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絕對有後招,譚景禦餡媚的笑著,撞了一下譚驥炎的肩膀,“二哥,透露透露,你準備怎麽辦?"“你去將該搜集的證據搜集好就行。”譚驥炎看了一眼總是在攪局的譚景禦,顧凜墨正在喝茶,這個男人真的很瘦,眼下泛看不健康的灰黑色,這股疲倦是被顧凜墨qiáng行壓抑住,可是眉宇之間的yin霾,卻是怎麽遮掩都無法遮掩不了的。


    “對了,驥炎,上一次你讓我查的事qing有結果了。”關曜吃了一些飯菜,終於填飽了餓空的胃,抬起目光看向譚驥炎,餘光卻是從顧凜墨身上一掃而過,有的時候,即使是才認識沒有多久,可是那種感覺,卻會讓人感覺是熟悉了一輩子的人,是可以相jiāo的朋友。


    關曜在刑偵處這麽多年,接觸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多,雖然顧凜墨是如今最年輕的黑道教父,可是關曜不會傻了吧唧的認為黑白不兩立,相反的,顧凜墨身上完全沒有黑道中人的戾氣和血腥,看起來也很是沉穩,倒是可以結jiāo的人。畢竟有很多時候,一些消息qing報,除了官方的渠道能打聽外,黑道也是一個搜集qing報的極好地點,顧凜墨不吝嗇這些消息,而關曜也願意結jiāo這個朋友,雖然來往上或許隻能在私下。


    “是我推測的那樣嗎?”雖然是疑問的語調,可是話語裏卻已經是肯定,當初潛伏在顧家的警察果真是一個虛構的身份,這麽說當年顧凜墨以為死在爆炸裏的人就是安颯,如今的白子瑤,而白子瑤這個身份也是虛假的,真正的身份和小瞳一樣,應該都是國安部的高級特工,而且是連自己當初都查不到身份的機密,應該是一級機密。


    想到此,譚驥炎神色裏多了一份的複雜,童瞳的身份曝光出來之後,即使自己和上麵早先就有了協議,可是如果沒有童部長當時的高調介入和cha手,譚驥炎懷疑到如今,童瞳隻怕還會被軟禁在山間的別墅裏,這足可以說明小瞳那孩子的身份有多麽的重要,她身上隻怕有太多太多的機密,任何一個秘密的泄露,都有可能引起政局的動亂。


    而那兩個譚驥炎安排保護童瞳的退役特工,雖然是童嘯安排的,可是譚驥炎並沒有去查,因為他也無法保證這兩個人隻是單純的保護童瞳,還是國安部派人監視的人,可是對譚驥炎而言這些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小瞳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如果白子瑤也是這樣的身份,而顧凜墨卻是黑幫之中,兩年前的爆炸,安颯這個身份死亡,這就說明,白子瑤一早就決定了要斬斷和顧凜墨之間的關係,而如今,再次遇見,隻怕也隻能是陌路人這樣的結果。


    若是在沒有遇到童瞳之前,譚驥炎也會認為顧凜墨和白子瑤之間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可是如今,看著顧凜墨那鬱鬱的神色,眉宇之間總是有著yin霾,譚驥炎忽然很同qing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男人,他沒有從兩年前安颯的死亡裏走出來,一直在痛苦裏折磨著自己。


    “關曜,我二哥什麽時候和凜墨這麽熟悉了?”譚景禦勾搭著關曜的肩膀,好奇的瞅著一起離開的譚驥炎和顧凜墨,論起來,關曜才是譚驥炎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朋友,雖然譚景禦感覺有點吃味,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譚景禦小時候的xing格張狂,而且年齡的差距,在譚驥炎已經在軍區接受正規的訓練時,譚景禦還在譚家胡作非為,等譚景禦終於成熟一些了,譚驥炎已經外放到地方政府去了,再然後,譚驥炎迴到北京,譚景禦卻進了軍qing處。所以就這麽一直yin差陽錯的分開,反而是關曜和譚驥炎同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接受訓練,一起走過了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所以譚景禦倒真的好奇,看得出,自家二哥和顧凜墨是有話要單獨說,這讓譚景禦發現自己這個弟弟在譚驥炎心裏不知道被排到了多少名之外去了。


    汽車裏,譚驥炎沒有開口,顧凜墨也沒有說話打擾譚驥炎的沉思,譚驥炎有些的猶豫,畢竟童瞳和十一的身份都太過於機密,到如今,譚驥炎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童瞳在國安部裏到底是什麽部門,隻知道她是隸屬國安部的機密部門裏。


    斟酌著,譚驥炎將車子停在離顧氏不遠的停車場,點燃了一支煙,也將一支煙遞給了顧凜墨,這才沉聲的開口,“兩年前的事qing,你想過沒有,出賣顧氏秘密的人並不是安颯。"顧凜墨知道譚驥炎有話要和自己說,卻根本沒有想過竟然是聽到這樣的話,可是當年,安颯警方的身份已經確鑿,所以顧凜墨才會在那麽絕望和痛心之下,將安颯關了起來,不敢聽她的話,害怕知道當初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騙局,怕知道在一起時那樣幸福的感覺都是自己的錯覺,都是為了接近自己,接近顧家而營造的假象,然後安颯死在了爆炸裏,一切的後悔和自責都成了惘然。


    “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說太多,不過凜墨,我可以明確的肯定,當初出賣顧家的應該是另有其人,安颯臥底在顧家,絕對不是因為顧家,她應該查的是其他的事qing,而警察的身份隻是一個掩飾是一個假象,隻是後來被有心人利用了。”譚驥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口中吐出,朦朧了一張冷峻的臉,這已經是他能透露的極限了,再多,就真的逾越底線了。


    顧凜墨手裏的煙一直沒有點燃,就這麽靜靜的夾在修長的手指之間,顧凜墨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自己竟然還能那麽冷靜,如果說當初安颯沒有背叛自己,那麽自己又做了什麽?


    原本就瘦削的俊臉,此刻卻更加的蒼白,灰敗的眸子裏是壓抑了兩年的痛苦和煎熬,顧凜墨痛苦的凝著眉頭,仰起頭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看著車頂,苦澀而痛苦的抿看薄唇,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突然的,腦海裏有什麽一閃而過,顧凜墨倏地坐直了身體,動作太過於急切之下,顧凜墨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的慌亂而失措,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譚驥炎,抿了抿嘴角,聲音幾乎是顫抖著,驥炎,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不是因為安颯她沒有死?"當時自己隻是和驥炎說了自己和安颯的事。驥炎為什麽會突然去調查,一定是他知道了什麽,所以懷疑了,才會去調查,才會有了剛剛和自己說的話,那麽安颯可能還活著?


    兩年了,顧凜墨一直裝的很堅qiáng,顧家的人也不曾發現什麽,畢竟安颯當年背叛顧家,背叛了顧凜墨,害死了顧家那麽多的兄弟,安颯的死可以說是眾望所歸,是平息眾怒。


    可是隻有霍允行知道顧凜墨在安颯死後過的有多麽的糟糕,他如同一個機器一般,用工作來麻痹著自己,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顧凜墨在兩年的時間裏,開始消瘦,人越來越沉默,眼神越來越空dong,即使是顧家的生死存亡,卻也無法再讓顧凜墨提起任何的jing神,他的心在安颯死亡的那一刻也一同死去了。


    這一刻,顧凜墨猛然的仰起頭,酸澀的眼睛裏有著淚珠被狠狠的壓抑下了,這個痛苦兩年的男人,在這一刻,終於重新的找到了希望。“聽我說。”譚驥炎拍了拍顧凜墨的肩膀,聲音是從朱有過的嚴肅,語調也是冷沉而認真,譚驥炎鳳眸緊緊的盯著顧凜墨,直到確定他已經冷靜了一些,這才緩聲的開口,“凜墨,你記住,這件事你知道,就爛在心裏,不淮去調查,不準去試探,不要問我原因,如果你越線了,那麽很有可能被殺,你必須當做安颯已經死了,而且她必須死了,兩年前就已經死了。"五分鍾之後。譚驥炎能做的隻有這麽多,看著下車靠在一旁水泥柱上抽煙的顧凜墨,譚驥炎終於再次的發動了汽車離開,白子瑤的身份是極其特殊的,兩年前的事qing,如果不是因為聯想到小瞳的身份,譚驥炎也無法確定,可是兩年前安颯應該隻是借用警方臥底的身份在完成另一樁任務,而和顧凜墨的相遇,應該隻是意外。


    而安颯的死亡代表著任務的終結,所有人都以為安颯已經死了,不管是利用安颯臥底身份出賣顧凜墨的人,還是顧凜墨自己,這也代表著任務的完成,白子瑤迴歸國安部,所以譚驥炎隻能做到這裏,接下來要怎麽做,那是顧凜墨的事qing,他可以去接近白子瑤,可以重新的追求她,但是絕對不能再提起安颯。


    可是即使如此,譚驥炎也知道這一條路將有多麽的難,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白子瑤依舊隻能選擇迴去國安部,這是譚驥炎無法控製了,可是身為朋友,他隻能為顧凜墨做這麽多。


    一根煙接著一根煙,顧凜墨腳下已經是一地熄滅的煙蒂,突然的狂喜之後,是複雜的沉思,譚家軍區的背景,北京市副市長的職位,能讓驥炎注意到安颯,這就說明,至少曾經有過jiāo集,那麽說安颯的身份就絕對不是一個警校才畢業的新警察,那麽如果按照驥炎說的,她來顧家是為了其他事,警方臥底的身份隻是一個偽裝,那麽安颯就比自己了解的更加的複雜,身份更加的機密。


    如果沒有譚驥炎的警告,顧凜墨已經不顧一切的去調查,可是顧凜墨知道,能讓譚驥炎那樣鄭重其事的叮囑自己,安颯已經死了,或許說這個身份已經死了,那就是說過去安颯這個身份要調查的事qing,完成的任務已經死了結束了,自己再去查,甚至可能被滅口,被什麽人滅口?能用警方臥底的身份做偽裝,能和驥炎認識,那麽隻怕是軍方或者其他的qing報機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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