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看到搖搖晃晃的吳永輝,被一群人圍在一起,正在苦苦支撐,形勢非常危急。


    武部旗下神月閣的長老之首徐治保振臂一揮:“去幫永輝兄弟,別讓咱們的客人發生什麽意外。”


    說著,主動衝了過來幫忙。


    許多武部的兄弟得令之後,也迅速過來。


    他們的到場,終於解了吳永輝的性命之憂,吳永輝總算可以好好喘口氣,休息休息。


    戰鬥還在繼續。


    雖說,張振坤和萬東偉聯手,依然拿不下初級鑽石幹部“土豪”。


    可是,戰鬥勝利的天平,已經漸漸往武部這邊傾斜了。


    本來,寒冰埋伏在天鵝穀這裏的人,是為了對付武部和天候兩支力量,意圖把他們全殲。


    誰知道,武部諸位兄弟,為了報仇,也為了贏過天候,穩固天帝第一大組織的地位,一個個那可真叫豁出命去。


    僅憑武部一家,就把埋伏在這裏的寒冰,打得措手不及。


    連像“肥龍”、“啞巴”這樣的白金級幹部,都被滅掉了。更別說,普通的弟子們了。他們的傷亡,才是最大的。


    這一幕,被張海明和諸葛即時關注著。


    不出意外,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麽好看。


    會長諸葛親自給張海明打去電話,語氣很是嚴厲:“這就是你的安排,這就是你說的,要給我一個驚喜?”(中)


    張海明聽完之後,感覺委屈極了。


    他一早就交代,不用跟他們冷兵器作戰,不管是天候還是武部,都是一群越打越強的變態。


    看到近身白刃戰,就跟看到親人一樣,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直向前。


    更別提,張振坤這個人極其狡猾,僅僅用了三個人(張振坤本人,萬東偉、梁晨),就破掉了己方在寒冰組織的伏擊,令自己先前的許多安排,成為泡影。


    張海明百口莫辯,卻也懶得爭辯。


    他吸了口氣,對諸葛說道:“會長,先別著急,我還有後手的。”


    諸葛:“後手,什麽後手?”


    張海明:“我用組織的錢,招募了一批慣用槍械的殺手。他們,是歸我直接調遣,一直就藏在天鵝穀內,沒有啟動。”


    諸葛:“槍手?你打算用槍?”


    張海明:“沒錯,隻有槍才能立馬消解武部的優勢。我不得不說,張振坤、萬東偉的領導能力,遠超出我的想象。他們的本事,也超出我的想象。想要搬迴這一局,隻能用槍。”


    諸葛沒好氣地說道:“可是,我們的人,也跟敵人混雜在一起。難不成,你要把我們的人,和他們一起梭了?”


    張海明:“會長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的備用計劃是這樣的...”


    說著,簡單地把自己的備用計劃,說給了諸葛聽。


    諸葛聽完之後,臉上很快就陰轉晴。


    他揉了揉下巴,略有所思道:“既然有這麽好的辦法,為什麽不提前動用,你是在對謝文東的人手下留情麽?”


    雖然諸葛是在笑,可是,張海明卻感受到了一股涼意。


    他趕緊解釋道:“不,不,我對cic(寒冰縮寫),對會長的忠心,蒼天可見。如果一開始,就用這招,起不到這麽好的效果。要知道,張振坤、萬東偉、徐治保、梁晨這些人,可是比猴兒都精的。”


    “哈哈”,諸葛笑了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認同你的計劃,放開手去做吧。隻要替我辦好了這件事,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張海明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謝謝會長,屬下一定不辱使命地完成任務。”


    諸葛嗯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諸葛靠在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繼續等著看戲。


    旁邊的保鏢隊長蛇眼,身體動了一下,依舊沒有說話(這個人似乎根本就是個啞巴,幾乎是從來沒聽他說過話)。


    然而,諸葛卻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道:“你是覺得,咱們的手段,太狠了點?怕謝文東用同樣的手段,報複我們?”


    蛇眼微微頷首。


    諸葛攤了攤手,笑著說道:“就算謝文東要找人報複,他的怨氣,也隻會發泄在張海明的身上。別忘了,這顆棋子,可是從他那邊叛逃過來的。我隻是,提供一個好的平台而已。”


    蛇眼沒有再動,算是默認了。


    不過,諸葛身邊另外一名心腹,則說道:“嗬嗬,我看一下子就根本不用這麽麻煩。隻需要在天鵝穀,埋上足夠多的tnt。我們的人,全部撤出來。隻要人一進去,就直接引爆,那多省事。”


    諸葛:“沒那麽簡單的。你看人家張振坤,先把自己、萬東偉和那個梁晨,做誘餌。如果,咱們的伏兵不出,接應他們的武部主力,肯定也不會過來。張海明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張振坤那幫人,沾上毛比猴都精。”


    心腹:“那就不用炸彈,直接用無人機轟炸,用導彈,精準定位鎖定,炸死這幫王八蛋。反正這地方沒什麽人,一次性解決,多省事。”


    諸葛:“你以為,澳大利亞政f還是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麽?咱們還能肆無忌憚地做一切我們想做的事?


    心腹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動靜如果真搞那麽大,要是不好收場,那就不好玩了。


    諸葛:“另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謝文東的天候還沒有出來。我要用武部這幫人,把天候勾出來。圍點打援,你知不知道?”


    心腹聽完,連聲稱是。


    另外一邊,張海明得到了諸葛的同意之後,立刻給在天鵝穀的手下打去電話,讓他們出動那批殺手。


    張海明的手下不敢怠慢,趕緊聯係殺手出動。


    在接到行動的命令之後,這幫人,全部戴上防毒麵罩,然後,抄起各種長短槍,往混戰的葡萄園區域靠近。


    等他們能夠看到正在廝殺的人群之後,一部分人,拿起提前準備好的火箭彈,對著廝殺人群的上方射去。


    嗖嗖嗖!


    幾十發炮彈,劃著曳光,飛向遠方。


    等飛到距離地麵還有七八米的地方,突然發生了爆炸。


    隻不過,非常奇怪的是,這些“火箭彈”爆炸,既沒有震天的聲響,更加沒有耀眼的爆炸火焰,更沒有殺傷力驚人的爆炸氣浪。


    反而,隻在空氣中,撒開了一團白蒙蒙的霧氣。


    這些霧氣,在重力的吸引下,慢慢落了下來,一下子,就將整個戰場片區,全部覆蓋。


    一開始,大家並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東西。還都好奇地抬頭往天上看呢,以為是天上在人工降雨什麽的。


    過了不一會兒功夫,許許多多的人,就聞到了一股略帶甜味的刺激性味道。


    原本一些倒在地上、哀痛不已的傷者,突然好像就不痛了。甚至感覺,皮膚有一些年實施的感覺。不少人,還出現了興奮的感覺。


    然而,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因為,在這種奇怪氣體的作用下,那些還沒有倒下的人,開始出現意識迷糊,頭腦昏脹,四肢不聽使喚的情況。


    就好像,


    就好像喝醉了一樣。


    這時,有一些有過此類經曆的人,立馬就明白過來,大聲喊道:“這是乙醚,這時乙醚。”


    乙醚,是一種無色,容易揮發的液體,其氣味帶有刺激性味道。是一種吸入式麻醉劑,因為安全範圍廣,有著良好的肌肉鬆弛作用,廣泛用於許多醫療領域。


    對於普通的雙方底層人員來說,這種乙醚的效力非常大,幾乎十幾秒鍾,就有人出現四肢無力,全身發顫的情況。


    不一會兒,現場就出現了許多“醉鬼”。這些醉鬼,搖搖晃晃一陣之後,直接倒在地上唿唿大睡起來。


    而那些受傷的人,原本還欣喜自己的傷口怎麽不疼了。可是,一會兒,他們也被“迷暈”了。


    至於那些戰鬥力高強的,乙醚對他們的作用也在持續增強。雖然短時間內,無法把他們迷昏,可是,對他們的戰鬥力,也有一種極大的削弱。


    此刻,張振坤和萬東偉,正在全力與初級鑽石級幹部“土豪”戰鬥。


    還未等他們決出勝負,他們的四周,就出現了不同尋常倒下的人。在看他們頭頂,霧蒙蒙一片,明顯是剛才的爆炸作祟。


    “土豪”左右看了看,還以為是武部這邊玩得貓膩,張口就罵道:“龜兒子,你給腦子耍陰滴,用你龜孫的滴毒?”


    這土豪,還是一口讓人忍俊不禁的四川普通話,聽著特別好玩。


    然而,張振坤和萬東偉,還一點也沒有感到好笑。


    他們都不是暴脾氣,可打到現在,還沒有把對方拿下,忍不住讓他們心中升起無名之火。


    張振坤:“放屁,明明是你龜孫子安排的,還賊喊捉賊說是我們。”


    萬東偉:“就是,我們武部向來光明磊落,用槍用刀,就是不用毒。”


    他們不約而同地罷手,接著細細琢磨了一下,心頭一亮,覺得對方還沒準真的不知情。因為,他們自己人,也在這裏麵呢。


    如果是毒,那不就是在殺死敵人的同時,把自己人也給殺死了呢?


    不管是哪一方,也不會有這樣愚蠢的人吧。


    在他們無比迷茫之際,被乙醚迷暈的人,越來越多,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感覺情況可以了,這批由張海明招募的殺手,戴著防毒麵具開始正式進場。


    他們拿著槍,找準身穿武部服裝的兄弟,連連扣動扳機,如同死亡收割機一樣,在會場上收割一條條的人命。


    手段,既殘酷,又狠辣。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武部的兄弟,當然不會把這樣一群花錢就能雇傭過來的殺手放在眼裏。即便拚槍法,他們也照樣不怵。


    可是,現在,武部的許多兄弟們,先被乙醚弄暈了,根本連站都站不起,更別提拿刀拿槍反抗了。


    在一陣陣的慘叫聲中,十個,幾十個,上百個武部的兄弟,被亂槍打成了篩子。


    誰也沒有聽過這麽多人同時發出的慘叫,那已不是人類的叫聲,而是野獸的呐喊。


    垂死野獸的呐喊。


    這些撕心裂肺的呐喊,震天動地,刺激著大家的耳膜。


    對於對方這種無恥的行徑,武部的諸位兄弟,在一邊逃竄躲避的同時,一邊問候在背後策劃這計劃之人的祖宗十八代女性。


    “閣主,閣主,有殺手,正在屠殺我們的兄弟。”這時,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弟,哭著喊著來到張振坤的麵前匯報道。


    張振坤啊了一聲,隨後急聲問道:“知道是什麽人麽?”


    小弟:“是寒冰的人,他們的人一個也沒殺...”說到這話的時候,小弟也因為吸入了過多的乙醚,直接暈倒在張振坤的麵前。


    “m的,還說不是你這龜孫子搞的鬼。”張振坤這時候也忍不住,直接對著“土豪”破口大罵。


    “土豪”對此事,確實不知情,被張振坤的這一頓斥責,感到了一肚子的委屈。


    他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說道:“你先別囂張,腦子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如果知道是哪個龜兒,腦子絕對不放過他。”


    對於一個有節操的武者來說,公平決鬥既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他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張海明處,詢問這波人,到底是什麽人。


    張海明聽得出對方兇巴巴的語氣,一開始還不肯承認,說自己不知情。可是,架不住“土豪”的喝問,最後,支支吾吾地承認了。


    並且,他加了一句:“這是會長同意的,一切,以大局為重。那些東西,是乙醚,對人體沒有損傷,不用擔心你的兄弟。”


    “土豪”聽完之後,當場就炸雷了,肺都要氣炸了,重重道:“***莽子,老子叫你切打醬油,你格老子跑到街沿邊邊上看鬧熱。憨眉憨眼的,聽隔壁子幾個老背時的衝殼子,你娃包包吼頭的票子遭賊娃子摸球了蠻,你吃個球!


    ***,以為把老子麻得到,看老子今天啷個收拾你龜兒子,筍子炒肉,溝子給你***打腫!你還跟老子兩個涮壇子,不把你娃娃打得驚叫喚,你娃娃不曉得鍋兒是鐵倒的!”


    知道事實的真相之後,許多寒冰的人,也跟著直問候張海明大爺。什麽爹啊,媽啊,南方的,北方的,國內的,國外的,國際的罵人的話,全都來了。


    亂亂遭遭的,跟正在開國際罵人大賽一樣。


    而且,武部和寒冰一起罵一個人,這種場麵,那可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尋常人,很難理解他們的憤怒,到底從何而來。


    但是,如果你站在他們的位置,替他們想想,就不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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