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百般無奈的跟上前,隻待她一發作然後將其打包帶走。


    “諸傾宣,你該死!迫害了我的女兒,你到底還想做什麽這麽歹毒的心腸也不怕生出個傻子!”


    言語惡毒,門衛上前將其拷住,她不斷掙紮,模樣隻醜陋,簡直不堪入目。


    “你們狼狽為奸,害了我全家,你們以為……”


    最終她被狼狽的扔出了辦公大廈。


    薛蓉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甘心的人,不能從諸傾宣這裏下手,下意識就想到了醫院裏的那個在醫院養病的女人。


    手裏抱著白色的紙花來到醫院裏麵,看著坐在輪椅上休息的女人一臉愜意。


    “你這日子倒也過得好,我也是該來看看你了!”


    說話的同時把白色的紙花放在櫃子上,然後倒了一杯茶然後徑直倒在了地上。


    和祭奠死人的儀式一樣無二,擺明了這就是來給人添堵。


    諸傾宣的母親一臉淡漠,反倒還輕蔑一笑,“薛蓉,我才你是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了問題才想著來為難我,可惜我如今病好了,不會再受你欺負。”


    被說中的人一臉無奈,嘲諷一笑,頹然的跪在了地上。


    “我求你了,求你告訴你那個親女兒,讓她把我女兒還給我,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


    眼淚跟著留下,在地麵卑微的爬上前,拉過她的褲腳。


    掩麵哭泣,“我們同為母親,感同身受,你的孩子是你的心頭寶,我的也是啊,菲菲真的不中用,比不得傾宣,但我也希望他能快樂成長啊!”


    言盡不斷的對著地麵磕頭,額際不斷敲擊在地板上,隱約有著紅印,門外的護工瞧著不對勁,急忙入內查探,見此便也沉默退出。


    聽得久了坐著的人也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向,看著那個跪在地上卑微乞求的女子,她眼眸中的嘲諷更甚。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行為而備受打動?”


    薛蓉一怔,“你還要我如何?要我把丈夫還給你,彌補你未能相攜白首的夙願?不好意思她是我的丈夫,自然和你這個棄婦永遠都不搭邊。”


    字字尖銳,她徹底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和麵前的人做戲。


    諸傾宣的母親對著諸多的事情早就放下了心中的負累,看淡了一切,對薛蓉的話語也絲毫不在意。


    “你還以為我是之前我?”


    眉梢輕挑,話語從容。


    薛蓉看著她心中憤恨到了極致,自己為了女兒四處碰壁,如今這個病秧子更是打壓自己,讓她怎麽鎮靜下來!抬手就要打下,“要打我你得看你有沒有這麽命,否則大可以試試!”


    言盡站起身不屑的把桌案上的紙花全數取下,置於地麵,用腳將其踐踏。


    至此,薛蓉再沒了任何言語,憤懣的轉身離開。


    另一邊,助理走上前,想琅慕之上報這一件事,原本從容閱覽文件的人徑直握緊了拳頭。


    “給我算算薛蓉這幾日是鬧了第幾迴了?”


    說話的同時一摞文件,『啪』全落在了地上。


    “她一共來公司鬧了四次,又去夫人母親的醫院鬧了兩次,一共是六次。”


    戰戰兢兢的開口,助理生怕自己會受牽連。


    走進遞上文件的員工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暗自退出。


    “夫人知道嗎?”


    “知道的,夫人一直都沒說什麽,自從第一次來公司碰上了薛蓉後,她就鮮少來了,出門也多是齊悅悅小姐陪著。”


    助理從容應對。


    琅慕之思來想去,他覺得隻要這個一個禍害在,就必然會鬧出什麽事情。


    再說了,如今傾宣懷著孕真出了什麽事又怎麽的了。


    仁慈不是用來踐踏的,給了她機會,既然不珍惜那就隻能采取非常手段。


    “一個人年紀大了,自然要多休息,我希望她下半輩子都能鮮少走動,記得做幹淨些。”


    話語輕描淡寫的蓋過,助理也緊跟著離開。


    找了三兩個夥計,匿名撥出電話謊稱看見了諸傾菲的消息告知薛蓉,然後把她叫到一人煙荒蕪之處。


    薛蓉知道了過後當即就前往,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你們等我,到時候我們見麵詳談。”


    路上忙不迭的走著,見著對麵的紅路燈還有幾秒,就想著加快腳程趕幾步。


    走快些,到時候人家走了,我就找不到我們家菲菲了,心裏正想著路燈已然紅了,正處於兩難之際,對麵一輛汽車徑直衝出。


    感受到了瞬間的疼痛,自己無力的倒在地上,眼眸般怔著,已然失去了意識。


    車上的人三兩小夥子從容走下車,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嘲諷笑道,“兄弟,你車車技不錯啊,看她這樣子,腿算是廢了,以後你就適合做這種買賣!”


    拔打了120檢查,薛蓉沒出生命危險隻是兩條腿算是斷了。


    看著ct片子,男子滿意的笑了,“好在力度控製的合適,不然真出了什麽認命那可不得了。”


    一旁的人也笑了,“當時有監控,她是自己闖紅燈還翻圍欄一切責任算她自己身上,到時候如果再打電話詢問,就隨便拍個女孩的背影照忽悠過去就算了。”


    “不過你說她也是傻,隨便一個電話就信了。”


    ……醫生診斷:薛蓉終生殘疾,一生都隻能依靠輪椅。


    一個普通病房裏,一個麵色憔悴的婦女正在掛著點滴,雙眼空洞無力,在白色的被子下,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得到,那一雙腿,是真的廢了。


    突然,病房門的聲音響了,一個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薛蓉麵色平淡的看著那個男人,而後緩緩開口:“長豐,你來啦。”


    沒有多餘的什麽表情,因為這幾天諸傾菲的事情,加上自己已經被琅慕之害的這麽慘,現在的她,除了諸傾菲這唯一的掛念,其他什麽事情都會與她無關了。


    對與諸長豐,從接近他的那一刻,就是為了財,這麽多年這麽多事情過去之後,多少也會留點情誼。


    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諸長豐愛的,從來隻有他自己。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隻有這麽一個結果,也許也就是命吧。


    折騰到現在,這麽一大把歲數了,結果諸傾菲還是成了這樣。


    這麽幾天,除了被病痛折磨,薛蓉也想了很多,都到了這歲數了,平穩安定的生活,就夠了。


    她看著自己這雙腿,想到之前醫生說的,終身癱瘓,眼底那一片有些許皺紋的地方,多了幾分暗淡。


    諸長豐點了點頭,目光移到了薛蓉被被子遮蓋住的腿的地方,心中早已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他對許薇,是有歉意的。


    “我幫你把住院費還有後期的醫療費交了,你就安心養養病吧。”


    薛蓉聽到諸長豐說的話,總覺得心裏黯淡了一些,少了些什麽,但轉而,她釋懷的笑笑:“好。”


    這也算他,仁至義盡了吧。


    後來,諸長豐沒有多停留,早早地就離開了,得知許薇和諸傾宣兩個人會出門,便跟了上去,找了個合適的點,製造了偶遇。


    隻是這種小伎倆,在諸傾宣的眼裏,早就被識破了,可她沒有拆穿。


    “這麽巧啊,宣宣,薇薇,你們都在……”


    諸長豐尷尬的開場白,確實讓這三個人都陷入了不適。


    “有什麽事情嗎?”


    諸傾宣下意識的往前一站,擋住了許薇,生怕見到諸長豐之後又產生什麽變故,而許薇也下意識的抓緊了諸傾宣的手,畢竟現在諸傾宣不僅僅是一個人了,得注意著些。


    “那邊有家咖啡店,我記得很久以前開在另一個地方,薇薇,我和你還經常去喝呢。”


    諸長豐尷尬的扯著話題。


    諸傾宣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許薇卻先一步說話:“如果想聚一聚就直說,過去的這些事情,就別再提了。”


    諸長豐聽到了他想要的迴答,就自動忽略了前半句話,神色張揚起來:“這樣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請客,走吧!”


    說完,他就在前麵領頭,往前走到了咖啡店裏麵,沒等諸傾宣和許薇開口,就自作主張的點了三杯。


    諸傾宣看著端上來的咖啡,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沒有動一口,隻是再要了一杯白開水。


    “許薇,知道你病好了之後,都沒有機會來看你,你比以前瘦了許多。”


    “這些可套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吧。”


    許薇緩緩開口,側眸瞧了諸傾宣一眼。


    諸傾宣沒有開口,諸長豐和許薇的事情,是上一輩的,她也不能以她現在的眼光來看。


    許薇這麽久了沒有見過諸長豐,或者說在許薇的記憶裏,諸長豐應該還隻是他昏迷前的印象。


    雖然諸傾宣和她說了很多諸長豐的事情,可再見的時候,又是不一樣了。


    許薇看了幾眼諸長豐,還是歎了口氣,說道:“你跟以前比,好像老了。”


    好似諸長豐根本就沒變過一般,仍舊是當年說要娶她的少年郎。


    “你倒是還和以前一樣好看。”


    許薇和諸長豐都沒有提後來的事情,沒有提他們的婚姻。


    諸傾宣就靜靜地喝著自己的白開水,隻是心坎裏總有些什麽不一樣的。


    沉默片刻,那個話題還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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