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複更還能得到打賞,不勝感激!)


    今日,陳唐偷得空閑,留在後宅中與蘇菱說話。


    做了人婦後,蘇菱的身子已經完全長開了,營養跟上,生得珠圓玉潤的,平添幾分韻味。隻是近日來,這小妮子有心事,黛眉不展。她尋思著與陳唐圓房已久,夫妻恩愛,而陳唐又是龍精虎猛的表現,但偏偏許久下來,她的肚子沒有半點動靜。


    這可是不正常的。


    不過此等事,蘇菱不好跟陳唐詢問,她身邊也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唯有掛在心頭上。轉念就想,等下次辦事的時候,是否要擺出些特殊的姿態,好容易懷上。


    想到那事,不禁臉頰飛霞,低頭下去,不敢與陳唐對視。


    陳唐不明所以,見其容顏嬌媚,忍不住逗笑了兩句。他可是兩世為人,在這方麵比較放得開,蘇菱哪裏會是對手?被逗得春心蕩漾,頭快要垂到胸脯處了。


    陳唐看見,心情舒暢,竟也起了興致,想著要不就拉蘇菱進房胡天胡帝一番。


    有丫鬟來報:“大人,王主簿來報,說有事相請。”


    王主簿便是王甫,等同於總管之類的職務,統攬大小雜務事項。


    聞言,陳唐隻得起身離開,身後蘇菱抬頭起來,眼神幽怨,卻是想早點懷上。但沒有戰鬥,怎麽會有戰果?自從坐鎮潘州,諸多要務纏身,還得修煉,陳唐著實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親熱了。


    然而政事要緊,蘇菱分得清楚輕重,自不會癡纏。


    出到外麵,來到衙門大廳上,見王甫等在那兒。


    “大人。”


    王甫快步迎上。


    “出了什麽事?”


    陳唐問道,心中有些奇怪。其實目前潘州大局已定,各種事務已上了正軌,班子秩序井然分明,大小官員各司其職,不用陳唐操勞多少。這正和他意,可以多點時間修煉。


    王甫稟告道:“剛才有人來衙門,這人竟說得了欽差之命,前來送信的。”


    陳唐一愣:“欽差?哪來的欽差?”


    王甫苦笑道:“我也不知,那人留下一封信,轉身就走了。”


    說著,拿出一封信來。


    陳唐伸手接過,拆開,撚出裏麵的信紙,展開,見到上麵字跡端秀,隻寫一行字:君見字,請迴家。


    見那字體,陳唐心情莫名起伏。眉頭又皺起,琢磨著其中意思。隨即收了書信,說道:“我出去一趟。”


    也不帶人,騎了胭脂馬,得得得的,就朝著翰墨街而去。


    這一條街依然清幽,兩旁槐樹生長,樹蔭喜人。迴到院落門外,陳唐翻身下馬,推開虛掩的院門,沒有聽到狗吠聲,見到老者阿福站在那兒,一臉的褶子,那條老狗“阿福”卻趴在他腳邊,張大嘴巴,吐出舌頭來。


    “大人,你來了。”


    阿福咧嘴笑道,滿口稀疏。


    陳唐看他一眼,總覺得這老人有點古怪。


    阿福伸手往屋裏一指:“請。”


    陳唐微一點頭,邁步進去。這一處房屋,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新起點,更是他的“家”。


    房舍布局,家具擺設,一切如常,有人照看著,地板打掃得幹淨。一人坐在桌前,麵如冠玉,豐神俊秀,正是塗山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唐,明眸善睞,猶如天上星辰。


    論相貌,陳唐也算是一介美男子,但比起對方來,總感覺遜色不如。主要就在於那一份氣質上,燦然出塵,不沾人間煙火的模樣,真是不知道怎麽養出來的。


    也許,這就是種類上的根源原因。


    四目相對,陳唐神色有點複雜。他之所以重返潘州,並能坐鎮此地,起因便是對方的任命。經曆諸多後,心中的一些疑竇也慢慢釋然,有所明悟。


    桌子上,擺著一副茶具,已經泡好了茶,香氣嫋嫋,讓人嗅聞,感到心曠神怡。


    陳唐坐下來,忽道:“阿福是你安排的人吧。”


    塗山猗點頭迴答:“是。”


    一邊說,一邊幫陳唐擺杯子,斟茶。


    陳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如玉般的頸脖,慢慢問:“你安排他幫我看家,是想助我一臂之力?”


    塗山猗又是簡單的一個字:“是。”


    陳唐嗬嗬一笑:“果然如此,還有胡不喜送的那些死士。看來那天晚上,如果我擺不平陰司鬼魅,也不至於無處可退。”


    塗山猗飲一口茶:“潘州,乃是王朝九大州府之一。不管如何,朝廷都不會坐視不理,讓此地淪為鬼蜮。你做得很好,表現出色,讓局勢沒有崩壞到那一步。”


    陳唐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塗山猗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並無需向他人證明,做好本分,無愧於心。”


    頓一頓,又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任何利用你的意思。”


    陳唐大笑:“明白,若我不願意,也不會返迴潘州。不過你來潘州找我,是否有新的欽命傳達?”


    朝廷任人,做事,自有一套程序,他並不認為自己會一直在此擔任巡撫,如果有新的任命下來,那並不奇怪。


    塗山猗正要說話,外麵有了聲響,阿福沉聲道:“稟告主上,斷木先生迴來了,他受了傷。”


    “請他進來。”


    很快,一個文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塗山猗手下的奇人異士端木雨墨。隻是他臉色有些發白,顯得狼狽。


    其瞥了一眼陳唐,稟告道:“主上,正如你預料到的,我們遭到了黃家老四的阻擊,死傷慘重。卑職無能,連他虛實都沒摸著,就得落荒而逃,否則的話,隻怕迴不來了。”


    聽到“黃家老四”的名諱,陳唐眉頭一跳,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一個“黃”字足以說明了問題,十有八九,便是黃家嫡係,一頭真正的妖魔了。


    塗山猗沉吟道:“你辛苦了,先下去養傷吧。”


    “是。”


    端木雨墨沒有多說,他坐在馬車內,由兵甲護送出行,本是一個幌子,故意引黃家老四出手的。而塗山猗早輕裝簡行,從另外的路徑進入潘州,著手安排布置。


    隻是……


    想到黃家老四那恐怖的實力,這潘州城內,誰能與之一戰?


    一場兇禍,隻怕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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