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廝打莫過於用指甲抓臉,揪頭發,可是童瞳不是普通女人,在柳家兩個女人惡狠狠的撲過來時,童瞳右腳絆了一下,柳鳳這個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在尖叫聲裏,雙手用力的向著空中抓著,轟的一聲被童瞳絆倒在地,嘴巴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而隨後撲過來的柳母都不需要童瞳動手,直接被自家侄女兒個絆倒了,砰的一聲壓到了柳鳳那竹竿似的身體上。


    然後又是淒厲的慘叫聲,柳鳳兩顆門牙被椅子給嘖掉了,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痛的慘叫連連,而又被身後足足有一百四十五斤的柳母壓在身上,更是叫的那個慘烈,鮮血糊到了臉上,淚水汩汩的流淌下來,那模樣是要多慘有多慘。


    還是出手重了嗎?童瞳退後兩步看著地上疊成團的兩個女人,尤其是在看到柳鳳滿臉鮮血的時候,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出手,隻是抬腳絆了一下而已,普通人果真是這麽柔弱不堪一擊的。


    這邊的慘叫聲驚動了不遠處病房了的來探望柳康的柳家人,柳家就是靠著柳淵海這個市政協秘書長而橫行霸道的,當官的當官,做生意的做生意,背靠大村好乘涼,在北京也是響當當的一戶人家了,所以昨晚一直到柳康住院了,甚至還一度搶救,柳家這些人都提著禮品前來看望,甚至半夜都陪在醫院不曾迴去。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柳家二叔帶著兒子媳婦第一個出來,餘下的柳家親戚也都快速的出了病房,一看這邊的狀況,二十多號人唿啦一下圍了過來。


    這下一聽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正是害得柳大少住院甚至被搶救的罪魁禍首,而且還打了柳家兩個女人,柳家眾人如同是被當眾打了一巴掌,這麵子肯定要討迴來的。


    “反了天了,一個小賤人還敢這麽囂張,害得康康住院不說,還敢來醫院打人鬧事!”


    “就是,當我們柳家好欺負的,讓她跪著給嫂子和柳鳳磕頭道歉!”


    “整不死這個賤人,我們柳家就不用在北京城待了!”


    一張張臉滿是囂張的兇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童瞳給淹死,而此刻柳家兩個女人,柳母已經被扶起來了,柳鳳手裏抓著兩顆斷掉的牙齒,滿臉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瘋狂的扭曲著臉。


    “我要殺了這個賤人!”柳鳳怒吼著,因為憤怒身體氣的瑟瑟發抖,眼睛瞪大的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掉了自己的兩顆牙齒!自己要打碎她所有的牙齒。


    “姐,你別動,我來,看我不敲了這個賤人的牙齒給你賠罪!”柳鳳的弟弟莫過於十七八歲,可是此刻,卻一臉兇悍的惡毒,yin沉著眼看著童瞳,一手從口袋裏拿出厚重的匕首,“姐,我就用這匕首敲了這賤人的牙!”


    “你們在做什麽?這裏是醫院,可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護士長快速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護士一起擠進了人群裏。


    “滾!”柳鳳的弟弟眼一橫,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護士長的臉上,冷哼著,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老子教訓這個賤人,不相gān的人都給老子滾的遠遠的,不想在醫院gān了是嗎?”


    “這和醫院沒有關係,這是我們的私事!”柳母肥胖的臉上同樣是不屑的看著被打的護士長,一臉官太太的高人一等,“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兒子差一點死了,我們教訓一下兇手,不要說醫院了,今天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要敲碎這小賤人的一口牙,讓她跪在我兒子病房門口,什麽時候我家康康好了,她什麽時候才能起來!”


    幾個小護士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水,一左一右的拉住眼前被打的護士長。柳家的人她們知道,從昨晚入院開始,一家人都是看不起人,使喚起護士就像是使喚畜生一樣,嫌棄醫院這裏不好,那裏不行,完全比不上國外的醫院。


    “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都不能在醫院鬧事!”四十來歲的護士長隱忍著,一字一字的開口,臉上的巴掌印已經紅腫起來,嘴角有些破裂的滲著血,可是唯獨不變的還是那充滿正義的眼神。


    “媽的,給臉不要臉!”柳鳳的弟弟粗俗的淬了一口唾沫,邪睨著眼看著身邊竟然還敢阻止自己的護士長,“你他媽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啊?敢管柳家的事qing,老子今天就打的你不敢說話!”


    這邊的吵鬧自然也驚動了醫院的領導,保安也都快速的跑了過來,“主任,他們太不講理了,居然連護士長都打!”小護士一看主任過來了,淚珠子滾落下來,哽咽著開口,氣憤的瞪著囂張跋扈的柳家人。


    “閉嘴!”主任惡狠狠的斥青了一眼開口的小護士,轉而陪著笑臉看向柳母,“抱歉,抱歉,是我們醫院沒有管理好,柳夫人不要生氣啊,你們還幾個還愣著做什麽,沒有看見柳小姐需要立刻處理傷口嗎?是不是不想gān了。”


    “哼,主任,聽我家那口子說今年醫院有一種新藥上市,需要衛生局和藥監局通過。”柳母冷笑著,一臉的驕傲和得意,“這藥能不能過我不知道,不過你們醫院管理這麽混亂,我看這藥也懸!”


    “柳夫人不要生氣,這都是我的失職。”主任再次陪著笑臉,隨後冷眼斥責著上來的保安,“都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都給我下去,該gān什麽gān什麽去!”


    幾個保安對望一眼,立刻灰溜溜的轉身離開,兩個小護士也都在主任那威脅的眼神裏,低著頭,縱然不甘心,卻也隻能轉身離開,她們隻是普通人,醫科大畢業之後,能找到這樣一份工作,真的不亞於是拚盡了心血,能找的人都找了,能托的關係也都托了,如果為了一個不相gān的人丟了工作,不但對不起家裏人,隻怕主任又極其愛報複,以後估計都不能在北京的其他醫院工作了。


    十幾二十個柳家人這會都得意起來,在北京,什麽人敢和柳家過不去,那就等於不想活了,自尋死路,當然眼前這個叫童瞳的小賤人自然就是首當其中的一個!


    “大嫂,你也別氣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柳家二叔諂媚的陪著笑臉安撫著柳母,然後將惡毒的目光看著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沉默的童瞳,這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是不想活了,竟然連柳家都敢得罪,可惜了這一張漂亮的小臉,水嫩嫩的,摸起來隻怕很舒服。


    “姑媽,我就給我堂哥報仇!”柳鳳的弟弟自然是拍著馬屁,拿著手裏的匕首兇狠的向著童瞳走了過去,準備用匕首的不鏽鋼金屬刀柄敲掉童瞳的牙齒,然後再讓人跪在柳康的病房外。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唯一沒有離開的護士長一步護到了童瞳麵前。雖然她並不清楚事qing的經過,可是柳家這些人,二十多個男男女女欺負一個小姑娘,同樣是當媽的人,護士長知道自己今天會丟了工作,甚至會被毒打,可是讓她看著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小姑娘在外麵被這些人欺負、


    護士長知道自己即使拚了,也不一定能保護這個小姑娘,也許並沒有什麽用處,可是她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至少可以挺直腰杆繼續教養自己的女兒。


    童瞳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護士長,有這麽一瞬間,童瞳似乎迴到了當年,她還是個四歲的小女孩,而她的媽媽就這樣大無畏的擋在她的麵前,明明是那樣清瘦的身體,可是卻如同世界上最為qiáng大的山巒一般,牢牢的站在她的麵前,將那些兇殘泯滅了人xing的恐怖分子擋住。


    “馬護士長,你是不是不想gān了!”主任看著柳家人臉色一變,不由的惱火起來,對著馬護士長直接吼著,“我現在就解雇你,你立刻給我離開醫院!”


    “主任,你就不怕我將這些發到網上,不怕我告訴媒體記者嗎?”馬護士長冷冷一笑,身影依舊挺立的筆直,丟了工作最多再找一份,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去擺攤,去給人打小工,可是她不能丟了一個母親的尊嚴。


    “呦,醫院不是要求安靜嗎?怎麽,這麽多人都是睜眼瞎嗎?一個個叫的鬼哭láng嚎似地,也不怕吵著其他病人休息啊。”就在僵持裏,譚景禦清朗的嗓音夾帶著冷笑傳了過來,手裏還拎著熱騰騰的早餐。


    “今天不怕死的人還真多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柳家二叔冷哼一聲。看著又多管閑事的年輕男人,不要說在醫院打一個人,就算真的打死一個人,北京城裏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我可是記者,你們連記者都敢打?”譚景禦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摸出皮夾,然後拿出自己的記者證晃了一下。


    名譽上,譚景禦的確是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是個閑差,沒事全國各地,甚至國外都可以亂晃悠,當然是打著軍方記者的頭號,一般人也都將譚景禦當成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拿著公款四處旅遊的軍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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