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衝下一萬,先發兩章,能寫出來的話晚上還有)


    隴右迴京的路途遙遠且漫長,但趙檉並不急。


    看著一路草兒慢慢綠起,花兒慢慢綻放,就是蝴蝶都亂飛起來時,竟已踏入了三月。


    道君皇帝的旨意,讓他迴京商議軍國大事,他知道是那件事來了。


    但那件事不是一次就談成的,兜兜轉轉總有幾年,本來那件事他暫時參與不進去,隻不過上次在童貫府臨走前對李良嗣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就好像春天種下的種子,總要發芽然後成長,最後讓人注意。


    所以他不急,越是進入了京畿路他愈發慢了起來,甚至還在距離開封不算遠的地方歇息了一夜,這才於第二天上午進入城中。


    沒有騎馬,而是坐車,車後一千禁軍個個盔明甲光,甚至就是眼睛亦比離開時都要亮上許多。


    這一千禁軍在上次軍城之戰時,才算第一次見識到戰場,雖然沒有戰陣近搏,卻亦是屬於正麵交鋒了,如今不禁個個膽氣粗壯了許多,便是騎射也遠超留在東京的同撩。


    放禁軍歸營,趙檉隻帶徐寧和貼身侍衛進城,並沒有直接前去皇城,他沒有緊急軍情稟報,所以要先寫份折子送過去,然後等待道君皇帝召見。


    但其實,作為皇子大可不必這樣,之前入宮更沒有這許多說法,隻不過這次是外出做事,且一走幾月,便也按照規矩來了。


    車子進入內城,趙檉撩開車簾,對徐寧道:“教師且去打聽有何新鮮消息。”


    徐寧領命,車子又走了陣,這才於後麵追上,報道:“王爺,眼下最大的消息就是嘉王考中狀元了!”


    趙檉笑道:“三哥兒中狀元是好事,想來是改名換姓才考中的吧,就不知誰這麽大膽,敢給一位皇子弄套假身份去參加科考。”


    徐寧不敢說話,趙檉道:“官家總有賞賜吧?”


    徐寧道:“聽說進封為鄆王,提舉皇城司。”


    趙檉點了點頭,再笑道:“皇子提舉皇城司也算違製,不過本王管兵這事好像也有些不大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說完,他放下了簾子,馬車吱吱呀呀向王府駛去。看書喇


    到了王府大門,便瞧見黃孤正在府門前走來走去一臉急迫緊張,馬車停下趙檉下來,黃孤迎上前見禮道:“公子,你終於迴來了。”


    趙檉看他,幾個月不見精氣神愈發外顯,就是氣血都肉眼可見的雄渾。


    趙檉點了點頭,走上府階道:“碎玉樓的消息,不是昨天就知道了嗎?”


    黃孤道:“昨天公子距離東京有段距離,且帶著兵,屬下避嫌不敢去見。”


    趙檉皺眉道:“這幾個月東京緊張到如此地步了嗎?”


    黃孤道:“是公子,朝堂上的事屬下也不算了解,但是老爺子迴家後囑咐幾次,屬下心中自然謹慎。”


    趙檉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那件事引發的連鎖反應,畢竟海上之盟這種事,影響太過重大,不但要保密,更要在這件事確定前後,保持四周外部的安穩,不然外部一個風吹草動,都會影響這件事的最後決策。


    趙檉點了點頭,又道:“在府前等我,不是為了迎接吧?”


    黃孤道:“自是迎接公子,隻是還有件事要稟報,本來應該簡素衣來說,隻是有些官麵的事我怕她說不清楚。”


    趙檉奇道:“什麽事?”


    黃孤道:“張小娘的弟弟來京了。”


    趙檉道:“是我吩咐的,怎麽,惹上什麽麻煩了?”


    黃孤道:“公子,張小娘的弟弟來京後一直和教頭居住,前些天不知為何,竟然打死了人,被開封府抓走,眼下正在刑部大牢裏呢!”


    “開封府抓人,下到刑部大牢?”趙檉聞言腳步一頓,看著黃孤道:“是否打死人先不說,哪裏有這麽辦案的?”


    黃孤道:“就是如此,屬下也不太明白,覺得不對勁!”


    趙檉道:“譚真呢?”


    黃孤道:“譚將軍一直在周旋此事,不然恐怕早就問斬了,斷不可能拖到現在。”


    “問斬?”趙檉冷笑一聲:“若是真的犯了罪,本王也不保他,若是被人構陷的……真當本王在隴右永遠不迴來了嗎!”看書溂


    黃孤道:“具體事情原委屬下也了解過,卻是聽不出什麽破綻,但總是感覺怪怪的,就是哪裏不太對。”


    趙檉邊走邊道:“書房細說,對了貞娘知道此事嗎?”


    黃孤道:“一直瞞著,但是張小娘子似乎有所覺察,簡素衣說頗有些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趙檉淡淡地道:“那就是曉得個大概了,知道出事卻不知道出的是什麽事。”


    黃孤點頭稱是。


    趙檉走進書房,見裏麵都已打掃幹淨,坐下道:“詳細說說事情經過。”


    黃孤述說起來,約莫一刻鍾後,趙檉冷笑道:“你說貞娘的弟弟在州橋附近殺的人,死那人叫做牛二?”


    黃孤道:“公子,正是如此。”


    趙檉深吸了口氣:“原本想著此事衝著貞娘來,眼下看卻是對上本王了,如此算計,真是愚不可及!”


    黃孤不解,趙檉道:“交你一件事,去州橋附近尋找那天看到事情經過的百姓,愈多愈好,就道是給本王辦事,然後要個口供來,記得莫白使用!”


    黃孤領命離去,趙檉想了想走出門外卻見蘇石一旁候著,臉色緊張道:“王爺,蘇石迎接晚了,還請王爺降罪。”


    趙檉看他道:“蘇石,伱和柳隨雲真是表兄弟嗎?”


    蘇石納悶道:“王爺,自然是表兄弟,屬下姑母是他大娘,這個做不得假。”


    趙檉“哦”了一聲,又道:“隴右那邊我帶迴些東西,你叫人分出來,我去後院瞧瞧貞娘。”


    蘇石領命走了,趙檉獨自一人來到後院,卻見戚紅魚正在和小娘說話,趙檉聽了會兒後,不由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他輕咳一聲走上前,兩人急忙起身行禮,戚紅魚喜道:王爺什麽時候迴來的,怎不提早吩咐一聲,紅魚這邊也好有個準備。”


    趙檉道:“剛剛迴府,聞得一些事情,正好過來瞅瞅,對了,貞娘怎麽一副悶悶不樂?”


    小娘低頭道:“並沒有,王爺一路可好?”


    趙檉笑道:“好是極好,就是剛剛知道些事情,心中有些意外。”


    小娘猶豫片刻,抬頭看向趙檉道:“王爺,我弟弟……”


    趙檉道:“接過來了?”


    小娘道:“王爺說病好合該接迴,爹爹也早有此打算,年前便至京,隻是這些時日也未見……”


    趙檉笑道:“擔心你張家小郎?此事無妨,對了本王記得模糊,你張家小郎從小在成都府閬州外公家長大?”


    小娘道:“是,王爺好記性,果州有名醫,可醫治他頑疾。”


    趙檉想了想道:“你張家小郎叫甚麽名字?”


    小娘低聲道:“喚做張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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