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菜,大家很快就聊了起來。


    張芳和陳塑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後是陳塑正式發言的。


    陳塑看著楊媛和金楚,鄭重其事道:“其實我跟我老伴兒一直都想請兩位吃個飯商量一下薑茴和壯壯婚事,壯壯他年輕不懂事兒,有哪裏做得不合適的還請兩位多多擔待了。”


    “薑茴是個好姑娘,這些年也辛苦她了,二位放心,他們結婚之後,薑茴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陳塑和張芳自己也有女兒,所以他們還挺能理解楊媛和金楚的心情的。


    隻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今天陳塑說的這些話,都是提前想了很久的。


    金楚聽完後點了點頭,說:“我沒什麽別的要求,對我們茴茴好就行。”


    楊媛正準備說話,就看見薑茴盯著她看,眼神裏還帶著幾分警告。


    薑茴那樣子,明顯就是怕她“欺負”陳淶的爸媽。


    楊媛無語極了,這還沒怎麽樣,胳膊肘先往外拐了。


    況且,她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會欺負人的?


    就算她真的態度刁鑽,不也是為她考慮嗎?


    楊媛無視了薑茴,她看了一眼陳淶,然後對陳塑和張芳說:“看兩位也都是直接的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站在我的角度,我不是很讚成薑茴和你們兒子在一起,原因有很多,你們自己心裏也應該清楚。”說到這裏,楊媛看了壹壹一眼。


    楊媛對陳淶這個人最大的不滿,就是他當初一聲不吭換走了蔣馳的精子這件事兒。


    但薑茴之前跟楊媛說過,別在壹壹麵前提這個事兒。


    楊媛雖然心存不滿,但她還是很考慮壹壹的。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也不用說得特別清楚。


    然而,陳塑和張芳並不知道試管的事兒。


    見楊媛瞄壹壹,他們兩個人便以為楊媛是在介意陳淶之前對壹壹的不聞不問。


    張芳立馬道:“清楚,清楚,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好,我跟陳塑已經教訓過他了。”


    楊媛:“但是我女兒是個死心眼兒,喜歡她的人那麽多,她偏偏就看中了陳淶。既然這樣,當長輩的也隻能尊重她的選擇了。”


    張芳:“還是得謝謝您願意給陳淶這個機會,您放心吧親家母,陳淶他要是敢對薑茴不好,我和他爸都不會放過他的。”


    陳雀在一旁喝著水,聽著張芳跟楊媛的這個保證,頗為同情地朝陳淶看了一眼。


    她怎麽覺得,以後陳淶的家庭地位會越來越低?


    張芳跟陳塑的態度太好了,楊媛也不是那種不分場合無理取鬧的人,該說的說了,便商量起了正事兒。


    ………


    酒店上菜的速度還可以,菜上來以後,幾個長輩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起了婚禮的事兒。


    “對了,親家母,你覺得婚禮在哪裏辦比較合適?”


    問題是張芳問的,她這幾天已經想了好幾個方案了,但一直沒確定應該在哪裏辦。


    正好趁著今天跟楊媛商量一下。


    雖然張芳和陳塑兩個人都挺想迴去辦一場的,但這個事兒還是得先尊重薑茴和她長輩的意見。


    “薑茴,你覺得呢?”楊媛直接把問題拋給了薑茴。


    她很清楚,這個事兒她迴答了也沒用,薑茴又不會聽她的安排。


    薑茴:“我還沒想好。迴村子裏辦是不是不太方便?”


    那天楊媛提了以後,薑茴花心思想了一下這個事兒。


    如果在南城辦婚禮,應該就是那些普通的結婚流程,又繁瑣又無聊。


    薑茴是想迴去村子裏辦的,畢竟那裏是她跟陳淶最初認識的地方。


    但想想村子裏也沒有什麽能辦酒席的飯店,要是真的在那裏結婚,是不是還得請廚師什麽的在自家院子裏擺酒席?


    薑茴之前在村子裏呆的時候,見過不少辦喜事兒的,都是在自家院子辦的。


    張芳沒想到薑茴會想要在村子裏辦:“不會不方便,聯係幾個做菜師傅就行了,你要是想迴去辦,都交給我們就行!”


    張芳說,“我是怕到時候你的朋友們不方便過來,離得挺遠的。”


    薑茴:“這倒不會,我朋友就那幾個,到時候給他們訂機票過去就行。”


    薑茴跟張芳說完,又去問陳淶:“你覺得呢?我們在哪裏辦比較好?”


    陳淶:“我聽你的。”


    “那我們就迴去辦吧。”薑茴已經做出了決定,“不過……今年是不是來不及準備了?”


    要辦喜事兒,提起啊幾個月就得準備了。


    現在已經八月份了,北方很少有人在冬天辦喜事兒的,太受罪了,全程在戶外,西北地區風又很大。


    大家辦事兒,基本上都會避開冬天。


    薑茴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張芳也愁了起來:“也是,這眼看著那邊天要冷了,冬天很少有人辦事兒,做飯師傅也不好請。”


    “那我們的婚禮明年天氣暖和了再辦也可以。”薑茴倒是不急著辦婚禮,反正就是一個儀式而已:“我們下周先把結婚證領了,婚禮的事兒不急。”


    “也好。”陳塑點點頭,“那就隻能委屈一下你了。”


    薑茴擺擺手,“不委屈。”


    怎麽會委屈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反正她在乎的又不是婚禮儀式,而是那兩本結婚證。


    有了結婚證,她跟陳淶的關係就是合法的了。


    大概是前段時間的“地下戀”讓她過於憋屈了,所以現在薑茴滿腦子都是轉正的事兒。


    她前些年是真沒覺得結婚證這個東西能綁著一個人,但現在,她迫切地希望用一紙婚書綁住陳淶。


    生怕他臨時改變主意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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