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來rb,沒準他能幫我們重新奪迴山口組。”渡邊興奮地說道。


    那個叫幸之的男人聽完後,也激動起來:“是誰,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渡邊滿臉帶笑,神采飛揚道:“是文東會和洪門的雙料大哥,也是咱們組長的拜把子兄弟——謝文東。”


    幸之聽到這個名字,反應平平,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興高采烈。隻見他幽幽道:“如果能向謝文東求救,我們早就求救了,何必等到現在?”


    渡邊的那張笑臉立時僵住了,訝然道:“為什麽不能,他不是組長的義弟嗎?”


    幸之答道:“什麽義弟,不過是為了利益暫時抱團罷了。因為利益而聚的人,必定因為利益而散。謝文東想合作的是山口組,而不是高山大哥。現在高山大哥現在這個樣子,他不落井下石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咱們還想著讓他幫忙?”


    渡邊有些不服氣:“謝文東不就是要錢要地盤嗎,咱們給他就是了。隻要能得到謝文東的援助,什麽條件都好談。”


    幸之:“那他如果獅子大開口呢?”


    渡邊:“隻要組長重新執掌山口組,答應的條件兌現不兌現,還不是組長說了算。”


    幸之:“你這麽說倒有幾分道理。不過當務之急,是讓組長振作起來,他現在萎靡不振,就算謝文東答應幫助咱們,他不振作,誰也沒有辦法。”


    渡邊:“說得對,所以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如果能讓組長重拾信心,我就算賠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幸之:“我也一樣,那咱們現在就迴去,把這個消息跟組長說。”


    渡邊:“好。”


    兩人劃著船,載著今天打得那點魚貨,往村子裏趕。


    剛上了岸,他們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爭吵之聲。兩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趕緊丟下魚貨和漁網,掏出手槍快步跑了過去。兩人循聲而去,看到兩夥人正在爭吵和扭打在一起。一波是他們自己的人,一波是本地的村民。他們這邊隻有十幾號人,村民那邊有上百人。前者都是訓練過的高手,村民們數量即便再多一倍,也不是高山清司這些精銳保鏢的對手。


    兩人還看到,他們平生最敬仰的大哥——高山清司,正想一個喝醉了酒的混混頭,正指揮手下狠揍這些村民。村民們被打得哀嚎聲頓起,許多人躺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


    見狀,幸之趕緊過去解圍。他便是那個把高山清司等人帶到這裏的本村人,高山清司是他的大哥,這些村民更是他的鄉親。


    “別打了,都別打了。”


    “住手住手。”


    幸之費勁力氣,才將廝打的兩方人分開。兩邊人看在他的麵子上,暫時停了手。雙方各站一邊,氣勢洶洶地看著對方。


    隻見幸之站在兩邊人中間,大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打起架來了?”


    還沒等高山清司這邊反駁,那邊的村民遍七嘴八舌、迫不及待地將整件事說了出來。


    原來,本村的一個叫加藤的十七歲男孩今天早上出海的時候,捕到了一條珍貴的石斑魚。他提著這條石斑魚,來到高山清司所住的屋子,想將這條石斑魚賣給他(高山清司雖然落魄,但是比這些普通的漁民還是要強的多。他有錢,村民們便樂意賣他點東西,例如煙、酒、珍貴的海貨等)。本來加藤開價一萬日元(這個價錢並不貴),高山清司的保鏢也同意了。


    正當保鏢要付錢的時候,高山清司一身酒氣從屋裏衝出來,說他拿來的東西不好,硬是要把他趕出去。他是閑的蛋疼,心裏抑鬱沒地方發泄,故意找茬找點事做。


    加藤沒有拿到錢,當然不樂意了,年輕人也是年少氣盛,罵了幾句“沒錢裝什麽大爺”。這句話,徹底惹惱了本就頹然的高山清司。他正愁沒地方發泄了,加藤這小子撞到了槍口上。接過,高山清司抄起一根木棍,當場將那家夥打死。


    後來村民們聽說在他們這裏居住的那夥外人,把本村的一個小夥子給打死了,滿懷怨氣地聚到高山清司門前,想討個說法。結果,他又指揮手下把前來理論的村民給打趴下了,不少人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後來的是,大家也都知道了。


    想不到向來敬佩的老大,會作出如此不堪的事情。那名名叫幸之的保鏢覺得有愧與父老鄉親,撲通一聲朝鄉親們跪下,猛地往地上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大哥本來不是這樣的,錢,我賠錢,我會給你們賠錢的。”


    “我們不要錢,我們就要說說法。”


    “對,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幸之,你真是個混蛋,把這麽一群魔鬼帶到我們村裏。我們真想把你的腸子扯出來,抹到牆上。”


    “…..”


    村民們的怨恨之聲一浪高過一浪,好像不把高山清司殺死就絕不罷休。


    如果這時候高山清司能出來道個歉,賠些錢,村民們的心情或許會好受點。誰知高山清司非但沒有歉意,反而滿嘴酒氣,臉色一陣紅暈,不以為然道:“不就殺個人嗎,死在我手裏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個。”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句話把本就惱火的千島村村民氣得肺都要炸了。他們再次湧上前去,想用武力發泄心中的怨氣。


    這些保鏢都是高山清司的死忠,即便知道組長這事做得不地道,他們也會義無反顧地支持。見村民有些失控,他們索性把槍都拔出來。


    一旦爆發槍戰,這些手握魚叉、菜刀的村民,怎麽可能是這些精銳保鏢的對手。到時候屍橫遍野,後果將不堪設想。


    眼看著事態將進一步惡化,這麽名叫幸之的保鏢拿著手槍往天上放了三槍,暫時控製住了騷亂的人群。


    在大家愣神的時候,他又把手槍掏了出來,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哭一邊說道:“高山大哥你怎麽會變得這樣,以前那個勇猛果敢智慧的山口組組長到哪裏去了,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樣子了,幾次打擊就把你摧毀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改變,也不知道怎樣才能重新振作。”


    他又轉過頭對村民們說道:“各位叔伯兄弟,你們想要討一個說法,要想殺人償命。好,我今天就替我大哥把這條命賠給你。”


    “組長,希望我的死能讓你想明白一些事。”


    不等兩邊人反應過來,他便扣動了扳機。


    聽到槍聲再次響起,自己的兄弟倒地不起,高山清司的酒立馬醒了,他丟下酒瓶子,將幸之軟綿綿的身體從地上托起,仰天嚎啕大哭起來:“幸之……兄弟,是我害了你啊。”其聲悲天動地,讓人聽了鼻子酸酸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同去打魚的另外一名保鏢渡邊,看到自己的兄弟以死來叫醒萎靡的高山清司,眼淚不禁嘩嘩嘩地往下流,啞聲道:“組長,你醒醒吧,咱們不能一輩子當過街老鼠,失去的東西我們得重新奪迴來。聽說謝文東已經到了rb,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高山清司的心裏的某根弦好像被什麽東西觸動似的,這一刻,他決定重新振作,一定要讓胡子鋒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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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分兩頭說。


    經過兩天兩夜的排查,蕭方旗下的流沙部隊將目標範圍一縮再縮,在那日傍晚,終於找到了無名可能被羈押的處所,隱隱的火藥味在空氣中慢慢凝聚……


    那個可疑的地方,是東京市最有名也是規模最大的服裝批發集散地。這裏坐落著大大小小三十多家服裝商場,附近還有幾個大的夜市和幾個大學。人流混雜,且四通八達,人隻要往裏麵一鑽,就等於大海撈針,你再想找到可就難了。所以要想在如此複雜地形的地方救人,著實不容易。


    當然,不管情況如何複雜,都攔不住謝文東救人的腳步。


    綜合多方的情報分析,謝文東決定采取“打草驚蛇”的策略。


    這個策略說來簡單,但真正要執行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一個不留神,沒準“蛇”咬你一口,最後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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