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嗖的消失不見。


    黎羲淺拿過杜衡手裏的絲帕,放到趙姨娘麵前,微笑道:“帶迴能否化險為夷,就看趙姨娘的演技了。”


    再次走進大廳,黎行之臉上怒意更甚,周眉在踱步,黎柳柳給黎行之奉茶,嘴裏嘟囔著化險為夷,總歸孩子沒事,便是萬事大吉。


    黎行之加大聲音,完全不掩飾怒意:“逆子!還不跪下!”


    剛剛周眉說了許多,是,這個發妻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心中有數,奈何剛剛盤問的丫頭嬤嬤全部都說趙姨娘隻和這個人來往密切,他看人向來準確,黎羲淺蟄伏怎麽多年,隻因為,沒有機會翻盤,現在得了聲望,若是有人搶走她的注意力——


    “還不給你父親認錯!”周眉也唉聲歎氣:“總歸是個意外,趙姨娘也無礙,今後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院子裏麵,這裏的事情你父親說了,優渥來負責。”


    你負責,怕是母子全損了。


    黎羲淺走上前玉:“我要害他,我幹嘛護住他,倒是二妹,提前迴府時間掐算極好,今日下午陽光正好,我這個身子骨硬朗的都曬的想睡覺,你偏偏拉住趙姨娘說話”她深深望著黎行之:‘再說了,這件事趙姨娘的話才至關重要,等她醒來,在做定奪不遲,免得傳出去,說父親刻薄女兒,母親借刀殺人,妹妹火上澆油。’


    三人皆是目光一邊,黎行之最在於自己言行舉止,當時儒學大家,還是眾位皇子啟蒙太傅,他老臣的眸子一轉,黎柳柳嘴角一勾起:“大姐這個話刻薄了些,總歸您認錯了,父親母親也好護著你啊。”


    要是認錯了,不就是在說這件事情就是她黎羲淺所謂嗎?字字句句都在為她考虐,最後結果卻是歌頌他黎柳柳善心好心,黎羲淺眼底笑意更深起來,如同古井裏麵倒映殘月,幽深孤傲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過去。


    “即便要追究,今日我與趙姨娘根本沒有見過,哪裏來的機會下手?”黎羲淺目光咬著黎柳柳不放:“剛剛我盤問了趙姨娘貼身婢女,說下午時候姨娘身體勞累,妹妹偏偏緊追不舍說了無關痛癢的話足足半個時辰。”說道此處,她眸子忽的打到周眉身上:“母親今日給府中發月錢,好像姨娘院子的人——”


    話不能太滿,黎羲淺適可而止。


    “大姐這是在說是我和母親害了趙姨娘不是!我和二皇子出外郊遊人盡皆知,母親每個月二十八發放月錢從不更改,大姐若是不想認直說便是,何必誣陷母親?!”


    正說著,外麵一個小童走了進來“老爺,夫人,我們師父讓我將這個拿過了,說是趙姨娘緊緊捏著手中的物件,而且,而且——”


    黎行之目光一聚:“拿來給我看看!”


    那東西普通的很,是一張手帕,黎行之捏著那手帕肩頭顫抖,啪的一耳光丟到旁邊的黎柳柳身上:“混賬東西!我白養了你一場!”


    清脆的耳光落到每一個人心間,皆是虎軀一震。


    ☆、第80章黎行之震怒


    “父親,女兒不知道做錯什麽事情!”黎柳柳驚魂未定捂著臉爬了起來,周眉忙將人護在身後,見寶貝女兒瞬間紅腫的臉頰,心疼的都要吐血:“老爺,您這是做什麽,好好的你打柳柳做什麽?”


    “你看看這是什麽!”黎行之將手裏的東西丟到周眉臉上:“雲錦織金手絹,隻有皇室貴女才能用,我這個丞相府除了你這個寶貝女兒誰還有!”能讓一個人昏迷不醒都死死捏住的東西,怎麽會沒有蹊蹺!黎行之看著捂著臉的人大吼:“黎柳柳,說!”


    “女兒沒有啊!”黎柳柳看著那正是自己的帕子,目光忽的打到黎羲淺臉上,忙解釋起來:“怕是今日和趙姨娘說話的時候丟了,這東西金貴,趙姨娘沒有見過,因此放的重要罷了,這又有什麽!”


    那小童聶聶道:“那上邊,有幾重大當門子——”


    周眉怒道:“放肆!”她捏著那帕子:‘這個東西好巧不巧的現在除了,剛剛柳柳在裏麵伺候,一屋子丫頭嬤嬤都沒有瞧見,偏偏黎羲淺進去在除了,就有了這個東西,母親知道你不喜歡你二妹,可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糊塗事情出來,我和你父親都說了,會給你遮掩,你這孩子!’


    黎行之倒是做到了椅子上邊,靜靜的看著三個女人要高處個什麽幺蛾子來。


    “當門子是最珍貴的麝香,這棟東西黃金萬兩,女兒院子裏麵哪裏有!”黎羲淺看著咄咄逼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周眉:“麝香對女子有害,我的院子裏麵斷然不可出現,這帕子金貴,女兒更是見都沒有見過,母親慎言,說話一張嘴,名聲維護起來要跑斷腿的。”


    黎羲淺院子是有錢財,黃金萬兩絕對不是一個輕巧的數字,要弄到能讓人聞一聞小產的當門子數量,絕非容易事情,且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來的時間。


    黎行之目光打量到黎柳柳身上,周眉有財力,黎柳柳在外幾日有時間,一切看似巧合無比,連貫起來細細一想,完完全全就是處心積慮安排下來的,黎羲淺能有什麽本事暗殺一個孩子?況且趙姨娘在自己麵前說了他不少的好話,讓她在丞相府水漲船高,她絕對不可能趕出這種蠢事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黎行之已經認定黎羲淺和這件事情無關。


    周眉為了心中也是一冷,這計劃好好的,證據全部銷毀,卻是半路殺出這一條板上釘釘的手帕,她深知趙姨娘體弱,那當門子熏了衣物兩日,又蓋上重重的檀木氣息,隻要懷孕之人接觸的久,便是必定流產的。


    那趙姨娘今日心中起了疑惑,黎柳柳不好多挽留,撞見變成蓄意謀害黎行之誰都不會放過,她沉著眸子,若是給不出一個交代來,黎柳柳怕就是兇多吉少了。


    “妹妹是不是擔心有了弟弟妹妹,父親就不會疼愛你了?”黎羲淺清冷的聲音帶笑起來,打蛇打三寸,周眉的死穴就是黎柳柳“你還有娘啊,你拍什麽,再說,你馬上就是二皇子的側妃了,怎麽還做這種小心眼的事情。”


    她呆滯調笑一味,就好像在責怪一個不懂事的妹妹一般:“好在趙姨娘沒有大礙,日後母親細心照顧,必然能給父親填一個弟弟的。”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剛剛周眉自己說了要照顧趙姨娘的孩子,如今黎柳柳陷害證據確鑿,即便這一次沒有事情,倘若再次出事,那不管是誰作為,黎行之都會蓋到這兩母女的身上來!


    “趙姨娘醒來!”外麵的錦紋跑了進來:“哭的傷心呢,叫著老爺和大小姐的呢!”


    黎行之聽著邁步出去,讓看重這個孩子,聽著還叫了李羲淺的名諱,便知道二人關係極好,道:“你和我去看看姨娘。”說完冷看周眉:“你們兩個給我滾迴院子,我一會再來收拾你們!”


    走進內院,趙姨娘靠著枕頭,眼淚汪汪的伸手:“老爺,老爺——”


    黎行之看著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趙姨娘小鳥依人懂得體貼男子,又是個婉轉歌喉百靈鳥,詩詞歌賦精通,身段舞姿曼妙,見著這人經曆生死,他心中一動,忙走了過去。


    進了屋子,黎羲淺示意錦紋關門,石蜜包裹這一團黑兮兮的東西走了進來


    黎行之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趙姨娘那雙淚眼朦朧的雙眸就像是陽春三月的湖水,安靜又容易驚起來漣漪,但是此時她的眸子掀起來了驚濤駭浪,如同受驚的兔子,紅著眼睛,不舍的咬著嘴唇,最後哽咽起來:“老爺,還請老爺發買了妾身,這個地方妾身無福消受了——”


    黎行之大驚:“你胡說什麽,什麽發買!”大戶人家的妾侍若是被主母老爺厭棄,修書不配,久而久之就用發買來處置。


    趙姨娘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聲音顫抖又害怕,語氣誠惶誠恐又帶著決絕:“妾身的身子本以為一輩子都不能當母親,老爺福氣厚,上天垂涎,給了妾身報答老爺的機會,妾身就想,即便拚死也要給老爺生下這個孩子,可是現在,妾身真的不能在呆在這代理了,為了這個孩子,懇求老爺放過我——”


    趙姨娘匍匐的下床,跪在黎行之根淺,虛弱的喘氣聲音加上啜囁,衣擺還帶著血跡,黎行之驚駭又震驚,生怕這個解語花身子出來什麽問題:“這些我都知道,不是日日都有大夫給你請脈嗎!”他說著忽然之間串聯到了什麽:“是不是夫人難為你了,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趙姨娘咬牙搖頭,半響艱難:“沒有,夫人對妾身很好。”


    黎羲淺淡淡一笑,隨即斬釘截鐵道:“父親,事到如今,有些話女兒不得不為趙姨娘說出來。”她頓了頓,看跪在地上的顫抖又虛弱的人,仿佛隻要自己吹一口氣就能婚死過去般的脆弱:“母親是要趙姨娘和弟弟母子俱損啊!”


    黎羲淺慢慢道:“父親,今日事情看似突發,實則預謀已久,先是莫名其妙讓女兒去探望二哥,然後二妹忽然迴府,好巧不巧走到後延,又好巧不巧遇到趙姨娘,好巧不巧硬生生要聊天,接著就安排這處大戲,趙姨娘身子不好,孩子五個月有餘,若是小產必然一屍兩命,因為女兒素日與她走近,趁機栽贓陷害在我的身上,這東西是二妹今日穿著的衣物,我知道趙姨娘出事,就讓人在外麵查看。”


    石蜜將灰燼丟到地上:“二小姐預備兩聲同樣衣裙,一套用當門子熏染,移花接木,毀屍滅跡,趙姨娘昏迷時候便能讓所有證據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有什麽都給我說出來!”黎行之見不得肮髒的時期,怒道:“快給我說清楚!”


    ☆、第81章添油加醋


    趙姨娘奮力搖頭,慌忙的去抓黎行之的衣擺:“老爺算了,妾身這樣身份哪裏能衝撞夫人啊,妾身知道老爺愛護,現在息事寧人才對啊,不要破壞夫妻情分。”


    這話說的黎行之臉色青紫了起來,這些年她明裏暗裏不知道收了多少周眉軟釘子,但念著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經曆隱忍,現在倒是好了啊,當著他的麵指鹿為馬,還要一個妾侍深明大義委曲求全起來:“你且都給我說出來,今日我必然給你一個公道!”


    趙姨娘捂著肚子被人錦紋攙扶起來,繼續看著加大黎行之的怒火:“我霸占老爺寵愛多日,已經討的夫人厭惡,又得到了孩子,大小姐可憐我,因此時常走動,也算是告訴大家我被抬舉,如今妾身差點就不能呆在老爺身邊了,這些都不重要,妾身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夫人要把一切都栽贓道大小姐身上去,大小姐柔和溫婉,善解人意又助人為樂——”


    “老爺,我逃過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會如何,您將我發買了,等著我生下孩子,還勞煩老爺多多照顧他,妾身在呆在這裏,夫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趙姨娘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來,捂著嘴痛哭了起來。


    “你放心,有我在,周眉絕對不敢碰你!”黎行之臉黑的跟著夜色一般:“離離,剛剛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都說出來,不許有半句隱瞞的!”


    黎羲淺深深的同情,長歎一聲:“父親常年都不問後院的事情,全權母親掌控,一開始女兒子以為她是爭對女兒一個罷了,慢慢的現在在才知道,這些年其實父親明裏暗裏是有不少子嗣的,都被母親和二妹處處迫害。”她說完示意石蜜去安排,繼續道:“一年前懷孕的唐姨娘,身子骨堅朗,一場大病母子具亡,半年前的江姨娘忽然墜湖見紅才知道懷孕,還有以前父親最寵愛的丫頭紅樓稀裏糊塗的變成和人通奸有孕陳塘,無一不是母親手筆,父親不信都可以派人去查證,絕對能找到不少證據出來。”


    話一說完,不知黎行之,連著趙姨娘都忍不住一個哆嗦,整個屋子都鴉雀無聲了起來。


    石蜜走了進了:“迴老爺的話,趙姨娘每次來找小姐,都是因此察覺到有人在自己周圍做了手腳。”她的手裏都是趙姨娘常用的衣服香包首飾手絹,石蜜底身道:“老爺可以讓大夫檢驗。”


    黎羲淺道:“剛剛女兒以防萬一,已經將父親一貫用的大夫請進來了。”


    門外走進來一個白衣男子:“師父身子抱恙,讓弟子前來。”


    這聲音熟悉,黎羲淺餘光掃過去,心中一驚,他見過這個人,在謝長語的身邊。


    “趙先生,還請你去好好的檢查一下這些東西,看看是否對孕婦有害,你的師父是我最信任的大夫,今天麻煩你過來一趟,說來慚愧,乃是家宅之事,事關我的子息,還請先生無比慎重小心”黎行之看著趙政嚴肅的說著。


    黎羲淺微微錯愕,看趙政對著自己眨眨眼,像是在說放心一般,側顏看著石蜜,將那丫頭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心中的疑惑下去了三分。


    趙政麵前鄭重的走過去,一一的查閱桌案上的的東西,哪出個火折子,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火上一過,拿著放在鼻尖認真的嗅了嗅,臉上細微有了變化,眼神凝重了起來,又哪出個小鉤子將走到梳妝台去弄了胭脂水粉,放在手指輕輕摩擦,拿著舌頭舔了田,忽的大驚了起來。


    在看看黎行之的臉,此刻已經黑的沒有了色彩,趙政越是一絲不苟,他神情越是凝重,他指腹慢慢的摩擦,眼底深沉寒冷,蹙眉不說話,任憑趙政在屋子之中翻箱倒櫃。


    趙姨娘坐著凳子上,錦紋給她披著外群:“趙大夫,您是老爺信任的人,您一定要說實話啊。”


    趙政目光凝重,悠悠的長歎一口氣,拱手對著黎行之道:“丞相,來的時候我師父便叮囑我,無比不能對您又任何的欺瞞,現在在下就直言不諱了,”他目光看到黎羲淺:‘這些大小姐帶來的東西,可有貼身用過?’


    錦紋急忙道:“沒有,那些東西都到拿著盒子鎖起了的。”


    趙政放心,拿著一盒口脂道:“敢問姨娘,這東西用力多久了?”


    趙姨娘眨了眨眼睛,那東西是她自己做的用的放心的很,看趙政一本正經的模樣,知道這是一個上位也是表達忠心的機會:“用力三個月了。”


    趙政目光一閃,終於開口:“丞相!這些都是害人的玩意啊!”她指著那些珠寶首飾:“大小姐拿過來的東西,裏麵都用麝香錦袍,簪子空心還有紅花,即便是未出閣的女兒,溫的太多也會傷了身子的!”


    趙政拿著那口脂:“這個裏麵是貝殼粉摻雜的,我已經檢驗過來,還有細微水銀紅花,索信三個月前趙姨娘胎相已經穩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這些東西少量服用的確是對身體有益的,但孕婦大忌,趙姨娘這段時間身子病懨懨的,就是積少成多的原因。”


    趙政又拿著個紫砂被子道:“這個被子裏麵有紅花粉末。”


    黎行之的臉上已經精彩萬分了起來。


    趙政繼續說道:“還有這個金絲枕頭,裏麵助眠的決明子,被壞成了石榴子,那東西曬幹之後,看起了聞起來和決明子一般,卻能夠椅子胎兒生長發育額,這樣的孩子下來不是傻子就是殘疾,比小產可可惡!”


    趙姨娘嚇得不行,死死的拉住錦紋的手:“屋子裏麵的陳設都是夫人安排的,老爺,老爺——”


    “看看姨娘的被褥!”黎羲淺看著趙政投來認真的眼神,似乎在說自己沒有說話,她忙大步過去,掀起被子,拿過旁邊的金刀子:“還請大夫認真仔細!”


    “拿過被子是小姐送的啊。”趙姨娘看黎羲淺,忽的道:“妾身白日按照大夫吩咐散步,這能動手腳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趙政仔細在鼻尖聞了聞,眼神露出震驚“丞相,這裏麵的絲線乃是天蠶絲和另外一種絲線摻雜的,而且被放在最裏麵,那個絲絨是螃蟹黃錦袍,又放置了艾草在其中,這去味道隻要放在火上邊一走就能聞到,怕是每日要染著凝神想如水,姨娘也分辨不出來。”趙政艱難的看著黎行之的話全部說完,所有人臉色都是鐵青:“大小姐讓我把脈看看。”


    “無比看看大小姐有沒有事情。”黎行之目光淡淡的掃射屋子裏麵所有陳設。


    ☆、第82章助攻上線


    趙政半響道:“大小姐無礙,不過體寒的很,像是吃了不少艾草和謝鴻河蝦之類的,月事怕是要推遲,的多多吃點好大棗紅湯,下一次月事來的時候,怕是會劇烈疼痛,在下一會備下溫補的房子。”


    黎行之頭上青筋全部爆出,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製壓製爆發的脾氣,這個周眉,害了自己的孩子不說,連著黎羲淺都被陷害了進去,他原本就對黎羲淺的母親有愧疚,他沉聲:“剛剛父親是委屈你了。”


    黎羲淺看了趙姨娘一眼,她立馬跪在了地方:“老爺老爺,您莫要動怒啊,都是妾身的不好,稀裏糊塗的就有了孩子,即便是大戶人家,要有孩子也是要主母點頭的,妾身已經生無可戀,本就是爛命一條被老爺看重,現在隻想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報答老爺,老爺千萬不要因為妾身和夫人有了嫌隙了——”她聲音越來越低,就感覺似乎隻要黎行之語氣微微加重,就能立刻悲憤死過去一半。


    她心裏也害怕,她根本不知道黎羲淺是要做什麽,哪出怎麽多的東西,而且各個她的舉動絲毫不像是裝的,她即便在聰明也不可能瞬間收買一個黎行之的大夫,他賣力的嗚咽起來,如果不能孤注一擲打到周眉,事後她必定是生不如死的。


    黎羲淺同情憐憫起來:“是在不行,父親就在外麵置辦個院子,讓趙姨娘暫時出去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黎行之看著楚楚可憐的哀求,有看著深明大義的女兒,心中對那個周眉已經恨之入骨了起來,露出愛戀的模樣看著趙姨娘:“你今日去我的書房住下,這院子肮髒的很,我會給你安排新的住處——”


    有了這樣的話,就是要親自護著自己了,趙姨娘心裏的大石頭鬆動下來:“多謝老爺愛戀了。”


    管家走了進來,小聲道:“三少爺過來了——”


    黎行之大步走了出去,健步如飛:“他來做什麽。”說完,看著屋子裏麵的人:“放心,有我在,不糊讓你們兩個被人迫害的!”


    見著人衝了出去,趙姨娘捂著肚子站了起來,她對自己演技極其自信,嬌柔作態乃是每一個舞姬花娘必備的本事,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黎羲淺道:“剛剛大夫說的可是真的,妾身的屋子是真的都步步殺機?”


    黎羲淺笑容和善又認真:“我隻在那盤我帶來的首飾做了手腳,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杜衡揪出一個老嬤嬤跑了進來,黎羲淺冷道:“趙姨娘不要以為有個孩子就有了靠山,這個丞相府沒有生出來,生出來長不大的孩子太多,這個老東西是你遠方親信,你最好認真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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