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問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看著那名職業婦女冷漠的繞步走開陳燁不由長歎一聲的坐在了台階上在心中鄙夷著這座城市的冷漠。剛剛坐在那個俄國佬尤裏的車上就現了高公路的牌子上清晰的寫著東京114公裏的字樣。


    怎麽會是這個鬼地方……坐在這個僻靜的街角上胖子不由詛咒著一聲不吭的就把自己扔在這裏的俄國佬。心中鬱悶的他唿出了一口氣想在這個世界聞名的冷漠城市裏再嚐試一下看看會不會運氣好碰上個肯指路的。


    “你好請問……”


    剛剛站直了身體的陳燁不由把說出口的話又咽了迴去他攔下的身影竟然是在艙室裏曾經出手相助的狼人壯漢。出於長時間養成的本能胖子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旋即又苦笑著停了下來。


    自己已經不再是與狼人對抗的死使一員麵前的狼人也不是曾經麵對的那些敵人更何況他在船上曾經出手相助胖子滿臉尷尬的重新站直了身子。


    “你好。”狼人壯漢的中文裏明顯也帶著俄國口音看著動作有些不自然的胖子“需要幫助?”


    點了點頭後胖子幹脆用不算流利的俄語直接狼人交流聽著胖子的遭遇狼人不由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向胖子解釋著他那邋遢的裝束還有滿是外國口音的日語在這個國家裏到底會給他帶來多少的麻煩。


    看著無奈搖頭的胖子狼人露出了一個笑容胖子倒也無拘無束的向狼人尋求著幫助。狼人聽了地址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略一遲疑後還是爽朗的點了點頭。


    “那裏很遠要走很長的路。”


    狼人朝上調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開始大步的走在了前頭。


    “謝謝你叫什麽?”


    “厲諾?列昂尼德。”


    “厲諾?列昂尼德?這不像是俄國人的名字。”


    陳燁不由打量著眼前的狼人高大而又粗壯的他擁有一種銳利的氣質胖子甚至在他的袖口隱約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軍團標誌。擁有這種標誌的狼人是絕對不會成為逃亡者的麵對著戰鬥而來的死亡絕不退縮麵對著因過錯而降下的懲罰絕不逃避這是他們從小到大一直被灌輸與熏陶的戰士鐵則。


    是軍團士兵?胖子不由在心中暗自戒備著判斷著他的來路還有成為逃亡者的理由。


    “我有一半德國血統。”狼人一邊帶著陳燁在街道中穿梭一邊為了陳燁那古怪的音大笑不止“你可以叫我阿厲。”


    “嗬嗬抱歉。”陳燁相反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阿厲讓他第一次從非敵對麵來了解了狼人的麵貌多少改變了一點胖子心中的狼人形象“我叫陳燁。”


    “陳越?嗬嗬陳燁。”


    狼人那同樣古怪的口音照樣引起了胖子的笑聲但是經過一連串劇變的胖子雖然滿臉笑容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保持著隨時可以戒備的姿勢。見過了太多的陰謀後不管是血族還是狼人在他心中都不會信任。兩人加快了步伐在東京的街頭快步走著。


    “你好像很熟悉東京。”看著阿厲熟練的帶著自己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有意無意的躲避著巡邏的日本警察陳燁不由好奇的詢問著“以前來過?”


    “啊經常出任務。.tw[]”


    聽著陳燁的問題阿厲的神情突然灰暗了下去似乎想起以前的舊事腳步慢慢的沉重下來。


    “啊對了。”陳燁知道自己問錯了東西眼前的狼人逃亡者有著不願意提到的過去隻能換個話題來調節一下氣氛“船上為什麽出手幫我船長都很好奇。”


    “因為你是曾經的仇敵也是個戰士。”阿厲似乎緩和了一下情緒抬頭看著有些混濁的夜空眼神從開朗轉而淩厲“多少讓我記起了已經拋棄很久的過去就算是我的謝禮。”


    “謝謝不過你再晚一點有可能我就會撕了他。”


    “嗬嗬你有這個實力那種濃重的血腥我不會看錯的。”


    陳燁不由用微笑搪塞了過去狼人剛剛那種瞬間收斂的氣息危險而又銳利不由又加重了胖子心中的戒備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走在混濁的月光中。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阿厲身上突然隱隱傳出了淩厲的氣息要不是如陳燁般的敏銳根本無從覺身前的狼人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一驚的陳燁瞬間做好了準備卻現那股氣勢似乎並不是朝向自己而是對周圍的警備。


    抬頭望去兩人不知何時間已經走到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兩邊雖然是低矮的多層樓房但卻漆的五顏六色。


    每家都有一塊巨大的燈箱招牌那緊密的排列方式就像燈箱的海洋各種顏色的光芒互相折射疊加變成了密集的色斑。擁擠的街道加上密集的人流整條街道散著令人窒息的壓迫與沉悶讓人恨不得立刻衝破人群逃向遠處。


    那濃密的人群中卻隱隱有幾股逼人的氣息就像是劃分地盤般各自在街上霸占了一角。陳燁不由減緩了腳步仔細而又不露痕跡地辯別著對手的氣息雖然表現的淩厲而又逼人但就是氣息中所蘊藏的真實內涵來說卻又和以前感受過的血族高手相差太遠了。林鈴的記憶殘片雖然像粉碎的冰山般淩亂繁雜但是似乎已經有少許冰屑融化成了雪水混進了胖子的意識中可以讓他憑借著本能來分辨對手的強弱與高低。


    安下心的胖子看著身前的阿厲他似乎也已經消除了合力戒備狀態隻是從那有規則的腳步來看他還是依舊保持著警惕。他才是個高手胖子不由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對這個狼人要多加小心。


    “到了。”阿厲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望著四處張望的胖子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拐角“你要去的應該就是那邊。”


    “哦?”胖子不由望向了遠處依稀看到了一塊渺小的普通招牌暗淡的在燈箱海中勉強掙紮“就是那邊?”


    阿厲卻沒有繼續迴答隻是轉頭凝視著胖子不由讓他一陣緊張。


    “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這是哪裏?”


    “我真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到這裏來。”


    阿厲不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從前麵絲毫沒有戒備的情況來看這個胖子卻又真的像是一無所知。既然流亡到這裏來就應該不會對黑暗世界的情況如此陌生究竟他是真的不清楚還隻是故意裝成這個樣子狼人不由在心中揣摩著。(..tw好看的小說)


    “這裏是新宿歌舞伎町我隻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已經接近了原罪之城的中央進入了一塊無法之地。”


    “什麽?!”


    胖子不由驚訝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雖然這條街道依舊是令人窒息透著濃鬱的黑暗氣息。在街道四周也有幾股異民的氣息在四處招搖但哪裏像是玉夜口中的異民國度、無法之地一座在黑暗世界中特立獨行的原罪之城。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阿厲經過了陳燁的身邊走向了遠處人流的密集之處“這裏是無法之地隻要你是一個異民你就有可能突然橫死街頭。”


    又變成了孤獨一人的胖子站在原地看著阿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轉頭麵對著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壓抑沉重孤獨而又恐懼他久久的站在原地周圍的行人小心避開了這個高大壯實卻又像一座雕像般紋絲不動的胖子。


    空中漸漸飄起了細密的雨絲雕像般的胖子嘴角上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就像是緩慢恢複生機的枯枝。那雜亂而又令人窒息的感覺突然一掃而空絲絲縷縷的氣息都有著相應的軌跡胖子一瞬間就像是抓到了周圍的規矩般自如的融入了那令人眼化眼花繚亂的世界中。


    陳燁就像是從恍然夢境中醒來輕鬆自如的大步踏向了阿厲所指的方向走向了自己從玉夜那裏請求得來的出點。


    “這裏不是猴崽子可以進來的地方滾。”


    剛剛踏進店內的胖子迎接他的既不是美女店員也不是歡迎光臨卻隻是一個蜷縮在櫃台後的幹癟老頭還有一頓劈頭蓋臉扔過來的髒話。對著這種遭遇胖子卻沒有絲毫怒氣隻是打量周圍的貨架和擺設。


    和外麵那可憐的招牌一樣店內隻有三四個空空蕩蕩的貨架一股說不清楚的藥材氣息混雜成了特殊的香味在空氣中幽幽的飄蕩。那個老頭坐在櫃台後的太師椅上右掌攥著個紫砂壺嘴裏吊著個銅煙袋沒好氣的看著遲遲不走的胖子。


    “聽見沒?聾了?”老頭張著沒牙的嘴用一口流利的日語繼續驅趕著胖子“這裏不是你們本地異民來的地方。”


    “抱歉有人告訴我來這裏找人。”


    “哦?”聽著胖子的口音老頭眯起了雙眼上下仔細打量著他“小姐說是個可愛小胖子明明是個大豬頭啊?”


    “未靜之時體會天地人我之先”陳燁隻能一臉苦笑對著老頭說出了紙片上所交待的暗語“萬物未生一切虛無空洞之極。”


    “悟入此境念自泯滅而心自靜矣。”老頭嘬了一口煙袋從太師椅上站直了身子正好讓胖子看清了黑布綢衫上的槿花圖案“我想呢本地的愣頭青怎麽能找來這裏。”


    “您老說的是。”


    立刻陪出了一個笑臉陳燁卻暗自盯著老頭那比普通煙袋要大上好幾號的黃銅煙袋從幾處明顯的凹痕裏露出了漆黑的本色和符文。看著老頭又仔細打量了自己一遍胖子不由暗中開始戒備了起來。


    “跟我來。”


    老頭把煙袋在櫃台上的玉石煙缸上敲了敲對著胖子招了招手然後掀起了身後的布簾大步走了進去。陳燁連忙跟在老頭身後走到了布簾後的另一間小室中。這是一間用紅磚青石裝飾著的簡室屋中放著一張圓桌牆邊放著一排漆黑鋥亮的木製長架。一幅水墨山水掛在牆上透出了濃重的中國風格。


    老頭衝著陳燁示意讓他站到了圓桌旁邊自己走到了長架旁伸手抓向了長架的空格處。兩手空空卻像是抓住了東西老頭保持著這個姿勢似乎是從長架上抬出了一個看不見的長盒。


    陳燁正在驚訝之際離開長架範圍之時老頭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長木盒。


    “小小障眼法而已族裏最近的基礎教育搞得還真是爛。”老頭小心的捧著長盒輕輕的放在桌上然後將有著黃銅小鎖的一邊轉向了陳燁麵前表情突然無比穩重而又嚴肅“玉夜小姐的禦命伊家極東庫所存天字甲盒1542年來從未開啟現在完全無損的交給你。”


    “伊清。”


    看著有些遲疑的陳燁老頭低聲招唿著一名麵無表情的男子快步走到了陳燁身邊。他從腰帶解下了一圈鑰匙然後挑出了一把如鳥羽般鑰匙小心翼翼的放在陳燁麵前。


    “一鎖一鑰開鎖即毀請驗收。”


    老頭恭敬的伸出了右手然後悄然無聲的站在旁邊那名被叫做伊清的男子則退向了他的身邊。


    看著桌上那個質樸而又不失素雅的木盒還有老頭那鄭重其事的姿態陳燁用幾乎失控的手指抓住了那柄冰冷的鑰匙。玉夜所安排的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1532年來從未動用伊家難道就是伊玉夜的家族?在血族中伊家究竟是什麽樣的家族……


    麵對著盒中所藏的未知命運終於控製不住的陳燁微顫的指尖觸碰到了冰冷的鑰匙然後猛的一把抓起塞進了小鎖的匙孔中。


    哢嗒一聲清響後小鎖上的暗扣出一聲清響然後跳了開來。已經連成一體的鎖鑰突然燃起了一層黑色的火炎伴著嗤嗤的燒灼聲在空氣中消噬飛散。


    火焰停息之後深吸一口的氣胖子用雙手搭住了黑盒上的兩個銅質搭扣不知是心如火燒還是另有機關觸手之處竟然是一片火燙。


    盒中究竟是什麽樣的未來是福?是禍?是通向天堂道路?還是地獄的奈何橋?胖子心中滿是迷惑彷徨恐懼憂慮……


    隻要能夠複仇……


    咬緊牙關的胖子猛然拋開了一切雜念大力的掀開盒蓋放眼望去一方在右下角繡著紫色槿花的白色錦緞卻將盒內東西遮得是密不透風。


    這個喜歡折磨人的小妖精!看著露出笑意的老頭還有那錦緞上的紫槿頓時泄了氣的胖子大約猜想出了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匆忙的掀開了白色的錦緞。


    一柄樸素的烏鞘長刀還有一方小巧的鑲銀玉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用手拿起烏鞘長刀從刀身上竟然傳來了異樣的感覺長刀就像是有自己的靈魂般在歡唿雀躍著似乎直接向陳燁心底傳達著相隔千年後再次脫離囚禁的喜悅與興奮。


    在那種意識的驅動下陳燁不由自主的捏住了刀柄緩緩抽出了刀身。狹長而又輕薄的刀身上閃耀著一層明亮的青色光澤竟然在隱隱流動著。映襯著刀身上那細如水流的紋路就像是一汪清泉般透著沁人的氣息。


    在靠近翠玉護手的刀脊處用古篆體刻著兩個字這應該就是刀名了但古篆體這種中國古文對陳燁來說和火星文字相差無幾根本是一竅不通。


    “刀名‘盈風’伊氏一族禦藏刀劍其利可斬風碎影。”


    老頭望著陳燁手中那柄長刀不由讚歎著卻又在心中為這柄神器不值。伊家保留的幾柄上品神器之一玉夜小姐幼年所用的名刀‘盈風’竟然就這樣到了這個胖子手裏。他不由在心中暗自歎息著希望胖子不要侮辱了這柄神器。


    拚命點頭的胖子小心的將長刀收鞘後放迴了原處然後小心的掀開了玉盒一方潔白的玉佩靜靜的躺在盒中散著著乳白色的光澤。係著黑色錦線的玉佩正麵刻著一方活靈活現的槿花陰紋。


    “伊氏宗族之記?怪不得……”


    老頭看著那方玉佩不由一臉的彷徨與驚訝他現在才明白了玉夜為什麽要讓自己轉達那幾句話的真實含義。


    “小姐讓我傳話借你伊家宗族玉佩不得隨意向外人展示。作為伊家宗族危急時刻你可以來我這裏避難如有所求我也會全力相助。”


    “我記住了。”胖子雖然不懂亞洲的家族勢力但從老頭的話語中也可以猜出這方玉佩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義“對了既然這樣能不能教我用刀?”


    “為什麽?”


    “我不想糟蹋了這柄好刀。”


    陳燁看著盒內的長刀不由尷尬的摸著頭。從以前經驗看來異民間的高層戰鬥火器是根本無效的隻是刀劍與法術的對抗。那泡麵填鴨似的血族教育隻是讓他勉強會用刀而已林鈴的記憶碎片似乎又全是短兵器與暗器實在讓他不想浪費了這麽一柄好刀。


    “我實在不會用刀。”


    “好!我會教你用刀。”聽著陳燁的懇求老頭心中卻是欣喜異常“但在你學會用刀之前請將這柄刀存放在我這裏。”


    “這到是沒問題。”自己也怕保不住這柄好刀陳燁卻是到是很讚同老頭的意見但身上的武器卻又隻剩下了那兩柄短刀“但是我沒家夥用了。”


    “要家夥?”老頭連忙從長架下層又摸出了一個木盒扔在陳燁麵前砸得桌子哐哐直響“我立刻免費送你人字甲盒一個!!”


    看著老頭急躁的模樣就像是生怕自己反悔似的陳燁暗笑著打開了盒子兩枝銀色的大號左輪手槍橫躺在盒子中下麵是滿滿兩排銀子彈。


    打量著這兩枝粗壯的大家夥陳燁相反心裏樂開了花光看那塊頭就知道威力絕對足夠。還不擅長使用刀劍的他更喜歡使用這類家夥如果能再配上點改造手雷那真是完美的絕配。


    “史密斯?韋森公司m5oo左輪手槍!使用。5o馬格南子彈光是憑這枝槍的本身管他是血族還是狼人一槍隻轟掉半個頭的話就算他們運氣。”老頭連忙將拿起了左輪槍打開了轉膛銀色的轉膛裏還刻著無數的符文“還不光如此槍膛槍口都用秘銀強化還刻上了風係法陣威力提供了3o%還不止你上太空打異形都沒問題。”


    看著就像是老頭喜滋滋的把長刀收入了另一間密室中胖子不由拿過了左輪將5子彈塞進了膛裏感受那沉重的手感嘴角露出了不可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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