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努力運轉尚有些不靈光的大腦,仔細迴憶事發時的一切細節——


    "並且是非常怕!但什麽人會這麽怕別人看到他的臉?是熟人?還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人?隻有怕別人一眼就認出他,才會那樣戒備...


    還有,對方顯然熟識這柳家別院,無論是潛近後的悄然,還是逃走時的輕而易舉,無不證明對方對此別院的建築、路徑與哨卡了如指掌,堂堂,常常一個大堡,怎會那般容易讓人潛進來?


    最關鍵的是,對方用盡方法,隻想逼近煉丹房,極目的也顯而易見,並非衝著我唐盈而來,而是為了房內,那他是為了幹擾炬丹成功?還是為了姑娘你?可唐盈認為,姑娘從未顯山露水,更不曾名顯江湖,怎會有人想對姑娘不利?


    何況,又有幾人知道姑娘煉丹會提內力以內息輔之?就算是柳家兄妹那裏我也之字未提,那對方便更有可能是為幹擾煉丹,如果真是為此,那目的又是為了什麽?是怕柳夫人被救並且蘇醒?


    但據我所知,柳家主母在出嫁前也極少行走江湖,性情溫婉恬靜,從不招惹是非,並無宿敵,何況就算有,也不可能在嫁人二十多年後才找來。而她成為柳家主母後,也幾乎從不出家門,隻呆在柳家堡後院潛心家相夫教子,賢惠勤持,被江湖人稱為最具婦德的江湖女兒。


    這樣一個柳夫人,又到哪裏能豎立人仇敵,難道害她之人是柳堡主的仇家?無法傷得了柳堡主後,便將主意打在柳夫人身上。


    可為什麽對方卻隻對她施以千日醉,將她迷醉,卻不幹脆毒死她?她一死了之,對柳堡主的打擊才會更大,而千日醉又非慢性毒藥,需要一次一次少量的放才能起效,隻需食入一滴便能起效。


    柳夫人畢竟也是江湖人,早聽慣見慣了許多江湖伎倆,為了丈夫也會多多警醒自己,保護自己。對方竟然有能力讓她毫無所覺地飲下那稀世迷藥,也完全有能力給她喂進毒藥,何況同樣無色無味的毒藥並不少見。


    那麽,到底是什麽人出於什麽目的,要將她迷醉?又為什麽不想讓她蘇醒?哪怕姑娘當時能解救她的可能微乎其微,對方也不惜冒險潛入地幹擾,一般仇人又何需做得如此麻煩?


    完全可以在一開始就毒死她,或者在她當真被救後,再找機會暗害她。卻偏偏選在煉丹快要結束的那一夜,難道就是怕柳夫人一醒來,會發生什麽大事?


    柳夫人就居在柳家,行在柳家,她醒來所能影響的,又是能會哪裏?"


    一句一句、一步一步,唐盈說得地清晰而有條理,連她自己也驚訝自己竟然在重傷後能說出這麽多話而不覺力乏。


    但說了了這麽多後,她突然臉紅了——


    "其實,姑娘慧眼通透,唐盈在姑娘麵前分析這些,實在慚愧..."


    簡隨雲,淡淡然,但所經之處,所曆之事,哪個能逃過她的眼?隻是她不多言,不多顧,隻要不主動招惹上她,她便是飄然事外,淡眼相看。


    即使在此時,也隻是靜靜地聽著唐盈的話,微微地笑著——


    "二哥,三姐,你們怎會在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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