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管刀在他手中,瘋狂舞動,居然在接下來的一分多鍾之內,止住了潰敗之勢,還被他殺死殺傷五六位寒冰的打手。


    就連那位初級白金幹部劉備,都沒有再在他的身上占到什麽便宜。甚至,還被他的管刀,劃了好幾處。


    看了看身上的傷,以及四周倒下的手下,劉備眉頭凝成個川字,心說這小子還真有幾分能耐啊。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預兆,必須立即彈壓住這種局麵。


    隻見他突然大喝一聲,擋住薑怡帆的進攻,原本就本來非常長的雙手,好像又立馬暴長了數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變魔術呢。


    其實,他這並不是變魔術,而是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讓人有一種視覺上的錯覺,從而達到令人猝不及防的效果。


    他一下子,就抓住了薑怡帆的兩隻手,令後者動彈不得。之後,將全身的力量,都灌入雙手的十指上,用寸勁一捏。


    好家夥,這一捏的力道,估計連磚頭都能捏的斷,更別說是人手了。


    萬幸的是,薑怡帆的左手上,帶著一塊手表,右手上手腕處,有管刀的刀把,這才減緩了對方的力道。


    可縱然這樣,也差點疼得薑怡帆眼淚都出來了。


    不過,薑怡帆反應倒是很快,他忍住痛疼,咬了咬牙,趕緊抬起膝蓋,狠狠撞向劉備的下陰。


    這人在緊急的情況下,一切以保命為先,有時候就顧不得什麽江湖道義不道義的了。


    哪知道,對方早有準備,也迅速抬起了膝蓋。


    咣當!


    二人的膝蓋,狠狠撞擊在了一起,因為用力實在是太過猛,所以兩人的膝蓋皆被撞傷,差一點兩個人的膝蓋骨都得撞碎。


    一種電擊般的感覺,瞬間就傳遍他們的全身。


    薑怡帆和劉備同時皺了皺眉頭,經過短暫的接觸之後,立馬分離。


    不過,劉備的手,還是死死地抓住薑怡帆的手腕,正準備再次發力,把他的手捏斷。


    薑怡帆咬了咬牙,搶在對方發力之前發招,隻見他兩隻腳全部騰空,幾乎同時重重踢在劉備的肚子上。


    轟隆!


    劉備連著往後麵倒退了幾步,居然撞破二樓的欄杆,從欄杆上栽了下去。


    這欄杆,可是鐵做的,誰能想到,竟然這麽不結實,這麽容易就被撞開了。


    莫非,這寒冰的d級安全屋,也是豆腐渣工程?還是說,有人把修安全屋的錢,拿去泡妞了?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


    其實,這欄杆非但不是豆腐渣工程,還是相當堅固的高強度不鏽鋼做的。


    之所以這麽不結實,那是因為,剛剛的幾輪手雷爆炸,把欄杆的幾個重要的焊點全部給震開了。


    再加上,薑怡帆剛才的這兩腳實在是力氣太大了,才發生了這種意外。


    當事的兩個人,明顯沒有想到,自己會連人帶兵器,直接摔下去,所以下意識都叫出聲來。


    劉備本著“臨死”也要抓個墊背的,在關鍵的時候,更加抓緊了薑怡帆的手腕。


    而薑怡帆的條件反射則是利用劉備作為肉墊,為自己減緩慣性的衝擊力,盡量保護好自己的腦袋。


    區區二樓,不過四米來高,對於兩個頂級的高手來說,根本就不再話下。


    不過,這人要是倒黴起來,放屁都砸腳後跟。


    這不,在下落的時候,劉備的腦袋,不小心砸在一樓門口的一節廢舊火車頭的車頭上。


    這車頭雖然已經嚴重生鏽,可是,堅硬度依舊相當了得。


    腦袋跟的鋼鐵相比,本來就不堪一擊。更別說,劉備的身上,還另外負擔一個人的重量。


    這一磕,直接把劉備的脊柱給震斷了,連脖子都歪向一處。


    他先是慘叫一聲,口裏接連噴出幾口大血,接著,眼珠子一翻,當場就疼得暈了過去。


    這時,薑怡帆也從一片混沌中迴過神來。


    他晃了晃神,從劉備的身上爬起來,先是看了看自己有沒有事,再看了看身下的劉備。


    當看到劉備的樣子時,他一開始非常心中忍不住五味雜陳。


    從大局來看,自己殺掉這個大對手,給自己,給裏麵的劉天河、淩顏和宛如,都是大有裨益的,這是一件大喜事,是非常值得高興的。


    不過,從個人而言,他又覺得自己不爽。畢竟,這人並非自己百分百用實力幹掉的,他很大程度上,是死在自己的運氣差方麵。這對於一個頂級的武者來說,算不得什麽長臉的事。


    本來,薑怡帆還想指著打敗他,踩著他的屍體,踏入初級白金的門檻。


    現在看來,這臨門一腳還是沒有踢好,這麽稀裏糊塗地,就把這個初級白金幹部給滅了。嚴格點來說,自己還尚欠時機,亦或者說,自己還欠火候。


    時間緊急,容不得薑怡帆多想,生怕他沒死透,前者右手抬起,隨後輕輕一揮,刀鋒劃過劉備的喉嚨。


    刺啦!


    劉備的喉嚨連帶著氣管,立時他渾身的汗毛,立馬就立起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鋪麵而來。


    “救我~~救我...”劉備兩隻大眼珠子,一下子睜開了,他喉嚨裏,發出一陣陣怪異,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他拚命想要用手指去捂住傷口,可是鮮血還是從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時間不長,他瞪大著眼珠子,身體軟綿綿倒在了地上,嘴角蠕動一陣,在身體抽搐中氣絕身亡。


    堂堂一位初級白金幹部,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死了。


    二樓往下看的一眾寒冰打手們,一個個瞪圓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區區二樓,居然能把人摔成這個樣子。


    不管他們相信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


    薑怡帆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沒死透,忍不住嚇得全身一哆嗦。不過,他的反應飛快。


    也就在他們發呆的時候,薑怡帆抬腳踩上火車上,直接順著二樓欄杆的斷處,飛迴到了走廊之中。


    看到他完好無損地再次出現在眾人跟前,一眾寒冰打手,嚇了一大跳,跟見了鬼一樣。


    薑怡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陰笑道:“現在,他死了,該你們了。”


    一眾寒冰打手,頓時嚇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後麵退了幾步。


    不等他們開口,薑怡帆已經搶先動手,迅速發難。


    他一個人本就難纏,而這個時候,天候的另外兩名幹部——周庚、張忠也率人突破重重障礙,來到這邊這邊。


    張忠的戰力,本就不錯,屬於黃金級。而周庚是改造人,戰力更是高達初級白金幹部的實力。


    有這兩個人過來相助,消滅這幫人,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麽?


    隔著老遠,便有小弟過來急匆匆剛過來匯報:“不...不好了,騎士,天候的一支精銳人馬,殺過來了。”


    張海明聽完之後,暗暗吃驚,抓住那位小弟的衣領子說道:““閃電”呢?閃電沒有殺掉鞏聰?”


    小弟跑得氣喘籲籲:“他們兩個還在激戰,目前勝負未分。不過,咱們的情況以及岌岌可危了,那幫天候的混蛋,個個跟瘋了一樣,都不要命的。咱們的兄弟,根本就頂不住。”


    張海明:“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弟:“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張海明直接掏出槍來,惡狠狠地頂住小弟的眉頭,重重說道:“你敢擾亂我的軍心?沒有殺掉鞏聰之前,我絕不走。”


    小弟的腦袋被人用槍頂著,嚇得當場就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周庚、張忠所帶領的人馬,迅速往這邊衝殺過來了。


    這時,張海明身邊的心腹們,趕緊勸道:“老大,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是啊”,旁邊又有人勸道:“這一次咱們盡力了,相信會長能夠理解我們的。”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


    話音未落,前方便傳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聲。


    這一陣機槍聲,把張海明嚇得一縮脖子。


    他咬了咬後槽牙,一揮手,大聲說道:“撤,快撤。”


    身邊的一眾人聽完,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護送著張海明往安全屋的後麵的密林裏跑。在那裏,有數條專門供他們逃生的安全通道。


    這些通道,是事先清理過地雷和陷阱的,絕對安全。不過,這條通道的存在,僅限於少部分人。


    而那些正在和薑怡帆交戰的寒冰槍手們,在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也無心戀戰,紛紛邊打邊撤,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薑怡帆也怕這是個計謀,更怕敵人突然反殺迴來,威脅到劉天河、淩顏、宛如三人的安全。所以,他不敢追太遠。追了一陣之後,便返迴到了原處,守衛在房間門口。


    劉天河看到身後有動靜,忍不住調轉槍口,準備射擊。


    薑怡帆看到嚇了一跳,趕緊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說道:“老爺子,是我。”


    劉天河並沒有開槍,隻是衝他微微點頭,隨後說道:“小夥子,外麵的那些殺手呢?都被你打跑了?”


    薑怡帆搖了搖頭,如是說道:“是咱們天候的援軍到了,咱們基本上可以說是安全了。”


    “太好了”劉天河聽完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因為依舊在敵人的據點裏,所以他不敢怠慢,安排說道:“小夥子,你守在門口,我守在窗戶口,等到徹底安全了,再出去。”


    “明白。”薑怡帆迴答道。


    且說另外一邊狼狽逃竄的張海明一行人。


    他們想要逃,不過,後麵的追兵可不答應,迅速來到了安全屋這邊。


    看到薑怡帆一個人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口,周庚大聲問道:“帆哥,你怎麽樣?沒事吧。人質呢,人質安全嗎?”


    薑怡帆一見是自己的兄弟們過來了,欣喜若狂道:“我安全,人質安全,快去追張海明,絕對不能讓這個叛徒跑掉。他往那個方向走了...”


    說著,薑怡帆一指張海明等人所逃跑的方向。


    張忠:“好樣的,我們這就去追。留下十個人,幫著薑哥照應一下,其他人,隨我們一起來。”


    周庚:“對,一定要滅掉這小子。”


    說著,二人率領著幾十號兄弟,一路追殺過去。


    張海明則領著一行二十多人,一頭往密林的安全通道紮去。


    然而,剛剛沒走多遠,就聽到有人大叫道:“騎士,騎士,天候的人追過來了。”


    這人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到一陣噠噠噠的槍聲,一排子彈從身後掃了過來,打在他們四周的樹木上。


    張海明趕緊扭過頭來,向前方望去,足有幾十號人,跟著後麵窮追不舍。


    為首的,是三個拿著野牛機槍的大漢,正大馬金刀地向自己這邊開槍射擊。


    “快找掩體!”張海明急急提醒一聲,向旁翻滾,躲到一顆大樹後。


    他順勢摘下背後的沙漠之鷹步槍,對準前方樹林裏的敵人,噠、噠、噠的點射三槍。


    他這三槍剛打完,就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名大漢右腿中彈,從樹後摔倒在地上。


    不給對方爬起的機會,張海明下移槍口,立刻補上一槍。


    精準又要命的一槍,子彈由那名大漢的心口打入,在其後心飛出,他的慘叫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這張海明,不虧是個厲害的角色,剛才那幾槍,可謂極為霸道,也確實把後麵追擊的張忠、周庚等人給嚇倒了。


    “你們掩護明哥快走!我們掩護。”這時,前方樹林裏傳出一聲尖叫。


    緊接著,是一陣咯吱咯吱腳踩樹枝枯葉的急行聲。


    張海明要跑!


    張忠、周庚從地上站起身形,剛要往前衝,前方噠噠噠的槍聲持續響起,剛剛露頭的張忠又被對方兇狠的射擊逼退迴樹後。


    “張忠兄弟,給我!”周庚背靠著樹幹,看向藏身在另一顆樹後的張忠。後者知道他要的是什麽,迴手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手雷,扔給周庚。


    這顆手雷是他倆在沿途被打倒的屍體身上發現的。


    周庚伸手一把把手雷接住,他扯掉拉環,不過手指一直壓在引信上,等到前方的敵人打光了子彈,更換彈夾的空擋,他摁著引信的手指才移開。


    隨著叮的一聲脆響,手雷的引信彈飛,周庚抖手把手雷拋了出去。


    這周庚可是改造人,一拳可打出好幾千公斤的力量。把這麽一枚手雷,扔出幾十米元,根本就不算什麽。


    轟隆!手雷在一顆大樹附近爆炸,藏身於樹後的那名大漢被手雷硬生生地炸飛出來。


    落地後,他滿臉滿身全是血,不知有多少彈片、木屑插在他的身上,大漢雙手捂著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


    周庚深吸口氣,喝道:“衝!”


    說話之間,他率先從樹後衝了出來,直奔前方的樹林跑去。似乎聽到了他跑過來的腳步聲,躲藏在另顆大樹後的一人探出身形。


    隻不過他還沒來得急開槍,奔跑中的張忠搶先扣動扳機。


    噠、噠、噠!野牛突擊步槍發出掃射聲。


    在快速奔跑的情況下,當然沒什麽準頭可言,打出去的子彈有些打空,有些是打在樹身上,把樹皮打得前後飛濺。


    探出頭的那名大漢被濺射過來的樹皮打在臉上,他嚇得急忙又縮迴頭去。


    張忠也沒盼著自己能命中目標,隻要能把對方逼退迴樹後就可以了。


    他三步並成兩步,當他快要接近那顆大樹的時候,突然間向前撲出。


    由於他的速度太快,藏在樹後的大漢隻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身邊掠過。


    當他扭轉迴身,準備射擊的時候,已然落地的張忠躺在地上,腦袋抬起,對準那名大漢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從膛口內怒射出去的子彈無一打偏,全部命中在那名大漢的身上。


    大漢的身子連續震動,一團團的血霧在他胸前和小腹騰出。


    等槍聲終止,他端起來的m16掉落在地,身子倚靠著樹幹,慢慢滑坐在地上,向他背後看,樹幹上多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一口氣解決掉幾名大漢,張忠躺在地上剛喘了口粗氣,猛然間,有人啊的大叫一聲,他從樹後狂奔出來。


    這人一邊大吼著,一邊端著槍向張忠衝去,邊跑邊扣動扳機,噠噠噠,子彈在地上打出一條直線,直奔張忠掃去。


    當那人掃射的子彈馬上要打中張忠的時候,飛來的一把空槍,正中他的麵門。


    啪!這把空槍打得結實,他悶哼一聲,仰麵摔倒在地,他先是用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抹,發現自己被砸得滿臉是血,連鼻子都歪了。


    這名殺手倒也硬氣,往旁邊吐出幾口血水,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


    他才剛起身,一條人影已竄到他近前,直來直去的一拳狠狠擊在他的小腹。


    大漢吃痛,自然而然地彎下腰身,那人緊接著又使出個高抬腿,高高提起的膝蓋正頂在大漢的麵門。


    隨著一聲脆響,大漢再次仰麵摔倒,這迴再看他,滿臉全是血,鼻梁骨都被來人的膝擊掂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倒這名大漢的正是周庚。打倒這人後,他立刻蹲下身形,一邊向周圍仔細巡視,查看附近有無敵人,一邊問道:“張忠兄弟,你沒事吧?”


    張忠從地上爬起身,正色說道:“我沒事!快追,別讓張海明給跑了。”


    周庚:“張海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兄弟們,繼續追。”


    一眾兄弟,紛紛高聲答應一句,然後卯足了力氣,向前追擊而去。


    在和張忠的全力追擊之下,隻過了十多分鍾的時間,兩人已能看到在前方樹林裏奔逃的人影。看數量,也就十幾個人的樣子。


    周庚邊跑邊大聲喊喝道:“張海明,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趕快投降吧!”


    他的喊聲讓前方的人影紛紛停下腳步,幾人一同躲藏在樹後,接著,噠噠噠的槍聲響起。


    周庚和張忠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各找掩體,躲避仰麵而來的子彈。


    “後麵的兄弟,報個名字吧,是哪個部分的?”前方的槍聲停止,傳來一人的問話聲。


    周庚從樹後微微探出頭,一邊觀察對方的動靜,一邊大聲說道:“天候幹部周庚!”


    張忠:“天候幹部,張忠。張海明,你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識相的話,趕緊投降。”


    隨著他報上姓名,前方樹林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另有一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來自雲騰族的周庚兄弟和毒梟出身的張忠兄弟。”


    說這話的,就是張海明。


    稍頓,張海明又振聲說道:“兩位兄弟又何必苦苦相逼,今日你們放我一條生路,來日我張海明一定十倍迴報!”


    “道不同,不相為謀。”張忠的語氣很平靜,心髒卻是狂跳不已,你小子終於不跑了是吧。


    他深吸口氣,繼續說道:“張海明,你這個叛徒,還有臉說這種話,你知道因為你,有多少兄弟無辜枉死了嗎,你知道東哥有多麽痛心嗎?你怎麽對得起他,對得起大家。”


    “哈哈”,張海明聽完,突然狂笑起來,說道:“我為天帝,為他謝文東,做了太多的貢獻,也做了太多的犧牲,可謝文東又給了我什麽?一個虛職而已。


    我曾經申請過,迴到他身邊,為他賣命,可是,他不同意啊。我總不能,讓我後半輩子,一直就這樣腐朽爛掉吧。我總得做出點事,讓他看看,讓他看看我不是沒用的。”


    “你糊塗啊。”張忠聽完,忍不住大罵道:“東哥這是保護你,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混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把脖子掛在褲腰帶上生活。誰能保證,自己哪一天不發生什麽意外。


    所以,許多元老都被東哥安排到大後方過太平日子去了,隻留著他一個人,獨自前行。難道,那些元老都是沒用,都是被東哥舍棄的麽?東哥這是在以一人之力,給兄弟們遮風擋雨啊,你怎麽不知道好歹。”


    張忠說話時向另一邊的周庚看了一眼,後者會意,慢慢蹲下身形,趴到地上,準備匍匐繞到對方的側麵。


    可是他剛從樹後探出頭來,對麵便響起一連串的槍聲,唿嘯而至的子彈把周庚又逼退迴樹後。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要拿我跟他們比較!”張海明其實心裏有時候也有些這種感覺,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一條路走到黑。


    張忠:“你可真是喪心病狂了。好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省省吧,不要浪費口舌了。”


    “張海明,今天,你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周庚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時,旁邊有一位天候的兄弟,在樹後慢慢站起身形,使出全力,箭步衝向另一顆大樹。


    隨著他一動,對麵的槍聲又起,這位兄弟雖然成功地衝到那顆大樹後,但他的身子也把子彈劃出兩條口子。


    “周庚,張忠,你最好讓你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他再敢靠近,下一槍將會打穿他的腦袋,你想讓你的人測驗一下我兄弟的槍法嗎?”


    聽聞對方的話,張忠扭頭看向周庚,並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手下的兄弟,先不要再向前靠近。


    “我們不怕死,你呢?”張忠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們...”


    不等他說完,張海明已經哈哈大笑,打斷他後麵的話,他大聲說道:“你們不怕死,我們更加不怕死,實話告訴你,自打我自動退出天帝,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有種你們就過來,大不了,跟你們同歸於盡。”


    他嘴上是這麽說,可是,說這話的時候,卻向左右兩個心腹各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慢慢地向後倒退。


    這兩個心腹,都是跟隨張海明多年,對於他的意思,自然是一點就透。


    這兩個人端著槍,小心翼翼地跟著張海明一起後退。


    雖然他們的步伐很慢,退的小心翼翼,不過腳踩在地當中,還是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周庚耳朵尖得很,他快速地向外探頭瞄了一眼,緊接著,他立刻又縮迴頭,對張忠做了個手勢,表示敵人要跑。


    張忠眯了眯眼睛,深吸口氣,猛然從樹後深身,向前方的人影開槍射擊。


    現在天色已然陰暗了下來,他們又身處於林子裏,光線更加昏暗,此時張忠的射擊也隻能是憑感覺。


    噠、噠、噠!隨著一陣槍聲響起,前方的人影突然傳出一聲慘叫,周庚和張忠心中一動,立刻意識到前方有人中彈了。


    張忠片刻都沒耽擱,箭步從樹後竄了出來。


    也就在他現身的瞬間,前方樹林裏傳出一聲手槍的槍響。


    嘭!再看張忠,身形猛然一震,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周庚大驚失色,他一邊開槍向前方的樹林掃射,一邊快步衝到張忠近前,低頭一瞧,隻見張忠的大腿上中了一槍,鮮血順著彈洞汩汩流淌出來。


    “不用管我,我沒事!”張忠急聲說道,說話之間,他硬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繼續向前衝去。


    周庚咬了咬牙關,三步並成兩步,越過張忠,邊跑邊開槍壓製前方樹林裏的敵人。


    後麵的天候兄弟,也不甘示弱,趕緊開槍還擊。


    這一頓交火,打得是消耗戰,雙方各有傷亡。


    不過,天候這邊仗著人多,對於這點傷亡,倒還可以承受。


    槍戰過後,前方樹林沒有再傳出槍聲,隻有沙沙急速的腳步聲。


    當周庚衝到張海明等人剛才的藏身之處時,現場的活口,隻剩下一名肚子中了兩槍的大漢。


    這名大漢倚靠著一顆大樹,坐在地上,還沒有斷氣,不過大量的鮮血正順著他的小腹流淌出來。


    看到仰麵而來的周庚,這名大漢喘息著把手槍舉了起來,顫巍巍地對準周庚。


    不等他開槍,周庚的手指已然扣到扳機上。


    噠、噠!彈夾裏最後的兩顆子彈飛射出去,一顆命中大漢的胸口,一顆打中大漢的額頭,後者的身形猛然一震,舉起來的手槍也隨之無力地落迴到地上。


    除了他,四周也都是一眾寒冰打手的屍體。


    在這些身體當中,甚至不乏白銀幹部和黃金級別的幹部。


    隻是,這些人戰鬥力雖強,可再強大的火力之下,還是無比脆弱,連反擊之力都沒有,就被人給打死了。


    當然,因為他們並沒有施展自己的武功,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們的能耐到底如何,也都沒有在意。大家還以為,他們打死的,隻不過是一群普通的槍手呢。


    到現在為止,張海明身邊就剩下了一個心腹手下了。


    這個心腹手下,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殺掉曹利壯(將劉天河、淩顏、宛如三人放走的那位兄弟)的兇臉漢子。


    此人,名字叫作焦仔,是個武功相當不錯,但是為人心胸比較狹窄的狠辣角色。


    向前觀望,隻見兩條人影正在前方的樹林裏快速地奔跑著,周庚拔掉空彈夾,裝上新彈夾,然後端起槍來,對準前方奔跑的兩條人影,連開數槍。


    身後的其他天候兄弟,也都開槍點射。


    隻是雙方的距離較遠,中間又隔了許多的樹木,周庚的點射和兄弟們的掃射,都被樹幹擋了下來。


    他跺了跺腳,迴頭正要查看張忠有沒有跟上來,隻見張忠已然一瘸一拐地從自己身邊越了過去。


    向地麵上看,他走過的地方也留下長長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周庚不再耽擱,領著一幹兄弟,卯足力氣向前跑去,別看張忠身負一槍,但他奔跑起來的速度依然極快,一點也不不像大腿上受了傷的人。


    雙方一前一後,在密林裏追了足足有十幾二十分鍾,終於張海明和心腹焦仔終於累的跑不動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的子彈,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還是老天爺都要滅張海明,這麽一頓亂跑,讓他們兩個人徹底迷了路,別說找到出去的地方,就是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


    而這森林當中,更是布滿了之前犯罪團夥留下的地雷,貿然行動,十有八9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老大,咱們不能再跑了,投降吧。”焦仔累的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說道。


    張海明也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累的坐在了地上。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投降,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不如跟他們拚了。”


    “老大,我焦仔這輩子什麽都聽你的,不過,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了,我想活下去。我要向他們投降!”


    “什麽?”張海明一把把槍口轉了過來,惡狠狠地說道:“難道,你也要棄我而去?”


    焦仔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留下了兩行眼淚,重重跪倒在他的跟前,說道:“還請海明哥,看在我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張海明臉部肌肉一陣抽動,臉上頓時彌漫著一種心如死灰的表情。


    他嘴巴動了動,思忖片刻,稍瞬,才緩緩說道:“你走吧。”


    “謝謝海明哥,謝謝海明哥。”焦仔使勁給張海明磕了幾個響頭,隨後將槍往旁邊一扔,高舉著雙手,轉過身去,大聲對後麵追上來的周庚和張忠一行人大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啪啪啪!


    啪!


    前麵這幾槍,是周庚打得,直接把焦仔的頭蓋骨給掀掉了。


    而後麵的這一槍,是後麵的張海明打得,正中他的後心。


    可憐這個自以為忠心耿耿的心腹,居然就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親手殺了自己最後一名手下的張海明,麵無表情地嘟囔了一聲:“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呸。”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被周庚和張忠等兄弟聽到了。


    聽到他這話,後者等人差點就樂出聲來,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己都是背叛者,還好意思說人家。


    看到張海明主動扔掉了手上的空槍,周庚和張忠等人,也把槍放了下來。


    張忠嘴角揚起,幽幽道:“張海明,咱們終於見麵了。瞧見沒,這是拜你所賜。”


    說著,指了指自己被打出一個血洞的大腿。


    張海明看了兩眼自己死去的心腹焦仔,收迴目光,看向對麵的張忠,幽幽道:“隻能說明你的運氣比較好,嗬嗬。”


    張忠:“嗯,是的,我的運氣一向不錯,不過,你的運氣,就不怎麽好了。”


    張海明掙紮著起身,從身後猛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喃喃道:“多說無益,有本事,就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讓我死的痛快點。”


    “你死是會死,不過,痛快不痛快的,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說完,張忠主動上前。


    這時,周庚關切地說道:“張忠兄弟,你腿上有傷,還是讓我來吧。”


    “不用”,張忠揮了揮手:“兄弟你可是改造人,你動手還不直接把他給嚇死,我來吧。”


    周庚:“可你的傷?”


    張忠:“我的傷沒事。”


    說著,甩了甩雙手,滿滿抬起雙拳,拉開架勢,仰頭說道:“我來奉陪你。”


    張海明哼笑一聲,突然之間,他持刀的手臂毫無預兆的向外一甩。


    就聽唰的一聲,他的匕首脫手而飛,指向張忠的喉嚨射去。


    他二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張海明的出手又迅猛突然,加上這記飛刀速度極快,隻眨眼工夫就射到張忠的近前。


    可是周庚早有防備,他的身形微微向旁一側,先是讓開飛刀的鋒芒。


    當匕首馬上要從他身側掠過去的時候,他出手如電,就聽嘭的一聲,他探出去的手淩空把那把飛刀抓住。


    張海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隨手向旁一丟,說道:“張先生,隻靠這樣的招數,你傷不到我……”


    他話音還未落,張海明的手上,又多了兩把砍刀,直奔張忠而去。


    原來,那飛刀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在這裏......


    二人開始激戰,雖說張忠大腿受了傷,可是,打得依然十分激烈。


    張海明現在是生還是死,倒是個未知數。


    不過,要說整個戰場,最最精彩的戰鬥,其實並不在這裏。


    而在於第三道防線,鞏聰和“閃電”之間的戰鬥。


    隨著鞏聰的全線發力,“閃電”驚奇地發現,這個人實在簡直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改剛才的頹廢,變得又狠又辣。


    他真的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好像永遠也無法戰勝似的。


    一兩個月之前,鞏聰雖然武功進展神速,可還沒有這麽誇張。


    可是現在,他進化的已經不能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日千裏。


    眾所周知,這武功越到最後,就越難進步。


    可是,他好像根本不受這個障礙所限製,黃金級幹部之後,很快白金級,白金級幹部之後,很快就初級鑽石級。而初級鑽石級幹部之後的今天,又往前進步了一大步。


    其戰力,直逼“閃電”,甚至隱隱有要蓋過他的架勢。


    如果這場仗,鞏聰能夠最終依靠本身的實力戰勝對方的話,那他可就能有1.5-2個入門級鑽石幹部的實力了。再往下走一步,就直奔中級鑽石幹部的序列了。


    那樣的話,恐怕在人類天賦史上,都是一個不得了的奇跡。


    要知道,人終究是肉眼凡胎,很難承受如此高強度的運動節奏。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小轎車汽車的發動機,非得讓它去拉上百噸大卡車的貨物。就算這個雄心,也是實力不允許啊。


    想要拉動上百噸的貨物,必須換一個更強大的發動機,一個更加強大的身體。


    而目前,鞏聰並未接受改造。


    當然,以上這些都隻是假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鞏聰雖然很強,不過,“閃電”也不是白給的。


    雖然在一定的時間內,讓鞏聰占了不少便宜。


    可是,他並不是一點壓箱底的本事都沒有。


    不錯,他還有一個絕招沒有使用出來。


    本來,他是不想用,也是不打算用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不用不行了。


    鞏聰,必須立刻就處決,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那麽,鞏聰和“閃電”的這場仗,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呢?精彩,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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