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公子哥之間的爭鬥(4)


    而即便是剛才隱約還有些擔心,生怕冷冰寒會有什麽製勝奇招的丁辰銘終於放下了心,更是喜不自禁,甚至在心頭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冷冰寒,這個時候還泡妞搞這些花招,看你到時候怎麽死!”


    想到這裏,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


    黃鶯更是深深地埋下臻首,臉色蒼白,滿臉的沮喪,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似的,滿心都是懊惱和自責,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秀美的雙目中,充盈著淚水,甚至連鼻頭都有些抽搐,連看都不敢抬起頭來看冷冰寒一眼。


    隻有冷冰寒絲毫不在意,笑嗬嗬的揭開骰盅,可當骰中的骰子呈現在大家眼前之際,所有人不由都頓時驚呆了,丁辰銘更是驚唿出聲,“至尊豹子!?怎麽可能?”


    六個骰子朝上的一麵全是紅彤彤的六個點,在黛青色的骰盅裏顯得格外的醒目刺眼,深深刺痛的丁辰銘的心。


    搖骰中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至尊豹子,居然被一個明顯外行的女人搖出來,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丁辰銘和其他人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衛中華和韓易恆等人神色驚喜交集,而黃鶯聽到丁辰銘那由於驚詫而微微有些失常的聲音後,才慌忙抬起頭來一看,更是神情恍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似已經有些被喜悅的曙光衝昏了頭腦。直到再看到其他人的神情表現之後,才真正相信,自己在鬼使神差之下,居然搖出了至尊豹子,頓時抑製不住內心的欣喜和激動,喜極而泣。


    灰衣男子也是神色微微一變,冷冷的望著冷冰寒和黃鶯,眸子中有著淡淡地訝意。


    他也實在想不通,這種明顯外行的拙劣手法怎麽會搖出這種至尊點數?而他聽得清楚,黃鶯在骰盅落案的那一刹那,有四顆骰子因為劇烈的碰撞而改變了點數。如果說這是真正的技巧,他可是死也不信。可若強說是運氣,卻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但事實卻是擺在眼前,不由得人不去接受。


    第一局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蹊蹺落敗,饒是灰衣男子技藝高超,心清如水,心底卻是已經微微有些陰霾。


    見到這樣的一個結果,丁辰銘的麵色更是變得陰霾一片,唿吸更是有些急促,冷眸裏閃爍著惱怒的芒彩,卻又忍不住尖聲叫道:“李龍琪,第二局啦,發什麽呆,快點開始!誰猜中的正確點數多,誰就算贏。”聲音中有著很難掩飾的緊張之意。


    人往往會對詭異而又無法解釋的事情心存俱意,原本是十足把握獲勝的,可現在離奇輸了,不能不讓他的心裏多少有了幾分惶惑。


    而這個叫李龍琪的灰衣男子卻是置若罔聞,隻是拿過骰子和骰盅默默地開始搖骰。


    即便是外行人都可以看出,他換了一種手法。骰盅在他手上似乎被賦予了生命力,更像是變成了魔術師的魔法棒一般,時而在掌心飛速旋轉著,時而在手臂上利落的打著滾,時而消失,下一刻。卻又出現在掌尖上。


    眼花繚亂、特技般的表演之際,骰子搖撞激蕩起的清脆響聲也清晰傳出。很動聽,更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就像是頂級的鋼琴家傾盡全力演奏一首安魂曲。更像是一個音樂精靈在敲打一麵有著催眠魔力的魔鼓。


    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沉浸在這神奇響聲構築起的幽雅氛圍中,身形搖晃著、眼皮不由自主的緩緩闔上,突然,‘啪’的一聲輕響,一切歸於寂靜,催眠的魔音陡然消逝,所有人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反應過來不禁大為歎服:一個骰盅,六粒骰子,在李龍琪手中卻變成了一種催眠工具,一種令人瞠目結舌,而又不得不歎為觀止的表演。


    這種手法,真是前所未聞。


    即便經過剛才慘敗打擊的丁辰銘也是欣喜若狂,有些得意而又幸災樂禍地看著衛中華而並非坐在賭桌旁邊的冷冰寒。


    在他看來,結果已經注定,即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不可能有所改變。


    衛中華的心已經沉到了深淵的穀底,剛才僥幸取勝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包括在心裏一直為冷冰寒加油鼓勁兒的黃鶯在內,幾乎每個人都認定,即便冷冰寒的耳力再厲害,也絕不可能在這種催眠般的魔音中,聽清骰子的點數。


    他們不知道丁辰銘是從什麽地方請來的這樣的高手,剛才能搖出三十五點,現在又能將骰子搖出這樣的聲響,不是在骰子方麵有著多年苦心曆練和極高天賦造詣的人,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的。


    “麻痹的,早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賭局,我也去請一個賭術高手來!”衛中華在心裏恨恨的罵道。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頭默默祈禱,冷冰寒搖出的骰子,對方也猜不中,這樣這一局或許還能打和。


    至於下一局?等能堅持到那時候再說吧!


    “請。”李龍琪的神色依然很平靜。


    在所有人關注的目光裏,冷冰寒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和聲道:“一個三,一個四,兩個五,兩個六。”他的聲音很和緩,更有一種莫名的篤定與自信。


    李龍琪的本領雖高,但真要和美女賭王蘇菲那神乎其技的搖骰技藝相比的話,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冷冰寒話音未落,李龍琪一直穩如磐石的手突然不由一個哆嗦,神色變了幾變。


    他的表情讓丁辰銘滿含笑容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陰霾,隱約有了幾分不好的感覺。而黃鶯他們則是不由瞪大了雙眼,心中有升起了幾許期冀。


    在所有目光的關注中,李龍琪終於顫著手,輕輕解開骰盅:一個三,一個四,兩個五,兩個六,和冷冰寒所說的完全沒有兩樣,就仿佛骰子的點數,是他親眼見到了一般。


    事實上也是如此,冷冰寒根本就聽不出骰子,全靠異能力窺探作弊,因此不能再怎麽搖,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好啊!”衛中華等人已經喜不自勝,狂吼出聲,黃鶯美眸中也露出極度的驚訝與嘉許之色,激動地淚水又止不住地往外湧。


    此時所有人都隱約看出來了,冷冰寒是真的厲害,上一次贏或許還能說是運氣,可這聽骰,就是實打實的真功夫了,摻不得半點水分,更來不得半點虛假。


    沒想到冷冰寒居然還有這本事?難怪從始至終,他都表現得信心十足、篤定不已。


    衛中華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重重出了一口氣,有些激動而又有些欣喜地說道:“真他媽的,嚇死我了。”心頭一直高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韓易恆見他這副摸樣,本想嘲笑一般,但卻感覺嗓子眼兒裏是一片幹澀,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反應和表現,貌似也比衛中華好不了多少,大家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而已。


    丁辰銘的麵部劇烈的抽搐著,神色鐵青一片,突然對衛中華怒目而視,不滿地吼道:“吵什麽吵?我們還沒輸哪,冷冰寒,該你搖骰子了,李龍琪,你聽。”那張牙舞爪神態,頗有些惱羞成怒、擇人而噬的樣子。


    冷冰寒尚未開口,李龍琪卻已經頹然沉聲道:“不用了銘少,我認輸了。我最多隻能聽出五粒骰子的點數,我輸了。”平淡的語氣中,有著一股子莫名的悲哀,讓人聞之不由得興起心酸之意。


    “李龍琪!”丁辰銘已經變得怒不可遏,如果不是礙於賭局還沒有結束,看他火冒三丈的樣子,肯定要上前給上李龍琪幾個耳光。隻聽得他一字一頓的嘶聲道。“你他媽的少給我說這些廢話,趕快給老子比,要不老子絕對饒不了你!”


    聽出丁辰銘話語中地憤怒與失望之意,李龍琪不由渾身一個激靈。他知道,惹惱了丁辰銘,天下之大,卻再無自己的容身之所。不僅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搞不好還要連累家人。


    一想到可怕之處,李龍琪臉上一片死灰,額頭冷汗涔涔流下,卻又苦笑著將骰盅遞給冷冰寒。


    這次搖骰子冷冰寒仍然沒有親自動手,而還是交給黃鶯來搖。


    或許是這次的心態不一樣,黃鶯搖得很是輕鬆,臉上羞澀的紅潤一閃而沒,是一種很自然率真的神態,雖然笑意並沒有綻現,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心裏的舒暢與喜悅。


    結果果然如李龍琪前麵曾經說過的那樣,即便在黃鶯搖骰的整個過程中,他都緊閉著雙眼,全神灌注地去傾聽骰子與骰盅摩擦撞擊的聲響,但最終也隻聽出了五個骰子的點數,而最後一個四點卻半聽半猜成了兩點。


    由於前兩局都輸了,第三局按照對方要求搖出點數自然就不必比了。


    塵埃落地,此番豪賭畫上一個句號,衛中華等人歡喜雀躍,幾乎有點喜極而泣地味道。


    從幾近絕望到贏得賭局,對衛中華來說,不啻於從地獄到天堂。這個轉變實在太大了,大到他的心裏都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甚至喃喃自語道:“贏了,這是真的嗎?”就好似頗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


    而和丁辰銘一起來的那些衙內們,更是個個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隻是麵色怪異地看著丁辰銘,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在這個時候一個不慎就惹惱了丁辰銘,自找苦吃。


    丁辰銘自是怒火中燒,猛的衝上前來,狠狠一巴掌打在李龍琪的臉上,‘啪’地一聲脆響,五道青紫的指印登時在李龍琪麵上浮現。


    李龍琪緩緩站起,神色間黯然一片,眸子中浮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痛楚,微一欠身,沉聲道:“對不起,銘少,我讓你失望了……”他的話語苦澀一片,更有著一股濃重的哀傷。


    “你……”怒不可抑的李龍琪反手又是兩巴掌,口中大罵道,“蠢蛋,你他媽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你這種無用的蠢蛋怎麽不去死?就算是把你千刀萬剮了也抵消不了你的過失……”


    李龍琪就站在那裏,任由丁辰銘狂毆亂罵拳打腳踢,嘴角已有血跡流出,卻是不閃不避,隻是眸子間地痛楚之意更重。


    還是冷冰寒實在看不過去了,走過來勸阻,丁辰銘這才急促的喘息著,望著冷冰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伸手拂了一下因為激動而有些散亂的頭發,笑著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讓這個不爭氣的狗東西氣暈了頭,讓大家見笑了,失禮之處,尚望海涵一二。”此刻的他,恢複了優雅的風度,話語間彬彬有禮,任是誰,也很難把他與適才那個狂暴地宛如潑婦一般的家夥聯係起來。


    “切,我才難得管你是不是失態了。”韓易恆沒好氣地說道:“願賭服輸,你丁二少爺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一下手續呢?”言語中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


    “願賭當然服輸!”丁辰銘冷冷的擲下一句硬邦邦的話語,卻又話鋒一轉,說道:“文鬥武鬥,你們現在不過才贏了文鬥,又怎麽能讓我們心服口服呢?要是武鬥你們也贏了,船運公司自當雙手奉上。”


    衛中華麵色冷峻道:“丁辰銘,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論文鬥武鬥,隻要我們贏了一場,就算我們贏……”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丁辰銘裝瘋賣傻道,還煞有其事地問跟隨他一起來的衙內們:“你們聽到我這樣說了嗎?”


    “沒有,哪有這樣一迴事?”


    “這怎麽可能?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是呀,我沒聽到,你聽到了嗎?”


    “沒有,我也沒有聽到!”


    ……


    那些人哪裏會不知道丁辰銘的意思,紛紛否認道,甚至有些還指責起衛中華和韓易恆異想天開,天下間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他們家裏大多是仰仗著丁家討生活的,得罪了衛家和韓家不打緊,可要是得罪了丁家二少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該要如何選擇,自然是順理成章,無須多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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