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畔邊響徹不斷的歡唿、讚譽,看著一張張掛滿笑容、激動的臉龐,鞏聰覺得,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難,也是值得的。


    他欣慰地衝著每個人點頭示意,謙虛道:“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他沒有之前和九門提督等兄弟激戰一陣的話,想必以我的能力,也是很難將其打敗的。我隻是運氣好,撿了一個大便宜而已。”


    他這話,說得倒也不假,“獵鷹”在和鞏聰交手之前,確實戰鬥力遭到削弱。尤其是餘勇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


    不過,話說迴來了,在跟鞏聰交手之時,實力削弱之後的“獵鷹”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依然具備了中級鑽石幹部的實力。


    這一點,從他剛剛開始和鞏聰交手時的表現,不難證明。


    從這一點來看,鞏聰能夠打敗他,並不是純粹靠運氣的。


    可他這一番話,卻令謝文東身邊的王如朋、周汝傑、艾清、李萬能、魏佳美等兄弟,極為受用。至少,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兄弟們的血沒有白流。


    正當大家歡唿雀躍的時候,謝文東親自將從地上撿起的唐刀秋水,直背刀鬼徹和斬馬刀雪走,以及鏈子鞭拿到了鞏聰的麵前。


    看到謝文東過來了,鞏聰一激靈,趕緊要推開兄弟的攙扶,給他施禮。


    不過,謝文東卻衝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用。”


    鞏聰微微欠身,對謝文東說道:“謝文東東哥。”


    之後,謝文東來到鞏聰的身側,幫他把背上的饕餮寶盒,解了下來,放在地上。


    這時,旁邊的魏佳美,見狀,趕緊遞給他一塊幹淨的白布。


    謝文東接過白布,一點點將這三把刀和鏈子鞭上的血跡擦掉,然後一把又一把,重新塞進這個刀匣之中。


    能得到東哥的親自拭刀,這是無上的榮光。


    鞏聰受寵若驚,連連道:“東哥,這...這...怎麽好意思。哪能讓東哥,幫我擦刀...我來就行了。”


    謝文東卻不為所動,繼續保持手中的動作,喃喃說道:“阿聰啊,你今天,可給東哥,給兄弟們唱了一場好戲。我替明亮,替我幹兒子世豪,替振坤、替阿勇、替張震謝謝你了。


    跟著我,沒讓你們享福,卻讓你們替我遭了這麽多的罪,那麽多好兄弟,還把命給丟了,我對不起他們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謝文東再也壓製不了內心的情緒,於響雷之下,暴雨之中,嚎啕大哭起來。


    鞏聰聽完,心中一震,連連搖頭道:“東哥別這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夠追隨東哥,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就算是死,我也願意。”


    這句話,也是周圍兄弟們的心聲。


    眾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學著鞏聰的話,齊齊喊道:“能夠追隨東哥,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就算是死,我們也願意。。”


    “能夠追隨東哥,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就算是死,我們也願意。”


    ......


    聲音之大,響徹蒼穹,直上九霄。


    這番話,不單單是在寬慰謝文東,也是在點燃謝文東的熱情。


    說真的,在九門提督傷亡過半的時候,謝文東的意誌力,真的出現了動搖。他甚至覺得,是自己作出的,來中東的錯誤決定,才導致兄弟們出現這麽大的傷亡。


    他更是自責不已,將大家的死傷,歸於自己。


    可是,現在,聽到兄弟們,如排山倒海一樣的聲音時,他又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也沒有錯。


    現在,寒冰已經和天帝事成水火,關係鬧到不可調和的狀態。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而最先認輸的那個,必定會死傷得特別慘。


    到時候,就不是死傷這幾個這麽簡單了,很可能站在這裏的,甚至整個天帝,會有相當多的幹部,都倒在寒冰的屠刀之下。


    不是謝文東想打,而是現實逼得他不能不打,不得不打。


    良久,謝文東才深深吸了吸氣,擦了擦眉宇間的雨水,隨後握緊拳頭,衝天一頂,吼道:“我謝謝兄弟們,謝謝兄弟們陪我一起瘋,陪我一起狂。我這個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我發誓,一定要讓寒冰血債血償,付出比這慘烈十倍,幾十倍的代價。”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諸位兄弟們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跟著齊聲呐喊道。


    謝文東待到大家的聲音落下一陣後,突然一甩頭,大聲說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東哥命令,把人帶上來。”


    “把人帶上來。”


    ......


    過了不多久,戰敗倒在地上的“獵鷹”,被萬東偉、薑怡帆等人,捆成粽子一樣,抬到了大家的跟前。


    此時,“獵鷹”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下場,幽幽道:“謝文東,你也就這點能耐麽,對一個俘虜下死手。有本事的話,你自己來跟我打,我讓你一千招。如果我輸了,我任憑你發落。”


    謝文東轉向“獵鷹”的時候,目光突然起了變化,兩隻眼睛泛著綠光,惡狠狠地盯著他。


    “獵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不明白,自己麵對一個戰力比自己弱多少等級的人,會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死亡的寒意吧。


    旁邊的萬東偉聽完,頓時就感覺一陣火大,他衝到“獵鷹”的跟前,左右開弓就是四個大嘴巴:“你***的一條狗,有什麽資格,配讓東哥動手?”


    這幾個大嘴巴,打得可真給勁,讓人光是聽聲音,就覺得臉疼。


    萬東偉的手,都被打紅了。


    可是,這個“獵鷹”,卻好像沒事人似的,依然咧開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門牙,哈哈大笑道:“再用力點,再用力點啊。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高手,哈哈。”


    “md”,萬東偉怒火中燒,憤怒不已。直接滄浪一聲,拔出鋼刀,想要宰了他。


    這時,謝文東止住了他,重重說道:“東偉,就這樣殺了他,可太便宜他了。”


    萬東偉的刀舉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好奇地問道:“東哥有什麽主意?”


    謝文東麵向“獵鷹”,陰測測地說道:“你說的沒錯,論單打獨鬥,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代表的不是我個人,而是整個天帝跟你算賬的。所以,你不是輸在我的手裏,而是輸在我們天帝的手裏。現在,該是清算的時候了。”


    “獵鷹”皺了皺眉頭,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嚴肅,開始威脅起謝文東來:“你想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殺了我,你們...”


    不等他把嘴巴裏的屁放完,謝文東直接狠狠扔出了把個字:“我要把你——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又叫作車裂。


    是古代的一種酷刑,流行於春秋戰國時代,後漸漸消失於漢朝。其主要的步驟是,用五條繩子分別把囚犯的兩條腿和兩隻手以及一個腦袋綁住。之後,這五條繩子,分別綁在五個不同方向的馬匹上。


    利用驅趕馬匹,產生的巨大拉力,直接將人的肢體拉開。


    這種酷刑,極其殘忍,鮮少見於近代,更別說是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了。


    可是,謝文東此時的憤怒和仇恨,非得借助這種殘酷的方式,才能發泄出來。


    這會兒,想要找幾輛馬來,倒是不容易。不過,他們可以就地取材,直接就用車輛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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