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麽氣沐哥了?”童瞳實在想不明白譚驥炎到底生氣什麽,自己之前雖然以身犯險的引出殺手,可是自己不是沒有受傷嘛,譚驥炎到底要生氣到什麽時候。


    譚景禦悶著聲音,“你不知道你沐哥的心根本是銅牆鐵壁,攻克不破。”


    童瞳和譚景禦對望一眼,然後他們忽然同時有種感覺,寧願出去麵對一個血腥的戰場,槍林彈雨,也好過這樣無jing打采的隻能窩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東京,五星級總統套房。


    正午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she進了客廳裏,真皮的沙發上,一個極盡張狂的男人正端著酒杯,修長有力的雙腿疊加在一起,眉宇冷然裏透露著囂張冷傲的氣勢,張狂一笑,言語之中帶著殘忍的羞ru和鄙視,“怎麽現在傲氣了?當初要進入演藝圈的時候,你是怎麽和我保證的?”


    男人笑容看似真切,可是那眼神卻是無比的yin狠和冷酷,站起身來,他很高,比起沐放還要高上半個頭,一步一步如同勝券在握的獵手一般,正要不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獵物,一揚手,酒杯裏的紅酒灑了出來,從沐放那絕美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流淌下來,劃過他的脖子,然後被衣服的布料吸收。


    “你最好記住,你隻是我身邊的一條狗,即使我不要了,讓你出來了,也不要指望爬上其他男人的chuáng,你的那些東西,我可都留著,譚家三少,你倒是會招惹男人,怎麽?這些年沒有人能滿足你,所以下賤到在外麵勾引男人了?”一字一字,男人yin沉沉的笑著,保養白皙的手倏地掐上沐放的脖子,然後用力的收緊,指尖一點一點的發力,冷笑的欣賞著在自己掌控之下慢慢不能唿吸的人。


    當一個人的傲骨被殘忍的打斷,當你引以為豪的尊嚴被隨意的踐踏、淩ru,沒有人格,沒有自尊,隻因為不想死,所以才苟且偷生的活了下來,原本以為臣服了,作賤了自己,這個男人終於失去了興趣,將他當破布一樣丟掉,可是到頭來,沐放唿吸越來越困難,肺部一點一點的抽痛著,臉因為窒息而憋的通紅,原來到頭來,依舊是這個男人手裏的一個玩物,這些年在藍海豚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由而已。


    “這個模樣還真的難看。”嫌惡的一甩手,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終於得到唿吸,咳嗽起來的沐放,冷哼著,“你這張臉可是我請了最好的整容醫師做出來的,看起來就虛假,也不知道譚三少看見那些錄像帶會是什麽感覺?”


    沐放猛然的停下了咳嗽,抬起頭,那原本飛揚著神采的黑眸此刻卻空dongdong的隻餘下一片麻木,連同聽到這話時,一瞬間的震驚和恐慌都消失了,呆呆的,如同失去了靈魂的陶瓷娃娃,依舊是那一張傾國絕色的俊臉,可是再也找不到那樣妖孽的氣場。


    “今晚上八點,豪爵娛樂城,我倒想看看那個撿我破鞋的譚三少是何方神聖。”男人長著鷹鉤鼻子的臉因為笑反而給人更加yin沉詭譎的森寒感覺,一手拍了拍沐放的臉,“放心,我沒有興趣和譚家過不去,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還是藍海豚的娛樂總監,是譚家三少求不得的心上人。”


    一直到沐放離開,總統套房裏還是那樣殘忍的冷笑聲,無盡的嘲諷和羞ru,而電梯裏,沐放背靠著電梯內壁,蒼白的臉上扯出嘲諷的笑容,真的是很難看啊,就因為怕死,所以將自己作賤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他隻想活著而已,隻想圓一個年少時的夢想而已,他錯了嗎?沐放揚起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薄唇,有什麽從眼角滾落下來,映著他那絕美卻同樣絕望的臉,為了活著,出賣了自己,為了不被折磨毒打,什麽尊嚴驕傲都沒有了,不想死啊,那個男人手裏,真的能一死倒也痛快了,根本就是生不如死,所以到最後,就麻木了,無所謂了,反正就這麽活著,一晃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


    ——分隔線——


    譚家的勢力任何人都不敢小看,所以沐放倒也不擔心任何人敢對譚景禦動手,包括中午見到的男人,所以在沐放獨自去了豪爵娛樂城,而收到消息的譚景禦自然也要跟過去,而童瞳正無聊著,直接拉著譚驥炎也跟了出去,反正出訪團算是提前結束了行程。


    “譚驥炎,要殺要剮,你好歹有句話,你繃著臉嚇唬誰啊?”汽車後座上,童瞳哼哼著開口,小脾氣蹭蹭的也上來了。


    “慣著你了,所以直接發火了,不準備負荊請罪,或者拿你所有的家產賠罪了?”譚驥炎斜著眼掃過氣鼓鼓著小臉,一臉兇悍模樣的童瞳,沒有忘記最開始那一次和童瞳吵架時,她那詭異的賠罪方式。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qing你一個大老爺子們也好意思翻出來擠兌我!”童瞳小臉紅了起來,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被氣紅的,不過她倒也發現看多了譚驥炎這冰山臉,便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忌憚了,至少雖然雙腿還有些發抖,不過童瞳倒也敢將話給說利索了。


    “是沒意思。”譚驥炎直接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的夜色,又丟給了童瞳一張冰山似的側臉,徹底沒有保持沉默是金的優良品德。


    就這樣?童瞳愣愣的瞪大眼睛,然後眼巴巴的瞅著穩坐如山的譚驥炎,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隻感覺自己那剛剛燃燒起來的憤怒小火焰直接被譚驥炎的一瓢冷水給潑了個透心涼。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可惡!童瞳磨著牙齒,譚驥炎的側臉是非常的好看,線條剛毅,五官立體,沉穩裏卻又帶著一股王者的威嚴和尊貴,可是此刻,在童瞳看來譚驥炎是哄不了,罵不了的銅豌豆,又不敢真動手,所以童瞳一惱,然後一手抓住譚驥炎的手直接塞到了自己嘴巴裏,哢嚓一下,上牙和下牙一合,直接咬上他的虎口。


    副駕駛位位置上譚景禦已經笑得直不起腰,譚景禦可是人jing,此刻也看出點門道了,自家二哥那哪裏是生氣,根本就是故意逗著小丫頭,享受著她的目光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的優越感,不過二哥演的可真好,一直到剛剛譚景禦也是才發現。


    開車的李成坐直了身體,專注的看著擋風玻璃外的視線,想著童瞳之前那殺人不眨眼的身手,再看著她氣急敗壞咬著譚驥炎手的模樣,實在無法將這截然不同的反應當成同一個人,可是看到譚驥炎被咬之後那一雙黑眸卻透露著笑意和寵溺,李成決定自己還是專心開車比較好。


    沐放站在豪爵娛樂城的門口,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遮掩住了脖子上的掐痕,夜色之下,霓虹燈光裏,依舊是那一張妖孽傾城的笑,懶懶的勾著唇角,斜睨著下車的幾人,“我來取經,看看京都會所有什麽需要改進的,你們怎麽一個一個都過來湊熱鬧了。”


    這個妖孽,就不能笑的這麽勾人嗎?譚景禦默默的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一聲,然後瀟灑一笑,如同普通的紈絝子弟一般,直接向著大門口走了進去。


    “您好,請問幾位,有預定嗎?”看到客人上門,美麗妝容的前台小姐立刻禮貌的上前,聲音柔和,然後鞠躬詢問,看得出豪爵娛樂城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而對於來這些地方消遣的男人而言,一進門就看見美女鞠躬問候,絕對是賞心悅目的事qing。


    “隨便逛逛。”譚景禦沒有進入軍qing處的時候,那可是京城一霸,對於這些地方自然是熟悉的很,英俊帥氣的臉上帶著笑容,雖然穿著很是普通,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個不能得罪的主。


    前台小姐明白眼前三男一女應該是來東京旅遊的,晚上來娛樂城休閑,所以立刻準備介紹一下娛樂城的布局和玩樂項目,可是沐放卻冷哼一聲,瞥了一眼譚景禦,然後走上前來,修長的指尖夾著一張黑色的卡。


    “抱歉,不知道您是尊貴的會員,非常失禮,抱歉,這邊請。”前台小姐再次的鞠躬,言語之中更是多了一份的恭敬,甚至有些的小心翼翼的謹慎。


    沐放絕美的臉上笑容加深了幾分,桃花眼斜睨了一眼譚景禦,徑自的走進電梯,按下了頂樓,一如既往的神色,讓人根本沒有察覺到中午他見了誰,經曆了什麽。


    頂樓是一間豪華的賭場,在中國賭博是違法的,可是一些有背景的賭場生意可是日進鬥金,當然,這絕對要有背景,而沐放的京都會所雖然是高級的消費場所,但是也沒有賭場,這一次沐放倒是想要試試這一塊,看看水深不深。


    譚驥炎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沐放,huáng賭毒在中國是明令禁止的,即使這是非常賺錢的行當,而程天南垮台之後,他旗下的這些產業都立刻被程氏的部下和其他勢力瓜分了,沐放這時候想要弄個賭場出來,也算是契機非常好,可是想到他和譚景禦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譚驥炎還是認為沐放這樣做有些不妥。


    譚景禦雖然還是那樣瀟灑的笑容,可是在瞄到譚驥炎的目光之後,眼神也有些的晦暗,如果小放放真的有一點在乎自己,那麽他就不會想著要開賭場,這是再一次的間接的拒絕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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