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博士一致認為超級戰士的實驗,分為兩部分,一個是身體的qiáng化,一個就是腦部的優化,身體的qiáng化實驗梅博士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成果,實驗基地的那些普通實驗體如今都是高手,可是腦部的實驗才是重中之重,很多實驗體在實驗之後就會迅速死亡,而很多實驗體也失去了人xing,如同野shou一般,所以梅博士對童瞳格外的看中,實驗的後期也是注重對腦部進行的刺激和實驗,得到想要的數據和結果。


    身體在急劇的消瘦,臉甚至比當初的許煦更加的蒼白,詭異的刺痛從大腦皮層和腦部神經傳遞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童瞳開始沉默,除了在實驗裏,她甚至都不再和糖果說話,眼神也渙散了很多,沒有了光彩,隻是每天依舊堅持每隔三個小時給糖果喂奶,換尿布,每天晚上也會給糖果擦拭身體。童瞳理智上依舊保持著清醒,沒有像那些承受不了實驗的實驗體一樣發瘋,也沒有變的血腥bào躁,她曾經在行動組接受的訓練讓她抵抗住了一次又一次qiáng度變態的實驗,而梅博士也瘋狂了,她不斷的加大著實驗的qiáng度,甚至不準任何一個手下反駁,不斷刷新的數據讓梅博士陷入了魔障的瘋癲之中。白天童瞳都會被拉出去實驗,糖果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而保持清醒卻是越來越難,腦袋裏似乎有無數的看不見的東西充斥著,即使放空了腦子,依舊疼痛難忍,可是童瞳依舊保持著最後的一點理智和清醒,任由這種非人的折磨吞噬著自己的jing神和rou體。


    “糖果。”童瞳聲音很微弱,蒼白的臉,眼眶凹陷下去,似乎這一句話就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勉qiáng的睜開眼看著安靜入睡的糖果,苦澀的笑了起來已經九天了,許煦應該快要走出去了,不知道譚驥炎什麽時候能過來。


    依呀!糖果的生物鍾也被調整的和童瞳實驗的時間一樣,這個時候是童瞳結束實驗的時間,糖果也從唿唿的沉睡裏醒了過來,原本紅彤彤瘦弱的小臉在九天的時間裏已經變的雪白雪白的,臉上也長了rourou,五官長開了很多,看起來麵團似乎,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感覺到童瞳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時,糖果似乎興奮起來了,總是攥成拳頭的小手似乎要握住童瞳的手指頭。


    聽到糖果的聲音,童瞳慢慢的笑了起來,太過於瘦削的臉上笑容顯得很是黯淡,過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開口,“不要怕,糖果。" 童瞳原本柔軟白嫩的手如今已經變成了皮包骨頭,五指冰涼冰涼的,似乎生命也被寒冷給帶走了,慢慢的拿起勺子,手微微的顫抖著,然後動作緩慢的喂著糖果,看著糖果興奮的吮吸著,童瞳蒼白的笑著,自己還可以堅持下去,或許是之前的藥物注she,所以即使jing神已經到了要崩塌的境地,可是身體還能支撐住。


    “博士,我們太心急了,實驗已經超過了人體的承受範圍太多。”一旁一個博士在門口透過窗戶看著屋子裏的骨瘦嶙峋的童瞳,擔心的開口,這是他們最成功的實驗體,可是博士在不斷的刺激腦部神經,如今已經讓實驗體的jing神承受到達了極限。


    “不,你錯了,人的大腦是比計算機還要先進的構造,那裏蘊藏著無盡的知識和力量。”梅博士眼神依舊是瘋狂,童瞳實驗的數據太好了,好到讓梅博士已經不在乎超級戰士的研究,如果能研究出人的大腦構造,那麽如今的科技說不定會前進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梅博士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等到窗口的梅博士和研究員離開了,童瞳這才放鬆了警惕,可是頭裏麵已經如同無數的針尖在紮刺著,嗡嗡的聲音迴dàng在腦海裏,黑暗一陣一陣的傳遞而來,讓童瞳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疼痛難忍,這不是rou體的痛苦,rou體的生理痛苦,童瞳還可以承受,可是不斷的刺激大腦神經,高qiáng大的腦部實驗,童瞳喘息著,慢慢的將糖果放到了chuáng上,眼前一黑,自己不受控製的倒在了一旁。


    咿呀… … 聽到糖果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童瞳隻感覺腦子裏似乎是天旋地轉一般,想要開口,可是卻已經發不出一點的聲音,隻能無聲的對著糖果露出難受的笑容,抬起的手在挪動了五六分鍾之後,終於放到了糖果的身上,然後手指輕輕的拍動著,自己會撐下去的。梅博士更加的瘋狂了,甚至已經到了失去人xing的地步,童瞳不敢讓糖果離開自己的身邊,而為了得到實驗數據,所以糖果依舊是安全著,隻是不再是躺在一旁的推車上,金花被帶了過來,開始在實驗室裏照料糖果,童瞳依舊接受著慘無人道的實驗,劇痛之下,整個人表qing都猙獰的扭曲起來,身體在台子上痛苦的顫抖著。


    金花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滾落下來,她不知道那到底有多麽的痛苦,才會讓一個人發出那樣的嘶吼聲,而四周的實驗員眼神卻都是那樣的瘋狂,他們看不到童瞳的痛苦,隻看到一個一個滿意的數據出現。


    第十三天,許煦終於走了出來,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車,然後撥通了譚驥炎的手機號碼,當直升機降落到峽穀,隨行的特種兵快速的解決著實驗基地的人,而一道淒厲的痛苦喊叫聲劃破夜空的時候,譚驥炎臉色yin冷的駭人,大步的向著那亮燈的實驗室飛奔了過去。


    容溫臉色猙獰的駭人,這個冷傲清高的男人太清楚童瞳的承受力,究竟是怎樣的折磨才會讓小七發出那樣痛苦的聲音!


    特種兵來的很快,實驗基地的人雖然身手很qiáng,但是在專業的進攻之下,潰不成軍,譚驥炎透過玻璃隔壁窗看著實驗台上痛的猙獰的童瞳,半個月的時間 ,那個曾經豐韻白嫩的臉此刻卻瘦的隻餘下一層蒼白的肌膚覆蓋在骨頭之上,身上尤其是頭部都是醫療器械的導管,一聲一聲淒厲而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如同野shou的嘶嗚。


    “你們是什麽人?”梅博士指責的聲音戛然而止,隨行而來的人沒有人指責譚驥炎直接槍殺了梅博士,或許他們都被譚驥炎身上那駭人的殺氣震懾住了。


    今天結束的似乎早了一些,童瞳意識並不是很清楚,在一波一波的實驗裏,她甚至已經無法保持清醒,當一隻溫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時,童瞳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的熟悉感覺,困難的睜開眼,刺眼的光線裏時一道模糊的聲音,看不清楚,即使她如此的用力的想要睜開眼,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滑落下來,心忽然安了。


    “小瞳。”譚驥炎幾乎無法開口,一把將實驗台上的童瞳抱在了懷裏,喉結上下滑動著,發出痛苦的低吼聲,入懷的身體瘦的隻餘下一把骨頭,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卻將一個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小瞳,我帶你迴家。”譚驥炎赤紅著黑眸,在隨行過來的歐陽明快速的拔下童瞳身上的器械之後,譚驥炎迅速的將人抱了起來。“糖果!”童瞳猛的抓住了譚驥炎的胳膊,用力的開口,可是那聲音輕微的卻如同蟻蠅一般,若不是譚驥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童瞳身上,隻怕根本都聽不到。


    譚驥炎無法開口,看著童瞳平坦的腹部,用力的抱緊童瞳的身體,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低下頭,同樣瘦削的臉龐蹭上童瞳冰涼而蒼白的小臉,“沒事,以後我們再要女兒。"“糖果在這裏。”行動太迅速了,被嚇到的金花終於開口,一旁的特種兵快速的看向被自己製服的金花,在她寬大的羽絨服裏竟沐還包裹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快將小瞳送上直升機。”歐陽明也已經以為糖果出事了,直到此刻快速的向著角落裏走了過去,接過糖果,rou唿唿的小臉,糖果睜著眼,嘴巴裏還吐著口水泡泡,一看就非常的健康。


    容溫留下其他人善後,然後直升機載著童瞳和糖果向著北京快速的飛了過去,而軍區醫院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直升機上歐陽明正在給童瞳進行的初步的診斷和治療。


    軍區醫院,直升機到達了頂樓,十分鍾之後,當所有人看到被推進手術室的童瞳,看到她那蒼白的臉,骨瘦嶙峋的身體,手術室外是死一般的安靜。“你還我媽媽! ”安靜裏,譚宸突然發出了嘶吼聲,整個人失控了一般,如同受傷的小shou猛的向著站在手術室門外的譚驥炎衝了過去,拳打腳踢著,譚宸那酷酷的冷漠小臉上此刻卻滿是淚水,痛苦的嘶吼著,不停的踢打著譚驥炎,暗黑的眼睛裏沉澱著憤怒和仇恨,半個多月來所有壓製的qing緒在看到童瞳被推進手術室之後終於爆發出來。


    “譚宸。”沐放難受的一把抱住掙紮的譚宸,可是七歲大的男孩子已經是半個大人了,一旦失控之後,根本不是沐放可以抱得住的。譚宸憤怒的扭動著身體,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譚驥炎,嘶吼著要掙脫沐放的禁錮,力氣之大,讓沐放都控製不住的踉蹌了好幾步。“譚宸,閉嘴!”譚景禦低吼的斥責一聲,快速的過來抱住了譚宸,動用了一些技巧這才將譚宸給死死的抱在了懷抱裏,“小瞳沒事!" “瞳不會有事的。”瘋狂之下,譚宸突然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呆呆的低喃一聲之後,然後推開抱住自己的譚景禦,小小的身體挺的筆直,就這麽站在手術室門口。 而一旁譚驥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如同冰冷的雕塑一般,若不是氣氛不對,必定會有人說果真是父子兩人,一模一樣的站姿,一模一樣的麵無表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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