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驥炎的話一出,眾人也都附和的點了點頭,比起被活著分屍的劉導,沐放可能隻是因為留在了這裏所以才被兇手順帶的給抓了過來,而童瞳及時趕到,兇手也就沒有顧及沐放直接就逃走了,如果沐放是兇手的目標的話,那麽兇手說不定會殺了沐放再逃走。


    童瞳扒拉著碗裏的米飯,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童瞳這才抬起頭,“兇手的聽力很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眾人都不解的再次看著童瞳,卻聽她解釋道,“當時外麵下著雨,我是從沐哥的臨時辦公室這邊找過來的,當時試衣間裏有電鋸的聲音傳來,不過因為關著門,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對屋子裏的兇手而言,試衣間是密閉的,外麵還有風雨聲,試衣間裏是電鋸的噪雜聲,我過來時腳步放的很輕,但是我踢開門的時候,兇手已經察覺到了破窗而逃。”


    童瞳話音落下,十一和童嘯表qing陡然之間就冷凝下來,他們都明白童瞳這話裏的涵義,行動組的成員特意放緩了腳步,那麽一般的高手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更何況當時的環境因素,這個兇手的耳力得有多好才能第一時間就發現童瞳的到來。


    “而且當時試衣間是一片漆黑,兇手卻能jing準的分割屍體,除了說明他對人體的構造非常了解,會熟練的切割屍體,也說明他的視力和眼裏一樣,好的異常。”童瞳表qing有點凝重,這已經不是第一個異於常人的人出現在北京了。


    譚驥炎不動聲色的將手伸了過去,落在童瞳的大腿上,輕柔的撫摸著,童瞳這話讓譚驥炎想到了之前在軍區醫院圍捕的黑衣人,當時那個男人雖然被抓了,可是卻自殺身亡了,身手也是極其的好,動作敏銳到不像是人類的地步。


    而鍾椿不可能找到這樣的殺手,必定是崔斌的人,譚驥炎也一度懷疑這些身手太過於qiáng悍的殺手都是日本用生化試驗培養出來的,否則為什麽之前黑衣人想要抓小瞳,也想要將搶奪梅博士的實驗資料和那個助理博士。


    童瞳左手伸到了桌子下握住了譚驥炎的手,迴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兇手的身手應該非常了得,但是他卻沒有和自己正麵衝突,而是選擇了破窗而逃,這說明兇手至少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身手,否則兇手絕對會將自己擒拿住和他抓住沐哥一樣,而不會因為忌憚自己而逃離。


    這邊眾人已經吃過了晚飯,而關曜也冒著雨迴來了,他還沒有吃,童嘯又進去給關曜去將飯菜重新熱一下,歐陽明對兇殺什麽的不感興趣,也抱著睡醒的糖果去廚房了。


    “屍體剛剛就送去檢驗了,血液裏有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讓人四肢蘇軟無力,但是卻能刺激人的大腦神經,讓人一直保持清醒狀態,隻是藥物在血液裏新陳代謝的非常快,一個小時之後就分解了,之前段利民和馮坤的案子屍檢都沒有查到藥物,其他沒有任何線索,兇手很小心謹慎。”關曜坐了下來,將現場勘查迴來的qing況大致的說了一下。


    “這種違禁藥物國內有生產嗎?”譚驥炎沉聲問道,雖然之前將段利民被殺的兇手歸結到了鍾椿身上,即使沒有直接的證據,譚驥炎和關曜也將鍾椿給盯死了,讓他寸步難行,隻可惜一直沒有實質xing的證據來支撐他們的判斷,如今這個特殊藥物倒是一條線索。


    “我已經讓人開始查了,各大醫院和藥房都沒有,我正在排查一些黑市診所,這還需要顧家幫忙,畢竟不能打糙驚蛇。”關曜看向顧凜墨,違禁的藥物正規醫院用的很少,尤其是這種藥xing基本沒有什麽醫療作用,如果國內有那肯定是在黑市上。


    童瞳皺著小眉頭思索著,然後眼睛一亮,“黑市器官買賣會用到,這種藥物可以讓人四肢酸軟無力,有麻痹人生理機能的效果,但是大腦卻保持清醒,大劑量的注she可以在活體上進行器官移植。”


    “難道不能直接用麻醉?”沐放不解著,黑市器官買賣是一項bào利,但是國家是嚴令禁止的,可是為什麽要讓人在清醒的qing況之下進行器官移植的手術,沐放想想就知道這有多痛,他寧願認為這種藥物是用在折磨nuè待人時才用到。


    “日本在去年有一項醫學研究報告,山田博士經過臨chuáng試驗研究提出人在清醒的狀態之下,器官的活xing度最高,這樣的器官最為健康,移植到病人身上成活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三,但是在人大腦清醒狀態之下移植手術,卻是非常不人道的行為,所以這一項醫學研究也被世界衛生組織嚴令禁止了。”抱著糖果,歐陽明接過話來,醫療界的事qing他最為知曉,所以童瞳這麽一說,歐陽明立刻就想到之前山田博士的那項研究。


    不管如何,譚驥炎和關曜都肯定這個兇手和鍾椿、崔斌還有日本右翼藤原十郎絕對脫不了gān係,童嘯將飯菜端了過來,溫雅一笑,“先過來吃飯,有什麽遲些時候再說,我會讓國安部的人也注意查一下這個藥物。”


    等到晚上八點,童嘯因為下雨也就懶得走了,留宿在四合院這邊,其他人都各自迴去了,沐放和三個孩子坐在後座上,譚驥炎開車,童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大家子向著西湖苑別墅開了過去,而汽車剛離開四合院,暗中有國安部的兩輛車子遠遠的跟隨保護著,看來童嘯終究還是不放心直接和兇手有過接觸的童瞳和沐放。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外麵的雨倒是越下越大,當時鍾敲響十二下時,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了,書房的燈依舊明亮著,譚驥炎看到外麵一閃而過的車燈,將手裏的文件放了下來,揉了揉眉心,轉身向著書房外走了過去。


    “二哥,小放放沒事吧?”譚景禦身上還是訓練時穿的作戰服,還沒有來得及換下,看起來有些的láng狽,那英俊帥氣的臉上此刻滿是擔心和不安。


    當晚上接到譚驥炎的電話知道沐放差一點出事了,譚景禦正在基地外對特訓隊的成員進行野外作戰訓練,然後直接和基地的領導說了一聲就開車往迴趕,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子才迴來。


    譚驥炎看著燈光之下的弟弟,沒有了平日裏的懶散和隨xing,長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如今譚景禦也有了擔當,也知道責任,不再是之前那樣遊戲人生,隻可惜爺爺和爸那裏一直沒有鬆口隻是冷處理著,“在你的房間裏睡著,你去看看,沒有受傷,不過受到不少驚嚇了。”


    譚景禦滿是心疼,直奔樓上而去,沐放平日裏不管多麽的堅韌,但是譚景禦明白其實那都是一種偽裝,在他看來沐放就該被自己好好的疼著寵著,可以隨意的放脾氣,可以傲嬌,但是他也知道沐放是男人,不是小姑娘,沐放有自己的事業和追求,所以譚景禦盡最大可能的給沐放自由的空間,但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qing絕對超過了沐放可以承受的範圍,隻有譚景禦和童瞳這樣專業的人才不會懼怕有什麽心理壓力,隻怕一般的警察和軍人都無法接受親眼看到殺人分屍的血腥場麵。


    客房裏開著壁燈,這是譚驥炎給譚景禦留的房間,沐放過來時偶然也會在這裏留宿,而此刻大chuáng上,沐放蜷縮著身體睡在被子裏,俊美傾城的臉上眉頭緊鎖的皺在了一起,看起來睡的很是不安穩,當譚景禦的手剛碰到沐放的臉頰上,他整個人驚恐的一個哆嗦,猛然的從夢境裏驚醒,目光惶恐而不安。


    “不用怕,是我。”譚景禦連人帶被子的將沐剛給抱在了懷抱裏,安撫著,低頭在沐放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幸好,幸好小丫頭及時趕到了,否則譚景禦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你怎麽迴來了?”雖然是反問的語調,但是被譚景禦抱住時,沐放僵硬的身體柔軟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下來。


    “我當然要迴來了,小放放,你不知道接到二哥電話我開車的時候差一點撞車了,你要怎麽補償我?”語調又不正經起來,譚景禦抱著沐放晃動著,嘴角上揚,目光裏充滿了揶揄和曖昧之色。


    “滾!”沒好氣的淬了一聲,沐放掙紮的從被子裏爬了起來,快速的看了看譚景禦,確定他並沒有受傷,這才板著臉,冷眼瞪著嬉皮笑臉的譚景禦,“你下一次敢開快車試試看!”


    “放心,我要陪著小放放白頭到老,不會出事的。”絲毫不在意沐放的冷臉,譚景禦放聲一笑,然後快速的吻住沐放的唇,舌頭霸道的攻了進去,急切的糾纏著沐放的舌頭,其實很多時候,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死的那一個卻是真的一了百了,人死如燈滅,什麽都不知道了,隻有活著人卻在痛苦悔恨裏煎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記憶裏走出來。


    “去洗澡。”沐放溫順的任由譚景禦吻著,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譚景禦抱著自己的力度有多大,都快要將他的身體給折斷了一般,而譚景禦那緊繃的顫抖身軀,讓沐放知道他比自己更加的害怕和不安,心裏頭一暖,但是稍微有點潔癖的沐放在一吻之後毫不客氣的將譚景禦給推開了,一身的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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