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一迴到眾人身邊,直接衝向令狐衝,揮掌就劈,“令狐衝,你和東方不敗什麽關係!一定是他指使你毀掉《葵花寶典》的!”


    令狐衝揮劍反擊,劍刃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什麽東方不敗?”看在任盈盈的麵子上,他不願和任我行起衝突,招招都是守勢。


    但任我行已經有些癲狂,他見識了東方不敗的強大,對毀了《葵花寶典》的令狐衝越發恨之入骨,拳裝指爪輪番招唿,招招都直奔要害。


    任我行道:“不認識!那他怎麽對你手下留情!”


    令狐衝大驚:“剛才那人是東方不敗?”一個不慎被任我行在胳膊上抓出五道血印,“不可能,他叫曼玉,東方不敗是個男人。”


    任我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娘?竟然認為東方不敗是個姑娘,哈哈哈哈哈。”趁機又一掌劈掉了令狐衝頭上的一字巾,“令狐衝,你真是昏了頭!哈哈哈哈哈。”


    “阿爹!你們不要打了!”兩大高手交手,任盈盈不能近身,隻得在旁邊奮力勸和。


    華山弟子見大師兄危險,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向問天攔住,“你們上去隻能添亂,放心吧,以令狐衝的劍法,不會有危險。”


    這幾天的相處,華山眾弟子都對向問天頗有好感,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隻恨自己武功低微,陸大有又想到了卓不凡,如果卓師叔在此,說不定能幫忙,不過好像大師兄得罪了卓師叔。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令狐衝也是滿腦子問號,此時任我行得寸進尺,招招緊逼,泥人也要發火的。


    令狐衝大喝一聲,使出了獨孤九劍。


    一手離劍式逼退任我行,破了他的近身廝殺,得以發揮長劍的優勢。緊接一招破劍式,以劍破氣,任我行打出的掌風拳勁難近令狐衝身前五尺,再一招蕩劍式,令狐衝以詭異的姿勢出現在任我行身後,任我行以吸星大法推出一掌,掌風洶湧。


    令狐衝卻如一片風中落葉,乘風而起躍到任我行上方,便是一招落劍式,如隕石天墜。


    “翻天掌!”


    任我行大喝一聲,俯身抓地,一塊磨盤大小的巨石被他生生從地裏拔出,奮力一扔撞向令狐衝。


    令狐衝落勢不變,手上變招挫劍式,錚錚巨響,巨石碎成十幾塊四散崩飛。他受這一阻,劍勢被消解大半。


    任我行右手灌注斥勁,徒手去抓令狐衝的長劍。


    令狐衝的武功大半在劍上,自是不能受製於人,於變無可變之際又使出了浪劍式,一劍快過一劍,一劍重過一劍,一劍綿過一劍。


    血肉之軀與長劍交擊,發出金鐵之聲。


    任我行畢竟功力、經驗更勝一籌,於千百道劍影中抓住破綻,五指扣住劍脊,使出吸星大法中的“纏”字訣,竟將令狐衝的長劍一寸一寸擰彎,纏在自己手臂之上,同時左手凝聚內力,作勢拍向令狐衝的麵門。


    掌未至,勁風已在令狐衝的臉上刮出血痕,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在他的臉上,令狐衝左手劍指斜斜點出,正點在任我行右掌手腕,卻是令狐衝以指代劍使出一招截劍式。


    掌風從令狐衝耳邊唿嘯而過,將身後一株大樹打掉半個樹冠。任我行右手把持不住,隻能鬆手。


    令狐衝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才落地,手中的長劍已成了一團。


    “阿爹!令狐衝!”任盈盈衝到兩人中間,向任我行一跪,“阿爹,女兒求求你,放過令狐衝吧!”


    令狐衝把長劍一丟,接過陸大有遞過來的劍,劍指任我行:“盈盈,不用求他,誰饒誰的命可說不定。”


    確實說不定,任我行雙手背在身後,左手猛揉手腕,而且肩胛骨上的也傷口隱隱作痛,這讓他又想到年輕時被風清揚教訓,前兩天被卓不凡搗亂的經曆。


    任我行暗暗發誓,若是能奪迴教主之位,一定要滅了華山傳承。


    任盈盈轉向令狐衝:“衝哥!他是我阿爹,你快走吧,你不是要退出江湖嗎?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令狐衝怒氣稍緩,對任盈盈道:“好,我聽你的,如果哪天你也想退出江湖了,就來找我,你知道我在哪?”


    說罷,招唿眾師弟,“我們走,離開這是非之地。”


    嶽靈珊將重傷的藍鳳凰交給任盈盈,說了句保重,跟上了令狐衝。不過當她跨上馬背時,又看向了那天李適離開的方向,心中有個念頭,“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卓大哥!”


    ……


    此時嶽靈珊心裏的卓大哥正在黑暗中苦思冥想,想著等東方不敗迴來後如果追問細節,自己該怎麽糊弄對方才不會被識破。


    此時他換了一件翠綠色的衣裙,顏色款式都參考了原著世界任盈盈的那件。當時裁縫一共做了三件,其中一件紅色的被東方不敗穿去了,這件翠綠衣裙也是其中一件,也是李適花了最多精力的一件,藏進了他很多的巧思。


    李適突然聽到庭院中有人在說話,“你確定東方不敗不在?”


    “教主親口說的,說她晚上有事出去。”


    這個聲音李適認得,是詩詩!有人挾持了詩詩。


    “說,裏麵有沒有密室之類的地方。”挾持詩詩的人聽聲音像是個中年人。


    詩詩道:“沒有”


    “大俠,你別聽這賤婢唿說,修房子的工匠完工後都被秘密殺害了,怎麽可能沒有密室!”這個聲音居然是楊蓮亭的。


    中年人道:“看來東方不敗有點手段,女人能對他這麽忠心。”


    詩詩沒有說話。


    中年人道:“姑娘,你走在前麵,我們跟在你後麵。”


    李適拿出一塊方巾蒙住臉,緩緩拔出長劍,站在屋中角落。


    ……


    野店廢墟之上。


    任我行道:“東方不敗重傷,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馬上隨我一起殺上黑木崖。”


    任盈盈道:“阿爹,向左使和藍鳳凰都受了傷,您也沒有完全恢複,不如我們等一等再做打算。”


    任我行掃過向問天和藍鳳凰,前者最近接連受傷,狀態確實不好,卻還有一戰之力。而藍鳳凰受了東方不敗一指,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不醒。


    任我行走到藍鳳凰身邊,像是查看傷勢,把手掌貼在藍鳳凰的頭頂。


    任盈盈意識到不妙,卻已經來不及了。


    “阿爹!”在任盈盈撕心裂肺的叫聲中,藍鳳凰的身體扭曲、折斷,最終成為一具幹屍。


    “救不活了,還是送她上路吧,也算是為神教做了一點貢獻。”任我行語氣淡然,但雙眼已經隻剩黑紅兩色,他看向任盈盈和向問天,“現在和我一起上黑木崖,殺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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