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同瘟疫一樣,在rb黑道傳播開來。道上的那些人對流沙部隊的好奇程度,遠遠超過了山口組南北兩派的關注程度。要知道山口組可是rb的土皇帝,成立上百年,組織成員數十萬人。除去謝文東的洪門外,放眼看去這樣的組織也獨此一份,就連俄羅斯的戰斧黑帶,美國的3k,都不如它的實力強大。


    一個剛剛冒頭的新人殺手組織,敢直麵挑了高山清司的場子,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莫不是它的領導者太大膽,就是它的領導者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在rb,很多人都覬覦山口組在國內的關係,看到有人在rb本地觸了高山清司的黴頭,這些人大唿過癮,等著看好戲。


    放跑了胡子峰,這本來就讓高山清司難堪。現在道上更是風傳,山口組在高山清司的帶領下每況日下,非但連謝文東打不過,連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都敢找他的麻煩,踢他的場子,莫不是山口組要毀在他的手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讓胡子峰坐這個山口組組長的位置。


    都說人言可畏,高山清司聽到手下迴稟過來的風言風語,氣得暴跳如雷。他發誓,一定要將那個所謂的流沙部隊連根拔起,一雪前恥。


    通過潛藏在胡子峰身邊的那個內鬼,高山清司得到消息,逃脫的兩個流沙部隊頭目是被胡子峰的人馬救起,現在正躲在胡子峰的堂口裏養傷。


    真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啊!


    趁著胡子峰受傷,無法親自指揮手下人馬,將北派勢力趕出rb西部重症神戶市,加強對北派勢力的封鎖。


    這是草莽一郎向高山清司的進言。


    高山清司接納了草莽一郎的建議,緊急從臨近的幾個州縣抽調兩千人過來。南邊有動靜,胡子峰也很快得到了消息。相比之下,他的根基在神戶市更深,隻要他一聲號令,隨隨便便可以拉起一支上千人的隊伍。


    讓他擔憂的是,現在他手上可用的幹部屈指可數(七八名若眾都受了傷,幹部力量嚴重不足),這些幹部又大多沒有統帥數千之眾的經驗,根本不能獨當一麵。就算現在從其他地區征調過來其他若眾,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遠水解不了近渴,高山清司今天就會大兵壓境。


    如果能頂住一晚上,就算挺過去了。如果頂不住,恐怕胡子峰等人又會再次落入高山清司的手裏。同樣的錯誤高山清司不會犯兩次,到時候再想從他手裏逃出來,那可真就是難如登天了。


    本來胡子峰和蕭方已經商量好了應對之策,偏偏在主帥的人選上麵犯了難。沒辦法,胡子峰隻能帶傷上陣,親自擔當上陣。


    雖然不用他親自上陣,但現場指揮也是件不輕鬆的活兒。緊張、不安、焦慮、憤怒、傷心,每一種情感的波動,都可能牽引到他的傷口,讓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再次崩裂。不誇張地說,胡子峰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和高山清司鬥。


    白天無話,山口組南北兩派的人馬都抓緊時間休息,以備晚上的那一戰。


    日本幾乎每年都會遭遇雪災,像北海道和名古屋這樣的城市,積雪甚至可以厚達一兩米。而日本西南部氣候溫暖,像神戶這樣的地方大約一年難得有幾天平均氣溫在零度以下。不過,淩晨十二點剛過,天空居然飄起了鵝毛大的大雪。


    才下了一個多小時,街麵、路燈、汽車車頂、花叢上便堆著厚厚的一層雪。放眼望去,隻見天地相連,迷迷蒙蒙的一片灰色。人們本來都以為溫暖的春天已經到來,沒想到這場大雪又把大家帶迴到了寒冷的冬季。


    風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積雪片片飛落,寒蟄驚起,群鴉亂飛,大地寂然。


    淩晨兩點鍾,胡子峰堂口附近的櫻花大道,高山清司正坐在一輛高級轎車裏,眉頭擰成個疙瘩。大戰前突下大雪,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難不成是老天要幫胡子峰度過這一劫?高山清司帶著皮手套下了汽車,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把它狠狠攥成一個團。


    在他身後,是大批配有菱形會徽的山口組大漢,足有數千之眾,黑壓壓的一片點綴著這寒夜的靜寂。


    “就算是老天存心要幫胡子峰,我也要擒住這個叛徒,將那個該死的流沙組織連根拔起。”高山清司目光一寒,對著旁邊的草莽一郎揮了揮手:“通知兄弟們,準備開戰。”(日)


    這個戰場主帥,是草莽一郎主動請來的。昨天晚上那一戰鬥,除了讓高山清司外,這最難堪的就要算草莽一郎了。弟弟死了,手下幾百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好不容易把流沙部隊的幾十號人圍住,又被人用“艾滋病”忽悠了一把,被人牽著鼻子走。


    敵人帶給自己的恥辱,就必須由敵人的鮮血來洗刷。


    草莽一郎手握鋼刀,率領一千人壓向胡子峰所在的堂口。


    草莽一郎帶著兄弟秘密進攻,可是,當他領著人來到堂口門前時,這裏卻是靜悄悄的,連一個鬼影都沒有,更不要說是敵人了。


    “三郎,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草莽一郎察覺出一絲怪異,開口問道,環視四周,可是漆黑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他口中的三郎,是他的第二個弟弟,名叫草莽三郎。這個弟弟和他沒有血緣關係,是他父母收養的棄嬰。本來這個草莽三郎是在別處當值,一聽到有人殺了他的二哥,馬上暴跳如雷買了張火車票急匆匆趕了過來。


    此人和他的死鬼二哥一樣,也是個莽撞漢子,簡直是草莽二郎的翻版。


    “是啊,堂口靜悄悄的,對方不會被咱嚇跑了吧。”(日)草莽三郎咧著嘴,環視一周,撓頭說道。


    草莽一郎現在哪裏還有說笑,迴頭白了他一眼,轉過頭仔細思考一下。


    “我明白了,敵人知道我們要來。”(日)草莽一郎多麽聰明,腦子急忙轉動,一道靈光閃過,神情嚴峻,心中駭然,感覺情況不妙,失聲吼道。


    這個時候,想走也沒路了,隻見堂口旁邊的兩條胡同裏湧出無數手持棍棒片刀壯漢,一個個兇神惡煞,呲牙咧嘴盯著他們。


    看樣子,不下千人。這些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直接關門打狗。


    “草莽一郎,沒想到你小子這麽陰險,想偷襲我們,還好我們峰哥早有準備,不然著了你的道。”(日)人群中,一個國字臉壯漢大聲喊道。此人名叫王龍,是個胡子峰手下一個挺大的頭目。


    “哼,一群叛徒還敢腆著臉在這裏大言不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日)草莽一郎也不是吃素的,說起話來,更要狠一些。


    “**的,我們要收拾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還要偷襲?”(日)旁邊的草莽三郎大喝道。


    “哈哈,不要說空話,手上見真章時候到了,”(日)王龍沒有廢話,一聲令下,手下小弟好似洪水一般朝著對方湧去,一個個眼珠猩紅,嚎叫著。


    頓時間,雙方人馬撞擊在一起,無數棍棒,刀片撞擊在一起,廝殺在一起,人仰馬翻,血水四濺,一個個殺紅眼珠子似得,好似你殺了我爹,我殺了你媽一樣。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雙方人馬持平,各看本事和勇猛程度來決定勝負。


    兵對兵,將對將,雙方人馬廝殺在一起,頃刻間戰鬥異常激烈,血腥味道彌漫在空中,殘肢斷臂,紅的白的,腸子流了一地,不時有人嘔吐出各種顏色腥臭東西。


    聽著耳邊響徹雲霄的喊殺聲,高山清司不知道為何,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組長,草莽君和胡子峰的人幹起來了,看上去有上千人。”一位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低下身子對高山清司道。


    高山清司迴過神來,點下頭:“五分鍾後,第二批人馬全部出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吃掉他們。”


    那名小胡子男人點下頭,看了看手表守著時間。


    五分鍾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胡子峰手下的王龍已經與草莽兩兄弟戰鬥難解難分。成片成片的人倒下,地麵上到處都是掉落的棍棒,刀刃,熾熱的鮮血很快將地麵上的白血融化。


    這時候,小胡子男人又帶著上千人馬浩浩蕩蕩殺來。兩股人馬把王龍一千兄弟夾在中間,大有一口吃掉的架勢。


    胡子峰見狀,馬上命令堂口內的七八百兄弟蜂擁而出。這下可好,三四千人混戰在一起,不時有著慘叫聲音響起,人仰馬翻。雙方都殺紅了眼睛,就算斷了一隻胳膊,肚子裏的腸子在地上拖拽,也要拚命將敵人幹掉。


    山口組南北兩派在櫻木大道爆發大械鬥,警方唯恐避之不及,隻有等都戰鬥結束之後才會出來,這種大規模鬥爭,不是他們所能維持秩序得了的。


    這是明麵上敵死一千自損八百的戰鬥,真正決定勝負的戰鬥,其實還未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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