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茴抬起手來就給了蔣馳一個耳光。


    她從來不是會受委屈的個性,蔣馳這麽不尊重她,還指望她給他好臉色?


    “你發情了就去找小姐,別跟我發瘋。”薑茴冷聲提醒他。


    “我再問你一遍薑茴,”蔣馳猩紅著眼睛盯著薑茴,“你真讓那個窮小子碰你了?”


    “窮小子怎麽了?他可比你幹淨多了,不會逮著女人就上。”薑茴覺得蔣馳這樣子很可笑,“你沒資格問我這些,從我身上滾下去,不然我直接踹你下麵廢了你。”


    薑茴話音剛落,蔣馳便壓住了她的膝蓋。


    他低頭,泄憤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有病是不是!”薑茴被蔣馳一咬,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向來不是個很能忍痛的人。


    “茴茴,你再讓他碰你一次,我會殺了他。”蔣馳貼在薑茴耳邊,一隻手輕輕捏著她的耳垂,“乖,報複我的時候不要傷及無辜,我玩死他就像玩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蔣馳說完就鬆開薑茴了,他下了車,去後座拿了薑茴的行李箱下來。


    薑茴抬起手來摸了摸脖子上被蔣馳咬過的地方,罵了一句髒話,之後也下了車。


    進入電梯之後,兩人誰都沒說話。


    薑茴是懶得理會蔣馳,蔣馳則是在借這個時間讓自己冷靜。


    他不能再失態了。


    再忍幾個月,最遲七月份的時候,他就可以找迴來薑如章全部的畫作。


    有了這些東西當籌碼,薑茴百分之百會心甘情願嫁給他。


    還有幾個月了……


    **


    薑茴好久沒迴來公寓了,不過物業會定期清掃,所以公寓裏還是很幹淨的。


    蔣馳很貼心地為薑茴把行李箱放到了臥室。


    薑茴在客廳站著點了一根煙,蔣馳剛從臥室出來就看見薑茴抽煙,他皺著眉走上來,奪走了她手裏的煙蒂。


    “少抽點兒,你身子什麽情況你不清楚?”關心裏帶著幾分責備。


    薑茴一點兒都不領情,她不耐煩地朝蔣馳擺擺手,“行了不用假惺惺的,你已經跟著我迴來了,現在能說了嗎?鬱柳那邊到底怎麽迴事兒?”


    蔣馳默了幾秒鍾,才道:“蔣騁不可能讓她跟顧言結婚,今天她被蔣騁帶走了。”


    “嗬!”薑茴聞言冷笑了一聲,“怎麽著,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


    蔣馳:“……”


    “你們兄弟兩個人還真是一路貨色。”薑茴罵起人來毫不留情,“蔣騁是不是忘記自己做過什麽畜生事兒了?當初他帶著鬱柳介紹給顧言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了!”


    “還是說他就喜歡刺激,搞兄弟的女人讓他有成就感?”


    “薑茴。”蔣馳無奈地拍了一下薑茴的肩膀,“你先別激動,蔣騁他是喜歡鬱柳的,他隻是不自知而已。”


    “狗屁的不自知,他隻不過是覺得鬱柳沒有他的利益重要罷了。”


    薑茴才不相信什麽不自知,蔣騁那腦袋瓜子轉得比誰都快,還會不自知?


    一直以來,他不過是把鬱柳當成了工具而已。


    談判的工具,發泄欲望的工具。


    現在鬱柳想通了要結婚了,他還不樂意了?


    “薑茴。”蔣馳鄭重其事地喊她一聲,“明天你跟鬱柳見麵的時候,好好勸勸她,這場訂婚宴不能繼續。繼續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誰都不知道蔣騁會在訂婚宴上做什麽,一旦出現什麽意外,鬱柳的名聲就徹底壞了。你勸勸她,讓她不要衝動,及時止損。”


    蔣馳想起來蔣騁之前那個堅決的態度,右眼皮便不停地跳著。


    他們是兄弟,蔣馳太清楚蔣騁瘋起來是什麽樣子了。


    蔣馳這麽說其實也是為了鬱柳考慮,但傳到薑茴耳朵裏就變味兒了。


    薑茴覺得蔣馳是在警告她,偏偏她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警告和威脅。


    “怎麽?蔣騁他還想怎麽發瘋?準備搶親嗎他?”薑茴對此十分不屑,“他要是真有這個魄力我也敬他是條漢子了,可惜他不敢。”


    蔣馳:“如果我說他就是打算這麽做呢?你還是不勸鬱柳?”


    蔣馳歎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取消訂婚是最好的。如果訂婚宴上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對鬱柳和鬱家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什麽意思?”薑茴聽到蔣馳這個語氣,聲音也嚴肅了起來。


    難不成蔣騁那個瘋批真的要搶婚了?


    蔣馳:“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蔣騁是怎麽計劃的,但以他的行事風格來看,這場訂婚宴一定會被徹底毀掉,搞不好還會牽扯出來其他的東西。”


    “所以,為了鬱家和鬱柳考慮,你還是勸勸鬱柳吧。”蔣馳揉了揉眉心,“這事兒我跟鬱柳說過好多次了,她現在對我也愛答不理的,還是比較聽你的話。”


    薑茴垂眸看向了地板,“哦,我知道了。”


    “晚飯還沒吃吧?”蔣馳看了一眼時間,他笑著說,“我帶你出去吃吧?”


    說完這些話,蔣馳又恢複了一貫的溫柔。


    他這個語氣,跟他們沒分手的時候一模一樣。


    薑茴聽著這個聲音就恍惚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迴到了過去。


    不過也隻是幾秒鍾的功夫,她就清醒過來了。


    “我看到你沒胃口。”薑茴說,“話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薑茴,你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蔣馳突然走上來,俯身湊到了她耳邊。


    他的聲音很啞,仔細聽還帶著幾分失落和受傷,就像是被她打擊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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