稟王爺,貝將軍在王府外麵等著,求見王爺和王妃娘娘。”管家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三人,生怕自己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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