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抓住老鬼之後,在外麵叫了半天,胡子峰也沒再派人出來。花蛇恍然大悟,原來胡子峰和他的手下根本不是要光榮地死在戰鬥中,他是想抓住自己,迫使自己退兵。好個歹毒的胡子峰,花蛇引領者手下,對裏麵的人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的詞都用上了。


    聽著外麵亂糟糟的罵聲,胡子峰手下有數人當場受不了。他們紛紛請戰:“峰哥,讓我去吧,讓我去鏟了這群叛徒。”


    胡子峰何嚐不想衝出去,不過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他冷靜道:“第一次出手,敵人還揣摩不透我們的真實目的,成功幾率也是最大的。現在再出手,敵人已經有了防備,再用擒賊擒王這一招已經不適用了。”(日)


    “峰哥,那我們怎麽辦?”獨耳靠山王楊林急切地問道。


    胡子峰愣了愣,沒有說話。


    屋外的花蛇好像是猜到了胡子峰的心思,大聲提醒道:“胡子峰,你別妄想你們的援軍能夠趕迴來。不怕告訴你,高山組長親自率人攔截在半道上,就算你的人有三頭六臂也別想過來。識像的,趕緊出來投降,我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日)


    “你算什麽東西。”(日)胡子峰身邊的一位保鏢大聲喊道:“一個叛徒也敢在這兒大言不慚。”(日)


    “叛徒?”花蛇不以為然:“高山才是真正名正言順的山口組組長,我隻是順天由命。我再給你們五分鍾的考慮時間,五分鍾後如果我等不到我的答複,我就率領兄弟們攻打進去了。”(日)


    好虎架不住狼多,就算胡子峰他們再厲害,也沒法從幾百號人手裏逃出去,更何況這幾百號人還都是山口組的成員。雖然稱不算個個都是高手,但是比起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是要強太多了。硬碰硬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眼看著自己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身後就是外丈深淵,胡子峰突然記起謝文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給你留一張王牌,如果你真得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就打這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會在第一時間過來增援你。”(日)


    胡子峰從來沒見過謝文東所說的那張王牌,也從來不知道那張王牌到底是什麽。不過,既然東哥這麽說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他拿出電話,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悄悄撥通了那個從來沒有撥打過的電話。


    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很簡單。


    胡子峰:“救我。”(日)


    那人:“你是誰?”


    胡子峰:“我是胡子峰,謝先生讓我有困難打這個電話。”(日)


    那人:“可是謝文東謝先生?”


    胡子峰:“是的。”(日)


    那人:“你在哪兒?”


    胡子峰:“我在神戶市濱江路89號,一棟灰色的三層建築裏。”(日)


    那人:“堅持一個小時。”(日)


    胡子峰苦笑一陣:“恐怕我堅持不了那麽久。”(日)


    那人:“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就投降吧,保持電話暢通,我們會找到你的。”(日)


    胡子峰還想再說什麽,電話嘟得一聲掛斷了電話。投降?保持電話暢通?胡子峰不敢相信,東哥留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麽王牌。


    這時,胡子峰的心腹,獨耳的楊林帶著好奇走了過來:“峰哥,你在跟誰說話?”


    事關謝文東的事都屬於絕密,縱然是最親密的心腹,胡子峰還是有所保留。他隨口答道:“我在打電話問援軍的情況。”(日)“恩”,楊林搖搖頭,一臉得愁雲道:“我剛才也打了,我們在神戶市的幾路援軍,都被高山清司困住了,現在的局麵對我們很不利啊。”(日)


    胡子峰點下頭:“我知道,我和神戶市的幾位大哥關係很好,我讓他們出兵來增援我們。”(日)


    “太好了”,楊林下意識喊了一聲,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山口組內部的戰鬥,他們恐怕不太敢插手吧。”(日)“你就不用考慮那麽多了,通知兄弟們,我們隻要堅持一個小時,堅持一個小時勝利就是屬於我們的。”(日)


    一個小時?楊林吐了吐舌頭,以現在這種情況,能堅持半個小時就很不錯了。


    不過,泄氣的話他還是不敢當著胡子峰的麵說。楊林掂了掂手裏的倭刀,點下頭:“好,我去通知大家。”(日)


    花蛇給胡子峰等人隻有五分鍾的考慮時間。五分鍾,三百秒,一眨眼就過去了。


    見胡子峰依然沒有投降的意思,他果斷下令,所有人馬全力進攻安全屋。


    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就此展開。


    人群中的花蛇眼中射出幾道狠毒的目光,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胡子峰,希望你能為我換來一輩子榮華富貴。”(日)


    命令剛剛下達,數十號之多的山口組南派幫眾大唿小叫著,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一同向前擁去,與以胡子峰為首的北派人員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後麵人擠不進去,就揮舞著鋼刀齊聲助威。


    安全屋的位置其實還是神戶市還比較繁華的街道,不過rb民眾顯然對黑道拚殺的場麵早就習慣了。沒人去報警,也沒人大驚小怪,人們該幹嘛幹嘛,有些好事的人還站在遠遠的地方,駐足觀看,不時地評頭論足。這在別的國家顯然非常不可思議,但在rb這個奇葩國家,這種事卻是稀鬆平常。


    再迴到正題。


    說話間,雙方人員已經交織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正應了那句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胡子峰這邊的優勢是人員精良,手下兄弟不是威震一方的組長、若眾,就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保鏢,老手。而山口組南派的人員雖然不如胡子峰精銳,優點同樣非常明顯,那就是人數眾多。


    雙方各有優劣,打起來亦是難解難分。雙方在安全屋的大門口展開了殊死搏鬥,都有不把對方一口氣壓死不罷休的氣勢。


    且說胡子峰,他被七、八名南派幫眾圍在當中,周圍的倭刀、棍子不時地向他周身要害招唿過來。


    如果換成旁人,這時候恐怕早就傷在對方的刀棍之下。不過胡子峰卻絲毫沒露出下風,他更不把這群小混混放在眼裏,一身的傲氣好像天生的一樣,如潮水般撲麵而來,直逼人心魄。


    他沒有動用自己的佩刀,而是搶下對方的一把倭刀——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配當他的對手。刀雖然是別人的,但他揮舞起來虎虎生風,毫無違和感。


    然後,在他的身體周圍接二連三的傳出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撞聲,脆響之下,時不時的有火星子迸射出來。


    他以一敵眾,沉穩有餘。非但沒有慌亂,反而還把周圍的大漢們逼得連連後退。看到這幅畫麵,混在人群裏的花蛇眉頭擰成個疙瘩。


    他不留痕跡地繞到胡子峰的背後,趁著他正全力應對周圍大漢的圍攻時,花蛇悄然無聲地抽出明晃晃的倭刀,他雙手握住刀柄,默默地等待時機。


    這時候,有四名南派打手一同衝到胡子峰的麵前,四把倭刀全部是立劈華山般向他猛砍過來。胡子峰深吸口氣,運足力氣,橫刀硬接對方的重刀。


    當啷!對方的四刀齊齊砍在他的倭刀上,強勁的力道衝撞著胡子峰身形一陣搖晃,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兩步。而正藏於他背後的嘴角抹過一絲陰笑,意識到機會來了。


    這場“以下犯上”“賣主求榮”的好戲頓時演繹到了**部分。


    他默不做聲地抬起手中倭刀,健步如飛,向胡子峰的背後直衝過去。人未到,倭刀先至,倭刀鋒直取胡子峰的後心。


    “峰哥,小心。”(日)獨耳楊林大喝一聲,橫刀立馬迎擊花蛇。花蛇雖然年輕,但身手有他的過人之處。他並不與楊林糾纏,而是閃身避過他,再次殺向胡子峰。這時候,麵前的四把倭刀再次反殺過來。


    後麵是一把刀,前麵是四把刀,胡子峰雖然聽到身後惡風不善,也明知道是有人在背後偷襲,也隻能先迎擊麵前的四人——如果顧後不顧前,他會立馬被大卸八塊。


    說時遲那時快,胡子峰故技重施,再次舉刀。不過,這次他長了個心眼,不是直著身子,而是半弓著身子。


    四把鋼刀如山一般壓向胡子峰,後者雖然抵擋住了,但下墜的慣性還是讓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花蛇的倭刀也到了。因為胡子峰身體突然下墜,倭刀並沒有刺中他的後心,卻在他的肩膀上刺出個大窟窿。這一刀是衝著胡子峰命去的,刀尖甚至從他的身前探了出來,由此不難看出這一刀的力道之大。


    “嗯哼。”(日)胡子峰痛得悶哼一聲,奮力將四把刀頂開,然後反手一掃:“陰險的東西。”(日)


    想不到胡子峰非但能躲避自己這一記暗道,還能順勢發動反攻。花蛇嚇了一大跳,趕緊抽刀躲避。


    他的反應速度雖然很快,但還沒有胡子峰的快。隻聽啊得一聲慘叫,花蛇的右腿被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胡子峰忍著肩膀被洞穿後的劇痛,又將倭刀往前一掃。


    噗噗噗噗,鮮血從四名山口組打手的小腿皮膚裏流了出來,然後齊齊栽倒在地。


    胡子峰站起身,像魔鬼一樣,紅著眼睛朝花蛇飛奔著而來:“我要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日)


    花蛇看到紅著眼睛,滿目殺氣的胡子峰,嚇得魂飛魄散,他手腳並用一邊往後爬去,一邊大聲叫喊道:“快救命,快來救命。”(日)


    山口組成立了一百多年,向來以紀律嚴明聞名於世。雖然明知不是胡子峰的敵手,周圍十多人還是唿啦一聲將胡子峰團團圍住。這種混戰,對胡子峰來說極為不利,但是他卻連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廝殺還在繼續,地上的屍體、傷者越來越多,鮮血、內髒、皮肉混雜在一起,讓人觸目驚心。雖然死了幾十號人,但花蛇為了私仇公仇一起報,一直持續不斷地下令進攻。


    剛開始,胡子峰這邊還能抵擋住一陣。隨著時間的退役,力氣的慢慢被消耗,他們這邊漸漸露出敗勢。


    幾十號人被壓縮到了安全屋的三樓,每個人都變成了血葫蘆,變成了血人。眾人氣喘如牛,雙腳好像灌了鉛水一樣沉重,雙手好像棉花一樣無力,甚至連兵器都拿不住。


    胡子峰艱難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他們已經堅持了四十分鍾了。電話那頭的人要他們盡可能堅持到一個小時,現在距離一個小時還有不到二十分鍾。胡子峰不是個輕言失敗的人,就算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也會戰鬥到底。


    “花蛇,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老子要和你決一死戰。”(日)胡子峰心腹——獨耳靠山王楊林提著倭刀,環視眾人道。


    他的背上有三條超過三十公分長的傷口,腿上手臂上的傷口更是多達幾十條,血水滴滴答答地掉個不停,看上去好像剛剛從血潭裏洗了澡一樣。


    花蛇聽完,哼笑一聲:“就憑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還敢跟我下挑戰,真是可笑。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日)


    他叫過一位大漢,在他的耳邊耳語一陣。大漢聽完後,也是吃驚不小。過了片刻後,才怔怔地點點頭。


    這人的武力隻能算三流,本不是楊林的對手,可現在楊林一身是傷,而他一直沒動手,全身毫發無傷。此消彼長,還未動手勝負恐怕已經見了分曉。


    這人走上前來,禮貌地拱了拱手:“楊大哥,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怪我。”(日)


    楊林完全不領情,厲聲道:“叛徒,一群叛徒。來吧,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殺掉我。”(日)


    這人從肋下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一米多長的唐刀。


    唐刀是倭刀的前身,可rb人並不這麽認為,他們認為中國人的東西根本就比不上他們日本人的東西,流傳一說更是無稽之談。故他們對唐刀並不感冒,唐刀在道上的露麵次數甚至比刀槍還要少。


    “殺。”(日)這人大喊一聲,身形高高躍起,借助下落的慣性,對準楊林的腦袋惡狠狠全力劈出一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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