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錢利的安撫之下,吳敏茹停止了哭泣,可是還是紅著一雙眼,喝著水,不時的抽噎一下,然後看向錢利,“錢哥,我們要怎麽辦?董事會為什麽這麽做?他們不是說好了要開除沐總監的嗎?為什麽在童瞳來了之後,就出爾反爾?”


    其實不需要吳敏茹特意的暗示提到童瞳的名字,換掉了一身濕透的衣服,錢利坐在沙發上,此刻也開始思考著這一件事,董事會明明決定讓自己主持記者發布會,宣布開除沐放的消息,童瞳來了卻突然變卦,那麽最重要的原因肯定就是童瞳。


    “敏茹,娛樂圈太黑了,很多事你太單純了,不明白,童瞳背後可不是有沐放,還有程天南,周青青之所以被調到了娛樂城,肯定是程天南下的命令,沐放這件事,一定是童瞳對董事會施壓了,藍海豚再了不起,可是和程氏還是不能比的,董事會所以才會犧牲了。”


    錢利yin狠的開口,眼神愈加的惡毒而憤怒,所有的事qing都想通了,童瞳和沐放之間說不定就有什麽肮髒的關係,如今童瞳要維護沐放,藍海豚忌憚程天南的勢力,所以才會臨時對敏茹施壓bi迫,讓敏茹說出那些話,又將自己踢出了藍海豚,這一切都是因為童瞳!


    “沐哥,你不在藍海豚,我怎麽辦?童瞳她?”說到這裏,吳敏茹還瑟縮了一下身體,滿眼的驚恐和不安,似乎童瞳就是洪水猛shou一般,隨時會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敏茹,你要怕,童瞳我早晚會收拾她,目前你在藍海豚肯定會有新的經紀人帶你,你這麽聰明,這麽優秀,這麽努力,是金子肯定會發光的,所以你不要和童瞳正麵衝突,餘下的事qing我來處理。”充分表現著大男人的擔當心理,錢利還安撫的拍了拍吳敏茹的肩膀,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了,自己也不會讓童瞳欺負到敏茹身上。


    不枉費自己用了眼藥水,看著效果已經達到,錢利對自己沒有了任何怨恨,而是將這一切都怪責到了童瞳身上,吳敏茹終於安心了,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告辭了,剛剛還抱了這個沒權沒勢的男人,惡心死了,一會要迴去好好用自己從法國買迴來的jing油和沐浴露好好的消消毒,被他的黴運傳染了就不好了。


    錢利是演藝圈裏的人,也知道現在是敏感時期,吳敏茹在自己這裏如同被記者拍到對她的影響非常不好,所以雖然舍不得心頭的女神離開,卻也沒有阻攔,隻是叮囑她要小心一點,不要被記者拍到什麽,不要和童瞳起衝突,不要吃虧被人欺負了。


    “錢哥,那我走了。”戀戀不舍著,吳敏茹站在門口,看著送自己的錢利,猶豫了一下,看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之後,快速的跑了過來,踮起了腳,迅速的在錢利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羞澀的快逄的跑開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錢利許久之後才迴過神來,撫摸著被吳敏茹親過的臉頰,幸福無比的笑了起來,也隻有敏茹這麽單純而美好的女孩,才會在自己落魄的時候還和自己這麽親近,敏茹其實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可是錢利沒有被愛qing衝昏頭腦,他關上門之後開似乎思慮,如何應付目前的一切,當然吳敏茹的演藝事業最重要,所以錢利決定明天接受一家小雜誌的采訪,然後斥責吳敏茹,這樣的小雜誌看的人不多,可是有了這樣的報道,日後,即使童瞳真對自己動手,卻也不會連累和自己已經成為“敵人”的敏茹,這是目前他唯一能保護敏茹的辦法了。


    因為突然下了雨,所以氣溫降了不少,顯得冷了一些,風聲和雨聲,卻也成了暗夜最好的掩護,童瞳一直坐在客廳裏,想著今天新聞發布會上的一幕。


    她以前的世界很簡單,並不是沒有罪惡,反而是充滿了血腥和死亡,可是她執行的任務都是國家一級機密,即使譚驥炎如今的身份都沒有級別知曉,那些人都是大jian大惡之徒,所以童瞳的世界裏充斥的也都是黑白分明的正義和罪惡。


    而今天,在藍海豚的新聞發布會上,童瞳迴想著錢利那落井下石的惡毒表qing,然後藍海豚董事的翻臉無qing,吳敏茹無謂無比的話,忽然感覺,原來普通人的世界雖然沒有生死存亡的危險,卻是同樣的複雜,人心真的是最難掌控的東西。


    童瞳殺過的人,是真正的罪犯,很多都是bào徒,是恐怖分子,一生都是以製造恐怖活動為己任,而這樣的壞人,卻也是簡單而gān脆的,而今天卻讓童瞳知道,原來很多時候,人心是那麽的反覆無常,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朋友,可以汙蔑一個好人,可以顛倒是非。


    當牆壁上的鬧鍾敲響的時候,童瞳這才察覺和程天南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一品閣茶樓,落梅包廂,程天南到底要讓自己去聽什麽?他憑什麽說關曜會放棄沐哥!


    童瞳是不相信的,對於信任的人,如同沐放,如同關曜,如同譚三哥,如同譚驥炎,她是百分百的信任,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懷疑,而且關曜知道沐哥是被誣陷的,關曜一定會找出突破口,還沐哥的清白,而程天南的話,童瞳是不想過去的,可是她又擔心程天南會對關曜做出什麽事來,畢竟有沈直那個變態的心理醫生,童瞳有些不放心關曜。


    這樣的不放心,其實和關曜的身手無關,隻是本能的一種擔心,所以童瞳換了一身黑色的皮衣,將頭發盤了起來,悄然無息的離開了公寓,要避開暗中保護自己的人並不太難,對方雖然也是特種兵出生,可是因為下雨,因為童瞳目前普通人的身份,所以戒備自然而然的就放鬆了,而童瞳原本就是個中高手,就算對方打起十二分jing神來防備,也不可能察覺到童瞳已經悄然無息的在大雨的夜晚離開了怡然園,打了出租車去和程天南約好的一品閣茶樓。


    一品閣茶樓。


    落梅包廂。


    茶樓和酒吧是完全不同的消費場所,酒吧要的是氣氛,要的是熱鬧,人越多越好,越嗨越好,所以音樂都是重金屬的質感,吵的人耳朵都會痛。


    可是此刻包廂卻是淡淡的茶香飄溢著,古色古香的裝飾,暖色調的燈光,梨花木的桌子上,茶具一應俱全,沒有讓茶博士過來,所以是譚驥炎在泡茶,溫壺,燙杯,裝茶,高衝,蓋沫,淋頂……動作流暢而優雅,雖然是冷沉著峻臉,可是那份雅致是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在這一點上,程天南就被完全給比下去了,他也來茶樓,也會和一些昂貴的價值千金的極品好茶,可是卻隻是附庸風雅,雖然能分辨出一些茶葉的品次,可是如同譚驥炎這樣連茶道都jing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現代人,除非一些書香世家,真正的名門貴族,誰還會這些真正能體驗人涵養的東西。


    “程總,開門見山,沐放這個案子是怎麽迴事,大家心知肚明。”接過譚驥炎遞過來的茶杯,關曜依舊是溫和的一麵,淡笑著,聲音悅耳,沒有一點的壓迫和氣勢,如同此刻會麵的是真正的朋友一般。


    程天南知道關曜和譚驥炎是摯jiāo好友,比起和譚家兄弟,譚驥炎和關曜更像是一起長大的兩兄弟,關係非常鐵,否則關曜如果喜歡刑偵,去江浙去上海,在關家的地盤上,他依舊能搞刑偵,依舊是魚如得水,可是關曜留在了北京,甚至和關家鬧的不愉快,說到底根本就是為了留在北京幫譚驥炎。


    而今天,關曜和譚驥炎一起過來的,程天南絲毫不奇怪,朗聲一笑,“關處這話說的有點玄乎,沐放的案子應該是鐵證如山,否則刑偵處也會將人給抓走。”


    譚驥炎分杯之後,就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一手端著茶杯,並沒有和,冷沉峻寒的麵容,鳳眸瞄了一眼程天南,眼神冷厲了幾分,就是他一直在追求小瞳,甚至在上海的時候qiáng吻了她,一想到此,譚驥炎周身那威嚴冷駭的氣勢倏地迸發而出,原本就刀削似的臉部線條更加的緊繃。


    “程總,說吧,你要怎麽樣才放過沐放,柳康那個案子是沈直做的,程總你不會這樣直接派人動手,程總你更喜歡是借刀殺人,即使日後也絕對不會惹的一身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關曜臉上總是保持著儒雅的笑,可是透過鏡片的眼神卻如同一個搞刑偵多年的優秀警察,銳利如同獵豹,“可是程總,程氏產業很大,聽說程總最近對原油運輸有了興趣,這一折騰,一反一複可是高額利潤,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


    程天南表qing冷了幾分,雖然也是麵帶笑容,可是眼神卻帶著被挑釁之後的霸道和不悅,“關處,你還沒有和關老爺子聯係過,程某不才,昨天才和關老爺子通過電話。”


    關老爺子關壬鳴總是笑容迎人,和譚老爺子那一陣森寒威嚴的麵容完全不同,關壬鳴對童瞳說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因為從始至終,關壬鳴就不會讓童瞳進入關家的大門,所以她是好是壞,關壬鳴是半點不會在意的。


    沐放這件事沈直做的非常漂亮,人證物證俱全,時間上,出發點上都沒有破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是直接謀殺,隻是一個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可大可小,在程天南在幕後cao控之下,自然成了一件壓不下來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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