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星望正要出門,楚軟軟立馬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張符紙:


    “把它收好,千萬別進水,也千萬別丟了!”


    “好!”葛星望小心翼翼地將符紙放進口袋才出門。


    雖然楚軟軟對葛星望的行為很討厭,但如果讓白鳳殺了他,那她的怨氣會更重,到時候她更收拾不了了!


    葛星望來到當年報案抓走白鳳的那個警察局,靠著自己的人脈關係調出了當年的檔案。


    “葛老板,當初那個女人被抓進來的時候已經懷孕兩個月了,也是後來給她體檢的時候才發現的。因為她犯的事不重,就判了五個月,五個月後她就出去了。”值班的警察說道。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葛星望忙問道。


    “出獄的那天是她媽來接她的,至於去了哪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有次她媽給她寄來東西,填的地址是麗園小區。


    那兒很早之前就是片廢棄居民樓了,七八年前也就剩幾戶搬不起家的住那兒了,到現在那居民樓都沒拆呢,聽說那兒還有幾戶人家,您可以去那兒問問!”警察說道。


    “好!謝謝你了!”


    葛星望從警局出去就一路直奔麗園小區。


    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市中心雖然熱鬧,但去往麗園小區的路上十分偏僻,甚至連路燈都沒有。


    葛星望著急查清楚事,也就沒管是不是夜裏。


    望著黑漆漆的路麵,葛星望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一想起剛剛白鳳那張慘白的臉,葛星望就禁不住地發抖。


    終於,麗園小區到了。


    葛星望停好車拿了個手電筒照明就進去了。


    廢棄了十幾年的居民樓裏還亮著幾戶人家的燈光,破舊的居民樓上爬滿了綠植,地麵上到處都是枯死的葉子,甚至路邊還有一些野貓的屍體,發出陣陣糜爛的氣味。


    葛星望緊緊抓著口袋裏的符紙,定了定心神後才往裏走去。


    幾戶人家都集中在一棟看起來不算那麽破的樓裏,電梯壞了,葛星望隻能徒步爬樓。


    還好,亮燈的人家隻在三樓,葛星望沒爬幾步就到了。


    “咚咚咚!”


    葛星望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樓道裏的燈猛閃了幾下,葛星望被嚇了一跳。


    燈光閃爍間,一個紅影若隱若現,葛星望連忙拿手電照過去,昏黃的樓道裏什麽都沒有。


    “白鳳啊白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千萬別來找我啊!”


    葛星望心中默念著,一手緊緊攥著那道符紙,一手更加激烈地拍門。


    “有人嗎?有人嗎?開開門!”


    葛星望愈發急切了,額上的冷汗直冒,脖子後麵也隱約有股涼風在吹。


    “老公~老公~”


    耳邊仿佛傳來女人的叫聲,白鳳生前也喜歡這樣嬌嗔地喊他。


    以前或許葛星望會覺得很開心,但是此刻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開開門!求求你,快開開門!”葛星望更加激烈地拍著門。


    忽然,葛星望肩膀一沉,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能感覺到兩隻手臂將他環抱,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葛星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臉也憋得通紅。


    就在他感覺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手中符紙閃現一道金光,窒息感瞬間消失了。


    門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站在門口:


    “你誰啊?大晚上的在這兒敲什麽門?”


    第16章 白鳳的怨恨


    葛星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眼前的老太太比看見自己親媽還要高興。


    “阿……阿姨,您……您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話!”葛星望有些後怕地看著樓道裏。


    老太太猶豫了片刻,還是讓葛星望進屋了。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什麽窮人,這大半夜的怎麽跑這裏來了?”老太太倒了杯茶給葛星望。


    “謝謝!謝謝阿姨!”葛星望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才問道:


    “阿姨,您住這兒多久了?”


    “二十多歲嫁給我家老頭子的時候就住這兒了,有三四十年了吧,你問這做什麽?”老太太問道。


    “那您認不認識這裏有個叫白鳳的女人?”葛星望問道。


    “白鳳?”老太太仔細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


    “哦!你說的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吧!”


    “對!您認識她嗎?”葛星望急忙問道。


    “認識!我們這小區裏總共就剩這麽幾戶人家,住了十好幾年了,也沒有開發商來,鄰居間都熟著呢!”


    “那您能跟我講講關於她的事嗎?”葛星望忙道。


    老太太沒拒絕笑道:


    “這個白鳳啊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和她媽媽相依為命,這姑娘人也好,那時候還談了個特別好的男朋友呢!


    我們這裏的幾戶人家都窮,白鳳能找到那麽好的人我們都為她開心,她媽媽更是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勁兒地催著他們結婚呢!


    可是沒想到啊,沒過多久這姑娘也不知道犯了什麽事被抓進去了,她那個男朋友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那段時間,她媽媽眼睛都快哭瞎了,好不容易盼到姑娘出獄。


    沒想到出來時挺了個大肚子,她媽媽氣得心髒病犯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白鳳挺著個大肚子自己一個人把她媽葬了,後來她就生了孩子。


    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又沒人幫襯,沒辦法,就隻能把那孩子送去孤兒院了。


    沒過兩個月,我們就聽說白鳳死了,還是跳樓死的呢,穿的一身白裙子都被血染紅了,可嚇人了!


    把她肚子搞大的那個男朋友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虧得白鳳對他那麽好,在我們這兒把他都誇上天了!”


    老太太越說葛星望越是愧疚,他沒想到白鳳竟是因為她母親才逼著他和她結婚的。


    當初他要是不那麽狠,白鳳或許就不會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慘劇了。


    “阿姨,那白鳳的孩子呢?他怎麽樣了?”葛星望又問道。


    “還能怎麽樣,在孤兒院的日子哪能跟父母雙全的人家比啊!


    那孩子性格孤僻,不大和人說話,我們心疼那孩子,前不久才去孤兒院瞧過。


    可是人家說那孩子早在兩個月前就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死了。”老太太歎道。


    葛星望心頭一緊,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唉~這孩子真是苦命啊!爸爸不知道是誰,媽媽又養不起他,長得挺漂亮的小男孩,怎麽就那麽苦命呢!”老太太歎道。


    葛星望悔不當初,可如今他再後悔也挽迴不了了。


    “對了!你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打聽白鳳的事啊?”老太太這才想起來問道。


    “我……我是白鳳的一個親人,就來問問看!”葛星望說道。


    老太太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你啊要是早來兩個月,或許就能見到那孩子了,唉~都是苦命的人!”


    了解了事情經過,葛星望就打算離開了,一直在這兒呆著他總是心裏發怵。


    “謝謝阿姨,我先走了!這麽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


    葛星望正要離開,卻忽然瞧見老太太的身後,昏黃的燈光下,竟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人怎麽會沒有影子呢?隻有鬼才沒有啊!


    葛星望的臉瞬間嚇得慘白,恐懼使他撒腿就跑。


    身後的老太太看著葛星望,一張老臉忽然變得慘白如紙,笑容也逐漸陰森起來。


    葛星望靠著手電筒的光亮跑出了大樓,轉頭一看,身後的亮光早已在陰風下消失了。


    “老公~老公~別跑啊!”


    白鳳的聲音再次傳來,葛星望嚇得連忙爬上車,將車門緊緊關閉。


    頭一抬,身著鮮血染的紅裙的白鳳就這麽直直地立在車前,摔得血肉模糊的臉讓人幾欲作嘔。


    葛星望嚇得四肢都不聽使喚了,他想打火,可車怎麽都打不著。


    眼看著白鳳一點一點地爬上車頭,鮮血染紅了整個玻璃,葛星望都快嚇尿了,身體抖若篩糠。


    “白鳳……白鳳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葛星望顫聲開口,可白鳳仍舊往上爬著。


    玻璃發出吱呀呀的聲音,蛛網般的裂縫散開,危急之時,葛星望想到了楚軟軟給他的那張符紙,連忙從口袋掏出來往前一貼。


    符紙的力量瞬間將白鳳彈開了,葛星望趁機打著火,油門一踩,車子飛速離開。


    開出去了好久,葛星望的手腳還是止不住的發抖,一直開到了市中心,路燈照明,車漸漸多了起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淩晨三點,葛星望迴到家,那張符紙已經化作灰燼了。


    一聽到敲門聲,馬蘭茹就連忙去開門,誰知門一開就看見葛星望無力地倒下,他的褲子上還滴著不明液體。


    “老公,老公你怎麽了?”馬蘭茹焦急道。


    老葛他們連忙將人扶進去。


    “軟軟,你看他這是怎麽了?”老葛忙問道。


    “沒事!被鬼嚇著了,給他泡點糖水壓壓驚就好!”楚軟軟說道。


    “我這就去弄!”馬蘭茹連忙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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