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腳步,譚驥炎快速的伸過手,嘩啦一下,兩隻ji叫著逃竄著,可是ji棚就這麽大,三兩下,譚驥炎就抓住了一隻ji,可是一個沒防備手背卻被ji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讓譚驥炎眉頭一皺,冷眼瞪著手裏咯咯叫的母ji,可惜身為母ji,譚驥炎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覺不到的,依舊本能的直叫喚,兩隻ji爪亂蹬著,可惜卻也逃脫不了被宰殺的命運。


    “譚驥炎,你一手抓著ji翅膀,一手抓著ji腳。”譚驥炎抓ji的時候,童瞳已經在廚房裏生火了,雖然是燒的柴,不過有引火用的稻糙和一些gān燥的樹枝,所以燒起來倒也方便。


    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了一個gān淨的不鏽鋼盆走到了院子裏,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ji翅膀和兩隻爪子的譚驥炎,怎麽看都感覺他的手勢有點熟悉,然後將在腦海裏自動將這隻被抓的母ji換成了人,童瞳終於明白過來,譚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ji的翅膀和爪子。


    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瞄到譚驥炎那緊繃嚴肅的表qing,童瞳快速的抓住ji脖子,菜刀快速的在ji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ji血冒出來的時候,立刻將傷口對著地上的盆子,收集gān淨的ji血晚上還可以做一道菜。


    臨死之前的ji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著撲棱著,可是在譚驥炎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估計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可是這一是堅qiáng不屈的母ji,太過於用力的掙紮雖然沒有讓它逃脫被宰殺的命運,可是在最後一刻,母ji用盡力氣掙脫了幾下,然後終於停歇了,譚驥炎手上的力度隨之鬆了一些,忽然感覺一陣臭味,而抓著ji爪的手背上多了一灘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狀的東西。


    母ji真的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沒有掙脫譚驥炎的手,反而將它的排泄物給掙出來了,當然,譚驥炎因為錯誤的抓ji姿勢,手背更好處於ji屁屁的下方,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眉頭一皺,譚驥炎雖然沒有潔癖,可是對於手上的母ji的排泄物,依舊厭惡的冷了峻臉,幸好理智還在,並沒有將手裏的ji丟扔出十萬八千裏,隻是用力的丟在了地上。


    原本已經不動彈的母ji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發出咯咯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向譚驥炎,那眼神似乎成功的宣告,打不過你我惡心死你!


    在譚驥炎將手裏的母ji厭惡的丟在地上時,童瞳就發現了他手背上的多出來的母ji排泄物,小臉上憋著笑,可是沒有隱忍到三秒鍾,看著譚驥炎如臨大敵一般,寒著眼神恨不能將已經斷氣的母ji生吞活剝了,可是最終還是快速的到井邊拿起瓢舀著水衝洗著手,童瞳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會我拔ji毛!”一麵衝洗著手上的母ji排泄物,譚驥炎冷淡淡的開口,可是那鳳眸之中的眼神卻怎麽看都有些的兇狠。


    “好,等水燒開了就行,我摘些菜。”童瞳用力的點了點頭,菜園子裏種了一些大蒜,一些青菜,菠菜,還有幾顆大白菜,因為過年的時候來農莊的人很少,所以菜沒有人摘,都長的碩大。


    童瞳拔了大蒜,準備用蒜葉炒ji蛋,廚房的櫃子裏有香菇,正好燉ji,餘下的半隻母ji就用冬筍炒,再炒個青菜,煮飯的時候切一點臘rou和鹹鴨放放鍋裏蒸著,四個人的晚餐絕對夠了。


    大鍋柴火燒水很快,一會就開了,童瞳將熱水倒進了盆裏,將徹底死絕的ji放到了盆子裏,“燙了兩三分鍾,翻一遍繼續燙一下,一會就能拔毛了。”


    因為過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童瞳必須要加快動作,否則今晚上就要到七八點才能吃晚飯,大灶有兩個鍋,童瞳將米放進了裏邊的鍋裏,舀了開水倒進去,然後將掛在牆壁上的一個木頭製作的架子放到了鍋裏,這是農家用來蒸菜用的,放在飯鍋裏,煮飯的熱氣一會就將菜給蒸熟了。


    因為是醃製的臘rou和鹹鴨,童瞳就切了小半碟放在了木架上,蓋上了鍋,然後又快速的將洗gān淨的青菜放到了還有些開水的鍋裏迅速的焯了一下,被熱水焯過的青菜,顏色更加的鮮豔。


    掰下青菜外麵的幾片葉子,放在砧板上,童瞳快速的將碧綠的菜葉切成了細條,然後再橫著切,刀工很好之下,青菜葉子被切成了米粒大小的葉末,這是童瞳之前在上海的時候吃過的,等米飯煮到差不多的時候,將青菜葉末倒進鍋裏,快速的攪勻然後蓋過,等飯熟的時候,綠色的菜葉就混雜在白色的米飯裏,多了菜香,白白綠綠的米飯色澤也漂亮,是上海人很喜歡吃的菜飯。


    因為ji還在譚驥炎手裏褪ji毛,童瞳又在鍋裏加了些冷水,燒些開水晚上洗漱用,又將蒜葉切了出來備用,餘下的青菜被切成了大片,一會直接用油炒了就行。


    等童瞳出了廚房,譚驥炎正蹲在院子裏拔ji毛,譚驥炎也是十指不沾陽chun水的人,在軍隊的時候也有過野外訓練,不過吃的都是壓縮餅gān,rougān一類的食物,所以拔ji毛這樣看似簡單,可是對於第一次做的譚驥炎而言,動作顯得有些的笨拙。


    盆裏倒的是熱水,譚驥炎雙手浸在熱水裏拔著,幾分鍾的時間,一雙手已經被燙的有些的紅,一般農家的人,因為動作熟練,所以即使是熱水,三下兩下就將ji毛拔gān淨了,可是譚驥炎第一次弄,動作慢了,所以此刻手都被燙紅了。


    “等一下拔吧,你手動燙紅了。”童瞳快速的從水井邊舀了冷水過來,心疼的看著譚驥炎紅通通的雙手,隻感覺這隻母ji和譚驥炎八字不合。


    “沒事,一會就好了,水冷了就拔不掉。”譚驥炎倒也拔出了經驗,熱水燙了之後,ji毛很容易就拔掉的,所以也就顧不得自己紅通通的手,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迅速的將ji毛給拔下來。


    這邊ji毛拔光了,童瞳立刻抓起譚驥炎的手泡到了冷水裏,確定他的手上沒有被燙出水泡這才放下心來,對於這一隻沒了毛的母ji也多了一份的痛恨,拎著ji脖子將ji放到了冷水下衝洗著,譚驥炎是在熱水裏拔的,差不多連細小的絨毛都給拔掉了。


    給ji開膛破肚,童瞳雖然知道這些步驟,可是也是第一次處理沒有開肚的ji,動作雖然也有點生疏,不過倒也還行,ji肚子剖開,將ji內髒都扔到了放著ji毛的垃圾桶裏,原本ji胗什麽的也可以吃的,不過童瞳不知道要怎麽弄,所以直接都丟了,不過母ji肚子裏還有四五個軟軟的ji蛋,大的幾乎有ji蛋那麽大了,小的大小不一,有的有乒乓球大小,有的隻有葡萄那麽大。


    譚驥炎手沒有什麽事,拿過角落的掃帚將地上打掃了一下,這才和童瞳一起進了廚房,看著童瞳熟練的動作,譚驥炎俊臉上染上笑意,若是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和童瞳即使生活在農村,也不會餓死的。


    炒ji時間要短一些,至於燉ji,童瞳也隻能用廚房裏的液化氣灶台了,否則估計沒有兩三個小時也吃不到燉ji,將ji給剁成兩開,半隻ji丟放了電壓鍋裏,將用熱水泡軟的香菇對半切開放了進去,又加了一些生薑,八角,櫃子裏還有曬gān的橘子皮,童瞳也加了一點進水,放上鹽和糖,然後倒了熱水開始燉ji。


    “二哥,我們迴來了。”院子門口,人還未到,譚景禦得瑟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臉上是偷腥得逞的笑,譚景禦以前在南方駐軍過,南方竹子多,所以對於挖冬筍,譚景禦可是絕手拿活,連一些當地的山民都自愧不如。


    而沐放上了山,看著那滿是竹葉和荊棘的土地,對於譚景禦能找到冬筍產生的嚴重的懷疑,所以譚景禦立刻眼珠一轉,和沐放打了賭,三分鍾之內就能找到冬筍。


    沐放可不是普通妖孽,雖然他對挖冬筍沒有任何的概念,不過倒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仔細的觀察著腳下的地麵,可是到處都是竹子,還真的看不到筍子,又拿鋤頭試了幾個地方,可是挖了片刻,除了土就是挖到的竹根,哪裏有冬筍的影子。


    “小放放,挖不到這是人品問題。”靠在一棵翠綠的毛竹上,譚景禦雙手環著胸口,笑得格外的欠扁,“怎麽?不敢賭?沒有關係。”


    沐放真的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幽暗的竹林裏,看著譚景禦那一口笑的礙眼的白牙,沐放就賭了,然後看著譚景禦倏地站直了身體,拿過鋤頭,笑的那樣張狂而得意,沐放就知道自己要輸了。


    果真,卻見譚景禦快速的在一棵竹子麵前站定,然後撥了撥上麵的土和竹葉,順著竹根的觀察了一下,迅速的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後用鋤頭開挖,huáng土被刨開,慢慢的,裏麵還沒有出土的冬筍冒出了尖尖的頭,還被huáng土包裹著,可是那形狀一看就知道是冬筍。


    譚驥炎挖的這冬筍很大,鋤頭在冬筍四周向下挖了二十多厘米之後,直接將至少有十厘米粗的冬筍掰斷,拿著戰利品看著沐放,笑的雙眼燦爛,指了指自己的臉,“小放放,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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