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國政府也不可能吃這個暗虧,這牽扯到一個國家的尊嚴和威嚴,所以譚驥炎親自去了一趟中央,而之後的官方會晤,由譚驥炎主導,外jiāo部的官員陪同,具體如何做就沒有人知曉了。


    “譚先生,一路辛苦了。”玖蘭源是一個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在日本這一次參議院的競選裏是最為年輕的一位,三十六歲,黑色的長款雙排扣風衣,襯托著他優雅尊貴的一麵,沒有日本人矮小的身材,也沒有很多日本人猥瑣jian猾的眼神,玖蘭源身為玖蘭家族最為年輕的接班人,甚至在短短時間就有能力和齋藤千山分庭抗禮,足可以說明他自身的實力。


    可是齋藤千山身為老一輩,真的估算起來勝算卻還是大於玖蘭源的,畢竟他進入政壇比玖蘭源早了將近二十年,這其中的人脈關係和勢力更加的雄厚。


    可是齋藤千山是右翼分子,好戰仇華,雖然身邊有一群右翼分子的支持,可是對譚驥炎這一次代表中方的會晤,卻非常的輕蔑,所以接待譚驥炎等人的工作就是由玖蘭源來擔任的。


    “玖蘭先生客氣了。”相對於玖蘭源這樣帶著狐狸麵具,優雅無害的一麵,譚驥炎依舊是冷酷峻寒,給人一種王者天生的威嚴,一一和前來接待的日本官員握手。


    譚驥炎這一行出訪的官員有十三人,而隨行的保鏢和其他人有十五人,所以一共三十人不到,入住的是東京的麗嘉皇家酒店,而除了隨行的保鏢等人,日本也派出了一些人保護在譚驥炎一行入住的酒店二十六層,確保他們一行的絕對安全。


    “淺蒼,譚驥炎將是一個非常qiáng大的對手。”安頓了譚驥炎一行之後,玖蘭源坐在汽車後座,英俊的臉上褪去了之前優雅的淺笑,反而多了一種肅穆和凝重,“齋藤千山真的被戰爭衝昏了頭腦,竟然無知的縱容白láng派出那麽多殺人潛入中國境內,甚至在北京作案,真的不知道什麽是死字!”


    “譚驥炎是臨時決定出訪的,根據qing報顯示,白láng這一次接受了一個任務,而目標正是譚驥炎的女朋友,當然這也是一個方麵,齋藤千山非常仇視中國,所以不排除譚驥炎這一次會晤也是為了競選而來的。”在玖蘭源身邊說話的是一個清瘦的男人,帶著眼鏡,臉很瘦,略帶著蒼白,看起來有些的病弱,甚至連同聲音都顯得有些的輕弱。


    可是即使身體的孱弱,淺蒼貴井卻又著一顆聰明而縝密的頭腦,所以也讓他成為了玖蘭源的得利助手,隻是淺蒼的身體真的不太好,這些年出現在日本民眾麵前的機會很少,更多的是如同今天這樣,玖蘭源出麵,他一直留在車子裏。


    “不管譚驥炎因為什麽原因來到中國,這對我們而言將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玖蘭源原本競選贏取齋藤千山的機會並不是很大,可是政壇就是如此,一個微小的改變就如同是蝴蝶的翅膀,帶來的將是巨大的改變,而如今正是玖蘭源的機會,而他臉上有著勃勃的野心和yu望,他會牢牢的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譚驥炎即使在飛機上也不曾休息,而是仔細的翻閱著關於齋藤千山和玖蘭源這一次競選的一切內幕,也看了關於白láng這個殺手組織的一些調查資料,而此刻,譚驥炎到了房間,剛準備打開文件繼續看,門鈴響了起來。


    “先生,我去開門。”正準備收拾行李的李成立刻向著門口走了過去,雖然這裏應該是絕對的安全,可是畢竟在日本,李成依舊保持著戒備,可是打開門,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想到門口竟然是童瞳。


    “小瞳?”譚景禦原本還以為會是外jiāo部的官員過來找自己討論明天官方會晤的相關事宜,卻沒有想到一迴頭看見的竟然是童瞳,“小禦呢?”


    “譚三哥和沐哥住在下麵的樓層。”童瞳拎了一個小行李包,笑著走了進來,對上譚驥炎看不出表qing的臉,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譚驥炎,你是不是不高興我過來?”


    “你傷還沒有好。”意外是真的,驚喜也是真的,可是譚驥炎一想到童瞳身上的傷,便有些的掛心,而且白láng正在日本,之前童瞳殺了白láng那麽多一流的殺手,隻怕白láng的人對童瞳也是恨之入骨,所以她來日本,譚驥炎才會不放心,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畢竟這裏不是北京,譚驥炎擔心會鞭長莫及。


    李成已經自動的離開了房間,順手關上門,而此刻,童瞳知道譚驥炎隻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便不由的笑了起來,“我沒事,隻是皮外傷。”


    “就是這個組織?”童瞳坐在了譚驥炎身邊,順手翻開了他麵前的調查資料,目光掃過之前國安部關於白láng的調查,童瞳那柔和而平靜的小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的狠厲之色。


    童瞳就算像譚景禦說的呆了一點,可是卻從來不是善良角色,從之前看守所的事件就可以看得出,童瞳雖然一開始安全了,可是她卻沒有出去等待救援,而是選擇了單槍匹馬將暗中的殺手都引了出來,然後一一狙殺,雖然最後還是讓幕後主使的女人逃走了,可是卻也看得出童瞳在某些時候甚至算得上是心狠手辣。


    “這件事我來處理。”譚驥炎拍了拍童瞳的頭,有些高興她眼中的厲色,雖然童瞳之前一而再的遇險,可是她的身手多少讓譚驥炎放心了,而且懷抱裏的這個孩子並不是善良被人欺負的小羔羊,這讓譚驥炎更加的安心,所以童瞳那明明讓人都有些懼怕的冷血眼神,在譚驥炎眼中是格外的可愛。


    “你準備怎麽做?”童瞳亮晶晶的一雙眼期待的看著沉著冷靜的譚驥炎,如果讓童瞳出手,她絕對是和譚景禦一個套路,事先了解白láng的一切qing況,然後訂下暗殺行動的計劃,然後直接先狙殺白láng的頭目,造成混亂的局麵,然後一一狙殺白láng的殺手,冷血而殘忍。


    “不用急,明天先見了齋藤千山再說。”譚驥炎捏了一下童瞳的鼻子,然後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終於沒有再被童瞳推開,這讓譚驥炎冷了一天的峻臉終於舒緩了臉色,然後加深了這個親密的吻。


    譚驥炎因為是臨時加入出訪團的,所以一些事項還不夠清楚,在房間裏吃過晚飯,童瞳直接倒在大chuáng上養jing蓄銳等待著明天齋藤千山的見麵,譚驥炎依舊坐在chuáng邊翻閱著文件。


    第二天,譚景禦難得也換上了筆挺的西裝,而沐放不得已也隻能換掉自己那時尚的裝束,在脖子上勒了一根暗紫色的領帶,畢竟這不是一般的場合,而是非常正式的官方會晤,正裝出席是必須的,而童瞳做為譚驥炎的家屬出席,穿了一件銀灰色漸變的襯衫,外麵套了一件黑色小西裝,海藍色的絲巾,算不得職業裝,有些的偏時尚,紮起的馬尾辮,素顏朝天,帶著幾分的清新。


    “中方官員出訪都習慣帶家屬嗎?”齋藤千山yin邪的開口,目光猥瑣的從童瞳身上掃過,帶著幾分的不屑和輕視,雖然問話並不顯得有什麽不妥,可是從齋藤千山的語調裏,任誰都聽得出他語調裏的蔑視,似乎譚驥炎出訪都帶著女人,根本就是放làng形骸。


    “這是我的保鏢,齋藤先生眼光不太好,看來歲月不饒人。”譚驥炎犀利的目光掃過一見麵就刻意挑釁的齋藤千山,低沉醇厚的嗓音非常的悅耳,而隨著說話,峻挺的身影向著齋藤千山走了過來,甚至主動的伸過手。


    譚驥炎的年輕峻朗,齋藤千山的矮小蒼老,在瞬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譚驥炎最後那一句看似玩笑話的歲月不饒人,根本就是直接說齋藤千山老了,該下台了,尤其是在譚驥炎這年輕峻朗的麵容對比之下,這話便顯得真的有些毒辣了。


    玖蘭源目光一怔,若有所思的掃過童瞳,雖然還是那副看起來尊貴優雅的一麵,可是眼中卻快速的閃過一絲了然,和身旁的淺蒼貴井對望一眼,大家都彼此明白了譚驥炎為什麽會說這個謊話。


    童瞳的事qing鬧得很大,尤其是牽扯到譚家,這個北京軍區的譚家,在場的日本官員自然都知道童瞳和譚驥炎之間的戀人關係,可是譚驥炎卻在此刻和齋藤千山說童瞳隻是保鏢,這卻是一個隱晦的必殺口吻,因為齋藤千山隻怕活不長久了,所以譚驥炎根本不需要顧及今天這個應付的謊言,因為一個死人是沒有辦法從墳墓裏跳出來找譚驥炎對峙的。


    “中國有句古話:薑還是老的辣,看來譚先生太過於年輕,很多東西還沒有學會。”被譚驥炎譏諷年紀老了,齋藤千山臉色yin狠一變,他原本就是右翼分子,分外仇視中國,此刻更是看不起譚驥炎這個年輕的小輩,言語之中便顯得極其的冒犯,甚至可以說是刻意的挑釁。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看來齋藤先生也受益匪淺。”譚驥炎不輕不重的迴了一句,峻眉一挑,似乎很是滿意一個日本即將競選的參議員還學習中國文化,在齋藤千山還要開口的反駁的瞬間,譚驥炎卻故意腳步一個上前走向玖蘭源,將要反駁的齋藤千山丟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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