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槍戰,他們或許還有一些忌憚的話。


    那麽近戰,尤其是這種級別的敵人,對二人來說,那簡直脆弱得跟螻蟻一般。


    他們隻需要動用五分之一...不,動用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的戰力,就能輕鬆消滅他們。


    果不其然,隨著二人的殺入,屋內頓時傳來陣陣慘叫聲。


    一開始,還有一些人在作一些反抗。可是,時間不長,槍聲沒了,慘叫聲也沒了。


    在看地上,橫七豎八,到處橫著屍體,很多人,甚至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就被幹掉了。


    這,便是降維打擊,實力相差巨大的體現。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喜歡錢這件事的本身,並沒有錯。可是,要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非要去雞蛋碰石頭,非要拿不該拿的錢,非要去惹不該惹的人,那總有人會出來教教你怎麽做人。


    這些雇傭兵,可能這會兒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這會兒已經遲了。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搜查了整棟房子,發現並沒有找到田棟。


    難不成,剛才在激烈打鬥的時候,田棟跑掉了?


    不可能的啊,先不說這房子周圍到底有多少的地雷,就算他要逃走,也得先下樓來。


    如果下了樓,那他們兩個肯定會看到的。


    可是他們搜遍了整棟樓,也沒有發現田棟的聲音。


    任長風拎著帶血的鋼刀,甕聲甕氣地說道:“沒理由啊,怎麽好端端的,人不見了?”


    鞏聰也大感疑惑:“是啊,咱們明明看到他進了這棟樓裏,怎麽會人間蒸發了呢?”


    任長風:“奇怪,真是見鬼了。“


    鞏聰:“這樣吧,長風大哥,你繼續找找看,我去叫下東哥,看看他怎麽看。”


    任長風:“好,去吧。”


    然後,鞏聰便丟掉手中的鋼刀,快步下到一樓,把謝文東一行人叫了過來。


    此時,他們已經完全將那條安全通道打通,謝文東等人,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其中。


    謝文東:“怎麽樣,敵人都解決了?”


    鞏聰:“都解決了,東哥,隻是...”


    謝文東:“隻是什麽?”


    鞏聰:“隻是沒有發現田棟本人。”


    謝文東:“哦?沒有看到本人?”


    鞏聰:“是啊,我們也覺得很奇怪,這小子明明進到裏麵了,怎麽會沒了呢,難不成,人間蒸發了不成嗎?”


    謝文東:“先別著急,這樣吧,大家散開,好好找找看。要是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立刻向我匯報。”


    眾人齊齊答應一聲,然後,快速四散開來,尋常田棟的下落。


    這地方,說小不小,說大倒也不大,很快,大家便把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甚至是是那些雇傭兵的屍體,都翻開了看了看。還有的兄弟,跑到房頂上去看了看,結果都是一樣,什麽也沒有看到。


    大家搜查了一遍之後,紛紛向謝文東匯報,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難不成,他真的上天入地了不成?


    然而,謝文東卻爽朗地笑了起來:“不,他就在這裏,隻不過這小子很聰明,躲在了一個,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地方。”


    原來,剛才大家都在搜查的時候,謝文東也沒有閑著,也在四處搜查著。同樣的一個屋子,他看得比別人要仔細,要認真的多。


    果不其然,他終於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聽到他這麽說,現場所有的兄弟立馬聚攏起來,凝聲說道:“東哥,在哪裏?”。”我咋沒看到啊?”“是啊,這裏,也不像是能藏下人的地方啊。”...


    見諸位兄弟滿臉的好奇,謝文東也不賣關子了,直接了當地說道:“他...就在那裏!”


    說話間,他的手指也跟著抬了起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眾人隻看到了一個箱子。這是一個用來裝槍支的箱子,就放在一樓左側房間的中間,每個人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它。


    在這屋裏麵,這種箱子有十幾二十個,倒也常見。


    可是,這玩意兒最多隻能裝下一個兒童,要說能裝下一個成年人,那恐怕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不,在看完了這個箱子之後,大家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用大家說話,謝文東便已經明白了他們想說什麽。


    隻聽謝文東嗬嗬說道:“田棟非常聰明,他利用了大家的固有思維。覺得,成年人不可能裝進這麽個小的箱子裏。然而,大家看,這箱子是改造過的,咱們隻能看到它一部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正豎起耳朵,聽我們說話呢。”


    話音剛落,那個箱子嘩啦一聲,直接被人推倒了。


    緊接著,一個男人從裏麵跳了出來,果然,這箱子居然還有半截是埋在土裏麵的,容納一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男人跳了出來,當即喝道:“東哥不虧是東哥,真的好厲害啊。”


    他不是田棟,還是誰?


    然而,當看到他的樣子時,現場幾乎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們除了看到田棟之外,還看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電線以及一個黑乎乎的炸彈。


    在田棟的手上,還捏著一個遙控裝置。


    這一套東西,組成了一個遙控炸彈。而且,從樣子上看,這炸彈是真的。


    “不許動!把遙控器放下!”


    “田棟,我警告你,不要玩火?”


    “你要是敢傷害東哥,我殺你全家...”


    ......


    兄弟們,一個接著一個,發出駭然驚喝之聲,眼珠子一個比一個瞪得都大,似乎都要飛出來了。


    其實,不少像鞏聰,任長風、褚博、餘勇這樣的大將,是想要將遙控器奪過來的。然而,大家再一想,不敢冒險,不敢拿東哥的命冒險。


    他們投鼠忌器,非常被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們能做的,隻有將謝文東團團圍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給他做一個屏障。


    然而,田棟看到這裏,卻朗聲大笑起來:“擋著,擋著也沒用。這件炸彈背心,我用了十公斤的c4塑膠炸藥,連坦克都炸的爛,別說你們幾個了。”


    啊~~~


    諸位兄弟一個個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各個都想把他大卸八塊,卻隻能咽了一口唾沫,正色道:“田棟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隻有謝文東,輕輕撥開眼前的眾人,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幽幽道:“田棟,你長能耐了啊,敢在我的麵前玩這個?”


    田棟聽完,聲音更大地笑起來:“東哥,我這都是跟你學的啊。本來,我是想從這裏挖個地洞跑掉的,可我想想不甘心啊,就想了這麽個辦法,在這裏等著你們。能夠拉著這麽多大佬一起上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咱們,下輩子還能做兄弟。”


    “呸,你個癟犢子,就憑你,還想做我們的兄弟,簡直做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該死的狗雜種,你有種放下遙控器試試看...”


    諸位兄弟,因為擔心東哥的安全,可謂敢怒不敢言。


    然而,沒想到,謝文東卻直言不諱地迴應道:“你這種人,是不配做我的兄弟的。本來,我還打算看在田啟的麵子上,留你一個全屍,現在看來,你已經給你自己準備好下地府的工具了。”


    說完,一雙犀利的眼神,銳利如刀地看著他。


    田棟被看得一身毛骨悚然的,忍不住打寒戰。他自己以前做夢也想成為謝文東那樣的人,可是現在他承認,自己一輩子也成不了謝文東。


    就憑人家身上的這份氣勢,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啊。


    或許是被謝文東的這句話給激著了,也或許是感覺自己大限已到,田棟冷下臉來,麵如枯槁,麵露紺色,什麽招唿也不打,直接摁下了遙控器的開關。


    從這個小舉動看,他可真不是去嚇唬謝文東的,而是真的要將謝文東置於死地。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摁下遙控器的開關之後,身上的炸彈並沒有發生爆炸。


    他試著又摁了幾下,結果還是如此,什麽事也沒發生。


    不過,他這個舉動,可怕大家嚇了一跳。身邊的許多兄弟,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捏住他的手腕,一邊拚命用力,一邊緊張得汗流浹背,大喊道:“快...快把他的遙控器給奪過來...”


    田棟這小子,倒也硬氣,雖然被捏的騰得不行,但還是死死攥著遙控器,並且“啪嗒啪嗒”地摁著,直到遙控器完全被奪了過來,他才罷休。


    這會兒,田啟和身邊的諸位兄弟們,都傻眼了,照理說,這摁了遙控器會爆炸的,怎麽沒有爆炸?


    難不成,是己方命不該絕,炸彈背心出了什麽問題,或者,壓根對方並不想殺死己方,隻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大家...


    每個人的腦子裏,都閃現出諸多的疑問,搞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就連田棟,也是腦袋一片空白,懵逼的狀態。他這炸彈背心,可是雇傭兵隊伍當中的炸彈高手製作的,怎麽可能在關鍵的時候沒有用呢,這也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唯獨謝文東本人,心裏跟個明鏡兒似的。


    他笑眯眯地,從口袋裏拿了個小玩意兒,在大家的跟前晃了晃,笑嗬嗬地說道:“得虧,炸彈專家劉洪南事先給了我這個,要不然,咱們這會兒可能真的不在人世了。”


    大家定眼一看,立馬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個小巧的信號屏蔽儀,可以屏蔽信號,尤其是遙控炸彈開關的信號。開關沒有信號,炸彈背心自然就接不到指令,自然也就沒法爆炸。


    看到這裏,所有的兄弟們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東哥早有準備,這可真是太好了。大家逝去額頭上的虛汗,心髒還在跟著蹦蹦亂跳,身體都有些嚇虛脫了。


    放鬆過後,大家又頓時怒火中燒,怒發衝冠,憤怒不已,一個個都要把田棟這該死的混蛋大卸八塊。


    這會兒,別說田啟不在這裏,就算他在這裏,也不管用。


    而此時的田棟,這會兒也已經虛脫了,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表情木訥地說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的確是完了。不過放心,你不會有太大的痛苦,一瞬間,身體就分開,靈魂直接上天了。”謝文東語調不重,但是卻說得明明白白。


    田棟沒有再做掙紮,隻是歎了口氣,隨後閉上眼睛,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說道:“來吧,來個痛快的!”


    謝文東衝著旁邊的兩個人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離開了現場。


    兩名兄弟會意,趕緊把田棟綁在一個可以固定,並且讓他跑不掉的地方。


    之後,所有人全部撤出現場,直接離開了整個島嶼。


    感覺差不多了,這邊有人直接一摁開關,田棟連帶著四周的地雷,全部被引爆。大半個島嶼,大半個林子以及整棟房子,全部轟上了天。


    田棟和裏麵的那些雇傭兵,全部被蕩成了齏粉,真可謂是死無葬身之地。


    田啟自然也目睹了眼前這一幕,不過,他並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因為,從剛才田棟朝他開槍的那一刻,他們的兄弟之情就已經盡了。


    更別說,田棟剛剛還想用炸彈,炸死謝文東了。


    這樣的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留在世界上也是個禍害。


    謝文東安慰田啟:“你雖然失去了一個弟弟,但是,依然有我們這麽多的好兄弟。”


    田啟點了點頭:“放心東哥,我沒事。”


    謝文東:“如果家裏的老人問起,就說他出差去了。真當瞞不住的時候,也別讓老人家太傷心。”


    田啟:“我明白,東哥不用擔心。對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返程的飛機,晚上就可以返迴。。”


    謝文東:“好,咱們離開這裏吧。”


    田棟這邊的事情,至此便全麵結束。


    又在東莞留了半天,把田棟的一些身後事處理完畢之後,謝文東一行人不再做任何的耽擱,啟程返迴達爾文。


    在達爾文做完新冠病毒檢測,確定所有人都呈陰性之後,再乘坐輪船,返迴極樂島。


    而此時的極樂島,並沒有想象中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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