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廚房裏,譚驥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抱著童瞳在她耳邊低喃,“這兩個臭小子,他們是不是認為我照顧不了你和糖果?”所以才會在廚房門口這麽煽qing的告別,毛都沒有長齊,卻人小鬼大的照顧這個照顧那個。


    “天天和孩子吃醋,你也不嫌幼稚?”童瞳頭也不迴的開口,對於譚驥炎如此喜歡和譚宸譚亦兩個孩子鬥,童瞳很是無奈。


    “誰讓那兩個小鬼不相信我這個當爸爸的。”譚驥炎抱怨一聲,垮著峻臉,原本冷峻威嚴的表qing瞬間幼稚化了,讓童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安撫的拍了拍譚驥炎落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


    ——分隔線——


    入夜,淩晨三點,基本上忙碌一天的人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所以在門窗密閉的公寓裏即使有點噪音也不會讓人察覺到,血液飛濺著,手動電鋸的噪雜聲裏,被封住了嘴巴的男人痛苦的抽搐著,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但是劇痛卻讓他又保持著清醒。


    第二天,天yin蒙蒙的,霧氣彌漫的北京城視線很差,隔了上千米就看不見前方的人和車了,來往的行人都裹著大衣,低著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步履匆忙,似乎這就是城市裏的人生活的步驟。


    “我們為什麽要過來?”走廊裏,童瞳低聲的詢問著身邊的關曜,雖然說今天抓捕的是和金店女老板jiāo易huáng金的幕後罪犯馮坤,但是童瞳不明白關曜為什麽把自己也要拉過來,這不是警察的事qing嗎?


    “馮坤在被抓捕之前已經被殺了,這是他租住的公寓。”關曜臉色有點沉重,他原本也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清這個案子上麵,和刑偵處直接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可是剛和童瞳準備去醫院看望金店女老板,順便將她轉院到軍區醫院去,半路上就接到了電話,這才快速的過來這邊案犯現場了。


    “所以你要順便查案子?”童瞳跟在關曜後麵,走廊這邊已經被警方給封鎖了,關曜亮出了警官證之後,一旁看守的警察打開了公寓的門,血腥味撲麵而來,這讓童瞳怔了一下,這殺人滅口一般不會有這麽大的血腥味,倒像是刑nuè了一樣。


    而當看見客廳裏大灘gān涸的血跡時,牆壁上,天花板上,甚至客廳的沙發和茶幾上都是飛濺的血珠時,童瞳表qing冷了下來,殺人分屍!


    客廳的家具都沒有移位,所以案發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客廳裏的血腥味,如同一個血屋一般,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而地板上原本該被抓捕的馮坤慘死在現場,給人yin森驚恐的視覺。


    “關處,初步判斷和段利民被殺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法醫正蹲在地上檢驗屍體,馮坤的屍體被電鋸割成了一塊一塊的,雙腳被割斷,然後膝蓋處斷了一次,大腿處,然後是雙臂,頭顱同樣也是被割了下來,現場的血跡都是飛濺出來的,所以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人分屍的。


    “嘴巴上封了膠帶,眼睛充血,雙手指甲摳斷了,這是死前用力掙紮的跡象,馮坤也是活著被分屍的。”關曜看著一旁馮坤的人頭,痛苦猙獰的表qing似乎還殘留在臉上,一雙充血的眼睛bào凸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讓人看起來怵目驚心。


    童瞳仔細的看著牆壁上被飛濺上的血滴,這是用電鋸割斷死者身體上,血液從動脈血管裏噴she出來留下的痕跡,可是通向門口的地上並沒有其他的雜亂的血跡,這讓童瞳有些的奇怪,兇手如此殘忍的分屍,血液飛濺,兇手身上肯定會沾到血跡,如果兇手從門口離開,他身上沾到的血液會滴落在地上,這種重力下落的血滴形狀和噴濺的血滴形狀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地上沒有任何血跡,所以兇手不是從門口離開的。


    童瞳向著窗口這邊走了過去,果真看見這邊地上有幾個雜亂的血滴,兇手是從窗戶離開的,童瞳打開窗戶,將頭探了出去,這邊公寓樓都是十幾二十層的新建樓盤,外麵也是大霧天氣,雖然說從窗戶離開不會被人察覺,但是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否則從十八樓是怎麽離開的?


    “關曜派人去樓頂上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痕跡。”童瞳仔細的看著玻璃窗戶,可是窗台上沒有什麽特殊的工具留下來的痕跡,兇手到底是怎麽離開的,難道是從頂樓放了繩索下來的。


    可是五分鍾之後,在頂樓檢查的警察下來了,頂樓也沒有任何的痕跡,而不管是電梯還是安全樓梯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拍到可疑的人。


    “小瞳,你說兇手為什麽會殺掉段利民又殺掉馮坤?”關曜勘察完兇案現場之後和童瞳一起向著外麵走了過去,原本關曜已經請假了,但是因為這個案子和段利民被殺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可以並案調查,所以又通知了關曜來接手調查。


    “按理說殺掉段利民之後,這個兇手會潛伏,絕對不會再出來犯案,即使犯案,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兇手可以殘忍的殺人分屍,說明他時間充足,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掉馮坤,而不讓人將他和段利民的案子聯係到一起。”童瞳也沉著小臉思索著,這個案子太詭異了,原本段利民比殺的案子兇手手段極其老練,沒有在屍體上留下任何有利的線索,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辦法調查。


    而關曜之前一直將兇手鎖定在鍾椿身上,所以派了人死死的盯著鍾椿,也調查他所有的生意,就是為了查出鍾椿的把柄,而鍾椿也因為被關曜給盯死了,如今很多生意都做不下去了,畢竟他的生意也不是什麽正當生意,如今被警方這麽盯上了就等於斷了財路,按理說這樣的qing況之下,鍾椿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殺手再出來殺人,而且還是用同樣的手段殺人,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引火燒身。


    “還有一種可能,當初殺掉段利民的人是職業殺手,而這一次huáng金造假案件幕後人也請了同一個殺手來殺人滅口。”關曜說出了其中的一個可能xing,但是之前關曜也查了,國內和國際上並沒有這樣冷血分屍的殺手,殺手犯案一般都是jing準利索,絕對不會分屍,這樣無形裏可能會留下很多的線索,也不會用同樣一個殺人手法來殺人,那就等於將自己在公安局給自己掛上號了。


    所以一般殺手不會像電視電影上那樣還有特殊的標記,殺手就是隱藏於無形之中,gān淨利落的殺人,不留下一點線索,然後消失在人海之中。


    “殺掉段利民,而且是活著分屍隻是因為報複,但是馮坤是huáng金造假案中的一個小頭目,完全沒有必要nuè待他,隻是為了殺人滅口,讓警方無法查下去。”殺人分屍是何其的殘忍,在人活著的時候將他的身體割成一塊一塊的,這要多麽變態而nuè殺的心理才能辦到,童瞳搖搖頭,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個殺手手法很專業,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這絕對是手法gān淨利落的殺手,但是他分屍的殘忍恰恰又昭顯出另一種變態bàonuè的xing格,這兩種xing格在一起是如此的矛盾。


    “算了,先不想了,我們去醫院將陳老板轉到軍區醫院去,有這些照片,估計她會很願意轉院的。”關曜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段利民的案子可以肯定是鍾椿派人所為,但是查不到殺手,也就查不到線索無法給鍾椿定罪,關曜隻能派人死盯著鍾椿,斷了他的財路,如今又出現了殺人分屍的案子,還真是麻煩。


    金店女老板之前傷到了腿部動脈,不過在經過搶救之後,已經沒事了,隻是要好好的休養,等待傷口愈合,而此刻,金店女老板正在醫院裏打著點滴,人也消瘦了很多,隻是渾身依舊透露出yin沉的煞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怎麽是你們?”陳梅優yin厲著一雙眼,態度依舊刻薄,冷冷的目光戒備的看著童瞳和關曜,隻是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之下,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多少的氣勢。


    “陳女士,我是警察。”關曜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才繼續開口道,“我希望陳女士可以轉院到軍區醫院去,這裏不太安全了。”


    “你們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不太安全?”陳梅優驚恐的抬起頭,目光不安的看向童瞳和關曜,昨個一晚上傷口在麻醉褪去之後,痛的她死去活來,陳梅優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自己這段時間是真的太倒黴了,就像是被鬼給纏上了一樣。


    黴運當頭,禍事連連,所以陳梅優也就想到了之前黑燁的警告的話,越想心裏頭越害怕,晚上根本睡不著,噩夢連連之下,陳梅優不停的念著阿彌陀佛,想要將噩夢裏看不見的鬼影給趕走。


    “你涉嫌的huáng金造價的案件,其中馮坤已經被殺了,我當心兇手也會殺你滅口,所以將你轉到軍區醫院,那裏守衛森嚴,可以保證陳女士你的安全。”關曜自然不可能說什麽神神叨叨的話,自然是將理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馮坤被殺,不過是因為幕後人殺人滅口,將所有的線索都給斬斷了,陳梅優隻是被害者,她其實絕對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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