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關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剛剛問了盤下陳梅優店的人了,當天陳梅優公開在電視上說二十號早上九點在金店見麵,可是陳梅優當天早上就帶著兩個保鏢想要離開北京,在路上出了車禍,而金店的事qing是讓律師全權代理的,律師說陳梅優jiāo待了等事qing結束之後,將錢打到她的另一個賬戶上,而這個賬戶並不是陳梅優的名字。”


    “所以陳梅優原本是想要弄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謀,但是卻沒有想到殺手卻直接在她的車子上動了手腳殺了她。”童瞳接過話,難道陳梅優之前弄的那麽高調,讓記者媒體大肆的采訪,原來是有了這樣的算計,但是兇手卻是棋高一著,並沒有選擇陳梅優將金店盤出去之後的當天晚上殺人分屍,而是直接在她的車子上動了手腳。


    “小瞳,你懷疑殺害陳梅優的人和殺害段利民、劉導的兇手是同一個人?”關曜身為刑偵警察,對於案qing的分析和推理自然是十分的敏銳,陳梅優這樣做肯定是為了躲避兇手,而馮坤這個huáng金造假案的小頭目被分屍了,這應該是兇手在警告陳梅優,而陳梅優也看出了兇手的意思,所以才會早早的做準備想要逃離。


    不管童瞳的推測是不是對的,天已經黑了,關曜也掛了電話,今晚上會有一個殺手潛入看守所來暗殺秦清,這才是首要的,而段利民的案子隻是次要的,之後可以繼續查。


    “小瞳,我們去四合院吃飯?”沐放開著車子,童瞳坐在後座上,腿上架著筆記本電腦,還在查東西,沐放是不放心童瞳的,擔心自己一個閃神,她就直接溜過去看守所那邊了,畢竟童瞳左手上的石膏已經被她自己給敲掉了。


    “沐哥,立刻調轉方向,我們去虹梅路上善若水公寓!”童瞳聲音陡然之間急切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剛剛才查出來的一個資料,《冷血七鷹》當年的讚助商裏竟然有鍾椿的名字,這說明什麽?


    童瞳臉色清冷著,快速的瀏覽著上麵的資料,鍾椿難道也在二十年前的舊案裏出現過?之前自己猜測大觀園裏出現的那個兇手身手太過於詭異,很有可能就是日本右翼用生化試驗培養出來的殺手,那麽鍾椿這麽好心的告訴自己和譚驥炎有人要殺秦清,並不是為了給譚家示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借著譚家的手殺掉這個兇手。


    而這個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鍾椿的仇人,鍾椿看到段利民死了,劉導死了,陳梅優也死了,鍾椿肯定害怕了,所以他想要借刀殺人,而且還是一箭三雕的好計策!


    一方麵討好了喬家,一方麵對譚家示好,最重要的是殺掉了這個兇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鍾椿的安全了,那麽這個兇手今天是去看守所,還是會去鍾椿這裏?


    之前鍾椿為了討好譚家,死皮賴臉的給童瞳留了名片,童瞳當時隻是掃了一眼,不過要查鍾椿的電話和住址還是很簡單的,隻是天越來越黑了,但是鍾椿的手機卻沒有人接聽,童瞳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沐放並不知道童瞳是想到什麽了,但是隻要童瞳不是去看守所,沐放就放心了,汽車很快開到了上善若水,這是豪華的別墅區,鍾椿也住在這裏。


    屋子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燈光明亮著,童瞳撥打著鍾椿的手機,客廳裏還有手機鈴聲傳了過來,卻還是沒有人接聽,“沐哥,你不要過來,待在車子裏不要出來,有什麽事就立刻開車走!”


    童瞳說話晚快速的下了車,手裏握著手槍,鍾椿的別墅造的很豪華,按理說平日裏別墅裏就算沒有保鏢,也該有傭人的,但是此刻除了客廳裏的燈亮著,卻是沒有聽到一點人聲,別墅的大鐵門要撬開很難,所以童瞳直接翻過了圍牆,而庭院裏,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黑色西裝的保鏢。


    童瞳眉頭再次皺了皺,提高了警惕,抬手在保鏢的脖子處試了一下,還好隻是被打暈過去了,這麽說來,兇手真的隻是為了報仇而來,否則的話以兇手那樣的詭異的身手要殺掉幾個保鏢太容易了。


    身後傳來動靜,童瞳快速的迴頭看了過去,小臉上帶著無奈,“沐哥!”


    沐放優雅的勾著薄唇笑著,雖然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小瞳,但是看著小瞳就這麽闖入到危險的地方,沐放怎麽可能安心的待在汽車裏,所以在猶豫了片刻,發了短信給譚景禦,告訴他這裏的地址之後,沐放也翻牆進來了。


    “拿著,小心一點。”童瞳將手槍丟給了沐放,自己手裏攥著一把匕首,向著別墅大門口走了過去,而此刻,別墅的客廳裏鍾椿昏厥在地毯上,一個清瘦的黑色身影背對著童瞳,手裏拿著一把手動的電鋸。


    童瞳讓沐放留在門口,自己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黑影女人迴過頭,這一刻,童瞳猛然的怔住,雖然是之前在商場有過一麵之緣,但是童瞳不會忘記這個清瘦而怯弱的女人,那一次去軍區醫院看喬老,童瞳準備去買些水果,可是抱著糖果,商場裏人太多,就是這個xing格看起來有些怯弱的女人給自己擋住了人流,當時童瞳還看見了她身上被nuè待出來的傷口,以為是一個被家bào的女人,卻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兇手。


    “你竟然找到這裏來了,看來你差不多都調查清楚了。”黑影女人淡淡的開口,看起來和當日童瞳遇見的時候沒有什麽不同,眼睛裏絲毫沒有一個冷血兇手的兇殘和bào戾。


    “嗚嗚!”地上,鍾椿從昏厥裏醒過來,眼睛猛然的睜大,驚恐的發出嗚嗚聲,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想要用力,身體卻紋絲不動,鍾椿眼神愈加的驚恐,猛然想起被打暈的那一刻,這個女人拿過一個針筒給自己注she了什麽藥物。


    黑衣女人蹲了下來,用力的將鍾椿嘴巴上的膠帶給扯了下來,鍾椿痛的扭曲了臉,可是卻顧不得這一點痛苦,求救的看向童瞳,“譚夫人,譚夫人,快報警,快救我!隻要你救了我,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我把錢都給你。”


    “二十年前,香港雲天酒店發生了什麽事?”童瞳還是無法將這名清瘦而眼神怯弱的一個女人和殘忍將段利民他們分屍活活折磨致死的血腥兇手聯係在一起,不過倒還是詢問的看向鍾椿,眼前的兇手並沒有著急動手,看來是在等待最後的了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太過於急切的否定,反而讓人生疑,鍾椿臉色白的不能再白,眼神躲閃著,沒有想到童瞳竟然也會查到二十年前的事qing。


    “你不認為我有些眼熟嗎?”黑衣女人平淡的開口,眼睛裏連仇恨都失去了,就這麽站到了鍾椿麵前,將紮起的頭發散落下來,“你仔細看一看,我的臉,你真的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嗎?”


    鍾椿驚恐的喘著粗氣,視線終究還是定格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披散著頭發,臉很瘦,膚色有些蠟huáng,眼角帶著皺紋,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可是仔細的辨認著之後,鍾椿突然驚恐的顫抖起來,“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是啊,不可能是我,因為我已經死了不是嗎?還是說因為你隱瞞了二十年前的真相?”黑衣女人冷淡的笑了起來,聲音很是空dong,站直了身體,晃動著手裏的電鋸,“所有的死亡裏,被燒死是最痛苦的折磨,大量的濃煙被吸入肺部,灼燒著咽喉和肺部,身上的衣服被大火給點燃,纖維融化的黏在身上,然後每一寸肌膚一點一點的被燒毀,所以我要讓你們這些兇手也嚐嚐麵臨死亡的痛苦!”


    “那不是我,我當天不在雲天酒店,我當天出差去了!”鍾椿急切的吼了起來,想要讓眼前的女人相信自己的話,可是這樣驚恐害怕的表qing反而證實了他的話隻不過是謊言而已。


    “到底怎麽迴事?”童瞳不解的看向黑衣女人,並沒有放鬆警惕,不過黑衣女人將手伸進口袋裏之後,並沒有拿出槍,而是一張泛huáng的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模一樣的臉蛋,很是漂亮,竟然是雙胞胎。


    “二十年前,珠珠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如果能通過試鏡,進入《冷血七鷹》的劇組演戲,她就會大紅大紫了。”黑衣女人的聲音帶著懷疑,目光傷痛的凝望著照片上的雙胞胎妹妹。


    二十年前,這個一心想要進入演藝圈的女孩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一次試鏡的機會,當年,身為姐姐,黑衣女人並不放心妹妹一個人這麽遠去試鏡,可是當時劇組訂下的酒店房間隻提供一個人的住宿,不過因為她們是雙胞胎,所以憑借著一模一樣的臉就成功的進了酒店的房間,誰也不知道這房間裏住了兩個人。


    大火發生的晚上,濃煙滾滾,妹妹拉著姐姐的手用力的向前跑著,可是經過走廊時,一根倒下來的橫梁壓住了姐姐的腿,那一刻,生離死別之下,姐姐放開了妹妹的手,讓她跑去不到五米遠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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