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童瞳嫣然一笑,配上清澈如水的目光,讓人幾乎要扶額歎息,對方這是在誇獎她嗎?那眼神yin冷yin冷的都能吃人了,可是偏偏童瞳卻沒有一點犯人的自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唔!突然肩膀處尖銳的刺痛傳來,童瞳身體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這就是麻醉藥劑的藥效,能讓人四肢軟的連小指頭都太不起來,能說話那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所有的感知卻依舊存在,理智清醒,所有童瞳能清楚的感覺到匕首劃破空氣紮到了肩膀裏,然後刀把被黑戊抓著慢慢的轉動著,而原本淺薄的傷口也因為匕首的轉動而慢慢的擴大,鮮血蜂擁而出,匕首紮的狠了,碰到了骨頭,痛的讓人幾乎無法承受,而原本的傷口也被轉成了一個血窟窿。


    清澈如水的目光此刻盛滿了痛苦,臉倏地一下蒼白成一片,一滴一滴的冷汗冒了出來,一瞬間就濕透了瞳瞳額前的劉海,真的痛,匕首還沒有拔出來,刀刃轉動一下,血rou就被利刃給割開,童瞳的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團。


    黑戊冷笑著,享受的看著童瞳痛的麵部猙獰,可是卻沒有辦法挪動一下,這對黑戊而言是莫大的享受,因為一個高手就如同臭蟲一般軟在了chuáng上,不能動彈隻能隨自己折磨。


    “感覺怎麽樣?”黑戊的笑聲顯得很是瘋癲,或許從實驗室裏培養出來的實驗體最開始都是被消除了所有記憶,但是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黑戊qiáng大的身手,每一次任務裏bào戾的血腥和死亡讓他的xing格越來越詭異,越來越扭曲。


    黑戊很聰明,他自然也發現了以前實驗室裏出來的人都死了,三年的時間一到,這些人就莫名其奧妙的消失了,然後是新人補充進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黑戊明白三年的時間一到,自己或許也會死亡,這讓他更加的瘋狂,甚至因為力量之大,好幾次的任務他都是活生生的將人給撕碎了。


    黑戊手中的匕首終於拔了出來,舉在了童瞳麵前,殷紅的鮮血從匕首上慢慢的匯集然後花落,滴到了童瞳的臉上,這是屬於她自己的血。


    “聽說你是狙擊高手,肩膀上這樣的傷口,隻怕你以後都不能扛狙擊槍了吧?”毀滅一個人的信念是黑戊最大的樂趣,看著自己的獵物因為折磨瘋狂,聽著獵物痛苦的嚎叫,這讓黑戊感覺到了一種比殺人更加瘋狂的樂趣。


    “那這樣呢?割斷了你的腳筋,你以後就不能再站起身來了,也不能再逃跑了吧?”黑戊抓著匕首,居高臨下的看著chuáng上的童瞳,yin沉的揚起嘴角,匕首在童瞳的雙腿上方比劃著,“到底要先從哪一隻腳動手呢?”


    “不要太過分,崔斌快要迴來了,腳不能走路之後會很麻煩。”莫克教官終於開口,聲音顯得很是冷漠,似乎眼前的bào行和自己的沒有一點關係,但是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莫克教官一隻手背在了身後,手裏已經不動聲色的攥緊了一把鋒利匕首,隨時戒備著。


    黑戊眼神裏快速的閃過一絲不滿的怒火,但是隨後又被壓了下來,日本政府包括右翼分子對美國都是非常的依賴,美國就是他們的靠山是保護傘,而黑戊的任務就是將童瞳帶迴日本,莫克是美國軍方的代表,所以黑戊不能和莫克起衝突。


    “我明白。”聲音扭曲了迴了三個字,黑戊心有不甘的抓起童瞳的手,然後慢慢的在她的手背上劃出一道傷口來,匕首劃的狠了,血rou分離的那一刻甚至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走吧。”


    隻要童瞳受傷了,那麽崔斌勢必會要找來醫生,一旦如此,在外麵的譚驥炎肯定會趁機追查,即使崔斌做的隱秘,莫克也會想辦法通知譚驥炎,這樣一來,崔斌隻當是因為找醫生而將地點bào露出來了,不會懷疑到莫克身上,而崔斌不可能和譚驥炎正麵衝突,那麽隻有將童瞳送走,送去日本,黑戊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莫克的目的也達到了。


    當地下室隻餘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童瞳終於痛的獰了小臉,快速的從chuáng上折騰的坐了起來,側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血rou模糊一片,鮮血汩汩的流淌出來,而手背上的傷口更是猙獰,如同在手背上開了一張嘴吧,邊緣是鮮血和鮮紅的嫩rou,汩汩的血跡從嘴巴中間滲透出來,深可見骨。


    幸好譚驥炎沒有看見,童瞳雖然痛,但是卻是在刻意忍受的範圍之內,rou體上的痛苦從來都是殺傷力最輕的,而且剛剛莫克說崔斌快要迴來了,所以童瞳又倒迴了chuáng上,依舊任由傷口流淌著鮮血,如果譚驥炎追查到了這裏,崔斌為了保住自己在國內的地位,保住崔家,他隻能將自己送去日本,不過這樣一來,以崔斌的jing明他勢必知道這是日本軍方傷害自己的目的,和藤原十郎之間的合作隻怕會終結了,必定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那麽就不可能繼續合作下去。


    崔斌知道譚驥炎盯上了自己,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盯上了,但是崔斌並不擔心,北京畢竟不隻是譚家的天下,崔家在政壇上的地位和勢力甚至qiáng過譚驥炎,所以崔斌依舊如同什麽事qing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上班下班開會。


    “譚書記,有什麽事嗎?”崔斌停下腳步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譚驥炎,麵帶優雅的微笑,筆挺的銀灰色西裝之下,崔斌看起來給外的優雅尊貴,於譚驥炎的冷厲表qing形成了鮮明對比。


    譚驥炎冷著眼看著崔斌,峻冷的臉龐上表qing顯得yin冷yin冷的,一夜未睡之下,譚驥炎渾身散發著濃鬱的yin霾寒意,譚驥炎自然知道童瞳必定是被崔斌給抓走了,可是如果真的在崔斌手裏,譚驥炎倒放心一點,譚驥炎最怕的就是童瞳如果被抓去了日本,那麽童瞳麵對的即將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冷血實驗。


    一直到現在譚驥炎都不會忘記童瞳從梅博士的實驗室帶出來之後,整個人清瘦的就餘下一把骨頭,臉頰完全凹陷下去,眼神渙散的沒有一點jing神,手臂上紮滿了針孔,即使是輕微的腳步聲都能折磨的童瞳頭痛yu裂,如果被抓取日本,譚驥炎不敢想象童瞳會麵對什麽。


    “譚書記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和勝利感之下,崔斌勾著薄唇微微一笑,身影從譚驥炎的身邊走了過去。


    “你能保證她的安全嗎?”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譚驥炎沉寂的黑眸定定的看向遠處,似乎走廊盡頭有什麽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一般。偉岸修長的身影在這一刻卻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薄唇緊抿,黑眸幽深的看不見底,疲憊從蹙起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來。


    崔斌腳步一頓,沉默了片刻,隨後又邁開了步子,隻是壓的有點低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譚書記,難道你認為隻有你才能保護她嗎?”


    譚驥炎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麽,崔斌大步的離開,chun風得意馬蹄疾,當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夕陽的光芒灑落下來,崔斌明顯的感覺到而來chun風裏的暖意。


    關押童瞳的地方極其的機密,入口是崔斌在外的一所別墅,但是一條隱匿的地道至少有五六十米長,地道連接的是另一幢別墅,而童瞳則是被軟禁在這一幢別墅下的地下室,崔斌也知道暗中一直有人盯著自己,但是崔斌並不擔心,畢竟他的屋子也是高規格的戒備,而且譚驥炎他們也不可能猜到小瞳就關押在自己這裏,和自己的屋子隻有五六十米的距離。


    進了屋子之後,崔斌並沒有立刻去看望童瞳,而是去了臥房洗了個澡,筆挺的西裝被脫了去,崔斌換上了一套煙灰色的休閑服,抬手抹去鏡子上的水霧,鏡子裏清晰的出現了崔斌的臉,英俊優雅,風度翩然崔斌笑了笑,心qing愉悅之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別墅內外都有人嚴密把守著,崔斌進入了地下室,通過地下的通道進了另一邊的別墅,這一邊別墅的房子裏早就準備好了食物,至少可以吃上一個月,所以隻要別墅裏的人不出去,外麵根本不會聯想到童瞳就被關押在這裏。


    崔斌過來時莫克和黑戊還有其他幾個人正在吃飯,崔斌淡然微笑的頷首,有些迫不及待的向著地下室的入口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這種焦急的心qing讓崔斌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和期待,如同第一次去約會的毛頭小子。


    鋼門打開之後,崔斌手裏拎著給童瞳的食物,一隻手裏拿著一束鮮花,現在整個北京城黑白兩道的人都在找童瞳,崔斌也知道暫時是沒有辦法將童瞳帶離北京的,不過他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等到過了這段時間,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半年,甚至可能是一年,等到外麵的追查鬆了,崔斌決定將童瞳送出去,尋一個地方,讓童瞳住下,她的活動地方雖然也有限製,但是至少可以出來曬曬太陽,去花園裏走走,院子裏會有遊泳池,童瞳活動的地方會很多,但是目前還不行,他隻能依舊委屈童瞳將她暫時留在這裏。


    砰的一聲,手裏的食盒和鮮花都掉在了地上,崔斌不敢相信的看著chuáng上的童瞳,素色的chuáng單上,嫣紅的血跡如同一朵一朵盛開的梅花,怵目驚心的讓人心裏頭揪的發疼,而童瞳肩膀處那一個血窟窿更是讓崔斌怒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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