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後悔之前,帶著你們兄弟的屍首,快滾!"


    唐盈再不迴頭,臉上是冷嘲。這些人做惡無數,不知害過多少人家的女兒,而女子不論婚配於否,一旦毀了清白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便是死。


    他們造的孽,足夠讓他們下幾次地獄!


    那些人則在聽到她的話後,如喪家之犬一般,紛紛爬走,沒有了武功,爬得姿勢格外狼狽。其中兩人在搬抬原先曾跌入車廂內的黑衣屍首時,也像搬千斤巨石似的喘著粗氣。


    唐盈則向車前走去,眼睛盯著那個女子。


    女子與她對上了視線後,搖搖不穩地下了車——


    "多謝姑娘..."


    她衝著唐盈一笑,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唐盈眉峰一蹙,閃身向前撈住她的腰肢,心中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十分妖嬈,生就的一幅禍國殃民相,剛剛那一笑,有夠讓人心跳的。


    但她現在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眼眸緊閉,額上汗珠密布,應是失血過多引起的力虛,以致暈厥過去。


    唐盈略一猶豫,將女子給抱到了車廂內。


    "二哥,姑娘..."她將女子置在自己原先的位上,略帶征詢意見地看著二人,"她受傷不輕,我們..."


    唐雲引始終坐在原處,此時眼含笑意地說:"盈兒做主就是。"


    唐盈略一點頭,翻手去察看女子肩頭。


    手剛剛觸上那處傷口,就聽女子悶哼一聲,似乎被碰著痛處痛醒了一般,費勁地睜開了眼,楚楚地盯著她——


    "姑...姑娘..."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唐盈懷裏吃力地坐直,又從自己衣襟中摸索出了一隻瓷瓶,"不勞...姑娘...小女子有金創藥..."


    她的語音短促,說一句,喘三喘,但說到這裏時,頓住了。


    那雙眸子詫異地看向另一邊,在盯到那個月白長袍的男子時,眸中湧進了茫然癡怔,仿佛所有的魂魄都飛出了體外——


    這種神情,唐盈實在太熟悉了,可以說,除了簡隨雲外,在其他人的臉上都看到過,包括自家的老爹、大哥,還有老爹的老爹,他們的臉上都出現過這種神情。


    那是驚豔!是失神!是無法自拔的迷醉!


    太多人在看到二哥後,都是這樣,隻是失神的程度與時間長度不同罷了。


    "瓶中是金創藥?"唐盈盯著女子手中的瓷瓶,打算伸手取過。


    在指尖已探到瓶身時,女子突然驚覺,從望著唐雲引的失神中迴了神,"不...不...姑娘,我自己來..."


    "你要自己上藥?那裏的傷口仍在出血,再流下去,你的小命不保。"


    唐盈盯著她的肩頭處,輕蹙眉,出指如風,幫她點了那裏的穴道止住了血。


    女子臉上飛紅,輕咬下唇,"這...姑娘...賊人已走,小女子不便叨擾諸位,這就...下車去..."


    說話間,她便欲起身。


    "你,可有同伴?"唐盈問,


    女子怔了怔,停下身形,搖搖頭。


    "你要去的地方,離此處極近?"


    女子又搖搖頭,眼神黯淡。


    "你既受傷在身,又無同伴,離要去的地言路途尚遠,下車後你打算怎麽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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