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也不示弱,笑笑道:“我還有機會的,我先去了。”說完,不顧身上的傷勢殺入戰團。格桑當然也不會善罷甘休,揮舞著六米多長的燈杆殺入摩托車殘陣。盡管胡濤使出渾身解數,還是輸給了格桑。他輸得毫無怨言,輸得心服口服。


    隨著他們的瘋狂進攻,越來越多的報廢車散落在四處。


    粗看之下,至少有一百二十輛之多。這些報廢車就像一個個路障,將那些還沒有報廢的車死死攔住。至此,颶風飛車黨的摩托車陣法完全失去作用。就算他們有再多的摩托車,也無法發揮效力。


    無可奈何之下,那名飛車黨智囊隻能放棄己方最擅長最有利的工具——摩托車,變騎兵為步兵。一千多號飛車黨成員在那位智囊的指揮下,開始對三眼率領的洪門文東會兄弟展開廝殺。


    人的力氣畢竟是有限的,三眼見狀適時地把格桑和胡濤撤下來,讓他們在後方好好休息休息。而他親自率領人馬,與颶風飛車黨的人戰鬥在一起。一時間藍河幫總部的大門前成了雙方你爭我奪的戰場。


    三眼別的不找,直接找那位在戰場上拿著擴音器大聲指揮的中年智囊。混戰中三眼殺得渾身是血,看不到本來麵目。看到一個隻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小個子”直奔己方而來。有幾人一愣,接著笑了。其中一人囔囔道:“媽的,謝文東都是收些這樣的殘廢,一個個都是矮冬瓜。”(英)


    zg人普遍沒有美國人那麽高大,這是事實。不過這並不代表誰高誰的拳頭就硬,拳頭硬不硬還得靠實力來說話。三眼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但知道後者肯定不會放什麽好屁。他繼續上前,看了看擋在中年智囊的十多位颶風飛車黨的刀手,輕蔑地笑了笑。


    “小子,你笑什麽,老子劈了你!”(英)看出他的輕視,一名飛車黨**大怒,掄片刀向三眼劈去。


    三眼一晃身形,輕鬆閃開,喝道:“滾開,老子找的不是你。”(中)


    “馬勒戈壁,還敢罵人。”(英)那人也聽出了三眼的語氣,把片刀舞得唿唿做響,一刀接一刀向三眼身上招唿。


    三眼躲閃一會,見對方仍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他歎了口氣,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著,他猛的一轉身,繞到那人的左手邊,接著揮出一記手刀,正中那人的喉嚨。隻聽哢嚓一聲,這飛車黨**的喉骨被他一掌切斷,人仰麵倒地,眼看是出氣多入氣少,活不成了。


    “啊?”另外十多名飛車黨**大驚,先低頭瞧瞧躺在地上的兄弟,再看看三眼,齊刷刷將片刀舉起,拉開架勢要和三眼拚命。


    正在這時,一個人快步從人群裏走了過來,攔住正準備上前的眾人。舉目打量三眼兩眼,下巴一揚,哼笑說道:“你叫什麽名字?”(英)看到他出來了,十餘人齊齊停下腳步,眼睛裏閃出光亮。這個人渾身上下別的地方都很普通,唯一引起人注意的是他的嘴唇,這人的嘴唇厚得跟兩根香腸掛在臉上一樣。


    三眼雖然不太懂英文,但這句簡單的“問候語”還是聽得懂。他嘴巴一撇,豎起一根中指:“對一個死人來說,對手的名字有那麽重要嗎?”(中)


    香腸嘴即使聽不懂三眼的話,但也能看懂這個手勢。這個手勢最早來源於古希臘,在中國意義多為鄙視,可在西方國家是一種常見的侮辱性的手勢,相當於“***you”(中文譯作**)。


    香腸嘴看到這個動作,臉都綠了。


    突然間,他手臂一晃,一道寒光向三眼胸口刺去。


    很快,快得如同石火電光一般。


    香腸嘴速度如此敏捷,也大出三眼意料之外,時間上已容不得他再閃躲,他盡力將鋼刀一擋。


    對方的速度太快了,手裏的鋼刀刀身還沒到,寒光便已到了近前,隻聽當啷啷一聲脆響,寒光正刺在離心髒不足三厘米刀尖的血槽嘴頂端。


    三眼身子一震,噔噔噔,連退三步,總算穩住身形,再看香腸嘴手中,多出兩根峨眉刺一樣的東西。


    zg的峨嵋刺長約40厘米,其形狀是中間粗、兩頭細的錐形體,頭端略扁,呈菱形帶尖,中間有一圓環。用時,將圓環套在中指上,左右手各持1個,運用抖腕和手指撥動,使其轉動。


    用法主要有刺、穿、撥、挑等,特點是輕便和靈活,看看看去就好像拿了兩根大號的鋼針。現在的峨眉刺以表演居多,黑道上很難見到有人用這種東西殺人。不過,近在咫尺的三眼卻在這根“峨眉刺”上發現了別的玄機。


    表麵看這隻是兩根普通的峨眉刺,仔細一看它們又是兩根微縮般的軍刺。再每根軍刺的兩個尖端部分,其實是一個小小三角的尖銳。要被這東西刺中,傷口就是個三角窟窿,能給人體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峨眉刺的周身遍布細細的“花紋”,這種“花紋”似的凹槽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利於放血和進入空氣,避免人肉將刺吸住而不能及時拔出。


    能將兩種兵器結合成一種武器的東西倒是不少,比如樸刀(長棍與大刀的結合),再比如鎖斧(鐵鏈與斧頭的結合),但是將峨眉刺和軍刺融合出一種武器的,三眼還是第一次見。


    能把三眼逼得倒退幾步的人,身手肯定不會差,地位也肯定不會很差。事實也正如此,這人是飛車黨的執行教官。負責訓練颶風飛車黨的車技和殺人技法。


    三眼眉頭皺了皺,一甩手臂,將整把拔出,嘴角掛笑,說道:“閣下也吃我一刀!”


    說道,他單腳一登地麵,身子向香腸嘴射去,同時鋼刀在空中畫出一條美妙的弧線,斜劈出去。


    香腸嘴也想試試三眼的斤兩究竟如何,橫軍刺招架。


    當啷,又是一聲金鳴,三眼隻覺得有臂發麻,身子站立不住,倒退三步。好強的臂力啊,這人應該不會是飛車黨的普通頭目!三眼暗暗佩服,剛要說話,哪知道香腸嘴得理不饒人,飛身又上,峨眉刺變正手為反手,順勢劃出,向三眼的脖子抹去。


    三眼暗驚,鋼刀向上一挑,將到了自己頸前的一根峨眉刺彈開。這根峨眉刺剛躲開,另外一根峨眉刺又唿嘯而來。隻聽刺啦一聲,峨眉刺勾住三眼的衣服將其拉開一道一尺長的大口子。雖然沒有傷及皮膚,卻讓三眼倍感狼狽。


    三眼身子提溜一轉,繞到香腸嘴身後,抬腿就是一腳步。香腸嘴全力向前竄出,可仍慢了半拍,大屁股和三眼的大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屁股的感覺神經相對較少,疼痛感不是很強烈,香腸嘴雖然沒覺得怎麽樣,但他仍是老臉一紅,心中火燒。


    他迴手將屁股上的塵土拍掉,拉了拉有些褶皺的衣服,站直身軀,兩眼射出怨恨的光芒。


    三眼並不將對方的目光放在心上,仰麵大笑道:“彼此彼此!”


    這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正麵衝突,雙方兵對兵,將對將,戰在一處。


    香腸嘴亮出開山刀,單挑三眼。這兩人,一鋼一刺,打在一處,短時間難分高下。


    香腸嘴能暫時頂住三眼,可飛車黨的一千多幫眾卻擋不住區區**百洪門幫眾。失去了最有利的摩托車,飛車黨的劣勢馬上就顯現出來,他們根本不是驍勇善戰千錘百煉的洪門、文東會兄弟的對手。


    雙方短兵交接沒過二十分鍾鍾,飛車黨這邊已顯露出潰敗之相。


    在大本營後方的中年智囊觀察著眼前的戰局,暗暗吸了口氣,心中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倒是想退,可老大獨狼還在龍風的手裏。他若是不退,越來越多的兄弟就會把命留在這兒。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颶風飛車黨後麵汽車轟鳴,響聲大作。爭鬥的雙方皆是一愣,忍不住迴頭望去。


    隻見道路上,行來一列車隊,明亮的車燈在夜幕中幾乎連成一條長龍。這支人馬不是別人,正是由兩個幫派老大組成的機動部隊。在胡濤與摩托車交戰的時候,三眼就讓人給他們打去電話。兩位老大倒也豪爽(更重要的是不想因為這個得罪謝文東)馬上帶著近千餘的**殺了過來。


    嘎吱,車隊接**出刹車的聲音。然後,無數的黑幫混混、打手加入了戰團。他們將飛車黨一眾團團包圍。在前後夾擊下,飛車黨敗得更快。又打了差不多十來分鍾,飛車黨這邊便有超過百位的**被砍翻在地。


    中年智囊咬著牙,不忍看著飛車黨就這樣灰飛煙滅。思忖良久,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眾兄弟不肯善罷甘休,掩殺到一舉將颶風飛車黨機會。


    經貿大廈的頂樓,當龍風看到飛車黨的大軍一瀉千裏時,龍風氣血上湧又吐了一口鮮血。


    與洪門這一戰,藍河幫輸得可算是一敗塗地。不但大本營的據點全部丟失,就連總部也被敵人攻了進來,最後壓縮在最上麵的兩樓。更讓藍河幫上下無法接受的時候,擁有兩千餘眾的颶風飛車黨居然連一個小時都沒堅持住,就徹底被擊垮。迴頭再來總結這場戰役,龍風怎麽也找不到失敗的根本原因所在。好像,好像就跟命裏注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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