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緊風衣的陳燁稍微撣了撣身上的雪花走出了車子一股寒風夾雜著冰雪順著領子直衝入衣內。(..tw好看的小說)


    替他拉開車門的死使立刻走在他身前有些粗魯的撥開了圍觀的人群。在一片詛咒聲中胖子在李毅和另一名死使的簇擁下站在了用黃色塑料條圍成的警戒線外。


    “抱歉不準進入。”


    兩名穿著防寒外套的巡警立刻迎了上來看到了被兩名死使護在中間的胖子。全身裹在黑皮風衣中的三人看上去就不像善類特別是那種令人無法言狀的特殊氣息不由讓警察立刻全神戒備了起來。


    “刑警隊的。”


    露出了一個職業性的笑容李毅從衣中摸出了證件遞了過去警察將信將疑接在了手中仔細的辨認一下才用手拉起了黃條。


    “謝謝。”


    拍拍巡警的肩三人立刻走入了警戒線內被封鎖住的街道上隻有三三兩兩的巡邏警察顯的一片冷清。眼前的街道已經不再是人類世界而是屬於黑暗世界的領域數個身穿黑皮風衣的血族正圍在一起忙碌。


    “大人。”


    看見了在李毅護送下的陳燁一名黑衣人立刻走了過來微微躬身。他胸前那個帶著蛇紋的十字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類似於人類法醫與生物工程師的雜合性職業“血醫”。


    “辛苦了。”


    已經習慣新身份的胖子微笑著擺了擺手看上去竟然還有那麽一點威嚴的樣子。跟在血醫身後的他繞過了忙碌的血族血泊中的那具屍體立刻映入了他的眼中。


    伍凱就這樣麵帶溫馨的躺在地上蒼白的皮膚變的一片灰暗在路燈的映襯下閃現著大理石般的光澤。他的胸口已經明顯的塌陷了下去在心髒上還留著一個圓形的血洞身下是一片紅色的冰雪。


    “一個小時前接到的信息我們來的時候伍凱閣下已經這樣了。”


    血醫在陳燁身邊低聲的解釋著胖子卻蹲下了身體仔細的看著伍凱的屍體雖然對外傷和現場勘查一竅不通但屍體上的表情實在是令人詫異遭到刺殺的人就算不是怒目圓睜也應該是咬牙切齒怎麽相反是這樣的一臉溫馨?!


    “現場目擊者的敘述很混亂勉強能分出有三波的刺殺。”看著若有所思的胖子血醫隻能慢慢的敘述下去“伍凱大人的心髒被鍍銀的利器刺穿傷口規則呈圓形似乎是圓刺類的武器。整個胸腔都被巨力轟碎、塌陷把心髒擠爛了兩樣都是致命傷。”


    “哦那伍凱閣下為什麽沒有變成黑灰?”


    “唉?”聽著陳燁那沒頭沒腦的提問血醫不由一頓莫明其妙的看著眼前的死使副領隊“伍凱大人雖然年青但也是六代的血族所以屍體並不會成灰隻會在殘血凝固後化成一具石像大人你怎麽會問這個?”


    “嘿高級的變石頭低級的變灰連這方麵都有待遇差別啊。”


    聽著陳燁那奇怪的迴答血醫還沒迴過神來遠處響起了怒吼聲。一個滿臉怒氣的大漢已經直衝而來包裹著鐵葉的甲靴踩得積雪嘎嘎脆響。


    “陳燁!你跑來幹什麽!!這件事情不歸你們朱雀隊負責!!給我躲一邊去!”


    “我隻是受人所托。”


    看著氣勢洶洶的大漢好一會陳燁終於認出了是青龍隊死使領隊吳洗立刻賠了一個笑臉後轉身離去。隻留下了滿臉怒意的吳洗還有一臉茫然的血醫。


    “讓你久等了。”


    鑽迴了溫暖的奔馳內陳燁靠在了座椅上對著身邊的少女麵帶歉意的一笑。依舊是女傭打扮的林鈴正坐在他身邊原本春桃般的笑顏現在卻是一片死灰。


    “為什麽不自己去看一下?”


    看著少女那紅的眼眶陳燁不由心中一陣不忍輕聲詢問著少女卻輕輕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另一邊。在她轉頭的瞬間胖子卻在看見一顆晶瑩的液體順著潔白的皮膚滑落而下。


    “兄弟。”無奈的聳了聳肩胖子拍了拍李毅的肩膀“走吧。”


    李毅立刻會意的一笑踩下了油門閃了閃車燈的奔馳立刻慢慢駛上了大道。


    看著默不作聲的少女陳燁隻是抱著雙手靠在了車座上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一小時前胖子在準備室中接到了伍凱死訊時林鈴卻突然衝到了他身邊不管如何都要他陪著去現場。在死使們奇怪的目光注視下他隻能尷尬的望著月色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月色竟然什麽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到了現場後林鈴卻隻是坐在車內一步也不肯邁出車外臉上的表情卻讓陳燁卻什麽話也問不出了。雖然不知道她與伍凱是什麽關係但看了麵如死灰的少女胖子隻能乖乖的閉上了嘴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那冰冷的小手正微微顫抖著接觸到他的手時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後緊緊握住胖子的手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的掌心中。


    胖子的眉著不由一皺一動不動的忍著那痛楚女孩突然撲入了胖子的懷中將臉埋在了他的衣襟中低聲抽咽著。看著那不住聳動的單薄肩膀胖子隻能苦笑一下輕輕攏住了滿臉淚痕的女孩。


    大宅中陳奕星正坐在椅中麵色一片陰沉隻有那眼中的烈焰還在升騰翻滾著。先是狼人再是賤民然後竟然又卷入了血族這一切的變化實在太快原本沒有任何關係的事物突然被扯到了一起似乎原本熟知的一切都背叛了黑暗的傳統變的令人無法相信。


    狼人向血族進攻賤民向狼人提供情報雙方竟然合作在一起共同來對付血族這是數千年的曆史中從未出現過的情況。然後又是一位六代血族莫名其妙的橫屍街頭刺客中既有他自己的保鏢、也有狼人。最令他知驚的還是這位血族竟然是她的兒子原本堅持原則的她難道也卷入了紛爭。原本看似勉強持平的亞洲局麵突然露出隱藏在背後的黑暗。


    “伍凱怎麽會被狼人暗算的?”坐於他麵前的樸正熙打破了室內的寂靜掃了一眼立於室內的死使統領安倍晴信“還是他們有什麽勾結?”


    “目前一無所知。”看著性如烈火的樸正熙安倍隻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自從月色帶迴狼人與賤民勾結的消息後屬下立刻派人嚴密調查了整塊不朽之地的賤民活動以他領地中最為頻繁。”


    “也就是說他們有勾結?”雖然脾氣暴躁但能成為最高評議會長老的樸正熙卻也不是頭腦簡單之輩瞬間感覺到了其中的因果“狼人的武器特使的遇刺都可以解釋了!”


    “的確有這種可能他提供武器然後由賤民來轉交。”


    “他是林鈴的養子隻聽從她的吩咐這件事情她也脫不了幹息!!”越說越有氣的樸正熙不由望著依舊一言不的陳奕星“林鈴是你的妻子你來決定。”


    “原來我以為隻是狼人的妄動現在看來完全是被人布的局。”似乎沒聽到樸正熙的質問陳奕星麵上現了一股倦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晨曦果然厲害布的局密不透風也許規則和傳統這種東西也許真的是不太適合現世了。”


    “你在說什麽?”


    看著眼前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老友樸正熙不由一下呆住了一向沉靜穩重如水的陳奕星就算是在太古時代被數萬的狼人軍隊緊緊的圍住陷入死境之時都未見過他如此的沮喪和消沉。


    “正是他將局勢導向了現在的狀況我們已經無力迴天了。”


    “反正現在還有機會!!”


    “機會?芙蕾殿下表示她絕對不會卷入亞洲的紛爭。對她來說隻要對血族有益任何紛爭在她眼中都是合理的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陳奕星笑了笑聲中卻滿是苦澀和無奈“掌握軍權的親王大半倒向了蕭晨曦亞洲的大家族們又意外的沉默就算得到她的支持又能怎麽樣也隻是勉強支撐而已。”


    “那我們就坐等戰爭的到來?”樸正熙重重拍了一下扶手猛的站直了身體“我們在亞洲還有1/3的支持者!親王支持他但多數長老還是站在我們這邊!!一切不會像他想的這麽容易!!!”


    “我們也隻有盡人事了。”


    苦笑了一下陳奕星站直了身體負手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眼中滿是苦寂。


    最高評議會的諸們長老正陷於一片沮喪時陳燁已經送林鈴迴到了大宅。


    迴程的車上林鈴一直伏在他胸口抽泣著整個人就這樣掛在了胖子胸前。車停時她似乎用力撐了起了身體那通紅的雙眼和滿臉倦容立刻映入了他的眼中。


    輕輕扶住了差點沒站穩的林鈴胖子隻能小心的扶著她在大廳血族那詫異的目光下走向了圖書館的大門。


    剛剛走入館內林鈴突然腳跟一軟嚇的陳燁連忙收緊了手臂將那具纖細瘦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中。長久以來林鈴那付活潑可愛的樣子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心中現在看她這麽憔悴的樣子不由滿心憐惜的將她輕輕扶到了長椅上小心的靠在了自己身上。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疲倦的雙眼中竟然滿是滄桑之意原本豔如春桃花的嬌顏現在就如一株秋葵般怠倦無力。


    胖子呆呆坐在圖書館的長椅上就像在照顧著自己的小妹般小心的讓女孩靠在自己腿上。看著那空空蕩蕩的圖書館那一排又一排的厚重書架擠滿了室內的空間。掛著各色惡魔雕像的方柱上是弧形的拱頂再配上白色的長燭整個圖書館透著一股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


    平日裏來到這裏的胖子注意力早被活潑的林鈴所吸引從來沒有仔細的感受到這種感覺。現在看著眼前空曠而又令人窒息的景色本就不快的情緒更是一沉。兩人就在這一片沉悶的死寂中相擁著久久無語。


    “伍凱是我的孩子。”


    “什麽?”


    長久的沉默之後林鈴那凝固住的眼神慢慢轉向了陳燁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聽到這句話的胖子卻連忙用手托住了差點脫臼的下巴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那看似還未成年的少女。


    “我曾經和你說過永遠不要用外表來判斷一個異民。”


    林鈴臉上的神情慢慢地改變了那沉重的眼神中滿是風霜就像從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一個老嫗這詭異的變化立刻讓胖子看呆了。


    用手扶住胖子的腿林鈴慢慢地站起了身體五指交叉在一起。伴著閃動著光華無數晶瑩透明的碎片自她身上落下就像一層冰晶跌落在地麵後化成了點點碎片。刺目的血紅色光華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不斷翻卷升騰。


    她那如同14歲少女般青澀的身體慢慢變的修長豐潤一頭墨綠的秀披在身後在白色的燭光下閃著玉石般的光澤。一個陌生的美豔女子就這樣靜靜的出現在了陳燁眼前黑裙的胸腹間滿是鏤空的花紋襯在花紋處的黑紗中露出了片片水嫩的肌膚。


    “你你是?”


    看著女子那水般清澈的雙眼陳燁竟然不知不覺的低下了頭那對隱含著威嚴與高貴的雙眼令他體會到了一絲似曾相識的恐懼。


    “我是若林郡的親王林鈴血族最高評議會長老。”


    女子攤開雙手寬袖中的傳來了清脆的鈴聲那翻卷的火焰慢慢消散。在她身上再也沒有半點往日的感覺隻有腕間那對綴著鈴鐺的黑鐲還能讓陳燁認出那位一直諄諄教導著自己的嬌俏少女。


    “大大人。”


    陳燁慢慢曲下了膝蓋跪在了林鈴麵前那熟悉的恐懼感和聲音立刻讓他迴想起了曾經在幽暗的石廳中那位先將自己從死境中救出同意接納入血族的身影。但胖子的心中同時也充滿疑問為什麽像她這樣一位最高評議會議員竟然會呆在這間充滿著寂寞和壓抑的圖書館中。


    “我厭倦了那兩人無窮無盡的爭鬥所以才在這間貴族專用的圖書館間消磨那不知何時結束的生命。”


    似乎看出了陳燁心中的疑問林鈴慢步走了過來在那高高的裙衩間不時隱現著細如凝脂的肌膚不由把胖子看的心神一蕩。等他迴過神來時那對穿著鑲鑽黑色涼鞋的纖足正在他麵前那黑色細帶和雪白的玉趾暗暗散著一種驚人的誘惑。


    “月色是我最喜歡的孩子她那天來懇求我希望能由我來教導你。”


    那聲音中帶著無窮的壓迫力此時林鈴散出來的威嚴和陳奕星竟然不相上下高級血族天生的血威幾乎壓的胖子喘不過氣來就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拷住令他痛苦不堪。


    幾根冰冷的手指輕輕撫在了胖子滿是冷汗的額頭上那緊迫感突然消失了如釋重負的胖子剛剛抬起頭來喘氣林鈴的麵孔竟然就在眼前。她竟然蹲下了身子用手掌捧著陳燁的臉頰雙眼中蘊含著無限的溫柔。


    “現在的血族已經沒有像你這樣純潔無瑕的赤子那些新生眼中隻有血族身份帶來的富貴和權勢。”仔細凝視著胖子林鈴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哀傷“你是唯一一個不被血族身份所迷惑的人所以我像教導伍凱一樣的教導你。原本以為他和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樂趣但他卻為什麽要背叛我!!竟然違背了我的意願卷入了這場該死的權力遊戲!!”


    突然女子哭了那晶瑩的淚水第一次展現在了胖子眼前原本的威嚴和華貴盡數散去林鈴的手指緊緊抓住了陳燁的肩頭那強烈的刺痛讓胖子體會到了她心中的痛楚。


    “還有我……還有我在。”


    徹底扔掉了那高貴的外殼化為弱女子的林鈴就這樣倒在了陳燁懷中緊緊抓著陳燁的衣服放聲痛哭著。胖子隻能手足無措的抱緊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會重複的念著這句話。


    “我要你。”


    聽到了這句低語胖子驚呆了愣愣的看著滿臉淚水的林鈴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女子卻突然站起了身體緊緊牽著陳燁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帶入了一間小室。


    看著那垂著白紗的床和簡單卻又不失精致的女子用具似乎正是林鈴的臥室還沒來的及說話胖子的耳垂已經被她緊緊的咬住痛楚中帶著一絲麻癢。


    “抱我。”在陳燁耳邊低語著的林鈴輕輕將胖子那僵硬的雙手放在了自己腰上“讓我忘記一切。”


    緊抱著懷中的溫香軟玉林鈴的吻從陳燁的額頭漸漸落到了胸前。他的理智在柔軟的身體觸感下瞬間消失了緊緊擁住了懷中的女子猛的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吻遍了林鈴麵頰後陳燁一把扯開她的前襟用手拚命揉捏著在那細如管簫的呻吟聲中胖子的動作越來越重。


    被胖子緊壓在身下的林鈴那滿臉的痛楚中卻帶著一絲異樣的迷離一對雪白的纖足不由伸的筆直那弓起的腳指突然夾住了白紗。伴著絲帛的斷裂聲飄蕩而下的白紗將兩人徹底遮掩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鈴才從一片迷離中醒來酥軟無力的身體中滿是痛楚也滿是歡愉。


    用手撐住了頭林鈴就這樣側臥著呆呆的望著像小孩一樣睡在自己身邊的陳燁。像親子一樣的伍凱就這樣背叛了自己這種背叛感並不能讓林鈴悲傷如此但他就這樣像野狗般死在了街頭卻讓她寒徹了心頭。


    屍體上的手法是她最為熟悉的武器血族精銳暗殺部隊“血繭”的魂刺伍凱正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在亞洲能夠差使“血繭”的隻有蕭陳兩人不管是為了什麽在林鈴的心中往日裏三人快樂相處的場麵已經如鏡子般被砸的粉碎。往日裏視自己為珍寶爽朗而又執著的兩人現在卻從骨子裏都是陰狠輕易的就將自己視若珍寶的養子格殺於街頭。


    隻有陳燁這個家夥還讓她從心底裏感到了一絲暖意雖然狡詐而又奸滑但他骨子裏卻有著一股灑脫和平和。見到了血仆打扮的自己卻像小學生一樣的拘謹和天真。所以才讓她不再假扮血仆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的知識教導給他。


    要不是自己心亂如麻林鈴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羞意用手指狠狠點了一下沉睡中的胖子才離開了那淩亂的臥床用睡衣包裹住了帶著斑斑淤痕的身體。


    走了茶幾旁剛剛提起精致的紫砂壺林鈴的心底突然一陣悸動有人正走過圖書館最外層的結界那蘊藏著巨大力量的身體惹的結界一陣波動。


    從那熟悉的波動中林鈴立刻知道了來訪者的身份看了一眼還嘴邊掛著口水的陳燁悄悄的推開了房門站在走廊中用一對湖綠色雙眸看著那空蕩蕩的走廊盡頭。


    走廊盡頭的景象突然扭曲了起來就像在平靜的水麵中投下了一顆石子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華。一個身影從這片紊亂中慢慢走出黑色的長袍一塵不染銀色的長筆直垂在身後。


    “你總是看上去不染凡塵的樣子。”


    “兩千年來你也總是這麽說。”


    眼前的林鈴滿是冷漠陳奕星的臉上卻出奇的露出了笑容剛想走上去卻還是收住了腳步停在原地。


    “我記得曾經說過不希望你踏進這裏半步。”林鈴輕輕揚起了手腕手上的馭雲鈴漸漸閃動著紅光“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要我來請?”


    “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夫妻。”陳奕星無奈的看著林鈴還是退了半步“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還沒有墮落到會去暗殺我妻子的養子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


    望著陳奕星林鈴那揚在空中的手腕還是垂了下來兩人就這樣默默的站在走廊中僵持了許久陳奕星隻能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恨我和晨曦是我們兩人一手將原來的同伴變成了仇敵粉碎了以前那親密無間的日子。但你知道我是為了信念而活的人晨曦也是我不能退讓他也不能。”說到這裏陳奕星的雙眼漸漸恢複了深沉重新變迴了那個水波不驚的亞洲第二掌權者“我退讓的話亞洲就會變成一片血海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


    “你總是這樣認為自己是絕對正確的對你來說血族的正統性才是第一順位親人感情一切東西都排在後麵。”心中滿是失望的林鈴垂下了頭後輕輕擺了擺手“你走吧。”


    無奈的一笑陳奕星端詳著數百年未曾仔細看過的林鈴突然現了那衣襟處露出的淤痕心念流轉處立刻察覺到了不遠處的房間裏有一點氣息正在輕輕脈動著。


    “誰在你房裏?!”語話中明顯露出一絲激動的陳奕星雙眼中的血芒瞬時沸騰了“蕭晨曦!?不很弱小到底是誰!”


    “我保護下來的人。”看著不住閃動血焰的副議長林鈴的五指間也罩上了一層紅芒“如果你想維護丈夫的尊嚴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保護下來的……那個天命!”聽著妻子那堅定不移的口吻陳奕星表情頓時扭曲了“那個下賤的家夥!你竟然!”


    “你和晨曦毀了我原來的生活這次我絕對不會退讓的!”


    陳奕星就這樣看著林鈴從小一起長大的三人本來是這樣的親密無間就算是林鈴選擇了自己後那份真摯的友情卻還是維係著三人共同渡過了各種挑戰和磨難。但這份千年的感情卻在自己和蕭晨曦的對立下變成了一場數百年的對持。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林鈴漸漸躲進了空無一人的圖書館陳奕星不止一次的看著她捧著描述著過去的史書追尋著往昔的歲月。


    “千年的歲月如果沒有永恆的生命也許一切都會很美好。”漸漸的陳奕星眼中的血芒消散了久久的望了一眼林鈴後勉強張開了嘴。“最後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還站在我這邊嗎?”


    “永遠。”


    一句幾乎弱不可聞的永遠陳奕星卻笑了似乎是絕別一樣揮了揮手的他再也沒有迴頭徑直走向走廊的盡頭。


    在他身後是用手緊緊捂著自己嘴的林鈴側靠在牆壁上因淚水而模糊的雙眼望著他那背影遠比蕭晨曦的背影還要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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