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仲答應一聲,叫過旁邊的一位小弟,低聲吩咐幾聲。那名小弟轉身從車上拿出一塊毛巾,將那名士兵的嘴巴死死塞住。看到潔白的毛巾,那名士兵暗自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命算是保住了。


    有兄弟把五花大綁後的士兵帶到別處,謝文東時不時舉起手裏的夜視儀看向遠方的戰局,忍不住罵道:“這些所謂的士兵,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數百人,居然被幾把狙擊槍嚇得不敢往前衝。敲山震虎的計策雖然不錯,可這群笨蛋連敲山都不敢。小國家終究是小國家,成不了大氣候。”


    聽到謝文東的罵聲,高山清司也搶過手下的夜視儀,仔細觀察著戰場:“謝老弟說得沒錯。照這麽個打法,猴年馬月都抓不到人。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越拖就可能越多突發情況,對我們不利啊。”


    謝文東放下手裏的夜視儀:“英雄所見略同,我們得幫把手。”


    高山清司大點其頭:“謝老弟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想好了辦法,你說怎麽辦?”事情緊急,謝文東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這麽辦”


    兩人把計劃定下之後,各自抽調出一百人。這一百人乘坐九輛悍馬轎車,飛快無比地向著城牆處開去。


    剛一接近,就聽“叮叮當當”的槍響聲,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不斷有道道火光從四麵八方飛射而來,叮叮當當打在改裝後轎車的5毫米厚的防彈板上。


    領頭的金眼和山口組的小泉躲在車裏不敢出來,隻得踩死了油門一直往裏麵衝。


    “碰”,頭車將城牆上的大鐵門撞開,九輛車發瘋般地衝了進去。這種略顯高調的奔命方式,立刻就引起了黑暗中狙擊手和槍手的注意。


    大街上頓時成了一片新戰場,無數嗖嗖的流彈從悍馬車頭頂上和身邊擦過,白色的土石牆和遍布瓦礫的馬路上被打出了一片彈孔,嘰裏呱啦的罵聲混著槍聲和爆炸聲響起成了一片。


    此刻能擁有一輛機動性能和越野性能良好的悍馬,是決勝的關鍵。


    黑暗中的槍手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紛紛掉轉槍口,對著如失控怪獸般疾馳的悍馬車輪胎拚了命的掃射起來。不過這需要運氣,天色這麽黑,能不能打著全憑天意。


    一排流彈從旁驟然射來,打得悍馬車兩側的防彈鋼板“叮叮當當”一陣亂響,雖然暫時還沒有擊穿的危險,但四濺的火花和爆響聲還是讓車裏的人心驚膽戰。


    他們是如此,躲在暗處的黑三角槍手們又何嚐不是如此。他們以為政府軍開了裝甲車過來,嚇得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開燈,把他們幹掉。”(英)躲在鎮內供電局的張海明正通過電腦連接著,安在入口處的十多個攝像頭,觀察著敵人。


    他發現來人的數量並不多,主要是他們的車厲害。隻要把路燈打開,就能輕易找到輪胎的位置,把汽車打翻。汽車沒有輪胎,人就成了甕中之鱉。話音剛落,他身邊馬上有人給配電室的人打去電話,讓他們把w城的電送上。


    十幾秒過後,整個w小城燈光大作,路燈齊亮。


    “哈哈,找死。”(英)街道兩邊的槍手們紛紛調底槍口,對高速行駛的九輛悍馬連連扣動扳機。


    一會兒功夫,就有載著兩輛分別載著七八位山口組成員的汽車一頭撞向旁邊的隔離欄。至於車裏麵的人,就算沒事也得撞個七葷八素。


    “老大,你好好開車,我去開槍。”木子用力從車頂天窗上的口子探出半個身子,伸手操起上麵的12.7mmm2hb機槍,對著槍火發出的地方,手指猛扣扳機。


    噠噠噠,槍管上的火舌瘋狂亂吐,一顆顆閃亮的粗長彈頭帶著懾人的嘯聲射向接到兩邊的黑三角槍手,瞬間就將火力稀疏的敵人壓製得抬不起頭,拋殼口的大號彈殼如下雨般飛落到車旁的地麵上,


    相對於黑三角人員手頭那如爆豆般“叮叮當當”亂響的零星火力,12.7mmm2hb機槍發出的“轟轟轟轟”的爆響,就如同高射炮般轟鳴不已。


    這片密集的彈雨也隻將馬路邊的牆壁和掩體打得石屑紛飛、彈坑密布,就算打不到人,但其聲勢也足夠駭人了。


    晚風吹得他的頭發和衣襟,火藥激射迸發出的火光將他的臉照得通紅可怖。剛剛的一分多鍾裏,他已經不知道打出去多少發子彈了,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槍管上傳來的炙熱氣息,已經讓他開始憂慮起過熱槍管的爆裂風險。


    “我們得抓個舌頭。”金眼開著車,往前麵一棟紅色小樓逝去。小樓裏一共有四個火力點,這說明裏麵至少是有四個人。


    悍馬車的速度很快,一百多米的距離轉眼間就到了。就在金眼剛要刹車的那一刹那,隻見左側的磚牆後,一顆火箭彈帶著長長的明亮曳尾,唿嘯著向悍馬車飛了過來,


    “老大,快左打方向,是火箭彈。”木子見狀大吼道。


    金眼嚇了一跳,用力一打方向盤,龐大的悍馬車猛地一個左轉,火箭彈嗖的一聲從車身右側飛了過去,在汽車旁邊幾米的地上轟然炸開,爆炸後的地麵上火光帶著濃濃黑煙衝天而起,石屑和火箭彈的碎片四處亂飛,


    隻見車頂上的木子微哼一聲,從上麵跌落下來,肩膀上破了一個洞,血如泉湧。


    金眼全神貫注的開著車,這才分神側目一看,驚得大喊了起來:“木子,你沒事吧,”


    “沒事,”木子的臉上滿是黑灰,早已看不出臉色,他一手捂著肩膀,一手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繃帶包,扯出一截叼在嘴上,用力包紮起起來。


    金眼從腰眼裏扯出幾個煙霧彈,將其丟出窗外引爆。趁著這個空當,他趕緊跳下車,他掏出手槍:“兄弟們都下車,速度要快,行動要輕。”


    他繼續低聲說道:“快,進樓。記住,要抓活的。”周圍兄弟沒有接話,但是都很默契地在煙霧彈的遮掩下,貓著腰往樓道裏穿梭起來。紅樓裏的四位槍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胡亂開著槍。


    進到紅樓後,眼前的一切簡直不堪入目。兩個全身雪白赤*裸的女子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吊在樓內的一根木架子上,兩隻手舉得高高的,更顯出胸前那一對無遮無攔玉峰的挺拔高聳。本來白淨光潔的身上布滿了齒印、鞭子的抽痕和抓痕,身下更是一片狼藉。


    她們的頭無力的低垂著,但口鼻中卻再也沒有氣息,看樣子應該是城中的jinv,被人生生折磨而死。做jinv已經很是不幸,更不幸的是,她們碰上了四個喜歡玩**的**。


    不過這種情況在當地很普遍,許多毒梟或者他們的打手都喜歡玩這種“別致”的招兒。


    吳永輝雖然統一了黑三角地區,也嚴明了軍紀,不過手下還是有許多當地的武裝分子。這些武裝分子無法無天慣了,居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偷偷玩女人,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金眼用匕首把兩具女屍放下,脫掉身上的衣服給她們蓋上,心裏暗罵道:“真是一幫禽獸。”


    這邊,樓上的四名槍手還全然不知危險就在他們的身後。他們甚至還在疑惑:“人呢,人是不是打死了?”(英)


    “西塔,你下去看看。”(英)


    “我才不去,你自己怎麽不去。”(英)


    “嘿,你媽的還敢跟我叫板。”(英)


    “跟你叫板怎麽了!”(英)


    兩人差點因為這事打起架了,就在這時身邊兩道刺眼的光照了過來,一個聲音大喊道:“不許動,放下武器,”(英)


    雖然眼睛被強光照得有些白花花一片,但槍手們還是察覺出身邊足有十幾隻槍口對著自己,隻要自己現在稍有異動,他們就會立刻將他打成個篩子,


    “放下武器,舉起手來,同樣的事我不想說第二遍。”(英)這個陰婺的聲音越來越近,厚重軍靴底子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異常沉穩,背著光的一張臉漸漸清晰起來,卻是一群亞洲黃種人麵孔,


    四個黑人槍手別無選擇,隻得放下武器高舉雙手。旁邊一個人端著手槍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搜走了他們手裏腰間的手槍和匕首,然後一人一槍托,狠狠地砸在他們的腦袋上。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眼。


    一陣天旋地轉和劇痛從頭上傳了過來,四人皆被打得頭暈目眩,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金眼毫不客氣地將三人踹翻在地,伸手拎起一個人的衣領子,對旁邊一位兄弟說道:“你幫我翻譯。”


    這名黑人被金眼掄起,有些不知所措。他怔怔道:“你們你們是怎麽上來的。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啪啪。”金眼收起槍,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我問你,你們的老大張海明在哪兒?”


    “張海明,我我不認識這個人。”(英)


    金眼目光如電,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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