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溫潤,不似柳扶搖那般激動,但他的眉間也已微微蹙起——


    唐盈卻並沒有看他們,隻是盯著咳嗽的人——


    那個人在她先前看過去時,便在咳嗽中微眯了眼,此時,似乎是聽到了某種笑話,突然冷笑一聲。


    仿佛他身為柳家之主,被一個小輩來妄加猜測,是個笑話而已,而他根本他不屑於去解釋什麽。


    唐盈疑惑了——


    柳鎮鍾顯然是很是鎮定,顯得光明磊落。


    是否是她多想了?


    據記憶中唐家消息所知,柳沾衣所言也句句是實,並且柳堡主在江湖中也是眾所周知的疼妻、愛妻。雖未像"烈焰山莊"的龍占天那樣寵護嬌妻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卻絕對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典範!


    夫妻二人真正是夫唱婦隨,伉儷情深,常有人看到柳鎮鍾對愛妻的關懷愛護是無微不至,讓人豔羨,最難得的是,隨著江湖中地拉的提升與勢力的擴大,柳家堡成了北方第一堡後,身為一堡之主的他竟仍能潔身自好,從未有過納妾添房的舉動。


    光論這一點,已是男人中極少見的!


    而他們二十多年的結合,也成為了江湖中的一段佳話,尤其這兩年多來,常有他四處為愛妻詢醫問診的信息,使得江湖上原本不怎麽關注其夫妻感情的人也看到了一個愛妻丈夫的憂心如焚!


    何況,柳堡主又有什麽原由去傷害一個愛她如深的妻子?


    這種種種種,難道真是她多想了?但為何隨雲卻與她一問一答間說到咳嗽?不由又看向隨雲——


    簡隨雲,仍是淡淡的,甚至眾人不一的反應中她並沒有移開目光去看一下各人的神情,隻是在唐盈思索與轉迴目光後,微微一笑——


    "現在,你看到了什麽?"


    嗯?唐盈看著這笑,頓覺周圍的人隻是風輕雲淡外的風景,而隨雲根本不在意他人——


    "我看到了對他們父親同樣的敬孝與維護,與對他們的母親一般,容不得他人對之有一分損傷。"


    她怔怔地迴言,心中的疑惑更濃,卻也像是忘了身在何處,竟也無視於自己就在柳家,說出了這樣不應該當著柳家人麵說的話。


    柳扶搖等人愕然了——


    簡隨雲抱著唐盈,就像一個長者抱著孩子,自說自故,當他們如同空氣。


    難道,直到認識這許久,他們也未真正走進這女子的眼中嗎?


    為什麽會有一種失落,而不是名門少年的心性受挫所引來的應該有的懊惱與氣憤?


    柳沾衣的眼中那初見簡隨雲時的明亮似乎在此時,有些黯淡了——


    柳扶搖則莫名所以,簡隨雲先前並沒有去意有所指地看向父親,也沒有真正明說什麽?但她倒底要說的是什麽?


    柳孤煙卻那樣看著對唐盈說話的簡隨雲,一直望著,凝視著——


    柳鎮鍾的眼則眯得更緊了,此女無視了柳家所有人,這如果發生在其他江湖人身上,無疑是對他柳家最大的不敬,甚至是蔑視。


    但在此女身上,卻像是自然而然的,仿佛她本就心無天下人,說什麽做什麽,又與他人有何關係?她隻隨心而做、隨意而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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