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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柳柳被石蜜一番折騰半條命都沒有,捂著心口將肚裏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這哪是是在強暴女子,那分明就是在泄恨啊!隻是,為什麽不是黎羲淺那個賤人,為什麽不是呢!


    如今朝中最有潛力的三個驚豔男子,對她都青睞有加!她很!明明她才是那個天之驕女,如今什麽都變了,什麽都變了!


    迴到帳篷,黎柳柳還沒有緩過勁頭來,卻是感覺一雙手攔住自己的肩頭。


    “表妹?”韓元藍看著跌跌撞撞的人,我見猶憐的很,難得見這個人沒有任何的不悅,心中更是歡喜:“表妹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表哥,表哥給你報仇。”


    黎柳柳噌的要起身,隨即想著剛剛黎羲淺那撕心裂肺的警告,那雙顧盼流離的眸子多了兩份的柔情:“還能誰,隻有那個賤人,那個草包賤人!表哥你要幫我!你是對我組好的人了!”


    韓元藍心中呀了一聲,隨即就讓按住床榻上:“昨日讓那個賤人逃過一劫,歸我沒有查看,你放心,表哥必然幫你,隻是,若是我成了,表妹如何感謝我?”


    黎柳柳無比惡心,但沒有什麽比美色更加好誘惑人了,她的指頭在他臉頰上慢慢滑過:“到時候表哥說怎麽樣那就怎麽樣,表妹還能不依著你。”


    “那表妹也給個信物啊?”韓元藍知道這個人聰明的很,要是用力自己不要了,豈不是虧的太大了。


    “你要怎麽樣?”黎柳柳眼中噙著柔和,嘴角抿著的弧度恨不得殺了這個人渣。


    “自然是??????”韓元藍慢慢說來起來。


    黎柳柳眸光忽的一動。


    ☆、第162章:伏殺


    是夜。


    黎羲淺坐著帳篷之中挑著燈芯,如同夏日荷花似清雅的眸子噙著點點笑意,手裏小竹片慢慢在燈油中青龍蔓延起來,纖長的手指倒映在旁邊喜鵲桃花枝的石片屏風之上,換了身白色卑職暗花紋,頭上帶著茉莉花的萬生花多,另外一隻手正拿著閑書慢慢看著,十分愜意有十分波瀾不驚,像是在靜靜的等待什麽。


    菘藍看了站在外麵貼著耳朵的石蜜一眼,給她烹茶斷了過去:“三少爺拿來的,說凝神靜氣最是好。”她聲音害怕之中嵌著鎮靜,鎮靜之中又夾雜著怨恨,昨日她逃過一截,做賊心虛的韓元藍不敢將奴婢們怎麽了,好在她又是出去尋人“小姐,您真的確定二小姐會讓韓元藍過來。”


    這是黎柳柳一貫的作風,拿著傾國傾城的美貌當做談資,許多京城公子哥為了給這位謫仙一般的小姐多說上一言半句都能在貴族男子們中昂首挺胸起來,韓元藍垂涎她的美色丞相府人盡皆知,無奈周眉護的好,韓侯夫人也打了招唿。


    當初大雪天差點被辱沒清白的事情,至今都是飛鶴院下人們抹不去的陰影。


    黎羲淺端著茶水抿了抿,笑盈盈的安慰起來:“如今不是京城,黎柳柳睚眥必報,眾星捧月的長大,順風順水官了,周眉那手腕三分都未曾學到,眼下能被她擺布同時對我有意的隻有韓元藍了。“


    景澤伯是黎柳柳最後的王牌,若非到了要死的時候,絕對不會動,即便動,也要景澤伯親自出頭,景澤宜是她的人,兩個人交心交命的盟友,黎柳柳若是去找他,那就是吃力不討好,還會壞了十幾年精心培養的地位。


    菘藍跪在地上,拉住她的手緊張起來:“可小姐也不要用自己做餌。”


    石蜜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哎呀了起來:“怕什麽,報官還進不到小姐的帳篷就被打死了。”


    “沒事。”黎羲淺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錦紋匆匆出去又進來,眼光朝著外麵掃了掃:“小姐,外麵的月亮可大了,奴婢想著今日小姐不是吃的多了嗎,不如出去走走?”


    來了。


    黎羲淺站了起來,理了理衣領走了出去。


    韓元藍鬼鬼祟祟而來,為了方便行事,他可是大半夜的過來的,想著白日黎柳柳被自己偷香竊玉了一番,如今褻褲都還在自己手中,等著成了事情,還愁不能將人捏著手中?


    看著走出了一聲白色素淡長裙的人,韓元藍暗歎蒼天助我,卻是看著三個奴婢緊隨其後。


    黎羲淺看了看明月,心情好的不行:“走,我們出去轉戰、”


    “小姐,不行了,今日才出來那種事情。”菘藍說了起來。


    黎羲淺含笑:“我們帳篷離著外麵就是兩步,難不成賊人還要在小侯爺旁邊動手?玷汙管家女子已經是死罪了,謀害皇親國戚那是要誅殺九族的,錦紋你迴去給我拿那件我最喜歡的海棠披風去,我們先走著。”


    “那奴婢去搞得吃得。”石蜜也說了起來。


    韓元藍看著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子,快步跟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的,菘藍忽然尖叫了起來:“啊!——”


    黎羲淺被嚇了一條,剛剛側眸,看著後麵緊跟其後的人,也是大喊了起來:“啊,有賊人啊,三哥救命,小侯爺救命啊!快來人啊!”


    韓元藍晃了起來,轉身就要跑,膝蓋卻是使不上力氣,跌做在了地上。


    “來人啊,快來人了啊!”黎羲淺大吼了起來。


    “不好!”巡夜的黎遠海聽著小妹的呐喊:“快過去看看!”


    最後登場的自然是謝小侯爺,問詢趕來,二話不說一個打字響徹雲霄:“打!”


    “給本侯朝死大,敢在皇室麵前趁微風,我倒是要看看是拿給混賬東西,給我打死,打死了本侯在看!馬上去稟報陛下皇後,說的這采花賊給抓住了!”謝長語走到黎羲淺旁邊,看著少女賣力的厚著,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夠了,那是陛下都被你驚醒了。”


    黎羲淺瞬間沉默了下來,看著被人暴打還嘴裏嘟囔的人:“他最有應得,簡簡單單的殺了太簡單了。”


    除夕走了過來,手裏捏著一條褻褲,謝長語眼神瞬間就變了。


    “這不是我們小姐的。”菘藍急忙辯解了起來。


    黎羲淺想掐死這個丫頭,強壯震驚:“是個好東西,留下了,一會可多做文章起來。”


    “三少爺來了。”放風的石蜜小跑了過來。


    黎羲淺和謝長語對視一眼。


    “唔唔唔,嗚嗚嗚,我就是出來消食而已,嗚嗚嗚——”黎羲淺靠著謝長語的肩頭大哭起來。


    謝長語看著翻身下馬的黎遠海,忙道:“你這三哥來的可夠晚的,知不知道你家妹妹差點就被人給輕薄了。”


    “離離!”黎遠海眉毛醫術起來,這個人抱的坦然自若的,真的當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是個死的不是,伸手將妹妹抱到自己懷裏來:“可是,可是——”


    黎羲淺明白他的意思,眼睫毛墜著淚水:“萬幸,菘藍看著老鼠被嚇著了,妹妹一迴頭就看著有人跟著,高聲唿喊了起來,小侯爺,是小侯爺來的急時。”


    黎遠海抱著妹妹的肩頭安慰起來,看著站在麵前的少年,淡淡道:“你帳篷原本就是挨著他的,他來的不及時倒是浪費了我安排的苦心。”想讓自己給你說好話,你這輩子都別想,黎遠海給啪嗒啪嗒掉眼淚的少女擦拭起來:“不要害怕,萬事都有三哥,天塌下來,三哥都在的。”


    “是誰!”黎遠海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的妹妹,交給誰都不放心,哎了一聲,看著攤手的謝長語將人遞過去:“跟著小侯爺,三哥去看看。”


    謝長語的暗衛個頂個的恨,人人參與,平均分配的,冷縮縮的將韓元來在黎羲淺幾聲唿喊之中打的隻剩一口氣。


    隻剩一口氣的韓元藍,看著走來的人,眼睛都看的不整齊了“我——我是韓侯府世子,??????”


    黎遠海呸了一聲,一腳踢到他頭顱之上:“韓侯府,你是天王老子,動了我的妹妹,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子弟!!”


    謝長語摟住懷裏的少女,瞧瞧起來:“你三哥這話怎麽感覺在說本侯呢,本侯似乎是吃力不討好了呢。”


    黎羲淺睨他一眼,故作慌張:“三哥你認識嗎,是誰,剛剛他說什麽了?”


    “沒事,蠢貨東西。”黎遠還底身查看,拿著手帕搬開已經斷氣人的臉,眸子微微一愣:“這是,這是韓元藍???????”


    除夕忽的捂嘴:“黎三公子,你看韓元藍懷裏的是什麽?”


    黎遠海看著被逃出來的東西,咿呀呀呀的坐著了地上:“哎哎哎——”


    “怎麽公子你的?”除夕眨眨眼睛。


    黎遠海看著被謝長語漏過了看到人,爬起了連著平時的風度都不要:“不許看不許看,菘藍錦紋把你們小姐帶迴去。”


    “這個》”除夕半那褻褲哪裏過來:“三少爺顧忌也傳不上去吧?”


    黎遠海惱羞成怒:“這都是什麽事情,這都是什麽事情!!”


    “這難道是?”黎羲淺捂嘴起來。


    黎遠海一把將那不知廉恥的東西拿了過來:“都不許看了!!離離馬上迴迴帳子去,不,你,哎哎哎!!——”


    這東西他自然不認識,可這布料在京城減值千金的,拿著錢都買不到,他聽人說給女孩子做貼身的衣物最好,本是拿迴去給兩個妹妹的,奈何被周眉都做給了黎柳柳。


    這這這!!


    這個要怎麽弄啊!!


    ☆、第163章:禦前1


    **帝得知強暴韓元紅的賊人被抓住,大晚上的起身親自審查此事,皇帳之中氣氛凝固又緊張,所有人都等著最高皇權者的到來,孫皇後的鳳帳就在旁邊,事關女眷,她來的最早,即便是大晚上而來,依舊盛裝出席,鳳冠高帶著。


    黎羲淺可還記得上次宮闈差點被關的事情,如今倒是帶著幾分急促和憐惜的樣子,果然啊,一國之後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


    “別多禮,別多禮了。”孫皇後快步走了進來,又是憐惜又是可憐又是憤懣的眸光都要遷出水的看著黎羲淺:“孩子,可是嚇著你了,委屈了,本宮在這裏,誰都不能欺負你,別怕別怕。”


    黎羲淺被孫皇後握著手,態度有些冷淡,先是一怔:“臣女惶恐。”


    孫皇後卻是像是未曾瞧道她眼中的惶恐,依舊笑道:“莫要惶恐,今日有本宮在就有人給你做主,好在小侯爺的帳篷就在你旁邊,你三哥又去的及時,不然,我們皇家可對不起你父親了。”話裏的意思倒是給她皇後之尊增加威望,孫皇後失笑起來:“可是嚇著了?”


    謝長語挑眉白了孫皇後眼,深以為然:“可不是嚇著的,本侯本就有管理治安之權,那賊人已經被我錘死了。”頓了頓,皺了皺眉:“三公子補上一腳徹底斷氣。”


    黎遠海極好的涵養,被這拖下水的幾個人,恨不得掐死謝長語,依舊風輕雲淡起來:“就是茲事體大,才來請示的。”


    一道威嚴之聲傳來“茲事體大連著我們這為小侯爺都不能做主了?”


    **帝龍袍常服走了出來,看的出氣的臉色都變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作祟,就應該大卸八塊了才好,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他瞧著謝長語摸著鼻子,在皇後的攙扶在做了下來:“怎麽?是皇子身邊的人?”


    **帝心咯噔一聲,謝長語官是無法無天,雖身為實在爵位,普通勳貴都不放在眼中,如今殺了偷香竊玉的采花賊,自己到他跟前如此乖巧,**帝有些如坐針氈起來,手裏茶盞慢慢蓋上,抬眸說道:“一個個的都啞巴了不是?黎三你說。”


    謝長語一貫是個不懂事的。


    黎遠海答道:“韓侯府世子韓元藍。”


    **帝眸光一瞪,站在邊上的孫皇後眼睛都不眨一下,隨時萬代世襲的侯府,估摸也就在這代便走下坡路。


    **帝倒吸一口涼氣:‘打死了?都沒有確認就打死了?”這萬一是出來散步的那可是怎麽整?死了個侯府表妹,做事的是侯府嫡子,還想對自己領悟一個表妹出手?這可是皇家眼皮子底下!


    黎羲淺站不住了,甘貴下跪:“陛下,難道女兒家會用清白開玩笑,實不相瞞,這位表哥欺負我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家傳母親口諭騙了臣女晚間出去,卻是守不住寂寞,強霸了我二妹的婢女,若不是小女機警早就死無葬身之地,韓元藍在京城欺男霸女,流連花叢,陛下不知道,京城百姓早就苦不堪言,現如今對青梅竹馬的表妹們紛紛下手——”


    孫皇後和**帝忽的對視一眼,什麽叫對表妹們紛紛下手?


    按理說,韓侯府門第頗高,倘若結親周圍表妹皆是上等人選,丞相府兩個,韓侯府旁支兩個,丞相之女,太師之孫,大都督獨女,個頂個的好,人卻是個爛泥敷補上牆的喜歡誰家姑娘,頃刻之間就要壓倒身下把玩。


    這如今就一句打死了?就終結人家性命了?


    **帝有點結巴,倒不是覺得死有餘辜,而是感歎那混賬謝長語怎麽下手的如此黑心黑肺的“你,你,還不把人抬過來!”


    孫皇後盯著黎遠海:“什麽叫對表妹們紛紛下手?”


    眼下黎遠海哪裏敢強行解釋的,如今倒是欣慰的很,總歸這黎羲淺完好無損的,其他的又不是自己血緣血脈,可,這丞相府的臉麵可是的要的。謝長語是個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敢做就要敢當不是,當即把一團東西放到**帝麵前:“這個,這個還是陛下自己個看看吧?”


    “這是什麽?”**帝拿起個粉色的小東西看了起來,不是不知道是啥,是被包裹的太掩飾了,他定國玉璽都為如此小心翼翼存放。


    短短時間之中,孫皇後急忙拉住他的手:“陛下萬金之軀,還是莫要碰這些肮髒的玩意!”她示意身邊女官將那團汙穢的東西拿開:“這是女子的褻褲。”


    **帝老臉一嗅,除夕帶人將韓元藍屍體抬了進來。


    “混賬混賬!”**帝怒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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