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不地道。”魏闖說的是心裏話,他沒想到沈奕安有如此“心機”。怕是男人不主動說,可能自己一時半會還反應過來。


    沈奕安俊眉微挑,看著地上試圖掙紮的人,猜得出來,宋鐵能讓他過來盯著自己,想來也算是個角色。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警察,專門負責林致失蹤的案子。”


    地上的人沒想到沈奕安竟然絲毫都不掩藏,他早已看到另一人衣服底下蓋著的是被銬起來的雙手,止不住的慌張。他其實也清楚,自己掉進坑裏,對方的目標是鐵哥的下落。


    兄弟好幾年,他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人出賣的。心裏掙紮過後,裝出副可憐的模樣,朝著魏闖喊起來,“警察,救我啊,他們、他們無緣無故打人,你不能不管啊。我要報警,把他們抓起來,都抓起來。”


    離著最近的左唯沒想到眼前人會來這一出,他被氣笑了,抬腳踢踢,“被我揍傻了?”


    顯而易見,魏闖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而沈奕安道出他的身份可不是讓這家夥裝可憐的。


    沈奕安靜靜地看人演了會,上前些,嗓音低沉暗含著威懾,“在這裏,我有手段讓你牢底坐穿。就是不知道,為了一個宋鐵,值嗎?”


    魏闖配合地拿出手機,裝出副給同事打電話,“老高,我在燕迴路這邊的溫馨小區,抓住個嫌疑人。”


    那邊應該是在詢問什麽人,他睨了眼地上故作鎮定的家夥,板起臉來,嚴肅地“扣”罪名,“就是之前沒抓到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家夥不簡單,差點傷了我逃走。”


    地上的人瞳孔驟縮,萬萬沒想到當警察的竟然張口便是扯謊。


    別以為他沒有多少文化不知道,那句“差點傷了我逃走”直接給他扣下“襲警”的罪名。況且,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樣的罪名別說是吧牢底坐穿,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執行死刑。


    “胡說八道,我、我就是……”他著急地就要喊起來。


    魏闖就是故意的,捂住手機往旁邊走兩步,佯裝催促同事,“你們抓緊過來。”


    牢獄之災,沒有自由可言,甚至要付出性命的代價。自己充其量不過是跟宋鐵有幾分交情,再加上拿他的錢辦事,如此豁出去真的值得嗎?


    地上的人已經開始動搖,他還抬頭看了眼旁邊的左唯,過了會,心頭一顫。


    難怪,自己方才覺得這人眼熟,豈不是那次遇到的讓鐵哥稱“爺”的人。就從他方才對自己下手就足以看得出來是個狠角色,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沈奕安沒有催促,給足這家夥充足的時間考慮。倒是魏闖,打開地圖,輸入地址,從這裏到公安局,開車路程隻有十八分鍾。他拿給地上的人看了眼,“想清楚再說話。”


    額角滑下冷汗,落進眼睛裏,疼了下,讓他神經愈發緊繃,情緒隱隱在崩潰的邊緣。又過去十幾秒後,他咽了下吐沫,“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地址,鐵哥是不會放過我的。”


    他之前見識過鐵哥身邊姓路的身手,對鐵哥言聽計從,十個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再有就是,之前林墨和老板娘的死狀都是他見過的,鐵哥本身手段就毒辣。


    魏闖隨身攜帶著案發現場的照片,他提了提褲子蹲下身,正氣凜然,“我可以告訴你,宋鐵已經故意殺人,已經引起我們警方的高度關注。你舉報有功,等我們把人抓到,會對你寬大處理。況且,你手是幹淨的吧?”


    聽到這些話,地上的人心底最後一點恐懼被驅散。他的注意力都在最後一句話,舉高自己的手結結巴巴地說起來,“我、我沒傷害過、過人,我就是、就是替鐵……替宋鐵跑腿的。”


    用這樣手段,終於問出了宋鐵的下落。沈奕安跟左唯簡單的眼神交流,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為了全局考慮,這兩個人需要魏闖親自控製起來,以免打掃驚蛇。他暫時不方便跟過去,但有句話不得不對沈奕安說。


    “沈先生,林致會選擇報警是相信我們警察的,希望你也可以。”


    男人已經打開駕駛座的門,他沒有迴頭,稍稍停頓過後便彎腰進了車子。係上安全帶,雙手撫著方向盤,嘴角微微有了弧度,“那就信一次。”


    左唯的車子很快追上來,他給沈奕安打電話,調侃道:“看來你是真打算跟警方合作了?”


    那會如果不是兄弟有意阻攔,以他的行事風格,最多十分鍾也能讓那家夥乖乖吐出宋鐵的下落。想這種看似硬骨頭的家夥,往死裏揍,夠疼也就知道了分寸。


    沈奕安聽得出左唯語氣裏的揶揄,不答反問,“跟警察合作不好嗎?到底,宋鐵手裏已經兩條人命,本該繩之以法。”


    剛知道林致以身犯險結果愚蠢落到宋鐵手中時,左唯沒想明白,單純覺得這個女人腦袋有問題。可今天見到那個警察,他好像明白了點。


    此外,左唯還好奇一件事,“你是不是早就能查到言慧的墓地在哪裏?若不是宋鐵一再無理要求,是不是沒打算用這招?”


    沈奕安沒隱瞞,坦白道:“人到底已經死了,不該打擾。”


    可現在,是宋鐵不知死活的一再挑釁,那就怪不得他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不過之前男人還真沒想到隻是言慧的骨灰就能讓宋鐵如此害怕,看來這是張好用的“王牌”。


    前麵是岔路口,沈奕安打轉著方向盤往右拐,腦海裏浮現林致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有點不自在地詢問,“左唯,你找的人可靠嗎?”


    就要掛斷電話的左唯聽到這句,頓時來了精神,“你這麽在意林致了?”


    男人以沉默應對,過了會,他自知無趣也就不再“作死”的邊緣試探,實話實說,“路哥還是有點本是的,姓宋身邊的人有不少隻聽他的。但是,我也不能保證,畢竟宋鐵是個瘋子。”


    沈奕安結束通話,目視前方,眸底聚起複雜的情緒,緊攥著方向盤,車速加快。


    左唯說地沒錯,宋鐵是個瘋子,準確地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本就小心謹慎,派出去的兩人一時半會沒取得聯係就引起他的高度警惕,在自己休息的房間待了會,開門走出來喊站在左邊的人,“過來,你去給我準備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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