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某個角落……


    “唿……完全沒還手之力呢……”男人苦笑著,看著眼前的人,然後雙手舉過了頭頂,示意自己已經投降了。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向著男人走去。


    在女人剛走兩步隻是,男人突然開口道:“等一下,我還要事情要說。”雖然是投降了,但是男人明顯還沒放棄全部的希望。


    “說。”女人簡短的說出了一個單詞,等待著男人的開口,但是手裏卻已經有了動作,那已經充分說明了,不要試圖利用這個空子耍什麽花樣,如果那樣的話,男人的人頭絕對會先落地的。


    “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男人帶著一抹微笑開口了:“交易內容是……”


    “噗!”


    男人沒有違背約定,除了嘴巴,他身上的其他部位根本就沒動,但是即使如此,一把突擊刀還是橫著刺穿了他的喉嚨。隨後是另外一把直插心髒的突擊刀,在之後呢,是貫入腹部的戰術刀,之後還有……還有……直到多到數不清的時候,男人完全變成了一個血葫蘆……


    “哇!”


    安德烈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醒來,大口喘著粗氣,盯著天花板看著,半天都沒迴過神來。大概過了三分鍾,安德烈才漸漸地平穩了自己的唿吸,而真正能思考,還是十分鍾之後的事情了,這對於心理極為強大的安德烈來說,是極為少見的情況。


    “哈……唿……啊哈……”安德烈一邊連續做著深唿吸,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做噩夢不是他經常能遇到的情況,若要細數起來,有的時候幾周都沒有一次。就算是有,也一般都是一閃而過,直接就忘了。但是這次的情景他完全記得,他以半個第三者的視角看完了整個過程,雖然進展很奇怪,但是正確並不妨礙結尾那一幕對他的衝擊,雖然安德烈是從各個戰場上走過來的人了,就算是碎肉塊和被炸的肢體不全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了。


    本來和那些東西比起來,這次隻是身中刀傷,流血不止而已,應該說遠沒有那麽恐怖才對。但是事實恰恰相反,這一幕實在是讓安德烈嚇得不輕。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夢到這一幕,那地獄般的景色本該是不會出現的,但是現在卻死死地烙在他的腦海裏,就算明確的告訴他那不是事實,用處也是不明顯的。


    “算了吧……肯定是白天想太多了……”安德烈這麽安慰著自己,想轉身直接繼續睡去,這也是他平時做夢的時候睡醒之後常用的手法。


    “唔……可惡……”然而常用的手法在這次卻有點不好用了,安德烈咬著牙等著自己入睡,但是或許是因為那個夢的原因,導致安德烈相當的精神,一點困意都沒有,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又轉了個身,抬頭去看星星了。


    安德烈身邊的這個小窗戶也是這間和內屋裏唯一的窗子,由於當時分配床位的時候,安德烈對於窗子的執著導致他直接獲得了離這窗子最近的床的所有權。而現在,他也可以充分理由這個特權去看星星了。


    但是實際上的情況是,安德烈幾乎都不會去看星星,因為在他看來,星星幾乎可以算成一個不祥之物。喜歡在暗夜(暗處)行動的他,對於星星(光亮)這種東西有著天生的厭惡之情。星星和月亮不同,就算在明亮的月亮,也會有照不到的黑暗,所以明亮的月亮反而會讓敵人懈怠;但是繁星則是不同,由於數量和方位的緣故,他們能將光亮均等的分配到大地上,讓安德烈他們這些暗夜行者無所遁形。


    上麵說的是在戰鬥上的因素,而下麵則是性格上的因素。在安德烈看來,月亮雖然是美麗的,但是隻有雲和其相配時,才能顯示出那種獨到的朦朧美。而當月亮配上星星的時候,尤其是那種群星輝映的時候,這甚至就變成了對月景的褻瀆,因為它們聒噪的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導致整個夜晚變得像是白天那樣喧囂。


    反正總而言之,安德烈對於星星的好感幾乎沒有,唯一能用到這些令人厭煩的東西的時候,也就是他需要在夜晚定位的時候。這種觀星的手段也大半都是從娜塔莉亞那邊學來的,剩下的則是安德烈原來就知道的,算來算去,他在這方麵的能力到也算是有一定水準了,但是有些自傲的安德烈卻從來不在別人麵前炫耀這種觀星術,原因無他,他討厭星星。


    “反正明天也沒事……”這麽說著的時候,安德烈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粗魯的穿上衣服,安德烈就這麽走出屋去。沒有到屋外,而隻是到了外屋而已。安德烈抽出了一把凳子來坐著,由於他不愛抽煙,所以在這個時候就手裏顯得有的空了,但是這也無所謂,他正好可以用空出來的兩個手撐著下巴,這是他最喜歡的思考姿勢。


    “安東那邊,估計快要搞定了。”在想到安東那邊幾乎要成定局的時候,安德烈這邊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而在他都已經看開了之後,安東加入小隊這一件事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從始至終,安東也從來沒對當時那件事做出過真正的解釋,或許其本人就是那麽認為的——對於一件形成了後果的事情極力的辯解,隻能顯得自己的小氣和無能,真正有能力的人,要做的不是辯解,而是用其他的方式去彌補。而去看現在的安東,他已經完全做好了這一點了,在這一方麵,安德烈真是自歎不如。


    “權利方麵,分割的也算不錯。”正如安德烈所說,在長時間的配合之下,安東和娜塔莉亞的權利分割也日趨完善了,雖然還沒有正統的立下規矩,但是兩人都多少占據了一些自己的‘領地’並且開始互相協助的劃分剩下的‘領地’。


    “除此之外,還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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