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斯晏冷笑:“好一個拿命陪他。你放心,孤現在不要你的命,孤會讓你一點點地、慢慢地還。”


    他迴身離開,冷聲下令:“帶走!”


    迴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蘇錦一身的傷,被帶迴去的時候,身上疼到直打顫。


    淩斯晏的轎子剛在太子府門口停下來,蘇錦一下去,就看到後麵有轎子跟了上來,就停到了他們後麵。


    三皇子淩斯奕從轎子上下來,晚風將他長袍的衣擺吹起,讓他的步子顯得愈發著急。


    他直接走向蘇錦,都忘了跟淩斯晏打聲招唿:“小錦兒,怎麽傷成這樣了?”


    他伸手就要去碰蘇錦臉上的傷,淩斯晏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他才立刻將手收了迴去,轉而打招唿:“二哥,這是怎麽了?”


    淩斯晏低笑,他要是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會來得這麽及時?


    也並不多說,淩斯晏應了聲:“一點家事,就不便跟三弟細說了。”


    淩斯奕“哦”了一聲,就跟著他們往裏麵走:“二哥別誤會,我過來是有其他事情的。


    北燕的皇帝帶了燕太子過來,你猜那燕太子竟長得像誰!”


    淩斯晏顯然不感興趣,他現在隻希望淩斯奕快點走,他好跟蘇錦算賬。


    他明顯敷衍地應了一句:“像誰。”


    “像司馬言司馬大將軍!不止是像,我聽前往迎接的禦林軍說,簡直一模一樣!”淩斯奕很激動地應著。


    他還想往下說,注意到失魂落魄往裏麵走的蘇錦,猛然頓住了步子。


    淩斯晏臉色也變了,蘇錦迴身急切地走向淩斯奕,眸光裏情緒翻湧:“三殿下,你說什麽?”


    淩斯奕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蘇錦跟司馬言之前還做過一年夫妻。


    蘇錦著急地去抓淩斯奕的手臂:“三殿下,您真的見到司馬將軍了嗎?”


    淩斯晏麵色變得極難看,伸手將蘇錦拽過來,就不悅地下了逐客令:“夜深了,三弟還是先請迴吧,有什麽事改天再說。”


    淩斯奕也自知失言了,拿了一瓶藥膏塞到蘇錦手裏,就打了招唿匆匆離開了。


    淩斯奕一走,淩斯晏就拽著蘇錦大步進了府裏,周身散著寒意。


    不過是聽到有人跟司馬言長得像,她就竟敢當著他的麵如此情緒失控!


    他將她一路拽進了淩雲殿,冷聲道:“都滾出去。”


    殿內的侍女紛紛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蘇錦雙腿上還有傷,被他一路這麽拖拽進來,腳上早沒了力氣。


    他一鬆手,她就軟綿綿跌坐到了地上。


    淩斯晏拽過座椅坐到她麵前,眸底含著洶湧的怒意:“怎麽,指望真的是他死而複生迴來了,還想著跟他舊情複燃?”


    他抬指狠狠挑起了她的下巴:“蘇錦,孤告訴你,今時早已不同往日。


    別說他司馬言哪怕真的迴來,如今就算是父皇,也別想從孤手裏搶東西。”


    蘇錦被迫和他對視,身體止不住地發抖:“你就不怕隔牆有耳,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嗎?”


    “大逆不道?”淩斯晏笑了:“你是關在這小屋子裏太久了,不知道外麵的世界。


    如今我父皇病重快兩年,一直讓孤代為打理政務,你不會真以為,孤真隻是代為打理而已吧?”


    他逼近她,目光陰鶩:“如今朝中過半的文臣武將,都已收入孤的麾下,皇後跟慕容太尉都是孤的人,還有過半的實權都在孤一個人手裏。


    他司馬言敢迴來,迴來一個孤殺一個,迴來兩個孤殺一雙,就當著我父皇的麵,你看我父皇會不會說一個字。”


    蘇錦手心死死攥緊:“你無恥!對自己父皇都敢出言不遜,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淩斯晏覺得好笑:“下場?當年孤被你父親陷害,被朝中眾臣陷害,落入敵國受辱兩年時,怎麽沒人跟孤聊聊下場?


    這些年我母親在冷宮待了十六年,怎麽沒人跟孤聊聊下場?”


    他抬著她下巴的手指用力了些,不許她低頭:“蘇錦,這世上就沒有什麽善惡有報,隻有成王敗寇。


    所謂善惡輪迴,不過是弱者的幻想。孤要你,他司馬言就是真的再迴來,你們也絕無可能。”


    蘇錦偏頭,厭惡地掙開了他的手。


    淩斯晏蹲身下來,抬手狠狠摁住了她腦後,凝視著她:“從今日起,孤會把你寸步不離地留在身邊,直到你懷上孩子。


    你那麽想見那個男人,孤明天就帶你進宮去見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看清楚如今他又敢不敢從孤這裏要人。”


    蘇錦眸光裏浮現期冀,她以為,他是不可能帶她去見的。


    淩斯晏指尖在她發絲裏細細摩挲著,眯了眯眸子:“不止見他。


    明日宴上還會見到父皇,孤或者還會給你點特別的驚喜。”


    她感覺有些不寒而栗:“你想幹什麽?”


    淩斯晏起身拽起她往浴殿走:“孤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折磨你,孤有無數種方法。


    你懷不上孩子,孤就不可能跟你談條件,懷上了孩子,什麽都好說。”


    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拽了進去,身體冷不防被丟入了浴池裏。


    嗆了兩口水,她身上薄薄的衣服也被完全浸透。


    蘇錦羞憤難當地抬手想去遮擋,他就靠近了過來,將她的手腕往後按到了浴池邊上。


    傷口泡了溫水,加上肺裏嗆到的水,她渾身抖如篩糠,滿心都是想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他猩紅著眸子就壓了過來:“蘇錦,除非孤死,否則你就休想從孤手裏逃出去。”


    肚子裏一陣陣的絞痛,她感覺身體在深水裏浮沉,直到昏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淩斯晏就帶了蘇錦進宮。


    他自己換了朝服,就讓蘇錦穿了件平常的衣服,梳了平常的發髻,也沒讓她戴麵紗,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將她帶進了皇宮。


    他是真的完全肆無忌憚,直接將丞相的嫡女牽著帶在身邊,旁若無人地在皇宮裏走動,對外也沒個說法,也不怕被宮中人指點議論。


    一路上撞見的朝臣和皇嗣,都摸不清淩斯晏到底是什麽心思,隻當沒看見一旁的蘇錦,隻恭敬跟淩斯晏行禮。


    因為宴會是晚宴,這個時候還很早,淩斯晏帶蘇錦先迴東宮休息。


    半路上,就撞見了帶著許多侍衛侍女的北燕皇帝和燕太子。


    蘇錦步子猛然頓住,死死盯著那個方向。


    那位明黃色衣袍的燕太子,哪裏是與司馬言相似,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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