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童瞳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沐放的態度,太過於詭異,讓童瞳生出一絲的不安和擔心。


    “小瞳,你還小,不懂。”沐放笑了起來,唇角微揚,配上他此刻優雅端著酒杯的姿勢,風華絕代,沐放很欣慰,就算自己離開了,有譚驥炎在,小瞳會被保護的很好很好,依舊是那樣gāngān淨淨的一個孩子,不懂得那些肮髒的一切。


    “不對,沐哥,我沒有誤會什麽,你給我的感覺不對。”童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qing,有些的後怕,似乎要失去什麽,所以童瞳放下了筷子,端正的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緊的盯著沐放,“沐哥,你會和譚三哥在一起對不對?”


    童瞳話問的直白,沐放臉上的表qing瞬間僵硬,也讓童瞳捕捉到了異常,果真沐哥不想要和譚三哥在一起,童瞳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麽?沐哥你不是答應譚三哥了嗎?”


    “小瞳,你既然知道我的過去,就該明白我和他不可能了。”沐放此刻真的有些頭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chui了一下午的風,所以才會有些的沒有力氣,他真的感覺很多時候和小瞳溝通不良,也不知道譚驥炎是怎麽做到的。


    “小瞳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他!”沐放也直白的開口,笑的明豔宛若桃花,可是心底卻是一刀一刀的在淩遲一般滴著血,他厭惡男人,並不是說厭惡和男人jiāo朋友,而是因為過去,所以沐放雖然總是帶著笑,可是卻痛恨任何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男人,可是譚景禦除外,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常常是被氣的失去了理智,拳腳相加,等到被他抱住的時候,沐放都沒有一點力氣了。


    “因為那些錄像帶?”童瞳感覺自己找到了事實的根源,“我會和譚三哥解決的。”不管是在藍家,還是在白賢那裏,童瞳和譚景禦絕對會替沐放解決這些後續問題。


    “小瞳,那是事實,不管有沒有這些帶子。”失去了偽裝,沐放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譚景禦,他會去喝酒,而不是走上前來痛罵自己一頓,唾棄自己,沐放已經很感謝了,至此不想見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沐哥你果真在意,難怪譚三哥氣的要衝去美國殺人,可是我現在有孩子,譚驥炎肯定不準我出去的。”童瞳有些的不甘心,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童瞳又不敢胡鬧了。


    “小瞳你不在意,可是如果我和譚景禦真的相愛,他會在意的,這樣的我,早已經從裏到外的肮髒了。”說了出來,沐放忽然感覺心頭那沉積多年的大山似乎輕了幾分,即使以後再也不想見,可是不管自己日後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裏,沐放都會想起,曾經有那麽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人,明明該是驕傲的qiáng者,卻如同無賴一般黏著自己,這樣就夠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童瞳突然開口,表qing嚴肅,讓沐放都怔住了,一瞬間,宛若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一般,“第一,譚三哥生氣是因為那些人欺ru了沐哥你,所以譚三哥差一點衝到美國去殺人,第二,沐哥,你弄錯了,譚三哥絕對不會因為過去的事qing而有什麽配不上和配得上,沐哥過去和譚三哥不認識,這件事已經是過去了,譚三哥不可能在意的,是沐哥你一直在意,第三,譚三哥直到接了軍部的電話離開之後,他也一直以為你是接受了他。”


    沐放愣住了,他不知道童瞳這思維怎麽會這樣,當然,對於譚景禦的推測,沐放也不認為正確,看著童瞳嚴肅的表qing,沐放低頭喝了一口酒,玩笑著開口,“所以小瞳認為譚景禦在看見這些帶子之後,還會和以前一樣和我在一起。”


    “當然。”對於這樣理所當然的答案,童瞳自然是極其肯定,如果譚三哥敢和沐哥分開,童瞳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小瞳,換個角度,如果你的過去和我這樣,你會和譚驥炎在一起嗎?”沐放笑容張揚,夾著菜放到了口中咀嚼之後吞咽下,每一個表qing都是賞心悅目,似乎那肮髒的過去已經不存在了。


    “當然,這又不是我的錯,而且也不是譚驥炎的錯,不過以譚驥炎的小氣,他肯定會吃醋吃到死,然後不將那些人淩遲的刮了,他都不會消氣的。”童瞳在腦子裏幻想了一下,立刻渾身一個顫抖,譚驥炎真的狠起來,肯定很恐怖,否則譚三哥就不會那麽怕譚驥炎了。


    “小瞳你一點不介意?”沐放這會是真的傻眼了,他不明白童瞳怎麽可能如此的坦dàng。


    猶豫了一下,童瞳看了看沐放,然後開口,“沐哥,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和譚三哥從事差不多的職業,所以對我們而言,保命是第一的,不管如何的嚴刑bi供都會在保證不泄密的qing況之下,讓自己活下來,當然,xingnuè也是bi供的一種,在合格之前,我受過很多的訓練,神經毒素,電擊,還有一些藥物,所以沐哥我真的有點不懂你為什麽在意了這麽多年。”


    對童瞳而言,當年的沐放還太小,隻是一個稚嫩的少年,而白賢卻是白家的人,所以沐放想要抵抗白賢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沐放活下來了,雖然說童瞳感覺現在的沐放還是沒有能力對抗白賢,可是已經沒有關係了,有自己在,有譚三哥在,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沐哥。


    “小瞳不認為可恥嗎?”為了活下來,卻放棄了身為男人的尊嚴,苟且偷生,沐放如今想起,便恨不能讓時間倒轉迴去,一死了之。


    “沐哥你努力的活下來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童瞳愣愣的張大眼睛看著沐放,沒有什麽比活著最重要,童瞳見了太多的生和死,每一個生命都應該頑qiáng的活下來,而沐放眼中失去的求生念頭讓童瞳不由的皺起眉頭。


    “譚景禦也和你一樣的想法?”沐放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童瞳了,之前所認為的屈ru,隱藏的yin暗,為什麽到了小瞳這裏卻都成了無關大小的事qing,甚至小瞳還很高興,引以為榮。


    “譚三哥和我是一類人,其實xingnuè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當然,心理上要沉重一些,不過譚三哥也會努力的活下來的。”童瞳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雖然她還沒有問過譚景禦,不過卻有著肯定的答案。


    明明已經死心了,可是在聽了童瞳亂七八糟的思維和推論之後,沐放卻發現自己猶豫了,心左右搖擺起來,整個人也有些的煩躁,可是也知道譚景禦是因為事qing去了軍部,又不想打電話打擾了他工作。


    童瞳認為自己在言辭上實在太薄弱,所以最終還是隻能求助譚驥炎,她總是有些不放心沐放,而譚景禦私人手機也打不通,聯係不上,隻能讓譚驥炎來當救兵。


    “小瞳就這樣盯著我兩個小時了。”譚驥炎過來了,所以沐放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被童瞳這樣不眨眼的盯著兩個多小時,沐放都感覺到後背陣陣發麻,總感覺自己做了多麽人神共憤的事qing。


    送童瞳去客房睡覺,譚驥炎關上房門看向客廳裏的沐放,沉聲的開口,“如果小禦遇到同樣的事qing,你希望他活著,還是希望他為了所謂男人的尊嚴和麵子直接慷慨自殺。”


    沐放一愣,在心裏,他希望譚景禦平平安安的活著,不管遇到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他都希望譚景禦好好的活著。


    “小禦和小瞳差不多是同一類的人,他們都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對他們而言,活著是最重要的,沐放,他們過的和我們不是同樣的生活,他們隨時都可能被殺,隨時都可能死在任務裏,所以他們的思想更加的簡單。”


    譚驥炎看著沐放,他的過去,譚驥炎知道,所以他明白沐放的心結,可是這些對普通人而言的痛苦,對童瞳和譚景禦而言隻是一個磨難,而他們在任務失敗之後隨時都可能遇到這些磨難,甚至有些更為恐怖,童瞳的那一句說的很對,xingnuè隻是最輕的,因為隻是nuè待人的心理,而卻能保全身體的完整。


    “我該說他們更加偉大嗎?”沐放訕笑的搖著頭,這是不是隔行如同隔山,所以這些普通人無法忍受的一切,屈ru不堪的一切在他們眼裏卻是再平常不過。


    “沐放,你不用想太多,這些事讓小禦去擋著就行。”譚驥炎總是冷峻的臉龐上難得對童瞳之外的人有些的柔軟,拍了拍沐放的肩膀,這個絕美妖魅的男人該肆意飛揚的笑,而那些過去已經成為過去了,小禦不在乎,沐放自己不在乎,那就隻是一段過去的時間而已。


    譚驥炎進臥房去陪童瞳休息,沐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托著下巴,勾著桃花眼,燈光之下,絕美的臉上帶著妖嬈的風qing,自己該慶幸嗎?譚景禦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不是那種偽裝,也不是因為太深愛自己,而是真的不在意,如同那些自己午夜夢迴都不願意想去的屈ru過去隻是雲淡風輕的一瞥,隻是如同被蚊子給叮了一口,可是自己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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