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是一時衝動嘛。”童瞳尷尬的笑了笑,可是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關曜在內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笑容,而是一種肅殺的凝重,童瞳瑟縮了一下肩膀,下意識的握住了譚驥炎的大手,卻也不敢抬頭看譚驥炎了。


    “之後呢,你這個蠢丫頭又做了什麽?”譚老爺子已經氣過頭了,所以反倒冷靜下來,雖然感覺童瞳就是個沒腦子的,可是她這一身血xing,卻又讓譚老爺子隱隱的露出欣賞的眼神,不愧是譚家的人,果真是藝高人膽大。


    “可惜對方逃的太快,隻解決了兩個,餘下兩個逃走了,藥xing也要發作了,所以我就離開了,最後昏厥在馬路上。”童瞳此刻也算是明白過來了,之所以剛剛有殺人潛入進來,估計是要給那些被殺的同夥報仇雪恨,否則也不會這麽衝動的敢進入軍區醫院動手。


    如果說這樣還不叫禍頭子,在場所有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叫禍頭子,可是看著童瞳那蒼白的小臉,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目光,無辜至極的表qing,卻怎麽也讓人狠不下心來責備。


    “他們在找什麽?”關曜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開口,這些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怕是同一個殺手組織出來的,為什麽這些人要找小瞳?


    這個問題不但譚驥炎疑惑,其他人也都疑惑,畢竟童瞳的一切他們也算是都知曉,就算是個禍頭子,但是也沒有惹出什麽事qing來,怎麽就招惹到了境外的殺手。


    “那個我知道。”童瞳發現終於找到了將功贖罪的機會,對著眾人諂媚一笑,低氣壓之下,即使童瞳再粗神經,也感覺到有些的唿吸困難,不過對上眾人那依舊冰冷冷的眼神,不敢賣關子了,直接開口道,“他們要找的是我的皮帶!”


    刹那,在場所有人都呆愣住,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可是發現身邊的人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聽覺正常,那麽就是童瞳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出動這麽多殺手,就是為了找她的皮帶,這些殺手腦子進水了?


    “是真的,我的衣服呢?”被大家用無比懷疑的目光瞪著,童瞳不由的委屈起來,拉了拉譚驥炎的手,“我的衣服沒有丟吧?”


    片刻之後,護士將童瞳那滿是鮮血的衣褲送了過來,在眾人的視線裏,童瞳從袋子裏翻出自己的皮帶,然後指了指皮帶頭,“看守所裏有金屬檢測儀,所以之前的皮帶直接給卸掉了金屬扣,然後我又不習慣不用皮帶,就用這個手鐲暫時充當了一下。”


    手鐲是放在行李包裏走後門進來的,因為沒有匕首這些危險武器,所以就直接過關了,可是童瞳當時人是通過金屬檢測門的,所以大庭觀眾之下,也不好走後門,皮帶的金屬扣就給當場卸下來了。


    “拍賣會四百萬買的鐲子?”譚景禦自然認得這個原本價值不到三萬,卻被童瞳四百買買下的銀手鐲,“小丫頭丟給我看看。”


    譚景禦把玩著手裏的銀手鐲,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既然童瞳說了,而譚景禦記得懸賞榜是在童瞳拍下手鐲的第二天出現的,這樣的時間夜未免太過於巧合了,所以此刻也不得不相信童瞳的推測了,“我讓人去檢驗一下。”


    譚景禦剛出病房沒有多久,被擊暈的阮′菁也恢複了意識,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當看見病房裏的童嘯時,猛然的一怔,心砰砰的跳動著,一股不安的感覺猛然的竄到了全身。


    一刹那,病房裏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說事先為了照顧童瞳的隱私關掉了這邊的監控,可是卻有關曜守在外麵,而且如果沒有阮′菁的帶路,殺人也絕對進步了軍區醫院,也不可能知道童瞳在哪個病房,更重要的是關曜就是被阮菁的電擊器給擊暈的。


    “爸,童部長也在。”阮菁斂了斂神色,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然後看向病chuáng上的童瞳,“我很抱歉,不過當時因為那個男人手裏拿了槍,我隻能妥協。”


    所以阮菁不得不被挾持的擊暈了關曜,畢竟當時的qing況她需要保命,所以也顧不得童瞳的安全,顧不得她會不會被殺。


    “是妥協還是裏應外合?”一直都沉默的譚驥炎突然的開口,語調冰冷至極,目光薄涼的看著臉色一變的阮菁,卻已然沒有了往日的血緣親qing,隻餘下冷漠和疏離。


    “驥炎,在你心裏,媽就是這樣卑鄙的人嗎?”阮菁臉色變得難堪起來,怒聲斥責著不給自己臉麵的譚驥炎,即使童瞳身上沒有流著苗曉意的血,可是相同的名字,卻依舊是自己的心底的一根刺,不是童瞳出現,自己和驥炎之間的母子關係怎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惡劣。


    “既然陷害小瞳入獄,媽你怎麽會又來醫院探望小瞳?”譚驥炎聲音依舊冰冷,而察覺到掌心裏童瞳那微微握緊自己的手,不由的軟了臉色,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依舊將冷酷而嘲諷的目光看向阮菁,“還是說阮氏生意受阻,所以媽過來妥協的。”


    譚驥炎的手段不得不說是雷厲風行,在中國,企業再大,隻要政府盯上你了,來查,勢必就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阮氏的問題更不小,偷稅漏稅這一項不說了,阮菁已經提前讓會計去了稅務所。


    可是阮氏旗下的紅酒產業,說是在法國有三個葡萄莊園,可是年常量的紅酒莫過於三萬瓶,可是每一年阮氏銷售的量遠多於這個數目,所以多出數量的葡萄酒基本都屬於造假,而阮菁的葡萄酒走的是高端路線,依仗著譚家的背景和關係,才能擊敗其他的葡萄酒品牌,可是譚驥炎卻在海關上嚴格把守,工商質檢可是調查阮氏旗下的葡萄酒質量,雖然數據還沒有公布出來,可是一旦被公布,阮氏的葡萄酒產業勢必危險萬分,而其他的下屬分公司,也很多麵臨著停業整頓,譚驥炎隻是稍微有所動作,可是如果真的要動手,直接從銀行方麵入手,阮氏的資金鏈勢必要斷裂,那真的將是滅頂之災。


    “童瞳涉嫌殺害沈直一案,是關曜親自抓人的,聽說證據確鑿了,被提jiāo法院判刑隻是時間的問題。”阮菁臉色變了又變,隨後挺直了背影,冷笑的看著童瞳,即使阮家的生意垮台了,她也要讓童瞳這輩子都無法進入譚家的大門。


    “其實沈直那個案子,麵部還原和dna相同還有一種可能xing,就是雙胞胎。”歐陽明也是從童嘯和譚驥炎之前那一餐晚飯時知道這個案子的細節,自己也琢磨了很久,所以才得出這個結論。


    包括童瞳在內,他們還真的沒有往雙胞胎這方麵去想,可是此刻聽到歐陽明的話,眾人便立刻感覺到這是一條線索,可是即使如此,對於沈直的過去,程天南當初洗清了他所有的痕跡,根本查不到沈直的過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童瞳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又被包成包子的手,對於看守所,她倒是真的不想進去了,而且背了個殺人犯的罪名也實在不好聽,如果死的是沈直的雙胞胎兄弟,那麽這一切就說的通了,可是……童瞳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發現病房裏眾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不由的舉起了自己包子手,“我大概知道去哪裏查沈直了。”


    “huáng樹村。”不等童瞳將話說完,譚驥炎卻也接過她的話,對上童瞳一臉驚奇的表qing,不由握緊了她的手,程天南的資料譚驥炎都研究過,中國這麽大,他卻將毒品的窩點放到了江西的一個小山村裏,這說明他對這個山村非常的了解,可是一個落後的小山村,能讓程天南注意上,估計不是他的原因,而是他身邊人的原因,而程天南最信任的人就是沈直,所以很有可能沈直就出生在huáng樹村。


    關曜已經站起身來,對著譚老爺子和童嘯打了招唿之後,直接就出了病房,重新開始調查huáng樹村的人口,而關鍵點自然就是村子裏的雙胞胎。


    折騰了一夜,差不多天已經要亮了,眾人也都離開了病房,童瞳目送著童嘯的背影,有些的心酸,有些的苦澀,卻終究沒有說出口,或許在當時昏迷的時候,她可以如同被拋棄的女兒一般固執的想要留下童嘯,可是清醒之後,這份感qing,卻被童瞳狠狠的壓到了心底最深處。


    譚驥炎簡單的漱洗了一下,變關了燈上chuáng,此刻天已經微微亮了,窗口處隱隱的透露著晨曦的光芒,幸好醫院的病房也夠大,所以即使兩個人睡卻也不會擠。


    童瞳累了一夜,此刻,波動的qing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被譚驥炎攬入懷抱裏之後,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著了,卻沒有發現身旁摟著自己入睡的譚驥炎卻依舊睜著一雙黑眸,靜靜的目光,帶著專注凝望著童瞳的睡顏。


    譚驥炎的唿吸放的很平緩,可是入睡不到半個小時的童瞳,卻總感覺有些的而不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目光順著譚驥炎的胸膛看了上去,入目的是他剛毅的下巴,有些冒出頭的青色胡茬,然後是瘦削了很多的臉頰,眼睛裏泛著血絲,此刻譚驥炎正失神的盯著天花板,倒也沒有發現剛入睡又醒過來的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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