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地下車賽(1)


    冷冰寒從來沒有想到,刁文清會提出與自己賽車。


    刁文清所謂的塞車,其實也就是地下飆車,而冷冰寒並不擅長飆車,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飆過車。前世裏雖然考了駕照,但其實連車都沒怎麽摸過。而重生之後開車的機會也很少,因為大多都有王全中在身邊充當司機。即使有時自己開車,也都是中規中矩,連快車都沒有開過。


    嚴格說起來,冷冰寒是不應該選擇接受對方的挑戰,這完全是以己之短去對對戰別人之長。可冷冰寒卻從來也沒有認輸的習慣。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贏了輸了又能怎麽樣呢?這個世界上又哪裏有人能夠一直贏下去的?


    能夠有機會再一個新的領域進行新的嚐試,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而此時刁文清提出要與自己飆車,冷冰寒這才陡然發覺,原來自己也對於飆車,也不是全然反感,那既是一種速度與激情,也是一種自己一直向往的旋律。


    而刁文清則不僅僅隻是喜歡飆車,更是一個業內的高手。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書沒怎麽讀,賽車卻是極為熱衷,花在賽車和車輛改裝上的費用可謂是一個天文數字。當然也取得了不俗的戰績,曾經是去年世界摩托錦標賽美國站的冠軍,對於四輪賽車,他也有著不俗的造詣,他熟悉車輛就好象熟悉自己身體一樣,隻憑這點,他就能夠擁有超卓的駕馭能力,而他敏銳的神經反應,年輕人獨有的激情和萬丈豪氣,都使得他在賽車業內如魚得水。


    飆車的地點選擇在餘杭、安吉、臨安交界的窯頭山。


    窯頭山海拔1095米,山路崎嶇而又四通八達,夜間人跡罕至,正好是飆車一族的至愛之地。


    冷冰寒一行人乘坐車子抵達這裏的時候,半山已經聚集了不少飆車族的成員,各式各樣的豪華跑車停放在公路上將整條公路封死,車燈射出刺眼的光芒將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場子中央圍著很多人,不時有跑車發動的嗡嗡的轟鳴聲傳過來。汽車裏的音響裏播放著勁爆的重金屬音樂,勁爆的音樂仿佛興奮劑一般刺激著站在篝火旁邊狂歡的人們。


    來這裏玩的多數都是杭州乃至浙江的一些富豪和**。普通人家也玩不起,要知道,飆車可不是什麽車都能行的,基本上都經過改裝,好些車子改裝的費用甚至都比車子原先的價格還要更高。


    隨著飆車活動的開展,也漸漸吸引了不少社會上的閑雜人員和地下勢力的介入,漸漸熱鬧起來。


    那些人手裏拿著啤酒或者彩旗,一邊隨著音樂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一邊鬼哭狼嚎地吼著什麽。


    在一處篝火最旺盛的地方,一名身穿黑色吊帶配超短裙的女人,伴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著脫衣舞。她手裏拿著上身的吊帶,上身隻穿著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由於胸部太過於豐滿的緣故,黑色的蕾絲胸衣並不能遮蓋挺拔的聖女峰,清晰可見的**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胸前的聖女峰伴隨著她身體搖擺的幅度不斷搖擺著,頗有一種波濤洶湧的感覺。


    女人傲人的身材配上那嫻熟的舞技吸引了許多色狼的目光,在那些色狼們的尖叫聲與口哨聲中,女人妖媚一笑,拿起手中的黑色吊帶閉上眼睛聞了一下,然後拋向了人群。


    當下,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唿,色狼們爭先恐後地爭搶著女人的吊帶。


    最後,帶有女人體香和法國香水味道的黑色吊帶被一名戴眼鏡的斯文禽獸搶了過去。


    眼看黑色吊帶落入人的手中,女人一邊跟隨著音樂搖動,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


    “脫!”


    “快脫!”


    ……


    在圍觀色狼們激情澎湃地呐喊聲中,女人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同時撅起屁股,將超短裙下拉,露出白皙豐滿的香臀輕輕搖晃,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尖叫。


    驀地,緊緊圍在女人身旁的人群潮水般的分開,更有女子失聲尖叫,麵上露出驚惶不定的神色。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幾個身著黑衣的魁梧大漢,嘴臉猙獰,煞氣密布,如虎入羊群一般毫不客氣的推搡開擋路的男男女女,大踏步的徑直走了過來。


    冷冰寒見這幾個大漢精悍矯健,一路行來,自然流露出匹股市極重的壓迫氣息。而那些前來飆車的青年男子也不乏強壯之輩,但是在他們手中圭毫無半點的反抗餘地,被他們隨意一推身形便踉蹌不已,可見這些大漢手底下必定有著紮實的功底,而他們走動間更是龍行虎邁,下盤沉穩至極,定然是有武功在身的練家子。


    單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這幾個黑衣大漢便分開了人群,來到了冷冰寒他們一行人的車前。


    常軍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刁文清和冷冰寒他們也紛紛緊跟其後。


    來的人不算少,除了比賽的兩個人之外,其他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大家都是年輕人,唯恐天下不亂。而陳秋怡、蘇夢熙自然也沒落下。一大群男男女女,雖然還有些不認識,可看起來也都氣度不凡。而其他認識的人來頭可都不小,隨便出來一個,他們都不敢輕視和懈怠。


    看到這麽一群高官子弟,很是讓這幾個人有些咋舌:來這裏玩的公子哥不在少數,但像這次這種情況的,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為首一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留著板寸,盡數染成金色,神情剽悍兇戾,此時朝著常軍雅微一欠身,沉聲道:“常少,不知道你今天打算怎麽玩?”


    看來常軍是這裏的常客了,而常軍作為市委書記的公子,也是他們所認識的公子裏來頭最大的。


    常軍扔掉手裏的煙頭,嘴角揚起一道得意地笑容,說道:“陳三啊,老五不在?今天來的可都是貴客,兩個朋友想借這個場子玩玩,你安排一下就好了。”


    “常少的朋友,那還有什麽問題?要不要我們先清場?”陳三笑嗬嗬地問道。


    像常軍這樣的公子哥,他們平日裏想要巴結都巴結不上,現在有了機會,哪裏會不盡心盡力?


    “刁哥,你看呢?”常軍聞言帶著詢問地眼光看了一眼刁文清。


    刁文清笑眯眯地看著冷冰寒,說道:“人多才熱鬧嘛,冷冰寒,你說呢?”


    冷冰寒笑了笑,說道:“客隨主便,何況也沒有我們一來就趕別人走的道理。”


    金發男子有些驚疑地看著這一切,似乎隱隱明白,貌似在這裏,平日裏最牛的常少卻是最說不上話的,市委書記的公子當跟班,那其他這兩位公子哥,到底是什麽來頭?想想都不禁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一想到這裏,他的態度就越發恭敬了,說道:“那好,請幾位公子跟我來!”


    聽說有人要開始比賽飆車了,全場的氣氛頓時給點燃了起來,那邊跳脫衣舞的女郎停了下來,圍觀的人們也退到了公路的兩旁,一名拿著彩旗的家夥走到公路旁邊一個高台上,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子。


    兩輛跑車擺在眼前,刁文清很有些紳士風度地對冷冰寒說道:“為了公平起見,就由你先選車吧!”


    由於事出突然,兩人並沒有事先準備比賽用車,因此是現場組織者臨時從現場找了兩輛性能大致差不多的跑車充當比賽用車。


    冷冰寒瞥了一眼之後,隨便指了其中一輛。


    “你確定?”刁文清很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原本以為冷冰寒會選擇另外一輛,別看兩輛車差別不是太大,都是經過改裝來用以飆車的,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即使冷冰寒所選的那輛雪佛蘭跑車改裝了其他大功率的發動機,也無法和另一輛進口的道奇蝰蛇比。


    刁文清並不怕冷冰寒先選,那是因為飆車這玩意,是要講技術的,發動機再強,沒有相匹配的技術去駕馭,同樣難以取得勝利。


    冷冰寒沒有迴答,隻是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身旁的車頂,雪佛蘭車頂的鋼板發出了砰砰的聲音,算是對刁文清的迴應。


    見到這種情況,刁文清心中是狂喜,看冷冰寒選車的架勢,完全就是一個外行。要說之前冷冰寒很是果決接受自己挑戰時所顯現出來的強大的自信心讓他心中多少還有幾分顧忌,現在卻已然全部放下心來了。


    選定車子之後,負責賭賽的一名裁判走了過來,開始紀錄和抽簽,並說明比賽規則。據說這個負責外圍賭局的老板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他一個人就壟斷了杭州80%的地下**彩,還擁有一個龐大的賭球網絡,通達全國,可以說是地下大莊家。象地下飆車這樣的賭賽,也隻有他們能搞起來。不過平時賭車的收入不多,他還看不上眼,都交給下麵的人打理。


    而玩車的人也需要裁判和公證,交給這樣專業的地下莊家,他們也省心省力,免得對手搞手腳。地下莊家負責外圍的投注,對於參賽方自己的賭約從不過問,他們也有人為雙方評估,開出盤口。


    刁文清在美國時也沒少參加這樣的地下飆車比賽,對這套程序熟悉的不得了,先是地下莊家的人來確認賭賽,然後對雙方的情況進行一定的考察,接著為賭賽抽取線路,說明規則。剩下的他們會開出盤口,吸引在場的玩家投注,比賽結束後確認結果,一切有條不紊。


    冷冰寒聽著那名裁判講解賭賽規則,這樣的飆車比賽大同小異,線路是沿著盤山公路,到達山頂,拿到安排在那裏的工作人員手中的信物,然後再返迴這裏。隻不過平日裏多是許多車一起跑,而今天是兩個人之間的風雲對決。


    刁文清早就摩拳擦掌了,他之前來杭州也曾來此飆車,還不止一次跑過這條線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這也是他之所以越戰冷冰寒,還不怕冷冰寒先選車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等那名裁判講完規則後,冷冰寒點點頭,然後雙方各自迴去準備。


    不過地下莊家那邊卻頭疼了,先不論刁文清在美國時的驕人戰績,就是在前幾天在這個賽道上,也以不小的差距贏了杭州本土的“車神”,讓外圍這邊輸了不少錢。而冷冰寒卻是完全的一個新人,至少在他們看來,沒有可以參照的標準。


    究竟應該如何下定盤口,這還真是讓他們大傷腦筋。最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為刁文清開出了5:1的賠率,而冷冰寒這邊則是開出了1:3的賠率。


    這簡直就是一場不對等的賭賽,看到有新賭賽那些玩家都圍了過來,對著開出的賠率議論紛紛,許多更是對這樣差距太大的盤口而驚疑不已。不過當刁文清前幾天的戰績為大家所知,甚至連他在美國時取得的戰績也不知道怎麽為大家所知之後,很多人都沒有猶豫,紛紛買刁文清贏。雖然投注五塊隻能贏一塊,可莊家既然作出這樣的盤口,也就說明了刁文清本身的勝算極高。


    當然,這倒也不是一邊倒的投注,畢竟1:3的賠率,還是有個別投機的人員投注冷冰寒。


    看到自己的人氣很高,刁文清很是得意,直接叫人提來一皮箱錢扔在地下莊家,全買自己贏。下完注之後還揚揚自得地瞥了冷冰寒一眼。


    冷冰寒也笑了,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寫了個數,同樣也買自己贏。


    莊家一看支票的金額,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剛才刁文清為自己下注二十萬,雖然算不上是天文數字,可也絕非小數目。沒想到冷冰寒的支票上,在這上麵還加了一個零。


    金額太大,現場的人不敢擅自做主,他們不過是負責這裏飆車外圍的一個小頭目而已。這個人下如此重注,難道是穩操勝券?連忙向上麵請示。


    大老板接到這個信息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兩百萬的重注他們開地下賭局來說算不得什麽,但眉頭都不皺就扔下這麽一筆巨款,還是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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