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樣死了,就太可惜了。”謝文東笑著打了個響指。一會兒,兩個中年‘婦’人帶著一個漂亮‘女’人走了過來。漂亮‘女’人看到地上的藍煜,呀得一聲撲倒他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親愛的,親愛的,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我是寶兒啊,我是寶兒啊。”(英)


    聽到熟悉的唿喚聲,本來已經昏‘迷’的藍煜緩緩得睜開了眼睛。他眨巴著眼皮,低語道:“我到了天堂嗎?”(英)聽到藍煜的聲音,李寶(英譯)哭得更加厲害了。她拚命地搖著頭,眼淚唰唰直留:“不是,謝先生的人並沒有對我們怎麽樣,我們都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英)


    她還活著?藍煜第一反應便是不可思議,如果謝文東早就抓了李寶,他為什麽不用李寶要挾其就範。正當他茫然不解的時候,耳輪中傳來謝文東的聲音:“藍煜,你贏了。你用你的行動,捍衛一個男人的尊嚴,現在你自由了。”


    藍煜艱難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背著走,站起來就走:“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文東會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藍河幫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藍河幫不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


    戰鬥結束,謝文東率眾離開,隻剩下了烈火社的上下幫眾。


    “首領,首領先生,你沒事吧。”(英)


    “快,快去找車送藍先生去醫院。”(英)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啊?”(英)


    “”


    烈火社大眾等人一擁而上,把藍煜齊齊圍住。有人把藍煜從地上攙扶起來,有人撕扯身上的衣服為其包紮傷口,有**唿小叫地找車看醫生,現場吵吵鬧鬧‘亂’成了一團。別看藍煜被打得渾身是血,但傷勢不算特別重,大多都是皮外傷。


    生命雖無大礙,不過看到老大**成這個樣子,不少手下還是憤憤不平,破口大罵道:“婊*子養的謝文東,就會耍‘陰’謀詭計,自己不動手讓一個手下代替,一點也不見道上規矩”(英)


    “就是,這個梁子算結下了。等我們恢複元氣,什麽尼古拉斯、什麽龍風、什麽謝文東,統統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英)


    “”


    聽著耳畔徘徊的聲聲謾罵,藍煜咳出一口鮮血,後衝周圍人擺擺手,緩緩說道:“謝文東是條漢子,他跟尼古拉斯跟龍風完全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這幫‘混’蛋都是靠綁架**子來‘逼’咱們就範的。”(英)藍煜的那名黑人保鏢嘴裏沒半句好話罵道。話一說話,他又覺得有些不妥,掉頭對李寶(音譯)歉意道:“**子,我沒有說你牽連我們的意思,就是就事論事。”(英)李寶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藍煜的身上,對此並不介懷。


    藍煜不置可否,唿吸稍弱道:“以前我一直不服氣,為什麽謝文東年紀輕輕就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幫的總龍頭,為什麽他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現在我明白了,此人的心‘胸’、膽識、氣度、魅力、抱負、智慧,就算一百個龍風加上一千個尼古拉斯也比不上。此人如果出生在古代社會,他就是劍指天下的君王。”(英)


    “君王?就他?”(英)黑人保鏢對那個模樣平凡的清秀男人不屑一顧道。


    藍煜點點頭,又重重咳嗽了幾聲,目光幽深道:“或許現在的他就是王,不可一世的王。”(英)


    黑人保鏢跟在藍煜身邊好幾年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藍老大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使是在藍河幫屈身,他也敢暗暗發展自己的勢力。沒想到,今天會一改‘性’節,誇耀起一個敵人來了。


    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想過多的糾纏。黑人保鏢啃了啃牙齒,話鋒一轉道:“現在我們和藍河幫反目成仇,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英)


    說到退路,藍煜還真的沒有時間想。他怔了怔,強打著‘精’神道:“傳我的命令,先把散落在各個地方的兄弟都聚集起來。人多才能辦大事,至於下麵怎麽做,以後再說。”(英)說完這句話,他的脖子一歪,暈厥過去。


    黑人保鏢預感到事情不太妙,忙大聲叫喚道:“車,汽車,趕緊送老大去醫院。”(英)


    話分兩頭,且說謝文東眾人離開埋伏地點之後。


    一行人上了汽車,往預定地點——藍河幫據點進發。引蛇出‘洞’計劃雖然失效,但他們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藍煜目前已經脫離了藍河幫,自己少了一大對手。


    轎車內,三眼忍不住問道:“東哥,你不是說要收服那個藍煜嗎,怎麽又把他放了?”‘弄’得咱們白埋伏一場。後麵這半句,三眼隻能在心裏嘀咕,不敢說出口。


    謝文東多聰明,輕輕鬆鬆便聽出了三眼的言外之意。


    他並不生氣,淡淡說道:“這叫‘欲’擒故縱。我叫劉‘波’調查過這個藍煜,此人本事有但好勝心強。如果我們用強硬的法子用他老婆‘逼’迫他投降,他或許會答應。但是也為日後留下了大患,藍河幫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老話說得非常對,強扭的瓜不甜,我讓他迴去好好考慮。如果他真心想過來,自然會來。如果他不想來,那就隨他去吧。”


    三眼不似謝文東那麽樂觀,他擔憂道:“就怕某些人不識抬舉,寧願變成孤魂野鬼,也不與我們為伍。”


    “哈哈”,謝文東信心滿滿:“他會來的,我看人一直不會錯對了張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看到謝文東收斂笑容,正‘色’的模樣,三眼預感到有重要的事要問自己。他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周圍,壓低聲音道:“東哥請說?”謝文東‘揉’了‘揉’下巴,說出一句讓人想不到的話:“張哥,你打得過小爽嗎?”


    “那個死胖子?”三眼眉心一跳,不知道東哥怎麽突然這麽問。如果論實力來說,三眼在李爽之上。可如果要是李爽發起瘋來,三眼還真未見得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這個得看具體情況,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肯定不會吃虧。對了,東哥為什麽要問這個?”


    謝文東解釋道:“一會兒咱們去藍河幫的據點,為了驗證小爽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我們,尼古拉斯肯定會派他上陣。到時候”


    聽東哥的意思,他還是把李爽看作是自家兄弟。


    別看三眼一直嚷著要“生切了那個死胖子”,其實打心底還是不相信他是叛徒。可是手臂的槍傷又無時不刻地提醒著他,李爽對他開槍了,李爽叛變了。謝文東能從蛛絲馬跡中,窺探到李爽的心思,但三眼卻不能。


    懷著忐忑、複雜、糾結的心情,三眼重重吸了口氣:“東哥放心,我說要當場幹掉他其實是句氣話。等‘交’手之後,我會先把他擒住,再把他押到東哥的麵前,請東哥定奪。”


    “不”,謝文東搖搖頭:“我要你敗給他。”


    “什麽?”三眼聲音頓時高了八度:“東哥,我沒聽錯吧。”謝文東那雙丹鳳眼散發出深邃的‘精’光:“你的耳朵非常好使,我就是要讓你敗給他。”


    “可可這是為什麽啊?”三眼“可可”好幾聲,腦子裏充滿了疑‘惑’。謝文東並不好太點破,禪意十足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三眼抬頭看了看天,輕輕吐出兩個字。


    離天亮還有一個鍾頭,這個時候人的‘精’神是最差的。別說是別人,就連三眼、格桑這樣的人物都連連打著哈欠,更別說是別人了。三眼哈欠連連,看了看旁邊神采奕奕的謝文東,疲憊道:“東哥,你病剛好。醫生說了你得多休息,這樣吧你先眯會兒神,等到了我再叫你。”


    “嗬嗬,我不困,你先睡吧。”謝文東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把它放在嘴裏。他不是不想睡,而是不能睡。這麽多人的生命攥在他一個人的手裏,他必須隨時保持警惕。


    一代梟雄,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也有他的煩惱和無奈,隻不過這些事都已被他耀目的光輝所掩。人們隻能看到他的光彩,卻忘了有光的地方必有‘陰’影。


    三眼看著謝文東,心頭突然湧上了些許暖意。他抖擻‘精’神,從口袋裏‘摸’出最後兩根煙,一根留給了自己,一根遞給了謝文東。


    半個小時後,謝文東一眾浩浩‘蕩’‘蕩’開向藍河幫的“藍‘色’天空”酒吧據點。他們來得大張旗鼓,來得轟轟烈烈。據點附近的暗哨不敢大意,馬上給據點裏的龍風打去電話。


    彼時,尼古拉斯和龍風等高級幹部正在為藍煜一夥兒逃跑的事情大發雷霆。


    一兩千人的據點,居然連二百人都鎖不住。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烈火社,要是謝文東的大軍前來,豈不是還沒‘交’手就要陷入土崩瓦解的地步。


    為了給手下人一個警告,尼古拉斯親自派人把值班的幹部抓起來,當場執行死刑。無獨有偶,那位值班的幹部,正是和藍煜‘交’好的那名低級會主。


    “教父,副教父,有一支車隊往據點這邊開過來。看架勢,應該是謝文東的人。”(英)


    尼古拉斯:“謝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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