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晨光慢慢驅散了那濃重的夜幕但太陽依舊隱藏在那地平線之下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給萬物披上一層金色的旭光。


    幾個小時前狼人的攻擊已經停止監視器材的鏡頭中再也找不到背著武器的彪悍身影。


    滿目創痍的血族大宅前出現了無數的身影驚魂未定的血仆被新主人驅使出來清理那滿地的血痕彈殼還有殘骸。


    三輛純銀的寶馬停在了主樓的大門前全身都被黑色盔甲所覆蓋的八名禁衛軍端槍守在了汽車旁。為了擋去那即將升起的太陽頭盔已經牢牢的合起眼睛處的紅色晶體散著絢麗的紅光。


    兩扇布滿彈孔的大門突然開啟在兩名紫袍人的護衛下龍珀從跪倒一地的血仆中走過一名禁衛軍立刻恭敬的替他拉開了車門。


    “把他放在我這輛。”


    麵對著天際邊散出的刺眼白光抬起手掌的陳燁還沒來得及適應過來已經被兩名紫袍人粗暴地塞進了寬敞的車內。用手揉搓眼睛的陳燁又像是瞬間迴到了黑夜之中長的車體內裝飾著小巧的水晶燈黑色的車窗徹底隔絕了外部的光線。


    滾在地上的陳燁略微整理一下衣服爬到座椅上時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了太陽穴上。麵不改色的胖子相反露出了微笑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龍珀大大咧咧的靠在了座位上。冷靜下來後仇恨的狂嵐在他心中已經漸漸消解隻剩下了心頭上那一道道巨大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的傷口。


    這一切都變成了永不會消失的烙印。


    等最後一個禁衛軍鑽入車內關好車門後動機出低鳴聲車身開始緩緩的移動。


    對著放在酒櫃裏的瓶子伸出手換來的卻是狠狠一槍托陳燁還是執拗再次伸出了手。看到龍珀眼色的禁衛軍隻能看著陳燁取出了酒瓶和杯子。


    替水晶杯中注滿紅色的酒液原來並不擅長喝酒的胖子默默地晃著杯子讓那醉人的芬芳在車內慢慢地變濃。


    “說吧想怎麽殺我。”胖子拿起一邊的水晶瓶朝酒杯中摻雜了鮮紅的液體後那濃香中慢慢透出了血腥“也好讓老子心裏有個底。”


    “你果然是很有潛質看起來平時一付膽小怕事的樣子隻是欠缺琢磨啊。”


    “承您誇獎。”朝著龍珀禮貌的一敬陳燁將杯中的血酒一飲而盡“我越有潛質您不就是越想殺我嗎?!”


    “如果要殺你現在我大可把你扔出車外。”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龍珀用五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座椅扶手“3o秒你就煙消雲散連渣也不剩。”


    “會剩下渣的畢竟我不如您這麽高貴。”


    陳燁嘲笑似的望向龍珀胸前一根銀鏈正躺在絲質的長老黑袍上用紅寶石製成的血之十字墜子包裹著六隻銀色的翅膀。這根被稱為夜耀的銀鏈正代表著少年那高貴的最高評議會長老身份。


    “你現在已經是個士族才花了短短的幾月時光。”似乎是很中意他的迴答龍珀有些惋惜的看著陳燁“蕭晨曦隻是為了攪亂陳奕星的心特意留下了你的小命陳奕星也隻是為了處理掉你才讓你加入了死使。”


    “誰都沒想到你竟然會爬到這個地步如果再給你一點時間的話……”


    “隻是我狗運好而已。”


    “運氣就是實力的一部份。”調整了一下坐姿的龍珀身邊的兩名紫袍人立刻將幾個錦墊塞進了他那小小的身體後“我仔細看過有關於你的戰鬥紀錄判斷力爆力運氣相當的優秀!特別是在緬甸真看不出你還隻是個新手。”


    “緬甸的你也看到了?”


    “沒錯你以為血族是什麽?‘t。o’早就派血眼在上空待命全程記錄下戰鬥的每一個細節我們可不是那幫落伍的狼人。”


    “什麽?”有些茫然的陳燁死命在那段受訓的記憶中迴想這兩個字眼卻是一無所獲“t。o?”


    “t。o就是‘theother’全稱是血族統合情報廳因為在血族機構序列中排第六位有時候也被稱為血之第六廳。”龍珀不由微笑了起來用小手掩住了自己那兩片紅潤的嘴唇“它就像是我族的眼睛和耳朵不管白天和黑夜都會警惕的盯著整個世界的每一處變動。每一次血族的戰鬥都會派出“血眼”監視機負責收集協調以及評估你們的工作。”


    “既然這樣為什麽那時候見死不救。”


    想到了那段與死神擦邊而過的經曆陳燁不由捏緊了拳頭身邊的禁衛軍緊張的端起槍準備隨意阻止胖子有可能做出的任何異動。


    “還要我們自己逃到會合地點!”


    “記住你的立場該死的小鬼。”龍珀的笑意更濃了輕蔑的看著激動起來的陳燁“第一如果你們死了亞洲的局勢會對我們更有利;第二你們根本沒有援救的價值一組死使的損失我們隨時可以補充萬一投入更大的軍力引來合作方的不滿那就得不償失了。”


    “哼我們都隻是棋子為了天平平衡隨便可以犧牲的棋子……弱者和強者關係不就是這樣。”托住了下顎的胖子無奈的苦笑著“我竟然會問你這句真是愚蠢。”


    “不錯的表情不錯的迴答。”龍珀輕輕的鼓著掌眼中滿是讚許的神情“領悟的真快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機會?”自認必死的陳燁懷疑的看著龍珀眼前這個陰毒的小孩竟然會考慮放過自己“你不殺我?!”


    “沒錯給你一個機會驗證自己如果你能做到我很願意讓你成為我幕僚。”


    “怎麽做?!”


    不管是出賣尊嚴人格隻要有生存的機會就能報仇聽到這句話的陳燁心中暗暗叫喊著絕對不能放過。


    “我陪著蕭一起玩這場遊戲時養了一群狗現在那群狗想反咬主人一口所以等下你來親手處理掉這些喪家犬表示你的忠心我就饒你活命。”


    竟然是這麽簡單的工作?陳燁暗暗考慮著龍珀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似乎並不是說自己認識的那群朋友。雖然輕鬆的有點不可置信但不想浪費機會的胖子還是重重了點了一下頭。


    “我接受。”


    “很好。”


    “就算他們不反咬一口也是一樣的結局吧?”


    “孺子可教也。”


    整個車內隻剩下了機械的聲音和那冷漠的笑聲然後便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破裂的櫥窗玻璃留下一堆堆黑漬的地麵從車窗望出去大街上還殘留著昨晚動亂的痕跡。


    大街上卻還是那麽的喧鬧密密麻麻的人群表情似乎已經忘記了昨晚的血腥和恐怖整個白天的世界還那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陳燁默不做聲的靠在車窗上用手支著下巴打量著眼前這不可的結果。


    成千上萬的異民公然走出黑暗將殺戮和恐懼的火焰撒向了整片城市後卻是這麽一個結果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隱藏在黑暗中的血族究竟有多強的實力?!到底幹了什麽就這麽輕易抹掉昨晚災難的後果。


    胖子還在默默思考之際隨著一個轉彎視野的前方便出現了一間半舊不新的廠房車子漸漸減緩度駛入陰暗的廠房中。


    似乎已經停工許久的工廠中擺滿了各種機器四周的窗戶全部貼著膠布。2o名左右的禁衛軍已經守在了這裏看著駛進來的三輛寶馬立刻關上廠門室內頓時一片昏暗。.tw[]


    恭敬的打開寶馬車門龍珀一臉厭惡的踩在了滿是浮塵的水泥地上在護衛的簇擁下走向了廠房的深處。在他身後兩名紫袍人一左一右牢牢夾住胖子將他拖出車外。


    “輕點!”


    感覺就像是被兩個鐵鉗夾住疵牙咧嘴的胖子在紫袍人的手中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被架向了似乎是管理室的二樓房間。


    還沒進門胖子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牆角躺著幾個缺手少腳的人正在那裏微弱的喘息著。一名長的男子靠在已經滿是赤紅的牆麵上扭曲的雙臂被一根粗大的銀釘牢牢釘在了牆上兩臂自肘部以下幾乎全是白骨隻剩下幾絲模糊的肌肉掛在了骨頭上。


    “大人。”


    室內的禁衛軍看見龍珀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恭敬的跪倒在地。少年卻是一臉無奈的用袖子遮住麵孔小心跨過了地上的血窪坐在了唯一一把還算幹淨的椅子上。


    “你們這幫家夥怎麽把這裏搞的和屠宰場一樣難道不用這種辦法就套不出情報嗎?真是丟我的臉。”


    “抱歉大人就算是這樣也花了一天時間才問出來。”一名穿著黑色簡便盔甲的男子苦笑的迴答著龍珀的質問“這幫家夥嘴真硬。”


    “結果如何。”


    “已經派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陳燁好奇的看著那男子的盔甲在他右臂的護肩上一把如同匕的t字和眼睛般的o字在鮮血的盾牌底色上組成了一個美麗中透著邪惡的圖案。


    t。o這就是龍珀剛剛描述的部隊血族第六廳的theother嗎?


    低頭沉思著的胖子看到了被釘在牆麵上的犧牲者不由自主的一抖。雖然已經算是習慣了血肉橫飛的場麵但那男子臂上的肌肉明顯是被人一刀刀割下來的雙眼處也隻留下了兩個黑色的血洞麵對這樣的場景他還是多少有些不能適應。


    在心中詛咒著龍珀手下這群人的狠毒胖子立刻移開視線但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別過了頭。


    周崢!!沒錯就是這個名字!!不朽之地的異民領!!!在緬甸時從巫天魎嘴裏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


    這一切又一切都是他們一手策劃利用賤民在當中穿針引線將分散陳奕星派注意力的同時出其不意的出了致命一擊然後又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狼人和賤民身上。心中一寒的陳燁腦海中的那一片迷霧漸漸的清晰起來。胖子慢慢思索著這嚴密而又毒辣的手段如果自己想複仇就一定要比他們思考的更遠更老道。否則替朱雀隊1o多個兄弟的報仇隻能是自己的空想。


    就在這時候似乎有什麽東西慢慢從陳燁的意識深處慢慢爬了上來用沙啞而又緩慢的聲音唿喚著他的名字。


    陳燁陳燁陳……


    在這唿喚聲中胖子漸漸的就像是走入了一條狹長而又昏暗的甬道兩邊有無數閃動著的東西卻怎麽也看不清。


    陳燁就在這條甬道中艱難的邁動著步子那低聲的唿喚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語。但是轉過頭去卻又什麽也看不見。


    在這片迷蒙中胖子就這樣失去了神智失去了自我聽任那無數緩慢的東西在自己身邊慢慢流過……


    突然間一陣沉重的撞擊聲傳了耳中將胖子從迷失中驚醒。


    張開眼睛後眼前便是一片昏黃從鐵門開啟處射入的殘陽給周圍染上了耀眼的紅光。


    竟然已經是黃昏了?胖子驚訝的看著周圍的景像龍珀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名紫袍人一左一右守在了他身後。自己隻是一瞬間的失神竟然已經過了這麽多時間。似乎有很多東西留在了胖子的意識中驚醒過來之後卻又是一片朦朧……


    三輛黑色的廂車已經停在了廠房之內伴著再次響起的沉重撞擊聲緩緩落下的鐵門將最後一點光亮也徹底扼殺廠房內又恢複了朦朧的昏黃。


    守在廠房內的禁衛軍們一擁而上打開了廂車的後車門在車內同伴的配合下將一個又一個佝僂著身體的男女押下了車廂。身上沾著血汙的俘虜們似乎是不太適應這昏暗的光線不由舉手遮住了雙眼一付付鎖住雙腕的粗大鐐銬出了鐵鏈的撞擊聲。


    很快在禁衛軍的槍托和鐵靴下俘虜們在廠房內站成了一排。滿意的看著手下完成了工作一名頭上別著白羽的隊長快跑上了管理室躬身跪倒在龍珀麵前。


    “大人任務完成原定計劃捕獲的賤民全部在此。”


    “辛苦了。”


    略一擺手龍珀便將注意力轉向了室外隔著模糊的玻璃正好可以將俘虜們看的清清楚楚。


    “全部就地處決。”


    聽到這位長老命令的隊長不由一愣為了完成盡量活捉目標的任務還在賤民的拚死抵抗下損失了兩名禁衛軍誰知道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迴答。但看著少年那對閃動著冷酷笑意的雙眼隊長立刻恭敬的一禮離開房間後快步走下了樓梯。聽著那甲靴撞擊樓梯的聲響龍珀微笑著對縮在牆角的陳燁伸手一招胖子隻能硬挺著頭皮走到了他的身邊。


    窗口下是站成一排的俘虜全身黑甲的禁衛軍紋絲不動的站在昏暗中端著手中的槍就像是一群武士的雕像隻有頭盔上的那條紅色晶體不時流動著一絲光芒。


    從樓梯上走下的隊長站在人群的前方默默舉起了甲葉保護著的右手然後輕輕落下。這一瞬間槍口的火光就像是盛放的花火玻璃伴著沉悶的聲響不住顫抖。餘煙散盡時那一整排賤民俘虜齊齊的倒在地上5。56mm口徑的子彈將他們打成了一堆爛肉鮮紅的液體慢慢在地麵上繪出了蛛網般的紅線。


    “隻有親眼確認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似乎為眼前這血腥的景象所陶醉龍珀的聲音也套上了一層異樣的朦朧“跟我來帶你去見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


    聽著那怪異的稱唿一股強烈的不詳感猛襲上了胖子的心頭難道是月色?但她又和這些賤民明顯沾不上邊那又會是誰?!一邊跟著龍珀走慢慢走下了陳燁卻是越來越恐懼恐懼著那未知的會麵。


    厭惡浮塵的龍珀卻是異常輕鬆的踩過滿地屍骸給那小巧的藍色錦鞋染上了暗紅色的花朵。來到了第三輛貨車前龍珀才停下了腳步迴頭微笑的望著胖子那迷人的微笑中卻帶著一絲透骨的寒冷。


    “給他。”


    聽到了龍珀的命令守護在他身後的一名紫袍人立刻走陳燁麵前從紫袍中伸出了戴著黑皮手套的右手將一個東西扔到了胖子手中。感受著那冰冷堅硬的觸感陳燁低頭看著掌中的銀色手槍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可是我特意留下來給你的好好享受吧。”


    特意踮起腳尖龍珀用粉嫩的小手拍了拍陳燁的肩膀紫袍人立刻會意的抓住胖子將他推到車廂的門前。


    “槍裏隻有一子彈所以車廂裏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記住了?”


    和龍珀擦肩而過時胖子耳朵中傳來了這句帶著笑意的威脅然後便在紫袍人的監視下無奈的爬入了車廂。


    金屬製成的地板上到處是滴落的血斑讓胖子不由腳下一滑隻有四個壁燈在黑暗中勉強散著微弱的光芒。


    一個長的女子被鐵鏈牢牢地銬在車壁上黑色的長披散下來蓋住了麵孔黑色的裙子幾乎隻剩下了破爛的布條。幾乎全裸的身體和黑裙映襯下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


    越走近那個黑女子恐懼感在腦海中就越強烈。眉心無法控製的抽搐著渾身陣陣冷戰的胖子伸出了顫抖的雙手輕輕撥開了女子的頭。


    “怎麽是你!!”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陳燁的表情一下僵硬了聲音中幾乎帶著哭腔“怎麽可能。”


    眼前的女子溫柔地看著陳燁露出了一個熟悉的笑容是那麽的溫馨與恬靜。她正是帶著這個溫柔的笑容無數次接受了如同負傷野獸般的他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港灣慢慢撫慰那遊走生死之間的恐懼與癲狂……


    “雨軒!!為什麽是你!!!”


    將手槍扔在地上狂吼著的胖子四處摸索著不知是出於自大還是對他的蔑視紫袍人隻是搜去了他的配槍並沒有拿走他的雙刀。抽出了破法刀的胖子用短刀拚命揮砍著那兩條鐵鏈幾道耀眼的火花過後獲得自由的夏雨軒卻是軟軟倒在了地上。


    一把抄起地上的女孩陳燁緊緊抱著這具身體月色林鈴巫天魎接而連三的離開了他。龍珀卻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又把最後一個夏雨軒送到了他的身邊還有一把隻有一顆子彈的手槍。


    惡魔的遊戲!!!鮮紅的血淚順著眼角流淌胖子死命的抱著夏雨軒為什麽最後一個能讓自己牽掛的人又被送進了這場殘忍的遊戲……


    “抱歉一直在欺騙你……”似乎感受到了胖子心中的絕望和悲傷女孩的手指在略一遲疑後還是緊緊撫上了他寬闊的背脊“為了我們那愚蠢的希望將靈魂賣給惡魔隻會有這個下場。”


    “我恨血族原本想獲得一個與他們平等複仇的機會……”帶著哭腔女孩在陳燁耳邊就像是懺悔似的喃喃細語描述著因為對血族的憤怒而加入了賤民又因為複仇的欲望而倒向了引誘人出賣靈魂的魔王成為了伍凱和狼人間的橋梁“我們隻是想獲得一個機會讓血族受到一次重創……”


    因為想複仇而行動的賤民們忠於職守的朱雀隊死使為了林鈴可以付出一切的伍凱這麽多人在密不透風的計劃中成為了犧牲的羔羊!!


    感覺被人愚弄被人操控的陳燁不由重重一拳砸向了車廂。殺了夏雨軒才能換來一個複仇的機會先不說能否對著這個自己一直依戀的女孩開槍!就算是自己滅絕人性的扣下了板機龍珀的承諾就像是惡魔的誓言這個以把玩人心為樂的魔王還是會一樣將自己消滅去掉那棋局上最後一個漏洞。


    望著神情黯然的胖子夏雨軒輕輕磨蹭著他的麵頰右手卻撿起了地上的手槍。


    “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這是我咎由自取的下場。”


    用冰冷的雙唇輕輕吻著陳燁女孩將手槍塞入了他的掌心然後頂住了自己的胸膛。


    “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在陳燁耳邊低聲留下最後一句話然後便是刺耳的槍響!!


    “不!!!”


    迴過神來的陳燁一聲慘叫但那溫暖、黏稠的鮮血已經飛濺上了他的臉龐。胖子瘋似用手按住女孩的傷口卻怎麽也擋不住那噴出的紅色液體眼前隻有一片血紅的影像。


    “好好活……下去……”


    驅使著已經開始麻木的身體夏雨軒就這樣一臉幸福的靠在了陳燁的肩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痛哭了許久的胖子漸漸停下了抽泣瞪著猩紅的雙眼抱著女孩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臉上卻滿是異樣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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