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原本嬉皮笑臉的,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


    他提高了聲音:“什麽?怎麽會有警/察?”


    那人說:“警/察說你耍流氓,有人報警了!你趕緊躲一躲吧!”


    這人一說,大家夥兒就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薑茴報警了。


    陳自強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氣得又給了陳剛一棍子,“你個小雜種,看看你惹的好事兒!”


    陳剛這下也慌了,趕緊說:“爸,你救救我啊,你就我這一個兒子,我要是進去了,誰給你養老!”


    “你他媽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陳自強氣得不行,巴不得打死他解恨。


    旁邊李金忠看到他們父子兩個人這樣,忙過來勸架打圓場。


    李金忠走到了陳自強麵前,“老陳你先別急!那女人就住在我家旅館,我去跟她說說,迴頭你帶剛子去道個歉。”


    陳自強聽完李金忠的話以後覺得看到了一些希望:“好好好,那你去跟她說說,實在不行我們賠錢也行。”


    李金忠點點頭,沒好意思打擊陳誌強。


    薑茴看著可不像缺錢的。


    ………


    警/察一來,村裏馬上就熱鬧了。


    陳剛調戲薑茴被開瓢又招來巡捕的事兒,從村頭傳到了村尾。


    警/察不一會兒就來衛生所把陳剛帶走了,陳自強擔心得不行,一路跟著。


    這過程裏,陳淶一直都在。


    **


    薑茴洗完澡出來之後,準備出去找警/察配合調查。


    剛一走出旅館,就碰上了急匆匆趕迴來的李金忠。


    李金忠就是迴來找薑茴的,看到她以後,馬上湊上來說好話。


    “姑娘,你看這事兒能不能再給我個麵子?陳剛那小子真沒什麽壞心眼兒,他沒素質,你別跟他計較。”


    “這話你去跟警/察說。”薑茴冷冷地睨了李金忠一眼,完全沒打算給他這個麵子。


    她越過李金忠,朝著衛生所那邊走了過去。


    衛生所這邊,警/察已經把陳剛控製住了,周圍圍了一群人。


    薑茴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薑茴這次還是穿著吊帶裙出來的,隻不過換了一條黑色的。


    裙子領口很大,她頭發剛剛洗過,還沒幹得很徹底。


    薑茴皮膚白得發光,渾身都是香水味兒。


    她嘴上塗著鮮紅的口紅,走在一群樸素的村民中間,格外地紮眼。


    薑茴一過來,陳淶就聞到了她的身上的那股玫瑰香。


    陳淶對這個味道過敏,聞到之後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薑茴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朝陳淶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眼過去,正好跟陳淶四目相對。


    陳淶今天穿的仍然是白色的t恤,他衣服上有不少泥點子,手臂上看著也不是跟幹淨。


    看起來像是剛剛幹完活的。


    不過……他也是來這裏湊熱鬧的?


    薑茴以為他不是這種愛湊熱鬧的人。


    “你是報警的人,薑茴?”警/察走上來核實薑茴的身份。


    薑茴收迴視線看向警/察,“嗯,是我報的。”


    警/察:“是陳剛騷擾你是吧?”


    薑茴:“嗯。”


    警/察:“那他頭上的傷?”


    薑茴:“我打的,正當防衛,有問題?”


    警/察:“……”


    薑茴的態度很囂張,目中無人,周圍的人看到她這樣子之後,開始竊竊私語。


    當然了,說的話並不怎麽好聽。


    “她穿成這樣,還怪人騷擾她。”


    “就是就是,自己也不是啥正經人吧,玲子之前說看到她抽煙呢!”


    “要是個有錢的找她,看她還怎麽報警,就是欺負我們村裏人。”


    陳淶在旁邊聽著這些人的討論,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些話,他並不讚同。


    陳自強看到薑茴之後,也接受不了她這個穿衣打扮。


    但是陳自強還是忍著不耐煩上去跟薑茴說好話了。


    “姑娘,這個事情是陳剛不對,我是他爸,我代他跟你道個歉,你一個有文化的城裏人,就別跟我們計較了,我就他這一個兒子……”


    “沒得商量。”薑茴利落地打斷了陳自強的話,她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來配合警/察調查的,不是來跟你廢話的。”


    **


    陳剛被巡捕帶走了,陳自強急得抓耳撓腮的。


    李金忠跟薑茴說了好幾次,薑茴那邊都不肯鬆口。


    出事兒的這兩天,薑茴天天都待在旅館裏,就連吃飯時間,都不曾下過樓。


    轉眼,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因為陳剛的事兒,陳淶家裏也不得安生。


    陳淶的父親在外打工,平時陳自強對他們母子三個人很是照顧,陳剛雖然犯渾,但是他們家需要幫忙的時候,陳剛也沒缺席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芳歎著氣說:“陳剛被帶走兩三天了,也不知道上麵會怎麽處理,哎……”


    陳雀扒拉著麵條兒,問:“剛子哥會不會坐牢啊?”


    張芳:“不知道啊,要是人家不放過他,咱也沒辦法,這事兒就是剛子糊塗啊,要不說喝酒耽誤事兒呢。”


    陳雀切了一聲,“我覺得那女的也不是什麽好人,她要是真的這麽純潔,幹嘛還穿成那樣到處走,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害臊。”


    陳雀字裏行間都是對薑茴的不屑。


    這倒是也不怪陳雀,從小在這樣閉塞落後的環境裏長大,她接受的教育觀念就是如此。


    人總是會把自己沒見過的,歸到不正常的行列內。


    “好了,家家你少說兩句。”陳淶聽到陳雀這麽說薑茴,沒來由地不舒服。


    陳淶平時很少這樣訓陳雀,陳雀聽完之後有些委屈:“哥,你幹嘛罵我,我又沒說錯。”


    陳淶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他解釋道:“我是覺得背後說人是非不好,沒跟別人相處過,還是不要隨便評價了。”


    “這還用相處啊,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不是什麽正經人……我聽說她是在城裏跟有錢人有一腿,被人家老婆發現了,才跑來這裏躲著的。”陳雀把自己道聽途說的八卦說給了陳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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