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的光芒消失如同黎明前的黑暗一般,青石身周的光芒內斂之後爆發出更加炫目的強光來,所有人都被那股強光照耀,無法直視隻能夠側目。


    而衝向青石的林飛更是感受到那強光之中,好似混沌初開一般的震懾之氣傳來,他被那股氣息直接拍中,從半空之中摔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而這般強烈的光,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眾人眾人能夠睜開眼睛望向那巨石之上的女孩,隻見那女孩的手中緊握著一塊條形的石塊,似乎所有的光芒都是從哪石塊之中散發出來。


    光芒一寸寸的收斂,而天空也逐漸的明亮了起來,濃稠的烏雲狂風閃電之後並未迎來一場暴雨,巨石的上方烏雲最先散去,如同晨曦一般的一束光從上空落下,照耀在已經黯淡了的青石身上。


    一邊突生,開始的太快,結束的也這般叫人措不及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站在巨石之上,手握著好似劍形石塊的女孩。


    林飛躺在地上,看著青石的身影,總讓他恍惚之間好似看到了一些別的影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天地間一片寂靜,好似能夠聽見雲霧消散的聲音。


    就在此時,牧雲墨墨動了,她如同一道流光掠向青石,直接將青石抱入懷中,而後落在林飛的身前劃開一道虛空裂痕,拖著林飛跨入虛空裂痕之中。


    在眾人反應之前,他們便已經跨入虛空之中離開了巨石城。一切發生的太快,天門派的破虛三境的強者還未趕過來。


    一切都重歸平靜,好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一般,所有人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相互交談著剛才看到的一切,似乎隻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那般景象才能夠讓自己肯定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長老!”負責鎮守巨石的天門派弟子連忙走向急忙趕來的兩位長老麵前,這幾位弟子都因為阻攔林飛而被情急之下的林飛打傷。


    那兩個長老看他們狼狽的模樣,問道:“你們這是怎麽迴事?”


    “剛才有一個青年不斷的朝著巨石衝過去,幾乎瘋魔一般,我們為了阻止他,被他打成重傷。”幾位弟子如實說道。


    “這麽說來,這一切並非偶然,與那個青年有關?”一位長老輕聲自語。


    “你們可曾見到那青年的模樣?”另一位長老問道。


    “沒有見到,但是情況緊急,而那青年的修為實在太過邪乎,明明是通神三境的力量,卻將我們一擊擊敗。”


    “剛才阻攔我兩人靠近的應該是一位破虛三境的強者,這件事居然有破虛三境的強者插手。”一位長老說道。


    “而且剛才也有人匆匆的破開虛空離開了這裏。”


    “好在適才的異變雖然叫人心驚,巨石卻無異樣。”這位天門派的長老走向巨石,發生了剛才那種青石,已經沒有人膽敢觸碰巨石,這位長老再三猶豫之後,遲疑的伸手去觸碰巨石。


    當他觸碰巨石的那一霎那,隻聽見一聲龜裂的聲響傳來,而後便如同連鎖反應一般,三千年前隕落於此的巨石,全部龜裂,化為無數的碎石轟然倒塌。


    “危險!”


    為了保護普通民眾,天門派眾人慌亂之中支撐起結界,民眾無恙,但是巨石卻徹底的化為了碎石。


    這一幕讓天門派的兩位長老如遭雷擊,看著眼前好似廢墟的廣場,一位長老發出一聲長歎,道:“難道天門派前人的預言,終將實現了嗎?”


    “我天門派的末路……來了。”


    三千年前天門派因巨石而立教,三千年來隱隱成為玄明界第一大門派,而在立教之初,便有前人說過,天門派因巨石而興起,也將因巨石而落敗。


    巨石城的巨石驟然轟然,因為巨石與天門派有著精密的聯係,很快這側消息便如同風暴一般席卷整個玄明界,在近段時間以來殿試鋪天蓋地的消息之中,巨石城一事成為了新的話題。


    有人說天門派的末路到了,這話本就是天門派前人所說,即便是天門派之人也無法反駁,一時間天門派人心惶惶,許多弟子都在擔心門派的未來。


    此時甚至驚動了大胤天朝的皇帝,登上皇位之後從未遠離皇城的皇帝陛下居然也讓分身前往巨石城中一探究竟,隻不過此事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空穴來風卻不得而知。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剛從巨石城中逃離,來到北蠻域的林飛和牧雲墨墨自然不會知曉今後即將發生的事情。


    他們三人身處一片茫茫荒漠之中,放眼望去漫天皆是黃沙,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從虛空裂縫之中跨出之後,便是這一片荒漠。牧雲墨墨並不說話,而是拉著林飛和青石一路狂奔,飛行了上百裏之後,牧雲墨墨再度劃開虛空,帶領兩人跨入其中。


    這一次他們從虛空之中走出卻是南荒域的深山之中,又是一路狂奔,而後再度劃開虛空,如初反複了多次之後,才迴到了皇城之中。牧雲墨墨即便身為破虛三境的強者,這般動用虛空之力對她而言也是強烈消耗,此刻的牧雲墨墨臉色頗為慘白,沒等林飛說話她便盤腿坐下拿出一塊靈石恢複著靈力。


    她這般做自然是有她的理由,雖然他們從巨石城中破碎虛空逃離,但是若有破虛三境之中的強者出現,完全能夠憑借虛空之力的殘留,而找到牧雲墨墨離去的坐標,在破開虛空追蹤而來。


    為了避免那種麻煩,牧雲墨墨才這般反複的破開虛空,幾乎將整個玄明界都逛了一圈,才迴到皇城之中。其實以她的身份,即便被天門派的人懷疑,天門派之人也奈何不得她,他這般做隻是為了避免林飛和青石的麻煩而已。


    這多少讓林飛對牧雲墨墨不由得更加信任了起來,看她慘白的臉色,林飛知曉她消耗的不僅僅是靈力,還有神魂之力。破開虛空,計算坐標最是消耗神魂之力,而玄明界並沒有修煉神魂之力的功法,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玄明界的破虛根本就無法發揮破虛境界應有的力量。


    為了讓牧雲墨墨能夠快速的恢複,林飛同樣盤腿坐下,他要將自身的神魂之力過度給牧雲墨墨幫助她快速恢複。


    “敞開靈府,讓我的神魂進入其中。”林飛說道。


    牧雲墨墨一愣,進入他人的靈府幾乎是相當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對方,因為在靈府之中,即便是破虛巔峰即將飛升上界的存在,也無法反抗靈府之主的命令。


    “並非我直接進入你的靈府,隻是我兩的靈府相結合,我過度神魂之力給你。”林飛說道。


    “過度神魂之力?”牧雲墨墨虛弱的問道。“別傻了,神魂之力的排斥性比不同屬性的靈力還要強,你這般做隻是徒勞。”


    在一般人的認知之中,靈力因每個人所修功法不同而呈現不同的屬性,若是屬性相克,別說過度靈力相助了,那般做隻是害了對方,而相比起靈力神魂之力更是多變,每個人的神魂之力都有著顯著的區別,根本不可能相互過度彌補,不過這對於林飛來說並非難事。


    他所修的乃是天經,天經承載著天道,一切力量都在天道之中,所以將屬性不同的神魂之力轉化為最為純淨的神魂之力,並非不可能。


    “你所未曾見過的事情,並不代表著不存在。”林飛說道:“你若是相信我便敞開靈府便是。”


    牧雲墨墨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靈府對林飛敞開,放鬆了一切的警惕與防備。林飛坐觀內招,神魂從靈台之中脫身而出,整座靈府與牧雲墨墨的靈府相融合,搭成一座橋梁。


    林飛這才見識到了牧雲墨墨靈府的全貌,原來牧雲墨墨的靈府乃是觀想整座皇城而凝聚。這倒是與牧雲墨墨的野心相襯,她想要成為這座皇城的主人,登上唯一的皇位,靈府乃是觀想皇城而凝聚成的並非叫人太過意外。


    兩座靈府的橋梁搭建而成,林飛的神魂通過橋梁進入牧雲墨墨的靈府之中,隻見牧雲墨墨的神魂此刻已經十分的虛幻,這正是她極度虛弱的表現。


    神魂並無固定姿態,可以是任何的形態,而林飛和牧雲墨墨兩人的神魂都是按照本體模樣而凝聚,隻不過本體穿著衣裳,可是神魂卻不著寸縷,好在關鍵的位置上有神魂之力如同雲霧一般蒸騰繚繞。


    “過來吧,我將神魂之力過度給你。”林飛對牧雲墨墨說道。


    因為是神魂狀態,牧雲墨墨的嬌羞並未從臉色上表現出來,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即便是神魂狀態這般不著寸縷的出現在林飛麵前還是有些羞澀。但是為了快速的恢複力量,她隻好靠近林飛。


    林飛卻沒有太多的顧忌,觸碰到牧雲墨墨之後,直接將神魂之力度過去。


    牧雲墨墨隻感覺自己的神魂被包裹在一層溫暖的懷抱之中,讓他覺得十分舒適,幾乎快要忘記肉身的存在。她舒暢的幾乎快要呻吟了起來,林飛不僅僅替她修補了神魂的虛弱,更讓她體驗到了純淨的神魂之力。


    那種東西對現在的牧雲墨墨來說就相當於幻夢果一般,叫她入迷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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