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激動地製止她:“你閉嘴!本宮這些年問心無愧,豈容你這樣胡亂攀咬!”


    玲瓏笑出聲來:“皇後急什麽?皇後若真的沒做過,為什麽不先聽玲瓏說說看,先看看玲瓏到底有些什麽證據?”


    皇後幾步逼近過去,就要甩她的耳光。


    淩斯晏抬手攔下:“母後何必動這麽大的火氣?溫寶林既然有話說,等她先說完又何妨?”


    皇後有些失控,警告玲瓏:“你最好不要誣陷本宮,否則……”


    皇上打斷了她的話:“皇後何以這樣沉不住氣了?


    莫非,朕賢惠能幹的皇後,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嗎?”


    皇後隻能退開來,讓玲瓏說。


    淩斯晏正等著看好戲,就見墨染神色匆匆進來。


    淩斯晏起身道:“父皇,兒臣出去一下。”


    他轉而再看向玲瓏:“有什麽話就盡管跟父皇說,放心,有孤在,會護你周全。”


    玲瓏點頭,有些不安地抓了抓他的衣袖。


    今天過後,她就真的隻能依靠淩斯晏了。


    淩斯晏往外麵走,就聽到身後玲瓏的聲音:“一年前,五殿下流放邊關再遇害一事,是皇後……”


    他勾唇,走了出去。


    如此能言善辯心思縝密的皇後,大概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信任了十六年的心腹手裏。


    玲瓏叛變了,最重要的是,如今皇權到了他淩斯晏的手裏,慕容家已不足為懼。


    而皇上痛恨皇後多年,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如今是不會想保她了。


    至於慕容家,會選擇一損俱損來保她,還是棄車保帥放棄她,可就不一定了。


    他離開翡翠居,再走遠了些,這才低聲開口:“說。”


    墨染輕應著:“殿下,出事了,太子妃被燕太子帶走了。”


    淩斯晏麵色驟沉,掌心收緊:“司馬言,他還真是想找死!”


    他說著就要往外麵走,墨染立刻阻攔:“殿下,皇上皇後還在呢。


    您至少也得等皇上走了,才能出城。屬下先帶玄衣衛去找找吧?”


    淩斯晏到底是頓住了步子,他現在不能走,皇後眼看就要完了,這個時候不能出岔子。


    他算了算時間:“今天什麽日子了?”


    墨染應著:“臘月十二了,殿下。”


    淩斯晏下頜緊繃著:“一個月了,噬魂散的毒差不多該發了。


    她這樣不顧死活地要跑,該讓她好好嚐嚐,毒發的滋味,看她以後還跑不跑。”


    墨染詢問:“屬下先派兵把守了大周去北燕的邊關吧?那燕太子狡猾得很,要是真出了大周境地,要找人可就難了。”


    淩斯晏應了聲“嗯”,他自己到底是一時走不開,隻能沉著臉吩咐墨染:“去辦吧。”


    墨染領命離開,淩斯晏在外麵多站了一會,怎麽也沉不下氣來。


    她又跑了,她居然又跑了!


    噬魂散隨時可能毒發,離開了他,她就是死路一條。


    她就這樣不長記性,這樣想跟他司馬言跑!


    他掌心死死攥緊,一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樹幹上,麵色難看至極。


    等著,有她求他的時候,他倒要看看,是他先找到她,還是她先熬不住了,哭著迴來求他要解藥。


    冬夜的風冷得厲害,他一直站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手就開始發抖。


    噬魂散毒發時,劇痛攻心,直到七竅流血。


    他手下的玄衣衛都武功驚人,身體承受力更是異於常人。


    但也沒有一個人能抗得住噬魂散的毒,最多也扛不過一夜。


    可她不一樣,她不是習武之人,毒發起來,怕是兩個時辰都未必熬得住。


    再迴到翡翠居時,皇後已經麵色慘白地在跪地求饒:“陛下明鑒,陛下明鑒!臣妾真的沒有!”


    在她的身邊,還跪著一排侍女,都是棲鳳宮的人,看模樣大概是招認了一些。


    皇上聲線漠然:“栗子糕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在。


    謀害妃嬪皇嗣的事情,玲瓏已將事情經過說得清清楚楚,你的下人都認了,你還有何可狡辯!”


    “堂堂大周皇後,後宮之主,這些年你竟如此心如蛇蠍,簡直萬死難逃其咎!”


    皇後涕淚俱下,麵容狼狽不堪:“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皇上冷聲下令:“此等毒婦不配入宗人府,直接打入大牢,讓刑部好生審訊清楚!


    拿栗子糕謀害太子寶林和害死皇嗣一事,就夠你在大牢裏待一輩子了!


    如若其他事情也查明屬實,那你罪該萬死,你慕容家也該受牽連!”


    皇後驚慌:“陛下,與臣妾的娘家無關!”


    皇上不耐道:“帶走,讓刑部去查,朕不願多聽你說話。”


    侍衛將皇後拖了下去,皇後不甘地嘶吼出聲:“玲瓏,你竟敢,你竟敢!”


    玲瓏也麵色煞白,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如果不是皇後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又害死了她的胎兒,她也不至於背叛皇後。


    皇後對她也算有養育之恩,就算她再愛淩斯晏,她也不會對付皇後的,但凡皇後能願意留她一條生路的話。


    皇上也起身離開,被常公公攙扶著經過淩斯晏身邊時,他就低聲說了一句:“如你所願,滿意了?”


    淩斯晏低笑:“父皇難道,不也等著這一天嗎?兒臣也算是替父皇報仇泄憤了。”


    皇上冷嗬了一聲,出門離開了。


    玲瓏從床上下來,有些害怕地走向淩斯晏:“殿下,玲瓏是不是做錯了?玲瓏好害怕,是皇後先不給玲瓏留活路的。”


    淩斯晏態度卻變了,半句安慰的話也沒了,直接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歇著吧,孤還有事。”


    他話落就直接出去了,玲瓏愣怔在原地,本來就已經蒼白羸弱的麵色,徹底抽離了最後一絲血色。


    什麽意思,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什麽都豁出去了,也算是幫他扳倒了皇後,何況她還剛剛小產,他竟就這樣走了?!


    玲瓏不甘心地故意摔在了地上:“殿下,殿下救救玲瓏!玲瓏好疼!”


    那個背影沒有片刻停留,淩斯晏直接大步就走遠了。


    走出翡翠居,他就立即吩咐一旁的侍衛:“備馬車,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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