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人員王小麗一看陣勢不對,見他們不是來抓殺人犯,而是來捉奸的,眼睫毛顫了顫,慘白的小臉蛋抽了抽,退了一步,趁沒人注意到她時,轉身就要灰溜溜地離開,卻被許若雲喝住了:“站住,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從她身上的穿著打扮,許若雲知道她是酒店的客服人員,還是沒有過試用期的那種。


    王小麗迴過頭,見是總裁叫她,連忙退了迴來,嚇得兩條纖細的腿直打囉嗦。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集團的總裁,掐死她就跟掐死一隻小螞蟻一樣輕鬆。


    見她是一副老鼠見貓的表情,許若雲緩和了下神色,走近她,怕她有顧慮,示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要害怕,隻要你實話實說,我不會處罰你的。”


    橫豎是個死,小姑涼反而冷靜下來,指著楊連坤說:“這位大哥他說他是警察。”


    許若雲略顯驚訝地說:“他說他是警察你就信了?”


    未免太輕信於人了,怪不得男人都說,從農村出來的小女孩最容易騙。


    王小麗支支吾吾地說:“他……有……警官證。”


    許若雲看了一眼楊連坤,跟她見過的警察的形象有幾分神似,便默認了他的身份。她說:“就算他是警察,他有搜查令嗎?”


    “不知道。”小姑涼也就是初中畢業,哪裏知道還要什麽狗屁搜查令。


    “不知道,就是沒有了。”許若雲冷冷地說。


    反正是豁出去了,王小麗也不瞻前顧後了,指著秋天,直接扔出了一個重型炸彈:“他還說這位大哥是殺人犯,他是來抓他的。”


    許若雲被她的重型炸彈炸懵了,目瞪口呆地盯著秋天看了半天。他是殺人犯嗎?殺人犯的樣子應該是兇神惡煞的,有像他這種慈眉善目的殺人犯嗎?


    關於這個問題,許若雲也拿捏不準。畢竟她是今天才認識他的,到現在也不過五六個小時。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許若雲確實不知道。他的額頭上也沒有貼一個“好”或“壞”字。


    許若雲愣了愣,望向潘美蓮。他們是大學同學,應該知道秋天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冰雪聰明的潘美蓮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隻是她也不知道秋天是不是殺人犯。秋天的為人她是有所了解的,可是她了解的隻是十年前的他,對於近十年來秋天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以她對他以前的了解,她相信他不會殺人的,當然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別人殺了他的父母,他一氣之下把那人給殺了。


    聽到他們說自己是殺人犯,秋天微惱地望向楊連坤夫妻。


    會客廳裏有數秒鍾的靜默,靜默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氣氛不對,楊連坤打破了僵局,繼續陪著笑臉說:“這是一場誤會,是我老婆導演的一個鬧劇,我老婆是想證明我師兄是不是說謊了……”


    許若雲不明所以,有些好奇地問:“我哥說什麽謊了?”


    楊連坤一下子沒有明白她說的哥是誰,因為他知道秋天是獨生子女,不可能平白無故冒出來一個妹妹。


    楊連坤莫名地盯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姑娘,問:“你哥,誰是你哥?”


    許若雲走近秋天,親昵地牽著他的手,對楊連坤說:“這就是我哥。”


    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有兄弟姐妹的現象很少。楊連坤是獨生子女,楊霞也是獨生子女,就連日進鬥金的許若雲也沒有兄弟姐妹,隻有家在農村的潘美蓮有一個哥哥。


    既然她說秋天是她哥,很快楊連坤也表示了充分的理解。以前,他跟不太熟悉的人介紹楊霞,都說楊霞是他的妹妹,因為情妹妹也是妹妹啊。


    反應過來的楊連坤衝她笑笑,說:“我師兄,也就是你哥,他說他跟這位潘女士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所以我老婆就是想證實這一點,又怕酒店不肯透露客人的信息,才跟這位總台的妹紙撒了謊,說你哥是殺人犯。”


    原來是這麽迴事,許若雲也有些理解他們難處了。


    酒店的規定,作為總裁的許若雲還是有所了解的,對此她沒有疑義,但是她還是有疑惑。她皺著眉毛,說:“你老婆為什麽非要證實我哥跟潘總監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呢?”


    楊連坤解釋說:“你也許還不知道,你哥的現任女朋友就是我老婆的閨蜜,她是因為你哥向她隱瞞了跟人登記的事實而跟他鬧掰的。為了求得她的原諒,你哥就對她說,他跟這位潘女士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今天,我們在這裏正好看到你哥跟潘女士在一起,所以……”


    聽到楊連坤說到秋天有女朋友,許若雲抬眸看向秋天,眼神不是很友好。後來,想到他都三十多歲了,有個把女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眼裏的神色便柔和了幾分。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要是沒有女朋友,那才讓人納悶呢。


    許若雲豎起耳朵,很認真地聽楊連坤述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想當秋天的女朋友,起碼要先了解他現任女朋友的實力。隻有知道對手有幾斤幾兩,才能將對手打敗。聽到最後,她也聽明白了。那個女人並不是真的跟他想分手,而是吃醋了。


    當然,要是自己的男朋友也跟別的女人因為某種目的登記了,她也會接受不了的,也會來捉奸的。


    許若雲接過楊連坤的話茬:“所以,你們就來捉奸了?”


    楊連坤看了看一聲不吭的秋天,委婉地說:“不是捉奸,是想證明你哥的為人。”


    明擺著就是來捉奸的,剛才他老婆還承認了,現在老公卻說不是來捉奸的。分明就是狡辯。想到這裏,許若雲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看到秋天沒說什麽,她也沒有理由非跟他較真。


    許若雲隻是沒好氣地問:“現在是不是證明了我哥的為人,請問警察先生,他是君子還是小人?”


    楊連坤涎皮涎臉,對她豎著大拇指說:“你哥是正人君子,肯定是正人君子。”


    許若雲看不得別的男人對她溜須拍馬,曲意逢迎。按照她的想法,這個世界上隻要有一個男人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就足夠了,現在這個男人已經找到了,其他的男人都統統靠邊站。


    許若雲沒有給他好臉色,不過看在秋天的麵子上,她也沒有跟他計較。眼不見,心不煩。


    “證實了,那你們還不快……走。”


    許若雲本來是想說叫他們“滾”,可是眼角的餘光接觸到秋天那張俊逸帥氣的臉,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立即被“走”字取代了。


    他是他的師弟,以後有可能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難聽。


    更為重要的是,她也想給秋天留一個好的印象,因為男人都喜歡溫柔的淑女。


    “不好意思,打擾了。”楊連坤說著,知趣地拉著楊霞離開了。


    見當事人都走了,客服人員王小麗心想,總裁都不追究他們的過失了,應該也不會追究自己了。抬起腿,正要跟著離開,卻聽到身後便傳來一個微惱的聲音:“你,等等。”


    小姑涼一聽,哪敢走,連忙頓住腳步,迴過頭,戰戰兢兢地望著許若雲。


    原本許若雲已經睡著了,被他們吵醒了,接著又被他們一番折騰,頭有點昏昏沉沉。她扶著額頭,示意她離開:“你走吧。”


    頓了一下,又說:“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聽到前麵的那句“你走吧”,王小麗蠻高興的。既然她沒說什麽就叫她走了,肯定是不再追究她的過失了。


    可是,她剛轉過身,聽到許若雲後來的那句話,嚇得花容頓失,迅速迴過身,撲通一聲,跪在許若雲麵前,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說:“總裁,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需要這份工作養家糊口。”


    許若雲盯著她問:“你有孩子了嗎?”


    “沒有。”王小麗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己出現了口誤,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懷孕了。”


    “懷孕了?”許若雲看了一眼她平平的腹部,不相信地問。


    王小麗紅著臉說:“才一個多月。”


    真會演戲,不去當演員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許若雲冷冷地想。


    見小姑涼的眼裏噙著淚水,秋天動了惻隱之心,笑著對許若雲說:“雲雲,她也是受害著,你就不要追究啦。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我看明天還是繼續讓她來上班吧,算我求你了。”


    秋天的一句“雲雲”叫得差點就要發火的許若雲心花怒放,把她臉上的慍怒衝淡了。她假意琢磨了下,說:“看在我哥的麵子上,我就不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要是你再次違反酒店的規定,帶客人隨意進入別的客人的房間,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謝謝總裁,謝謝大哥,我不會再犯了。”


    王小麗破涕為笑,小心地陪著笑臉,唯唯諾諾地退出了房間。


    王小麗走後,許若雲衝著秋天笑笑,說:“哥,你睡主臥,我跟潘總監睡次臥。”


    許若雲這樣安排有兩個意思,一是她想從潘美蓮口裏了解更多的他的女朋友的信息;二是主臥的那張大床睡得舒服,而且還有她的香味。


    她是想讓他樂不思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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