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拚死護住


    院外。


    周眉帶著家丁婆子浩浩湯湯的闖進院子,黎柳柳也隨著過來,嚇得整個院子的人全部著著急急的出來。


    “你家主子呢!?”周眉揚聲問道,即便是大半夜,主母大駕她身為女兒怎能不出來迎接,不等書香開口,她厲聲:“有賊人闖了老爺的院子,受了傷料想跑不遠,丞相府每處都要搜查!”


    黎柳柳披著個披風站在周眉身旁,今天的事情她如鯁在喉,輾轉反側不能成眠,那個黎羲淺如何就能被二皇子給救了,分明就是有意的勾引!她看著一院子的嬤嬤丫頭神色緊張便是冷道:“還不去讓你主子出來迎接主母,家中出了怎麽大的事情,什麽小姐隻顧自己安危不是!?”


    瞬間將自己推到一個以丞相府安危為己任的高度,黎柳柳不會放過人格一個彰顯自己人格魅力的機會,所以在知道黎行之書房有異動,馬不停蹄的集結了不少的人。


    她表現的越在乎丞相府的一舉一動,更是將不在乎丞相府的黎羲淺狠狠踩踏與地麵,自從太子府事件之後,黎柳柳就感覺有人在暗地給使絆子般,沒有一件順心事情。


    “迴二小姐的話,我們小姐昨日受難,今日顛簸迴府,腳又受傷,難得睡下去了,剛剛奴婢通稟了,小姐說的任憑夫人搜查。”書香哆嗦的開口,倒不是冷的,而是感受到周眉那如毒蛇般的眼神死死的咬住院子之中每一個人,她大起來膽子:“夫人搜查便是!”


    黎柳柳鼻尖冷笑:“主母大寒夜的來,倒是自己在被窩裏麵躺的暖和。”說完她一揮手:“給我翻!務必將賊人翻出來!”


    這話簡直就是在說賊人就在黎羲淺的院子裏麵似的,院子裏麵的人都是黎羲淺從各個地方找來耳朵,皆是府中不得誌亦或者被人排擠的,看著溫柔賢淑的二小姐如此咄咄逼人,心中皆是打抱不平起來。


    “敢在大小姐院子放肆!不要命了!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小廝隨便翻動大小姐院子的東西,活膩了!”錦紋撐著身子在婆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揚起手清脆的巴掌聲送到小廝臉上。


    周眉臉上不悅,卻是知道黎行之書房裏麵東西的重要性,恰好今日不歸家,便是有人趁機而入,分明就是蓄意為之,她自然知道男子不能擅闖女子閨房的規矩,眼中這樣的情況,她顧不得那麽多。


    錦紋站在黎羲淺的房門前:“夫人,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院子裏麵都是幹淨人,如何有賊人趕來,即便來了,我們會不知道,您這樣大搜,老爺知道了,您便是不尊庶女!”頓了頓,看著傻站的人:“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吵著小姐休養,我們都沒命!”


    黎柳柳眯著眼睛,何時一個丫頭也敢指著鼻子罵自己了,她看著大門緊閉的主屋,低聲對著周眉道:“母親,大姐一向最敬重你,你看,這外麵鬧成這樣裏麵都沒有動靜,若是賊人要挾了大姐——”她言盡於此,看周眉神色一動,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意。


    看著安靜的屋子,周眉心中百轉千迴起來,是啊,這個黎柳柳如今性子乖張了些,這種賊人如府的時候,怎麽可能毫無反應:“弄不好賊人已經劫持的大小姐,還不速速進去看看!”


    劉媽媽帶著小廝推門,驚訝道:“不好,這門是上鎖的!”這大家小姐夜晚都是不會鎖門,方便丫頭服侍,忙差下人:“快把人撞開,快點!”


    圍著的人看著周眉點頭,舉著火把就去幫忙起來。


    黎柳柳擔心的朝著裏麵大喊:“大姐你莫要害怕,我們這就來救你!”一頂窩藏賊人的帽子牢牢的送道她的身上去,她提著裙擺上去,臉上焦急眼中帶著酸澀,心中卻是希望那賊人要嗎強了黎羲淺,要麽就殺了黎羲淺!


    砰的一聲,,門被退開,跟著黎柳柳的醉意眼珠子一轉,大喊起來:“還不進去護著大小姐!若是大小姐有個什麽,你們的命都不夠賠的!”


    這哪裏是在抓賊!帶著怎麽多人闖進大家閨秀的房間,丫頭婆子小廝的,說是抓奸都是成立了,更何況還是大晚上的,若是身子被人看了去,閨名就沒有了!


    “還不去護著小姐!”錦紋急忙叫了起來,這可怎麽了得!


    人還沒有衝進去,便是聽著徹響雲宵的尖叫。


    周眉渾身被這嘶吼之聲嚇得渾身一寒。


    屋子之中,黎羲淺捂著被子,雙手死死捏著被角:“你們,你們!——”她說著貝齒咬著朱唇,眼中淚水打轉,又是委屈又是難受又是羞愧。


    一屋子的丫頭嬤嬤小廝都是一愣,隻看著床榻之上的黎羲淺子穿著個小肚兜,雪白的肌膚全部落在外麵,長發飄散在腦後,眼中又是羞又是憤。


    周眉闊步走了上去,看著黎羲淺的模樣知道壞事了,大吼起來:“還不通通給我滾出去,大小姐的身子也是你們能看的!”丫頭嬤嬤倒是不打緊,偏偏還有不少的家丁都被吼了進來,周眉臉上露出不悅,這要是傳出去,整個京城貴族會怎麽說自己!


    黎羲淺咬牙:“母親這是要羞辱女兒不是,竟然帶著怎麽多人,如今女兒清白不報,若是傳出去母親可是擔待的起來!”她語氣之中滿是哀傷,提起被子擋住胸口唿之欲出的春色景觀。


    半跪在身子用高度和被褥將裏麵昏迷的謝長語擋住的死死的,看著要走了的周眉,黎羲淺冷道:“怎麽,母親還以為這賊人是在女兒的床榻不成,您這是打著抓賊來說女兒通奸的不是!”


    周眉臉上掛不住:“母親不過——”


    黎羲淺憤怒:“既然這樣,女兒便是讓母親看的個清楚!”說完她的手便是將被子朝下一拽,那大片雪白的肌膚完全暴露出來。


    周眉忙移開眼睛:“母親如何不信你,是母親打擾你了。”她說著兩步跨出屋子,看著黎柳柳木楞的站在門口,頗有些煩悶,剛剛若不是信了她的話,也不至於鬧出這樣一幕。


    “還不快走!?”


    黎柳柳看著屋子之中捂著臉蛋哭著的人,總是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第49章救治


    “小姐!”錦紋慌忙走了進去,拿著被子將黎羲淺死死的裹住:“該死的夫人,撐著老爺不在家便是任意踐踏侮辱小姐。”她忽的摸到什麽黏糊糊的東西,心中一驚,斜著腦袋便是看著床榻裏麵躺著個人。


    嘴裏的尖叫剛到嗓子眼,便是被黎羲淺拉住,錦紋心中更是大赫起來,這個賊人是真的,而且真的是在自己們院子之中,窩藏賊人是要被趕出家門的!還藏著床上,這不是將自己的名聲全部毀了嗎?


    “都出去,這裏我陪著小姐便是!吩咐兩個媽媽守著院子門,若是夫人還來都給我攔住了!”錦紋心中滔天巨浪,麵色還是處變不驚,見人全部退出去,她底身驚訝起來:“小姐,你是不要命了!怎麽可以!”


    黎羲淺吐了口氣,忙爬了起來,她隻穿一件密合色的鴛鴦肚兜,一條豆綠色的歇褲,腦袋上淺淺的浮著汗珠:“去那些止血的東西我,我房間裏麵有,你們平時放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說著將床榻上的人拉了出來。


    錦紋感覺聽到了聳人聽聞的吩咐,看著黎羲前毫無顧忌的跟著沒穿衣服似的拖拽裏麵的人,她走近一看,捂嘴驚唿:“小侯爺!”賊人竟然是小侯爺!我的天啊!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將燈點了起來,錦紋飛快將檀木盒子拿出來“都是普通的藥丸。”說著翻出幾顆女子月事的紅棗當歸補氣歸元丸子給了黎羲淺:“這個女人用的,男子也可以。”


    錦紋死心塌地隻要李羲淺好,並不再過多的過問,身上還有傷口,也是被麵前的事情震驚的完全連著痛覺都沒有了,自己端著盆子出去打熱水,還好囑咐兩句。


    一迴頭就看著黎羲淺抱著謝長語放在大腿根子上,拿著藥丸塞到他嘴中,又抱著懷中捏著脖子讓他吞咽,兩個衣衫不整的人這場景香豔的錦紋都血脈膨脹起來。


    “動靜小的好,你在外麵去,你守著我放心。”黎羲淺拿起發帶束起長發,屋子中暖唿唿的,光著膀子走動要沒有什麽大礙,見錦紋錯愕的神氣,她接著道:‘不管這賊人是不是小侯爺,他對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見死不救。’


    她知道錦紋是生母留下的人,對自己死心塌地,便對他設防降低,多出無數份的信任:“這件事情你便是當做沒有看到。”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謝長語身份不簡單,周圍還有武功高強之人守護,孤身設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淺拿著個軟墊子丟到床榻邊,盤子身子坐著,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起來。


    上輩子,黎行之同時支持兩方勢力,明麵接著自己為親生女兒支持太子景澤伯勢力,私底下又暗暗的為景澤宜傳遞無數重要消息,這一次自己弄黃了原有的布局,現在的奪嫡局勢,景澤宜開始地方卻沒有萌芽。


    明麵上丞相府已經倒戈二皇子,實際根本沒有舉動出來,那麽,隻能是支持景澤伯了,黎羲淺坐直了身子,那麽,這個人呢的舉動也能說清楚了,她看著已經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給謝長語拉了拉被子:“你到底為何那麽討厭景澤伯呢?”


    黎羲淺雙手靠著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離的觀察謝長語,遠看倒是隻能感覺這人俊朗非凡,驚豔非常,細細的看去,這肌膚怕是黎柳柳都要羨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細長,鼻梁高挺,唇瓣淺薄卻是帶著好看的粉色。


    這個人如此的驚豔優秀,最後怎麽還會落入政治的漩渦之中,不是最討厭那個間接殺害清河郡主的父親,偏偏還是替父從軍馬革裹屍,那時候太後依舊堅朗,有這個保護傘,任他風雨雨大,山雨欲來,這個人也應該是泰山不變。


    黎羲淺打了個哈欠,眼角都要淚水了,折騰了一場著實困了,眨了眨眼睛,剛剛要睡下,最後的視線現在寫長語忽的撲騰了下,自己扯到傷口,痛的低沉叫了一聲。


    “我的祖宗。”黎羲淺捂住他的嘴巴:“我救了你,我們兩個的命是綁在一起的,我可是拿著女兒家的清白護住你的,若是東窗事發了,你怕是又脫身之法,我可就慘了!”她說著做了個噓的動作,見床榻上的人安靜了下來,這才罷休。


    心中舒了口氣,黎羲淺披著紗裙,幹脆搬著等著在床邊守,看樣子今夜是不能睡了,隻是孤身前來不是謝長語的作風,這人能將石蜜製服,功夫應該不弱,難道丞相府還有什麽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這樣想著,竟然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雞鳴聲來,晨光被厚厚的烏雲遮住,黎羲淺是被寒風唿哧吹醒,眼睛剛好對著窗戶,暗壓壓的大雪砸到地上,暴風雪來了,她迴神,卻是感覺自己睡在了榻上,身上還蓋在厚實的被褥,旁邊還染著個火盆。


    她昨夜分明是坐著案幾上守著,怎麽還睡著了?她又大了個哈欠,慢慢做了起來,以為是謝長語已經走了,好心將自己抱到床榻上來的,揉著眼睛,覺得困的很,一咕嚕的翻身預備繼續睡,卻是聽著一聲輕笑。


    黎羲淺一抬頭,便看著床榻裏麵謝長語半靠著床,穿著髒兮兮的外袍,,臉上雖然憔悴但是比昨日要死的模樣精神了許多,黎羲淺詫異的看著她,忽的做了起來:“你怎麽還不走?”她翻身下床。


    荒郊野外那是沒有辦法才擁擠取暖的,這如今在丞相府,一舉一動都有人在意,倘若是被捅了出來,自己就是自尋死路了,她看著謝長語揚眉的的模樣,原本在他麵前的小女兒姿態變成了端莊:“小侯爺,我答應你的忙已經幫了。”


    還不走?是要至自己於死地?


    “走不了了。”謝長語指著桌子上的茶水,無奈一笑:“丞相府被裏三重外三重的圍了起來,勢必要抓住我這個賊人,昨日我翻牆出去被追殺,不得已才又迴來的。”


    黎羲淺顯然不行:“果真?”她遞水過去。


    謝長語抿水:“當然。”


    黎羲淺皺眉,難不成這個燙手山芋是要跟著自己不成?這院子來來往往也是十幾個人,雖然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還沒有一個個的打壓,那忠心自己也保不準。


    見了羲淺那小臉擰巴的模樣,謝長語麵不改色道:“我隨手在你爹書房拿了東西,不小心落了,你的給我找迴來。”說完,嚴肅的看著她:“是景澤伯的把柄。”


    黎羲淺麵色一僵。


    ☆、第50章拜訪三哥


    丞相府最幽深的後院之中,有一處小竹院子,裏麵居住的正是大病不愈,小病常有的三公子黎遠海的住處。


    據說這個三公子曾經也是京城之中風流翩翩的俏公主,文采一流,翰林院的學士們提起他來都是讚不絕口,忽然三年前得了風寒,身子骨一落千丈,緊接著的大病小災一處而來,羸弱的弱不禁風,便是辟出這地方給她休養。


    說起來,黎羲淺上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位名義上的三哥,在自己嫁給景澤伯三年之後,一命嗚唿,自己不過匆匆迴來吊唁了兩日,在他院子小坐了會,大抵也能感受道這個人骨子裏麵的涵養與風度。


    景澤伯也曾經惋惜的說過,黎遠海繼承了黎行之的文采風流,若是身體康健,絕對是大周的中流砥柱,青史留名之人。


    “去通報吧,我們小姐來拜訪三公子。”錦紋笑眯眯的對著門房的小廝說道。


    那小廝麵露難色:“大小姐,這大雪唿哧的你怎麽來了,昨日三公子風寒加重,此刻正在休息呢。”言下之意便是不能見客了。


    黎羲淺打著油紙傘,穿著一身豆綠色的襖裙,披著鵝黃色蝙蝠披文案披風,依舊溫和道:“我想著迴來許久都沒有見過三哥因此特意過來的,此前是我沒有機會,想著父親給了青睞,自然要和哥哥們相處融洽,我帶了些燕窩過來,咳嗽的人吃最好了。”


    她一句話將黎行之搬出了,又點名了曾經自己在丞相府受虐待的日子,還說自己要和繼母的哥哥們和睦相處,自己都冒著大風寒雪的來了,若是不見,一時不把黎行之這個父親放在眼中,二便是苟同自己母親虐待妹妹,三還是不願和平共處。


    錦紋驚歎的看著自己小姐,是自己眼睛花了不成,這不知不覺的便是感覺黎羲淺有了主心骨似的,不子啊如同曾經那邊唯唯諾諾,端莊,柔和,果敢。


    這時候裏麵走出了一個老媽子,恭敬道:“三公子知道大小姐來了,正在裏麵等著呢,快些進來吧,外麵冷的很呢。”


    走進屋子,黎羲淺鼻尖就竄了濃濃的藥味,屋子沒有過多的陳設,幹幹淨淨的,唯一的裝飾便是幾個大瓶子裏麵的竹子,屋子之中暖和,卻是因為太過清冷,反倒是讓人不自然的攏了攏衣裳。


    “四妹。”


    黎羲淺看著靠在羅漢床的男子,眨了眨眼睛,隻見黎遠海一身白色長衫,肩頭披著個厚實的貂毛坎肩,手裏拿著本手卷看著,手指半捂著嘴巴,輕聲的咳嗽,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旁邊還放在個暖手爐子,長發放在腦後,用著絲帶隨意綁著。


    長得柔和俊秀,眉眼之中雖然藏著病態也能看出曾經的神采飛揚,黎遠海輕笑:“作吧,我這裏簡陋的很,倒是讓四妹妹見笑了。”


    她是第一個叫自己的妹妹的人,黎羲淺心中一動,走了過去行禮坐下:‘倒是我叨擾三哥休息了,聽說你咳嗽反複,這燕窩加白砂糖,每日一碗可以治療氣血不順,還請三哥不要嫌棄了。’


    想著謝長語說的將那東西落到這裏,黎羲淺腦子就是一通,完全不知道從哪裏找起來,卻是聽到黎遠海有氣無力開口:“說的也是巧的很,我這裏要嗎一年都每人來,要來倒是接連著來了。”


    “哦,是嗎?”黎羲淺輕笑起來,兩個梨渦綻放,抬手給他斟茶:“我對家中事情不太熟悉。”


    黎遠海輕咳嗽的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的事跡自己已經聽過了,端端一個月便是從不受寵被欺負的丞相府大小姐,一躍成為了寧遠侯府小侯爺的紅顏知己,太後娘娘記掛的人,還被二皇子順勢給英雄救美了。


    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丫頭,黎遠海將手裏的書卷放下:“四妹妹是為了被遺落的東西而來的吧?”


    黎羲淺心中一怔,這個人難不成是知道什麽?想著謝長語交待的試探,她不由的衛這個體弱的人捏了把汗:“遺落的東西,我倒是不知道三哥在手什麽了?”


    “昨夜府中進了賊,三妹衣不蔽體的躲過了搜查,今日冒著風寒而來,這些東西要送排個體己的丫頭來便是了。”黎遠還說著從袖子之中摸出一封無名書函:“昨夜有人在我的案頭藏了這個。”


    黎羲淺伸手就要那拿,不在廢話:“三哥既然是明白人,我也不在多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上策。”手指撲空,看著他將書信居高:“三哥還是交給我的好,這是個燙手山芋,你我都是不碰的好。”


    看他慢慢將書函在手裏翻轉看了幾下,忽的兩手前後一用力,黎羲淺來不及阻止,就看著那書信已經被撕扯的粉碎,黎遠還丟到旁邊的暖手爐子之中:“我不想知道你怎麽有了現在的體麵,也不想去追究那人是是誰,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今日是來做什麽。”


    他說著眼神無奈又厭惡:“這些明爭暗鬥,爭權奪勢一旦參與進去一輩子都走不出,四妹,我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己才是正確的事情,這書函我沒有看一眼,我不幫著丞相府做哪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要迫害無辜的人。”說完他歎了口氣:“你好自為之。”


    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為這樣,黎羲淺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倒是丞相府裏麵最看的開的人,不爭不搶安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是藥三分毒,還是少吃的好。”她忽然說了起來。


    黎遠海神色微微怔住,看著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黎羲淺垂下眼眸,剛剛滿屋子都是湯藥氣息,自己曾經侍奉太後病體,對著藥材也有認知,黎遠海吃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補藥,日日吃天天吃,必然是在逃避什麽事情。


    丞相府三個兒子,黎行之盼望每個人都有前途,周眉為了這個病重的黎遠海更是什麽好藥都搬過來,黎羲淺側著頭看著目送自己的人,忽的笑了起來。


    倒是有趣,這丞相府居然還有不喜明爭暗鬥的人,不過,生在這樣的家族之中,不爭隻有死,裝病倒是個極好的法子,想來那書信能安然無恙,必然是周眉不想打擾這個羸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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