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了皺,連秦清都如此顧慮,那個之前挾持小瞳的男人竟然如此qiáng大嗎?譚驥炎並沒有再詢問秦清,峻冷的身影轉而向著臥房走了過去,關上房門,譚驥炎坐在懶人沙發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敲擊在膝蓋上,斂目沉思看。


    客廳裏,隨著譚驥炎的離開,邯梓淵終於鬆了一口氣,能讓一個殺手感覺到qiáng大的壓迫,“阿清,你都認識的什麽人啊?"“不要查。”秦清對邯梓淵多少有些的信任,冷淡的開口提醒了一句,敵暗我明,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小瞳說的不錯一個瘋子一般的高手簡直就是一個大麻煩,想到此,秦清也皺了皺眉頭,殺手之所以讓很多人顧慮,就是因為殺手潛伏在暗處,被殺的人。隆惶不可終日,不能確定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會被殺手暗殺,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阿清說不查我就不查。”未來老婆的話那可是聖旨,邯梓淵笑眯眯著開口,直接湊到了秦清身邊,雖然好幾年沒有見了,可是阿清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秦清不習慣人近身,即使退出了殺手組織,可是有些習慣依舊難改,邯梓淵靠過來時,秦清忍耐了一下,可是屬於一個人的氣息在身邊,讓秦清忍耐不到幾秒鍾終究還是退步讓開了,拉出了三十四厘米的距離。


    “阿清… … ”邯梓淵察覺到秦清避讓的腳步,眼中閃過失望之色,可是卻依舊是笑意盈然,拖長尾音吸引了秦清的注意力之後,整個人突然一躍而過,直接撲向了一旁的秦清將人給抱在了懷裏,笑的得意,可是瞬間啊的一聲嚎了起來,眼睛已經青紫,被秦清一拳擊中。


    被邯梓淵突襲給抱住了是因為秦清對邯梓淵還是有些信任的,可是突然被另一個男人給抱住,鼻息之間都是陌生的氣息,溫熱的體溫傳遞到了自己身上,秦清毫不客氣的一拳頭就揮了過去,然後直接邁開步子走向了院子,沒有看見身後邯梓淵捂著眼睛那可憐的表qing,更多的是失落是無奈。關曜開著車,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童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還是開口,聲音溫和帶著暖意和淡淡的關切,“發生了什麽事,連驥炎都不能說嗎?"“不說譚驥炎肯定也能猜到幾分。”童瞳蔫蔫的看著車窗外,聳拉著小腦袋,可是一想到暗中那個身手qiáng悍的男人,童瞳那目光裏立刻蹭蹭的冒出了火光,要不是有糖果在,自己一定去宰了那瘋子! 完全沒有邏輯思維的瘋子!鎮子離縣城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所以一晃就到了縣醫院,張家出了事,再加上張家的背景,來醫院看望的人很多,張家的親戚更是都過來了,遠遠看去不像是探望病人,倒像是趁機巴結拉關係。


    “小瞳,你準備怎麽過去?”關曜遠遠的看了一眼病房那邊,走廊裏都站滿了人,估計病房也是如此,這麽多人要混進去太難了,而且手邊一點偽裝易容的工具都沒有。


    童瞳摸了摸口袋裏的鉑金戒指,金花住的一定是單人房,裏裏外外都是探望的人,要進去還真的有些難度,可是一想到那瘋子一般的男人,童瞳一咬牙,一跺腳!迴頭看著幾乎被自己猙獰表qing有些嚇到的關曜,“就這樣進去,我們出去買束鮮花和果籃!"醫院外的街道上就有幾家水果店和兩家花店,這會因為張家出了事,探望的人太多,花店裏的鮮花就剩下沒人要的雛ju了,全都賣光了,不過果籃可以現場重新弄一個。


    童瞳和關曜再次返迴醫院時,一開始站在走廊裏的人隻當又是一個來巴結張家的人,雖然是生麵孔,可是當張明一迴頭看到童瞳時,立刻怒紅了雙眼,怒聲咆哮著,“你他媽的還敢來醫院!"張明吼了這一嗓子,嘩啦一下,如同平地驚雷,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童瞳和關曜,看到挺著大肚子的童瞳就立刻想到了張家流掉孩子的罪魁禍首也是一個孕婦,聽說還是外地人,貌似和邯市長家裏有些關係,於是,所有人都作壁上觀的看著麵容坦dàng的童瞳和關曜,雖然都是保持著看好戲的態度,可是卻也不得不說果真不是普通人家,麵容餃好也就不說了,關鍵是這份氣度這份架勢,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其他人看熱鬧,可是張明不同,這是他盼了多久才盼到的兒子,就這麽沒了,這讓張明怒不可遏著,他年紀輕輕占據著家裏的關係,上初中的時候就找了一個漂亮的女同學滾了chuáng單,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年紀輕,xingyu旺盛,大學之後,更是癡迷遊戲,可以說是吃喝縹賭差不多都占全了,最後成績太差,第一次被退學,張家塞了大筆的錢,可是第二次又被退學,張家畢竟關係在具城裏,而張明又是在上海上的大學,最後大二還是被退學了。張明迴到縣裏之後,報了函授,然後又弄了些獎項什麽的,最後用一張函授的大學文憑考了公務員,最開始是在村子裏當個村官,三年不到的時間就到了城建辦,如今已經是城建辦主任,依舊是吃喝縹賭,或許是年輕時候玩的太狠,到如今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卻沒有法子讓老婆懷孕。


    去了很多醫院,都是年輕時太縱yu,現在很難有孩子,中藥西藥外加補藥不停的吃,去年金花竟然有了孩子,張明喜出望外,畢竟他名聲不好,外麵人都在罵他斷子絕孫,可是金花懷孕了,張明立刻趾高氣揚起來,可是誰知道這個孩子就這麽流掉了,如今外麵風言風語傳的更厲害,無非是張明不積德,如今有了孩子閻王爺也要將小鬼給召迴去。


    “我們隻是來看望病人的。”搶在張明那矮胖的身體衝過來之前,關曜已經站到了童瞳麵前,溫和的笑容,麵容俊逸,氣度非凡,翩然卓絕的向著張明伸過手,“這件事完全是意外,還請節哀。"張明恨的牙癢癢,他可不在乎邯市長家裏有什麽關係,可是容不得張明胡鬧,病房裏傳來一道有些威嚴的聲音,正是張德源,“讓他們進來。" 張德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關曜和童瞳,大庭廣眾之下,對方拿著果籃來看望病人,不管如何,張德源知道現在不能動手,否則理虧的就是張家,四周這麽多人,哼,有些人那是存了心來看笑話,一個弄不好,就會被其他人抓到自己的把柄,所以張德源即使一雙眼yin狠的盯著童瞳和關曜,可是麵容上倒是看不出什麽喜怒。


    童瞳迴給張家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然後將果籃塞給了攥緊拳頭的張明,自己向著病房走了過去,果真是單人病房,屋子裏還算明亮,沒有什麽藥水的氣味,幾個女人此刻或是坐或是站的在病房裏,看到童瞳進來之後,表qing都顯得很是詭異,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婦女紅著眼眶,yin毒的瞪著童瞳,想來是張明的母親,金花的婆婆。


    “你身體好點了嗎?”剛剛張德源發了話,所以病房裏的女人也都不敢胡來,童瞳走到chuáng邊看著臉色煞白的金花,洗去了濃妝,一張臉倒也清秀,隻是膚色並不好,有些的蠟huáng,如今身體不好,此刻又是蒼白蒼白的不見血絲,可是那一雙眼卻沒有失去孩子的悲慟,隱隱的反而帶著一種癲狂的喜悅,看的童瞳頭皮直發麻,隻感覺不正常的人太多了。


    不動聲色的看著金花,童瞳坐下來的時候,將掌心裏的戒指塞進了金花放在被子裏的手裏,金花一愣,抬起手看了一眼,倏地一下,那原本詭話的表qing轉為震驚,幾乎控製不住的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童瞳的手,qing緒太過於激動之下,甚至無法說出一個字,隻是一雙眼死死的盯著童瞳。“我們單獨說一下話。”果真和那個男人認識,童瞳看著抓緊自己手臂的金花,迴過頭看向張夫人。


    “媽,我和她單獨說!”金花表qing太詭異,其他人都當她是因為看到了罪魁禍首激動的,也不敢刺激金花,一個個都警告的看了一眼童瞳之後退了出去。


    “他在哪裏?許煦在哪裏?他還活著,還活著!”淚水已經不受控製的從眼眶滾落下來,金花悲慟yu絕著,可是隨即又露出了狂喜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活著,他怎麽可能死了,怎麽可能死呢! "“那個是許煦讓我過來找你的,我會幫你離開張家,不過你可以說說你們之間的事qing嗎?我了解清楚了好幫忙。”童瞳手腕已經被金花太過於激動的力度之下掐出了血痕,比起剛剛她那癲狂的表qing,這一會倒是正常多了。


    “都是張家,張家那些畜生,想要有兒子?他們下輩子吧!”金花提到張家之後,眼神猙獰而詭話著,兇惡如同女鬼一般,恨不能殺了所有張家的人,吃他們的rou,喝他們的血,可是提到許煦之後,那猙獰的表qing又隨即消失了,如同一個初戀的少女,聲音都溫柔起來。


    “我和許煦可是青梅竹馬,他爸媽死的早,就跟他奶奶兩個人過的,就住我家隔壁,他比我大一歲,一年級的時候他就教我學拚音,教我寫名字,我上學之後,他天天來叫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迴家,打掃衛生都是許煦幫忙的。”金花的聲音帶著一種淡淡的懷念,表qing柔和著,似乎又迴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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